作者:甜到萌芽
江华握住他的手,几乎是以一种很强势的姿势包裹住他整个手心,将他拉到身侧近到不能再近的距离。
童岁莫名觉得安心了不少。
两人就这么一路牵着手回家,手心的热度让相贴的地方都出了一层微微湿润的薄汗。
直到进了公寓的门。
童岁想要松开手的时候,却被进一步的握紧了。
他们的手心原本就热,被这么用力握住,童岁的心都跳快了两拍。
“你还记得没有履行的承诺吗?”
江华的声音是安静空间里唯一的响动,贴着他的耳尖,热融融地传来。
童岁自然知道他讲的是什么。
这个原本要立刻兑现的承诺因为他的身体还有这次的丧尸潮,拖延了很久。
如今他的身体也养回来了,丧尸潮也顺利过去了,也就没有了再拖下去的理由。
童岁心跳得有些快,按道理他应该对这种事情很熟悉了,但只要稍微一提起,依旧忍不住耳朵都红了,慌张到甚至都不敢抬头看江华的表情,小声道:“我想先洗澡……”
江华道:“一起吧。”
童岁红着脸。
他其实一直有点眼馋江华主卧的那个大浴缸,只不过一直碍于是私人物品没有好意思提,没有想到今天倒是阴差阳错地用了一回。
但童岁更没有想到的是用浴缸还只是开始。
江华用吹风机将童岁湿漉漉的头发慢慢吹干,骨节分明的手在他的发间穿梭,就像是在轻轻为他按摩。
他的手法比之前更加的娴熟,力道也适中,被这么一招待,童岁原本就热烘烘的脸颊更红了。
他放下了为数不多的警惕,整个人都软乎乎的想要立马沾床就睡。
这个世界还没有上过几次当的童岁,当然没有想到这些都不过是安抚自己猎物的小手段。
童岁深深陷进柔软的枕头里,快要睡过去的时候,敏感地听到什么东西被拉动的声音。
他懒洋洋地睨过去一眼。
是江华把床头柜给打开了。
那只刚才还在抚弄他头发的手,此时正拿着一瓶lubricant还有一盒方形的东西。
童岁那点瞌睡立刻吓没了,他瞪大了眼睛。
“你怎么会准备这种东西?”
居然还就一直放在床边,但童岁没有发现过。
江华撕开包装袋的声音砸进他的耳朵,童岁原本就热烘烘的脑袋现在有些热得过载了。
“出任务的时候特意带回来的。”
江华显然也是第一次拿到这种东西,甚至皱起眉头,有些艰涩地看起了背面的说明书。
这些汉字对于一个常年生活在国外的人而言是个不小的挑战。
童岁暗暗想他应该不会用。
没有想到下一秒,他就对上了江华的视线,整个人被捞进了怀里。
微微有些冰凉的像是洗面奶一样的东西塞进他的手心。
明明是凉的,童岁却觉得握住了一个烫手山芋,条件反射地想要丢掉,却被江华的手包裹住。
“小岁,我看不懂。”江华热热的呼吸也不掩饰了,沉沉地打在童岁微微发红的脸颊,“可以帮我念一念吗?”
童岁整个人都快要热地无地自容了,他硬着头皮翻到了“洗面奶”的背面,喉结艰难地滚动几下。
“本品用于……”
他的声音控制不住地发颤,念到最后已经混乱了,颠三倒四像是喝醉了酒。
“可以了吗?”
童岁抬起湿漉漉的眼睫看着他,那一眼简直可爱进了江华的心里,他俯下身亲上红润的唇。
童岁迟钝地愣了几秒,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于事无补了。
他伸手抵住江华的胸膛,往后推了推,反而让江华轻而易举地握住了他的手,另一只手捏着他的下颌,迫使他抬起头和自己接吻。
江华亲的很重。
他像是一头野兽,不懂怎样表达爱意,但基因里的劣根性让它们对配偶有着百分百的占有欲。
无论是身上的气味还是每一寸皮肤,都恨不得立刻标记上自己的专属印记。
童岁被他摁住,像是他爪子下跑不掉的羊羔,唇齿间的刺激让他眼睛发涩,视野跟着漫出的水汽变得朦胧模糊。
“华队……”
这两个字说得支离破碎,含混不清。
童岁眨了眨眼睛,有什么东西控制不住地顺着眼角往下滑落,眼泪将眼睫染成一簇簇的,晶莹的泪珠在尖细的下巴处汇聚。
江华这才微微往后,松开了他的唇,细细替他吻去脸颊上的泪珠,“小岁,哭什么?”
童岁心里一震。
他居然被江华亲哭了?
一瞬间的羞耻涌上心头让他不知道怎么面对江华的询问,下意识用手推了推他。
江华非但没有松开他,反而握紧他的腰,在他唇上又重重碾了一下。
童岁的眼泪彻底止不住了。
他一边哭一边觉得自己太丢人了,怎么会被江华亲一亲就哭了呢?
可是他亲的也太重了,怎么可以还吃他的眼泪。
童岁的眼周皮肤薄,一哭起来全红了,鼻尖也染上一层细细的粉,可怜巴巴又格外的生动。
江华的眼底深了又深,像是一团看似平静,但平静的背后是汹涌的暗流,仿佛随时能将人吞噬。
他开口,声线沙哑又低沉,语气却是无比的温柔,“小岁,我向你赔罪好不好?”
赔罪?
童岁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就见江华把正面印着lubricant的洗面奶重新交到他的手里,江华按照说明书的方法操作,往自己的身上抹。
童岁这才隐约地明白他嘴里说的赔罪,原来是用这种方式。
而且是借着他的手……
童岁对于这种事情无论有多少次经历,换过一个世界就像是被撕掉的纸,又变成了一片空白。
即使是在真正空白的江华面前,也毫无招架之力。
江华嘴里说的赔罪,哪里是真的赔罪啊。
就只有童岁傻傻的配合了,到最后才发现都是套路,空气中飘着一点清凉的甜味,童岁想以后都不要随随便便给什么承诺了。
……
童岁这天睡得特别迟。
那点甜香已经被别的更加暧昧的味道所取代了。
天边泛起了淡淡的雾白色,他最后几乎已经不知道江华在做什么了,眼皮沉得上下打架。
果然他还是一点都不会熬夜。
江华俯下身又吻了吻已经睡着的童岁,亲掉他眼角上沁出的泪水,这才起身收拾房间和自己。
他是异能者,在末世之前的常年锻炼让他的体格比起普通人好上太多了。
但即便是如此,江华在站起来时依旧皱了皱眉头,那种特别的酸麻感传遍全身。
倒不是疼痛,而是难受。
江华对自己的身体很清楚,虽然他是接受的一方,但主导权又几乎全程在他的手里。
只要他不想,就不会有任何的不适。
但他完全背道而驰,丢掉了所有的理智和自持,只想要离童岁近一点,再近一点,甚至连身上的这点后遗症都觉得食髓知味。
江华很快收拾好了自己,换掉了已经一塌糊涂的床单,重新在童岁的身边躺下了。
童岁显然累着了,呼吸声都比平时要重一些,睡得很沉,甚至连被江华抱在怀里都没有挣扎一下。
按照常理,江华付出了更多的体力,本应该和童岁一样困到不行,但他心脏跳得比平时要快,脑子比平时更加的清醒。
他低头细细看童岁的脸。
童岁的头发很软,发尾有些长的搭在眼皮上,经常会挡住那双漂亮的眼睛。
他的眼睫毛很浓,像是小扇子一样,皮肤细腻无瑕,经过这段时间把肉养回来了一些,并没有前面瘦的那么厉害。脸变圆之后整个人的看起来更加稚气了。
只看外表的话很难把他和研究员联系在一起。
但基地的那些人并没有说错,童岁是救世主,不仅是研制出丧尸解药的救世主。
更是他一个人的救世主。
他紧紧搂住童岁,在他的颈侧深深吸了一口气,他不再需要朋友了,因为他现在是他的爱人。
童岁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他醒来的时候房间里昏暗一片,接着就听见系统的通知。
【24小时的自主选择时限已过,您放弃离开,已经自动选择留下,将会在任务对象江华的寿命耗尽时自动脱离。】
童岁嗯了一声,他撑起身子想要寻找江华的身影,却发现床边空了。
他随意地把衣服套好,走出去就看到了江华的身影在厨房忙碌。
而阳台上挂着他们弄脏的被单。
“你怎么起来得怎么早?”
童岁问完才觉得怪怪的,因为看天色已经黑了。
是他睡得有点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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