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Mod
上一辈子的人小时候过的不容易,像是果农这般一看就是田地里刨食的,更是辛苦。
他想知道那会儿的粮食温饱怎么样,当做一个参考。
“小时候过得苦,没啥好说的。火里烤把米烤把麦子烧个棒子都是常事儿。”果农提到小时候的事,神情意外缓和了些,“下河摸鱼,地头上摸个田螺,回家炒着吃。”
“不像你们这辈子,吃得好穿得暖,那会儿一件衣裳从老大穿到老细,破了就补补还能穿。”
衣服?
时柯想了想,这确实是个卖点。
之前他总从大燕进口小东西,对衣服这类没关注过。
如果他从蓝星买布和图纸,拿到大燕去做成衣,再倒卖回来,不知道市场有多大。
他随手在空白地方记下这事儿,准备回去问问绣娘。
前期可以少点,等做出风格后能接定制。
这是南理大集最后一天,下个月就要换到海边的西海大集。
海鲜要吃个够!
也不知道西海大集的任务是什么做完后能不能升级。
不求别的,只希望能在大燕随便移动。
两个世界文化交流,不能只局限于一个地方对吧。
蓝星服务器可以换地方,不能厚此薄彼,到了大燕这项功能就被禁止了是吧。
时柯做着美梦期待着下个月的到来。
然而隔天早上,孙恒源和长风拉着拜师礼回来后告诉他,有人盯上他想要置他于死地。
孙恒源捧着掌柜上的热茶,眉头没松开,“我想了一晚上,这是锦衣卫教官教的拳脚功夫,能确定不是北镇抚司的人。昨日事情忙,全北镇抚司除了留守的人几乎都在为难民一事奔波。”
除了北镇抚司,那就是南镇抚司。
一想时府那群糟心玩意,时柯脸色也不好看,任谁知道自己差点遭受血光之灾,谁都高兴不起来。
他敲了敲桌面,看来上次让时家的脸皮丢得不够多。
还要下一剂猛药才好。
事实上,时晏到现在为止都不知道时府的名声受损。
底下人知道归知道,但是不敢报给上面人听,报上去也是自己受罚,那不如大家都瞒着,瞒不住了就说自己刚听说。
这会儿时晏正在房中等那两个锦衣卫的消息,门房急匆匆领着两个锦衣卫来到正堂。
时晏焦急迎上去,想表现得很关心庶弟模样,但被来人怒气冲冲打断,“你怎得不说你那庶弟与北镇抚司有联系!”
第33章 拜会座师
时晏一时竟是听不明白, 什么叫“庶弟与北镇抚司有联系”?
时府一直站在南镇抚司的立场上处理问题,和北镇抚司关系微妙,双方按理说是关系密切的伙伴, 但实际上更多的是互相防备下绊子。
时晏本人在南镇抚司上值多日,隐约知晓什么两方恩怨。
可庶弟怎会和北镇抚司扯上关系。
他下意识反驳道,“这不可能。他一读书人和锦衣卫怎会有关系?”
时晏拒绝深想里面的缘由。
闯进来的锦衣卫脸上横肉一抖,怀疑看他, “你真不知?”
看他表现确实不像是知道的模样,以防万一,糙脸大汉还是多问两句。
时晏只感觉荒唐, 他一点也不心虚地往时柯身上扣帽子, “我那庶弟平日里嚣张跋扈, 连我都不放在眼中,又怎和北镇抚司混在一起?”
这话你倒是真敢说出来。
锦衣卫能被派出来钓鱼,也是费了好大功夫探查时府的利害关系。
他瞅着时晏谎话张嘴就来一点也不脸红的脸皮, 深觉这是个人才。
南镇抚司就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锦衣卫又放了两句狠话这才离开,一出门绕了几个弯才回南镇抚司找杨林海汇报。
“你说,时晏不晓得时柯与北镇抚司的牵连?”杨林海坐在太师椅上,眼神稍眯。
“是, 大人。据小的观察, 时晏确实对此毫不知情。”一脸横肉的锦衣卫站在杨林海对面禀报。
坐在上首的杨林海挥挥手让他出去,自己一人坐在房间内思考。
时晏不知道时柯和北镇抚司的关系。
时柯明显和北镇抚司有牵连,赵毅手底下的人对此百般维护。
不过一个未入仕举人,那儿值得他另眼相待?
要说这举人身后的势力, 杨林海看不上眼, 两个过两年致仕的老家伙, 几个还没长成的小吏, 不值得锦衣卫忌惮。
杨林海坐直身体,他突然想到一件事情。
赵毅这家伙还没成亲,连个房里人都没有,连带他手底下的锦衣卫大多数也是孤家寡人一个。
该不会是看上人家了?
外头上值的锦衣卫听到房间里传来两声闷笑,互相看了眼就当没听见。
他们上司有病的时候居多,反正是自己人,发病就发病吧,只要别说出去就成。
时府。
那一脸横肉的锦衣卫走后,时晏得知了庶弟非但没得到教训反而傍上靠山的消息。
一时之间,眼睛恨得发红,牙根跟着痒痒,恨不得啖其肉喝其血,剥皮拆骨嚼巴嚼巴吞下去。
什么好事儿都被他赶上!
分家前有座师同窗相助,分家后又和北镇抚司关系亲近,两座大山摆在他身后,时晏动一动手也要顾忌对方实力。
一咬牙,想到地底暗格中的信,时晏甩袖进了书房。
他可以同意对方要求,条件是杀了时柯。
举子犯罪,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但即时犯下重罪,也只能让学政大人处置,除非是圣上下令锦衣卫抓捕归案,否则他们没资格处理举人。
所以,想让时柯进牢房挂掉比直接杀了时柯还要难办。
时晏写完最后一字,绑在信鸽脚上放飞。
檐角切割出的天空下,鸽子很快消失在视线中。
时晏关上窗,回到书桌旁练字。
作为几边人都惦记着的时柯,他已经做好前往座师家的准备了!
不过长风一看他们老爷同手同脚的样子就知道这太紧张了。
难道两位座师比锦衣卫还难搞?
时柯:“……真的吗?”
真的这么紧张吗?
他实在是不知如何同座师相处啊。
上辈子家中没有长辈,只有一个哥哥当爹又当妈把他拉扯大。
这辈子有个亲长辈还是时老夫人那样,他直接开怼。
但是,但是两位座师不一样。
他们只是素昧平生的两位老人,只是恰好是他那届主考官,这才有了师徒之名。
这次去就是把师徒之名落实。
“万一,万一座师看过之后不满意我不收拜师礼咋办?”
时柯忐忑不安的情绪一直持续到去见座师的当天。
长风见这情绪没影响到时柯正常发挥,开导两句任由他去了。
第一家去的是主考官关焕青家,一见面被拉住念叨许久,即时是在吃饭时关焕青还在叮嘱命途多舛的小弟子,“我与你师娘就在家中,有什么事就来聊聊。”
时柯在没见真人前听好友提起过关座师是真的话不停歇的关心人,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见了面才知道,这哪儿是不停歇,这是甩水一样的甩子字吧?
通常他上个问题还没想出答案,下个问题就到。
不用他回答,座师会看着他的形象脑补。
最后还掉了两滴泪,抓住时柯的手道,“唉,我当师父的竟是庇护不了我的学生,真真失职!”
时柯:……?
啊?您脑补到什么地方去了啊座师!
学生好端端坐在您面前呢!
等到吃完饭,时柯出来脑袋嗡嗡的,仿佛还残留着关座师的话语。
直到进了戚风家中,脸色还蔫蔫的。
戚风一看,大笑,“岁寒必然从丹晖家中出来。”
丹晖,关焕青座师的字,戚风座师又称戚无痕,两位座师嘴里经常提起对方,听闻这两位当年还做过一段时间的同科秀才。
时柯点点头,给座师见礼,“学生时柯时岁寒见过先生!”
“好,免礼!”戚风亲自把着他的手臂,很是好好大量一番自己的小弟子。
这一看不得了,“岁寒啊,你这身子骨要练练。”
在练了在练了座师。
时柯心如死灰地想,他天天早起要绕着庄子的地走一圈巡查,就为了看幼苗长势,生怕自己手里没粮食。
想想那些地的面积,他真的有在锻炼啦师父!
或许是他的绝望逗笑了戚风,年过半百的座师又是一阵大笑,笑得他耳朵都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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