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长发女妖
“冬剑定亲了你也是知道的,我寻思着孩子喜欢,村里的就村里的吧,我们老两口都挣钱,冬剑也上进,日子总是过的去的。”
“结果呢!压根不是那么回事?!那就是个骗子!”
“啊?”阿茹都惊住了,“真的假的?看着挺文静一个姑娘。”
“是吧?我也觉得挺文静的,说话还细声细气的,比城里的姑娘都不差什么,但是她从冬剑手里骗走了五百块钱!五百!”
高母捂着心口窝,“冬剑这傻小子,把家里的积蓄都叫人骗走,现在人跑了,不知所踪了,我想去报警,又怕耽误孩子,你说说,我可怎么办呐!”
阿茹一听,也是忧愁起来,“怎么会这样呢?”
“我听我女婿说,在广市、海市那边,好多这样的骗局,先假装被人打劫了,然后等着被救了之后,就有了联系,一个好看的小姑娘,和一个年轻气盛的小伙子,这一来二去的,不就成了?”
“其实,就是要骗钱而已,等骗光了,就再去找下一个。”
阿茹倒吸一口凉气,“不会吧?”
“这要是怕冬剑因为打架进去连累她,她跑了,我们出去打听,还不知道呢。万一她看没事了,又自己跑回来了,那我们冬剑这辈子不就完了?”
高母紧紧拉着阿茹的手,“阿茹,你人缘好,你帮帮我吧,赶紧给我儿子找个好姑娘。”
“芳姐你放心,冬剑也是我看着长大的,绝对不能让他被骗子缠上,你等着,明天我就去给冬剑找个合适的!”阿茹很是义气。
“唉,可是这咋对外说啊,这要是说方莺是骗子,冬剑还不得让人笑话啊?”
“这有啥,就说彩礼没谈拢呗。”阿茹喜欢做媒,经的事儿也多,理由张口就来。
“芳姐,彩礼谈不拢的多了去了,就前面楼头那家,王有才,他儿子也是,女方张嘴就要三百块钱,这不,也是找我重新介绍的,现在日子过的好着呢。”
高母心里安稳了,紧紧抓着她的手,“阿茹啊,那冬剑这事儿可就拜托你了。”
往她手里塞了五块钱和一张粮票,“这钱你拿着,去打听也得花销呢,总不能让你往里搭钱。”
推辞了几番,阿茹美滋滋的收下了,打听人哪用得着花钱?
她这个姐妹闺女嫁得好,家里头不差钱,还会做人,她肯定得帮着好好挑一挑。
高母缓和了一张脸回了家,高父正坐在客厅里头看书,“回来了?咋样啊?”
看着不在意,要是手里的书不是倒着的话,高母也懒得拆穿他,“成了,跟咱姑爷说的一模一样,明天这消息就能传开。”
可不,阿茹收了她的钱,很是卖力气,第二天整条街的人都知道高冬剑要重新相看了。
“又谈崩一对儿?看来这村里的姑娘就是不中,还没嫁到城里就开始死命搂钱,傻不傻。”一个刻薄的老太太摇摇头。
另一个人也赞同,“眼皮子浅呗,再说了,村里的彩礼可都是给娘家的,不多要点能行?”
本该是让高冬剑被人嘲笑的事,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消弭于无形,可见陈国的聪明之处了。
事情解决了,人也得解决,陈国在唐城也是有不少路子的,没出三天就找到藏着的方莺了。
她现在的日子一点都不好过,不敢回村里,想去打胎又不敢自己去,想来想去,只能投奔以前一起玩的小混混们了。
但是小混混们可不会怜香惜玉,她过的日子苦极了,忍不住有些想回高家。
高冬剑应该已经从医院回来了,只要能睡了他,肚子里的孩子也不用打掉,还能继续被高冬剑养着。
越想,她就越是心动。
至于高冬剑会不会坐牢...只要让高家人认为孩子是高冬剑的,应该也不会对她怎么样。
陈国并没有声张,而是把方莺的消息单独告诉给了高冬剑,甚至方莺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他也有了些眉目。
“你是说,方莺肚子里的孩子是方家村的一个知青的?”高冬剑满脑袋问号,这方莺到底跟了多少人?
“有可能,也有可能是那几个混混当中某一个的。”陈国说了另一个可能。
高冬剑:“...”
“弟,你想怎么办?”陈国还是一贯的冷淡,“想报复她吗?”
看了一眼姐夫,高冬剑毫不犹豫的点头,“她骗我,骗感情骗钱,这算是我蠢,我眼睛瞎。”
“但她还要去骗一个毫不相干的人,杜北多老实一个人啊,都没见过她,她就想去害他,这种人走到哪儿都是祸害,必须得到惩罚!”
陈国看着高冬剑,心里头叹气,得,这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呢,正义感还挺强。
“杜北就是做酸枣糕的人?”
“对,最近又做了桃酥,那叫一个好吃!”高冬剑竖起大拇指,“顶呱呱!”
“听说他还想学做奶油蛋糕呢,可是买不着奶油。”
陈国敲了敲桌子,“改天咱得谢谢人家,现在先说说方莺,你打算让她得到什么样的惩罚?”
高冬剑说不出来,支支吾吾半天,“要不,姐夫帮我想想吧,我真的很生气,恨不得打她一顿,但她是女的,还怀着孕...”
“让她去坐牢,你觉得怎么样?”陈国本来想的主意更加恶毒,但是怕吓到小朋友,还是作罢了。
“嗯!她不是害怕我坐牢连累她吗?就让她去坐牢!让她骗人!”
*
作者有话要说:
依然是短小妖,今天还来的格外的晚
对不起!
我反思我自己!
第11章 八零年代的窝囊老实人(11) 从接盘侠到首富
杜北自打教会了三个嫂子,家里两口灶台就不大够用了。
每天做的枣糕越来越多,三个哥哥每天都能卖光,尤其是杜东,他不往别处去,专盯着军界谷。
一来是卖枣糕,二来是给村里人找活干,以前他一个冬天最多能安排三分之一的村民去干活,每次都是大家抢破头的。
今年不一样了,他这酸枣糕卖得好,认识了不少人,能找的活儿也更多了。
他很聪明,每次都是谈的差不多了,就带上要干活的人一起,当着村民的面给对方送枣糕。
都是一个村的,大家又都在找活干,这生意想瞒也瞒不住都多久,还不如一开始就大大方方的。
只要让大家看见,他们也是从中获利的,就不用担心会出问题。
这时候人们都穷的很,生产大队队长是村子里最有实权的人物,本来也没人敢得罪,再加上杜东又豁得出脸皮给大家找活儿干,大家心里服气着呢。
周围十里八村的,哪个村能赶得上他们?说是中不溜的,其实都是藏着半截呢,大队长说了,要是漏了富,以后再想多挣点可就难了。
“哥,不如咱们把后院盖起来吧?这酸枣是有限的,再往后酸枣就没了,我得做点别的出来。”杜北摸了摸嘴角的燎泡,建议道。
不能再烧这两个灶了,连着炕,这热的他都上火。
杜北住的是老宅子,前院短一些,后院长,整个加起来将近七分地,很是宽敞。
“你还会做别的?”杜东撂下空烟杆。
“瞎捣鼓捣鼓,桃酥应该挺好卖的,但是太费油了,红薯也能做成点心,就是不知道有没有人买。”杜北憨憨的笑着,“我觉得会吧,可好吃了。”
似乎是酸枣糕的成功让他有了自信,现在比起以前,不那么唯唯诺诺的了,反而挺有自己的主意。
“哥,我还煮了酸枣汁,你尝尝,能卖不?”杜北从一旁的炉子上端下来水壶,给杜东到了一碗透红的酸枣汤。
“这个我没放糖,还放了点山里红,有点酸,但是挺开胃的。”
杜东不爱吃酸的,但酸枣汁的酸味还在他能忍受的范围里,想起来军界谷那边有好几家军嫂都怀孕了,觉得这也不是卖不出。
“哥,昨儿我又看到陈二鹏拎着东西去有才叔家里了,他是不是想接有才叔的位置啊?”
杜北皱了皱眉,不太高兴的说,“陈二鹏他儿子和萍萍关系好,要是他当了村长,又得叫我去干苦力,唉...”
他也不是瞎说的,陈二鹏是杜尹村的民兵营营长,和村子里的村长、生产大队队长都不是一波的,他更独立于村长他们这个权利体系之外。
早先也确实是故意为难过杜北,那会儿杜东还没当上生产大队长,后来杜东当了大队长,两人因此也不大对付。
杜东听见他的话,脸色有点不大好,陈二鹏应该也是收到消息了。
有才叔家里两个孩子都在部队上,早就想让他和老伴去随军了,有才叔是放心不下才一直守着的,这马上就要分包到户了,有才叔也就打算等政策出来都处理好就退下来。
“哥,我觉得你应该也去争一争,现在有才叔大事小事都和哥商量,不叫哥难做,但陈二鹏上来了肯定会故意扯后腿的。”
杜北很是担忧,甚至劝说他哥去做村长。
杜东又忍不住拿起空烟杆抽了两口,“你让我想想。”
“嗯,哥,还有个事,能不能跟村里人买点柴火?咱家的都不够烧了,我们又都没空去捡。”
杜北有些无奈的说,“最近太费火了。”
杜东闻言又是一阵纠结,他家酸枣糕还真的挺好卖的,好卖就做得多,这不就费柴禾了?
关键是家里已经腾不出人手来了,老二和老三每天天不亮就走,下午才回来,还要帮着洗洗酸枣、劈劈柴之类的。
他也是一堆的事儿,更是腾不出手来,但要是跟村里人换柴禾,这也不是长久之计,毕竟这会儿做买卖还在明面上不被允许呢,也不能太过分了。
要想和陈二鹏竞争,就更不能落下一点把柄。
“这...先去借点吧,明天我抽空去捡点树枝子回来。”杜东还在思索最佳方案,眼下只能先凑合一下。
事情的转机也很快就来了。
陈国找到了方莺孩子的父亲,是那几个混混的,至于到底是哪一个,恐怕方莺自己都不知道。
她的肚子再拖下去,恐怕就要显怀了,方莺也很着急,居然跑回了高家,还是和以前一样的柔弱胆小,对高冬剑再三道歉、解释。
高冬剑气的对她破口大骂,但方莺这个人不要脸的,又会扮可怜,她都想好了,只要她一直缠着高冬剑,他总会心软的。
还是高冬剑直接戳破她已经怀孕的事,说了再来纠缠就去报警抓她,让她还那一百块钱,她才放弃纠缠,又灰溜溜的跑回去和小混混们在一起。
但是她又不甘心过这样的苦日子,于是又跑来找杜北。
“北子哥,你救救我吧!求你了!”方莺哭的满脸是泪,意外的不丑,十分能引起男人的保护欲,
杜北眼底是讥笑,表面却还是一副憨厚老实的样子,“方大妹子,你怎么又来了?是萍萍和你说什么了吗?我真的没钱。”
“北子哥,我不是想要钱,我真的不是。”方莺眼泪流的更加汹涌了,抹眼泪的时候还不忘靠近杜北,“我只是实在没法子,想找北子哥帮帮忙。”
“我也是被迫的,孩子是我们村里一个知青的,又不愿意负责,我现在真的无处可去了,北子哥,你人好,你能不能带我去医院?”
方莺就差赌咒发誓,自己绝对会报答他,绝对不贪图他的钱。
杜北还是摇头,“这可不是小事,是一条人命呢,你还是找孩子的爹陪你去吧,不清不楚的,找我做什么。”
不管方莺如何哀求,杜北丝毫不动心,“你还是赶紧走吧,我嫂子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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