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顾是什么顾
在清娴的认知里面,男人和男人原本就是违逆常理的事情,更不要提他们这行。
那些心思不正的,想走歪门邪道的,就会挑拣个贵人靠山依傍着,不过是明面上叫得好听,其实背地里造人白眼。
清娴从没想过宴谪也能干这样的事情。
因为她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想到,是楚遇寒先起了心思的,还是动了真情实感。
所以她只能顺理成章的认为是宴谪攀附上了楚遇寒,走了歪路,这样的解释恰好也让她心里的那些负面情绪有了落地生根的地方。
没错,是宴谪走歪了路,她已经够寒心的了。
这些话听在宴谪耳朵里面,简直刺耳极了,他有些不敢相信,脸色都白了点儿:“师姐,你为什么要这么想我……”
在宴谪的心里,清娴待他一直亲切温柔,哪怕有楚遇寒这样的隔阂在,他们也不至于发展成这样的模样。
可现实却有些残酷,宴谪难以相信,在清娴的心里他已经是那样不堪的人了。
清娴被问得不好再回答,除了这么想,她还能往哪方面想呢?难不成以为楚遇寒喜欢上宴谪了吗?
不可能的,楚遇寒怎么可能会喜欢上宴谪呢,清娴从心底里不相信。
“师姐,从那天之后你都没有想找过我吗?或者……和我坐下来谈谈?”宴谪看着清娴,想得到她的答案。
可对于清娴来说,她从前待宴谪就如同亲生的弟弟,丝毫没有隔阂,可那天撞破的画面确实让她难以忘怀。
每每想起来都觉得宴谪背叛了自己,心里很多情绪揉杂着,失望、失落还有隐秘的嫉妒。
所以清娴尽量避开想宴谪,更别提坐下来跟宴谪静心细谈。
眼看着气氛越聊越凝重,虽然楚遇寒不希望清娴和宴谪和好,但也不能让这样的骂名随便扣在宴谪头上。
“他做了什么让你觉得难以启齿的事情?不过……要骂的话应该是骂我,毕竟是我先逼着他跟了我的。”男人说着话的时候,目光黑沉沉的落在宴谪身上,像是大型的猛兽霸占着自己的所有物。
意思不言而喻。
清娴更加难以接受了,她脸色惨白,脑海里面回荡着楚遇寒的话……是他逼宴谪跟他的……所以是他喜欢宴谪。
清娴心头升腾起来一股难堪,却只能硬生生憋回去,她觉得自己的脸疼极了,这一辈子都没有今天这么难堪过。
是因为她反应过来了。
她反应过来了从前楚遇寒来福春班图的是谁。
大家都认为楚遇寒是捧她的场,可所有人都忘了,宴谪也每次都在……现在想想,当真是觉得好笑。
清娴自作多情了好久,却发觉人家根本没有搭理过自己,从始至终楚遇寒的目光都是锁在宴谪身上的。
“……原来是这样。”清娴自嘲的笑了笑,眼睛整个通红起来。
[好感值-10,当前好感值为50。]
宴谪这次是真的觉得没希望了,他看着清娴离开的背影,最后一次开口喊道:“师姐……”
清娴步子顿了顿,声音远远的传回来。
“……以后,别叫我师姐了。”
今天的风怪冷的,刮得宴谪直难受,从前那么疼他的师姐,以后就没了……而且他任务也要失败了,果然是祸不单行。
宴谪吸了吸鼻子,楚遇寒从身后把他的手拉住,说:“别看了,再看她也不会回来的。”
这风凉话说的,宴谪回头,鼻尖通红:“……还不是,因为你咳咳。”
确实,如果不是楚遇寒在里面搅浑这滩水,说不定宴谪还能多坚持几天。
给他判定为危险人物真是委屈他了,下次定个高危,好躲得远远的。
宴谪心情非常的难受,他找不到缓解的地方,又恰好碰上风寒,鼻塞喉咙痛,更是雪上加霜。
于是半夜三更宴谪爬起来敲楚遇寒的门,鼻子都没通气呢,翁里翁气的说着:“我想喝酒,你给我酒喝。”
他的任务都完不成了,还在乎那么多干什么,这是楚遇寒欠他的,搞砸了他的任务,赔他几坛酒怎么了?
“闹什么脾气?病还没好呢,想喝酒过几天陪你喝。”楚遇寒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听听宴谪着闷闷的鼻音,还喝酒呢,喝点蜂蜜水还差不多。
“不,就要喝酒。”宴谪犟得很。
两个人僵持了好一会儿,直到宴谪“阿嚏”,被冻得直哆嗦,楚遇寒败下阵来。
“来,喝,我看看你能喝多少。”搬出两大坛酒,就放在宴谪面前。
楚遇寒敢这么做是有原因的,就宴谪那一杯倒的酒量,抿个味儿他就醉了。
不过看到酒宴谪不着急喝,他张开手臂就想把两坛酒抱起来,然后揣回自己房间里。
在楚遇寒这里喝醉了不太安全。
男人伸手把他按住了,明知故问道:“去哪儿?”
“我回自己房间喝,待会儿吵到你睡觉。”
楚遇寒把酒塞揭开,随性道:“没事,我不困,陪你喝。”
宴谪还是不开口,眼神里都透着不信任。
“我不碰你,可以了吧?”
有了这话宴谪才慢慢开始动摇,可能心里真的不舒服,宴谪先小口抿了半杯酒,刚咽下去脸颊就粉起来了,火辣辣的,倒是让他没那么怕了。
于是睁眼闭眼,猛灌下去两杯酒,把楚遇寒都看得有些发愣。
“少喝点儿,自己什么酒量不清楚吗?”
宴谪已经头重脚轻了,但脑袋还挺清醒的,他把自己的脑袋搁在桌上,不想听楚遇寒讲话了,就用双手捂住耳朵。
“……不听不听。”明明都怪楚遇寒,让他完不成任务,现在连他喝酒也要管了。
跟个鸵鸟似的,楚遇寒走过去把宴谪的脑袋托起来,搂着人坐在自己怀里。
“今天脾气怎么这么大,还在因为那个女人生气?她不会喜欢你,知道吗?”没有楚遇寒也会有别人。
“……你胡说。”宴谪觉得楚遇寒在狡辩。
如果没有楚遇寒,说不定清娴就喜欢上他了。
宴谪喝得酒劲儿有点上来了,嘴里嘟囔着什么,不过楚遇寒看宴谪今晚的状态,觉得不像是用情至深难以割舍的感觉。
反而更像是……真的把清娴当做了亲人,被误解之后的失落、失望和苦闷。
这样最好。
“她不喜欢你也关系,以后我加倍对你好,只对你一个人好。”
察觉到楚遇寒又拿鼻梁来蹭他的脸颊,宴谪躲了几下却没躲开,只能迷糊拒绝道:“……不要你。”
“不要我要谁?你还要喜欢她?”
宴谪脑袋里都没有反应过来,但已经下意识点头了,这就让楚遇寒有点恼火。
他算是明白了,宴谪连自己的心意都搞不明白,说什么喜欢不喜欢的,直接直白点儿,让他懂就行。
楚遇寒捏着宴谪的下巴,把他的脸抬起来,硬是让他听着这番话。
“你既然这么喜欢她,那你准备怎么爱她?”
“你想怎么疼她?在床上……想生几个孩子,嗯?你们亲热的时候,你会不会想起我来……”虽然这些话楚遇寒说出来自己难受极了,宴谪是他的,不可能和女人沾上关系,也不会有孩子的,除非宴谪给他生一个。
但是为了让宴谪看明白自己的心,他难受也忍了。
果然,宴谪听了他这些臊得人脸红的话,瞬间睁开眼睛,喝了酒都盖不住脸上的红。
“你、你说什么呢!我才没有这么龌龊……”宴谪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心思。
楚遇寒却反驳道:“这龌龊吗?你也是男人,你说你喜欢她,却连这样的心思都没有……宴谪,你到底看不看得清楚自己的心,还有我亲你的时候你就软得跟水似的,我不相信你喜欢女人。”
宴谪被这套理论砸懵了,他不喜欢女人吗?
第131章 被民国霸道军阀觊觎
宴谪好像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的性取向,他不觉得自己喜欢男人,但回想从前,他真的没有对哪个女生产生过那种旖旎的幻想。
爱与欲是并存的,宴谪不否认这个观点。
他觉得他之所以没有往那方面想,是因为还没有遇到真正喜欢的人。
宴家是A市底蕴最深厚的名门贵族,家族里每个人单拎出来都是各界的精英楷模。
豪门水深,但宴家随和,相信小辈们各有自己的非凡之处。
宴谪是宴家最小的孩子,出生就是个粉雕玉砌的娃娃,长大更是相貌清隽,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没有人不宠爱的。
打小喜欢他的人就多,上小学开始课桌里就塞满了花花绿绿的情书,不过宴谪愣是看都不看一眼,心思稳得很。
他一门心思扑在学美术上,完全不想其他的事情,从小学升初中,再从初中到高中,不知不觉宴谪的五官也长开了,给他递情书的也逐渐由女生变为男生。
宴谪因为这个还困惑了很久,第一次被男生递情书的时候他都愣住了,不过后来这样的事情越来越多,也就逐渐麻木。
不过他可以确定,当时他真的不喜欢男生。
对所有的追求者宴谪都是用那套一套说辞拒绝,彬彬有礼却带着莫名的疏离感。
确实,无论男女,都没有入了他眼睛的,而且他也没有考虑那么多,家族不会逼迫他,一切都顺从着他自己的心意。
宴谪总觉得顺其自然,情感这块的空缺总会填补上的,遇到就遇到了。
之后他出国留学,然后……出了车祸。
陷在梦魇里面的宴谪总觉得哪里不对,感觉好像少了点什么东西,他出国之后的记忆变得特别模糊,人和事也错乱混杂。
就好像漫长的一部电影开了几倍速,根本看不清剧情,然后砰的因为一场车祸,一切都戛然而止了。
少了点儿什么,到底少了什么……
床上的人皱起眉头来,像是有些喘不过气。
越是解不开的迷雾,宴谪越想去拨开,越想去了解,他费尽了心思去回想……
梦境变化得很快,昏暗的房间里,有人在耳边低语道:“……我疼你。”
宴谪心尖颤了颤,男人?为什么会有男人,这是他的回忆吗?是出现什么错乱了吧。
像是为了回应他的疑问,接着出现了更多的情景,但每一次看不清那个男人的脸。
于是宴谪被迫看了很多腻歪的画面,比如起床是被男人从被窝里捞起来的,身上的肌肤白得发光,整个人也软趴趴,裸露在外面的两只脚白里带着粉,碰到冷意就蜷缩起来。
宴谪从来没有想过男生也能娇气成这个样子,被男人像抱小孩似的困在怀里,然后捉着细白的脚踝,缓慢套上柔软的棉袜。
上一篇:富二代被迫从头再来
下一篇:在男团选秀假扮海外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