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顾是什么顾
易感期的Alpha哪怕不进食也不会也任何问题,但面是宴谪亲手煮的,权闵予心脏在砰砰的跳。
面还是热的,也不烫,权闵予呼啦啦就吃了两碗,这是他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
是宴谪亲手做的,亲口叫他吃的。
宴谪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他到点就开始睡觉,可能是晚上吃了汤面,小腹隐隐的涨热,他上了次厕所,就睡不着了。
睁着眼睛望天花板,嘴里也慢慢觉得干渴了,真的很想出去喝杯水……
宴谪一天都没有好好喝水。
这个想法一出来,就收不住了,念头越来越强烈,越来越强烈,宴谪觉得自己要被渴死了。
他猛的从床上坐起来,喘了两口气。
“……应该没事吧,晚上还是好好的,我就拿瓶水进来。”这么想着,宴谪脚步轻悄的打开了房门,他连呼吸都放很缓。
目光扫视,权闵予窝在沙发上 好像是睡着了,宴谪怕拖鞋有声音,就光着脚踩上去。
地板有些凉,走两步才慢慢适应。
冰箱放在厨房那边,正好得穿过客厅,宴谪时刻关注着权闵予的动静,要知道……
Alpha的五感可是最灵敏的。
慢慢就几步路的距离,可宴谪却觉得过了几分钟,终于到了冰箱前,他打开冰箱门,随便拿了瓶水,原路返回。
沙发上的Alpha依旧保持着蜷缩的姿势,怀里紧紧的裹着什么,宴谪粗略的扫过去,觉得很眼熟……
那个颜色,很像……
很像他的外套,他脱下来挂在衣架上的外套!
这么想着,宴谪的眼睛落在门口的衣架上,果然,外套已经不见了踪迹。
“……”他有点生气,脸却涨红起来,看着Alpha把自己的外套紧紧裹在怀里,像是什么宝贝似的,还把脸整个埋在里面……
宴谪很不理解,他又不是Omega,又没有信息素安抚Alpha,抱着他的衣服有什么用呢?
他只听说过易感期的Alpha如果缺少伴侣的安抚,会大量收集伴侣的衣服,收集带着伴侣信息素的物品,用来“筑巢”。
而权闵予抱着他外套的姿态,好像是溺水的人抱住了浮木,怎么也不可能松手。
宴谪看得有些不自在,他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就是非常想把外套从权闵予怀里拽出来。
忽然他想起了什么,脚步轻巧的回了自己的房间,片刻后又出来,手里拿了两件衣服。
可能并不陌生,这两件衣服是权闵予,上次宴谪扔进垃圾桶后,想了想又捡起来洗干净了,没想到今天能派上用场。
宴谪把权闵予的衣服搭在他身上,微弱的举动让Alpha眉头皱起来,然后翻了个身。
外套就掉出来一半,宴谪轻轻的想把衣服拽出来,外套上还带着Alpha的体温,有些滚烫,宴谪冷着脸,耳垂却烧得厉害。
动作不大,终于把衣服扯出来了,他差点跌坐在地上,不过幸好用手撑住了。
“……”无声的吐出口气,宴谪站起来,抱着衣服准备回房间。
身后的Alpha却忽然睁开眼睛,嗓音嘶哑道:“……为什么要抢我的东西?”
眸光里闪动着晦暗的光芒,沉甸甸的目光落在身上,宴谪后背倒起凉意,拔腿就想逃跑。
Alpha就像猛兽扑食似的压了过来,浑身烫得像是烙铁。
宴谪被扑倒在地上,闷哼出声。
权闵予早就醒了,他苦苦忍着,不想吓到宴谪,但是没想到……宴谪居然敢靠近他。
像是蹑足潜行的小动物,屏住呼吸,以为自己没有被野兽发现,却不想早已经踏进了陷阱里。
“……放开,我没有抢你的东西!衣服是我的!”宴谪觉得他今天的脸皮格外的薄,热意总忍不住从骨子里透出来。
也可能是因为他觉得权闵予抱着自己外套睡觉的样子太过于……暧昧露骨了。
权闵予像是即将要渴死的人,他浑身上下都渴望着,渴望着触碰宴谪……
Alpha低头,凑近宴谪的脖颈,却没有贴上去,他额前的汗浸湿了碎发,眼眸暗红。
灼热的气息喷洒出来,烫得宴谪起了层鸡皮疙瘩,他声音里不自觉带了点儿轻颤:“你,你不是打了抑制剂吗?”
是啊,他不是打了抑制剂吗……
权闵予脑袋里混沌一片,热得像是被烈火烤化了,他全身都在微微的战栗,脖颈上都暴起的青筋,皮肤涨红。
像是终于撑不住了,权闵予轻轻蹭了一下宴谪颈间的肌肤,瞬间过电般的触感,让他的眼眸灼烧了起来。
“……宴谪。”
被压在冰冷的地面上,身后是滚烫灼热的胸膛,当真是冰火两重天,宴谪有点受不了了。
更何况身后的Alpha还像是小鸡啄米似的,时不时蹭蹭他的脖颈,温热的痒意扩散开。
“权闵予,你……”他猛然想到什么,脑海里闪过王叔说的那些话,宴谪忽然觉得,很可能是权闵予的抑制剂失效了,他用量过多已经产生了抗体,原本能起效十几个小时的抑制剂,现在也只能有效几个小时。
第97章 被ABO顶级Alpha觊觎
“……你自己说的话还记得吗?赶快放开我!”身后Alpha的温度灼烧滚烫,宴谪就像是被按在砧板上任人宰割的羊羔。
后背贴着权闵予的地方滚烫,而露出来的脚踝在黑暗里冰冷,凉嗖嗖的风缠绵的裹着他。
光裸在外的脚趾冻得苍白,无力的蹬了蹬地板,可是冰凉的触感让宴谪身体颤栗,脚尖就顺着瓷板滑了下去。
权闵予听见宴谪说了什么,却很模糊,他脑袋嗡嗡的一团热,鼻翼里无限放大宴谪身上的淡香。
那味道像是带着钩子,引诱他沉沦,还有宴谪身上温热的触感,Alpha天生无师自通的对脖颈那块软嫩的腺体抱有浓郁的渴望。
权闵予的目光在宴谪脖颈处流连,危险又凌厉,像是即将会扑上去,把犬牙狠狠刺进去。
但他克制住了,有些狼狈的移开目光,双眸猩红,气息粗重。
宴谪察觉到权闵予退开一点儿,他立马就想往前爬,从Alpha身边逃出去。
权闵予皱眉,伸手把宴谪拽回来,握着的那截细白的脚腕冰冷异常,和Alpha滚烫的体温形成鲜明的对比。
权闵予这才注意到宴谪并没有穿鞋,光洁的脚背在昏暗的光线里很模糊,带着致命却诱人到极致的清冷感。
“为什么不穿鞋……”权闵予察觉到自己喉间滚动,嗓子也干哑得不成样子。
他就像是穷凶极恶的魔鬼,任何一丁点儿诱惑都能让他的克制瞬间崩溃。
而宴谪就是摆在他面前的那块诱人的甜点,散发着浓郁而美味的气息。
宴谪被Alpha晦暗而黏腻的目光看得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他不受控制的想要后退,却被人拦腰抱起来。
“你要干什么?”心脏骤停,宴谪被放在沙发上,地方狭小挤不下两个人,权闵予半蹲在他面前。
Alpha天生骨架高大,五官也是立体深邃的,浅薄的月光,光与影的分界很明显,那狭长的黑眸里溢满了暗热的洪流。
“我不干什么……别怕。”
权闵予握住宴谪冰冷的脚,用自己滚烫的掌心去捂热,他丝毫不觉得脏,有些粗糙的指腹从宴谪敏感的脚趾蹭过,带起一阵战栗。
还从来没有人会这么放低姿态的为他做这种事情,更何况这个人是席牧歌的灵魂,虽然外壳不一样,可灵魂从来没有改变过。
宴谪觉得很震惊,他下意识要把脚抽出来:“……放手,你不嫌弃吗?”
权闵予抬眸看着宴谪,可能是因为易感期吧,Alpha的目光越发的黏腻晦涩,让人脸颊发烫。
“嫌弃什么?”他好像不明白宴谪的话,捧着两只清瘦的脚,低头轻轻呼气。
温热的气流落在脚背上,宴谪顿时觉得浑身都不自在了,像是无数只虫子在爬。
“……你到底想干什么?权闵予,你……很奇怪。”真的很奇怪,说不上具体的,但是在宴谪的印象里,至少面前的人不会这么蹲下来,姿态低得有些……卑微。
怎么可能呢?这个想法有些荒谬了。
可事实确实是这样的,权闵予蹲在他面前,手心的温度源源不断的传到他身上。
宴谪没由来的心慌,他挣开权闵予的动作,往后退了退寻找自己的安全感。
权闵予很受伤,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无论怎么做都是错,宴谪逃避他,害怕他……竖起浑身的利刺来抵御他。
其实这些对于易感期的Alpha而言,都是那么的煎熬。
他压抑心底的躁动,压抑心底的不安,整个人像是要被撕裂了似的,又灼热又痛苦。
权闵予想就这么扑上去,咬开宴谪的腺体,然后彻底标记他……但是他不能,他答应过宴谪的,他不会动他。
因为权闵予忘不了那天宴谪惊恐的眼神,他知道他如果这么做了,只会让宴谪离他越来越远。
“我不会干什么,你不要害怕我。”
权闵予站起来,转身在黑暗里摸到了桌上的抑制剂,他知道这次不会管用很久,所以把剩下的抑制剂放在离自己很近的地方,以便随时补充剂量。
宴谪看着权闵予面无表情的把针管扎进自己的手臂里,然后把液体注入进去……
他忽然脑袋里有瞬间的空白,然后开口了:“……你知道抑制剂有副作用吗?以后失效了怎么办,或者说……已经开始失效了。”
权闵予把抑制剂打完,空瓶扔进了垃圾桶里,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没有别的办法,哪怕失效我也不会伤害你,不要害怕……”
宴谪动了动发麻的腿,一时间客厅里有些寂静,他低垂着眸子:“怎么没有办法,你为什么不去试着接受……Omega。”
有了Omega之后,易感期就再也不用艰难的忍受了,Alpha这么强大,可他天生就需要柔弱的Omega的安抚。
或许这就是造物主的高明,任何人都没有办法去违抗。
权闵予听了宴谪的话,神情稍变,眼眸深沉凌厉了起来,盯着宴谪的目光有些沉重,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你让我接受Omega……就是因为Omega的信息素能安抚我吗?如果是这样,我能不能理解成你是关心我的。”
宴谪当时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想法,但被权闵予这么解读,他下意识就反驳了。
“我没有关心你,Alpha和Omega天生就应该在一起,你现在是在勉强自己,也勉强别人……”
“我没有勉强自己。”权闵予声音彻底冷下来,他好像是真的很生气,眼底的暗火都熄灭了,又或许是抑制剂开始起作用。
“我是跟着心走的,你说Alpha必须和Omega在一起,可我不喜欢Omega,如果是为了信息素安抚而去接受Omega,那才是勉强……你不会明白的,能安抚我的不是信息素,而是你这个人,哪怕是Beta,哪怕没有信息素,你待在我身边就比任何东西都有效果。”
宴谪确实不明白,但不可否认的是,他有些震惊到了,今晚他好像见识到了权闵予不一样的一面,明明权闵予不应该是这样的。
哪怕他发疯宴谪都觉得正常,可为什么……
权闵予说的话,他甚至丝毫反驳不了,对啊,他不是也不喜欢ABO世界里某些设定吗?
比如Alpha和Beta之间天生注定的差别。
而他现在用Alpha必须接受Omega的话语来劝权闵予。
上一篇:富二代被迫从头再来
下一篇:在男团选秀假扮海外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