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观山雪
说罢,她当真没再纠缠,让原本还准备大战一场的永乐公主一拳打在棉花上,有些憋屈。
“太子大哥,我敢肯定我没猜错,那什么珠珠公主就是对你别有用心。”
萧元谨看他一眼道:“永乐,父皇说过,无论别人有什么心思,只要他没做,就不能给他定罪。”
永乐公主一噎,片刻后,忿忿甩袖离去,“大哥你就放任吧,总有你后悔的时候!”
她也喝了酒,此时借着酒意,脾气正大,也不管了,她还急着回宫睡觉,走路虎虎生风,路线却是歪的,显然醉的不轻,回到宫中倒头便睡,谁也叫不醒。
萧元谨看着她的背影没说话,父皇后面还有句话,如果对方一直不肯有所动作,那也不妨纵容一二,推上一把,有本事对方就一直当缩头乌龟憋着。
他倒要看看,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萧元谨还没走回东宫,便有侍卫匆匆赶来,紧张禀报,“启禀太子殿下,西夷王子还没回到驿站,就在宫外遭到了行刺,王子从车架上摔了下来,受了伤,公主也受到惊吓,此时正在宫门口不走,等着您给他们一个说法。”
太子脚步微顿,随后才问:“王子死了吗?”
那侍卫一噎,“回太子,没有。”
太子点点头,“没有就好。”
他转身去往宫外,“这点小事,就不劳烦父皇了,明日孤再告诉父皇。”
“是。”
偏僻的宫殿外,有两道鬼鬼祟祟的身影,“你确定这里都没人?”
“回殿下,奴婢确定,所有人都被清走了。”
萧元英拍了拍小内侍的肩,“干的不错!”
“给本殿下守着门,要是谁敢进来打扰本殿下,本殿下拿你是问!”
“殿下放心,奴婢保证给您守得严严实实!”
萧元英满意了,一把夺过小内侍腰间的钥匙,快步小跑到殿门口,用钥匙打开门,悄悄溜了进去。
楼风吟藏在内殿的屏风后,他浑身酥软,坐在地上,手撑着屏风架,才能堪堪稳住身形。
听到开门声,他想偷偷逃跑,然而他此时浑身无力,想要在不被萧元英发现的情况下逃跑几乎不可能,他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药力还在他的身体里乱窜,让他此刻想做的不是离开,而是脱掉身上繁琐的衣服,他不只热,还痒,尤其是某些难以言说的部位,更是奇痒无比,让他难受的想哭。
只是眼前紧迫的情形,让他暂时勉强压住了那些感觉,脑海中不断告诉自己,要逃离。
萧元英激动又忐忑地走进来,“风哥儿,你在吗?”
没看到人,正在他要转身找人时,就感觉一阵风朝自己猛扑而来,他迅速偏头闪过,却见是一个茶壶从他耳边擦过,又无力地落在地上摔碎。
砸碎的声音让萧元英吓了一跳,他连忙紧张兮兮地往窗外偷偷看了一眼,见没人被引来,这才松了口气。
随之而来的又是恼怒,他气冲冲地走到楼风吟面前,将人从地上提了起来,“你这人,本殿下好好和你说话你不听,非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
楼风吟浑身通红,眼神迷蒙,胸膛剧烈起伏,方才扔茶壶的动作已经让他竭尽全力,此时被萧元英抓着,没有丝毫反抗之力。
萧元英的怒气在见到这样的楼风吟时又消了大半,“你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倔?”
“我那个大哥,娶你也是不怀好意,明明讨厌你却还要娶你,这不是想让你饱受折磨吗?还不如跟本殿下,等我们木已成舟,我就求父皇给我们赐婚,你依然是正妻,你想要的都少不了你。”
楼风吟急急喘了两下,咬了咬唇道:“滚……”
萧元英沉下脸来,“既然你这么不知好歹,那本殿下也用不着怜惜你,乖乖的,本殿下让你好受点儿。”
说罢,便一把抱起楼风吟,朝床上走去。
……
紫宸殿灯火通明,萧问阙正在翻阅今日耽搁的奏折,他不喜将今日应当做的事推到明日,手中一堆奏折都是没什么重要内容的请安奏折,萧问阙这才知道,萧元谨平时给他过滤了多少让他眼烦心烦的奏折。
在边关时,能千里迢迢送到他面前的都是急信。
批阅了一会儿,萧问阙停下歇会眼睛,他推开窗,看不清夜景,却看见了一个匆匆赶来的身影,眼看着是朝自己来的。
萧问阙微微皱眉,转头叫来福公公:“去瞧瞧,那人做什么的?”
福公公让几个小内侍把那慌慌张张跑来的内侍抓来,不等他盘问,那名内侍便战战兢兢跪下,一边磕头一边道:“陛下,奴婢有急事求见!”
“陛下,您快去救救世子殿下吧!二皇子……二皇子他胆大包天,您去晚了就迟了!”
萧问阙皱眉,“带路,来人,跟上他!”
他虽久居边关,对皇宫和长安有些生疏,但对阴谋诡计并不陌生,简简单单一句话,已经在他脑海中形成了好几种故事,各个都有前因后果,这也使得他的行动更快了几分。
萧问阙已经用最快的速度赶去,然而当他赶到时,见到殿内的情形仍是令他脸色一沉。
先他一步赶到的内官已经将萧元英扣住 ,那又毒又蠢的家伙还在色厉内荏地叫嚣着:“你们干什么?!本殿下可是父皇唯二的儿子!本殿下的儿子会是太孙,以后本殿下就是太上皇,你们岂敢如此对我?!小心我……”
见到萧问阙进来,他的叫嚣声顿时卡住,“父……父皇……”
萧问阙面无表情地快步走到他面前,一言不发,对着他抬脚就是一踹,抓着他的内官们一松手,萧元英顿时被踹的砸在屏风上,跟着屏风齐齐倒在地上。
他整个人抽搐两下,猛地喷出一口血!
眼看着萧问阙还一步步朝自己走来,萧元英被吓得瑟缩起来,整个人惊恐地往后缩,他完全没想到,萧问阙会对他下手这么重,他可是父皇唯二的儿子!
在萧问阙那一踹之前,他都是这么想的,但现在,他是真的怕了。
他衣衫不整,外袍还远远落在地上,又吐了血,看上去狼狈至极,像极了丧家之犬。
萧问阙抬手叫人,指着萧元英道:“把这个玩意儿拖出去跪着。”
内官抓着萧元英,就要无声撤退,却又听萧问阙道:“跪远点儿。”
“父皇!父皇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父皇……父皇……”
随着萧元英的声音渐渐远去,萧问阙这才看向床上的人。
帐幔中,那道朦胧的身影已经被剥得只剩一件里衣,系带微微散开,隐隐约约能瞧见雪白中泛着红的肩头、锁骨还有胸膛……
在长安养了好些年,楼风吟养出了一身细腻白皙如绸缎的好肌肤,乍一看过去,只觉得眼前是梦中才有的淫艳场景。
萧问阙下意识偏开头去,解下身上的外裳便盖在楼风吟身上。
“来人,叫太医!”
再回头,就见他一个转眼的功夫,楼风吟便推开身上的衣服,一边忍不住推开,又一边难耐地磨蹭,急促又粘腻的喘息哼叫声不绝于耳,饶是萧问阙想不听,却也做不到,他更无法让楼风吟不要发出这样的声音,此时的楼风吟显然已经意识不清,不认得人,更控制不住自己。
萧问阙又舍不下他,不忍心让他一个人在屋里。
接下来的每时每刻,对殿内的两个人来说,都是煎熬。
太医来的很快,胡子都要跑得飞起,急匆匆赶到后,萧问阙也不让他请安行礼,直接让他诊脉。
楼风吟的手乱动,萧问阙不得不扣着他的手臂,还要注意不要碰到他的经脉,免得影响太医诊脉,萧问阙的手下是楼风吟细腻的肌肤,这触感让他瞬间回想起方才看见的画面,一股燥意涌上心头。
“陛下,此药并非大楚的药物,应当来自西北,药效比寻常药物更猛烈,且已经融入殿下血脉中 ,此时熬煮汤药已经来不及。”
“且用汤药压制乃下策,对身体影响最大,此药伤身,若想减少伤害,需将药性激发消散。”
太医说的得直白,萧问阙也不是傻子,当即叫人进来,“派人去通知太子的人呢?太子现在到哪儿了?”
内侍战战兢兢下跪,“回陛下,听东宫的人说,殿下出宫去处理西夷王子遇刺一事,一时半会儿怕是回不了宫……”
萧问阙就是傻子也不信这是巧合。
他转头看向太医:“有没有其他办法?”
太医面露迟疑,他觉得今日之事怕是会朝着难以想象的方向发展,可他作为一个小小的太医,又能做什么呢?皇帝问他有没有帮助楼风吟的办法,他也只能据实相告。
“哥儿的身体本就与男子不同,若是男子,泄出即可缓解,哥儿若想发泄,确实要从内……”
说到此处,饶是太医,也不好继续说下去。
萧问阙可以不在乎婚前还是婚后的名声,可太子不在,他总不能为了那点名声,便不顾楼风吟的身体。
片刻后,太医小心地从殿内出来,而福公公也出来让一名小内侍附耳过来,在听到福公公的吩咐后,小内侍心头一跳,战战兢兢地离开了。
又过了好一会儿,才不知从哪儿捧来一个盒子,盒子上面雕刻着繁复的花纹,盒子呈到萧问阙面前,他看了一眼,便挥手让人进去,自己则是转身负手出了殿门。
见他似是想走,福公公出声道:“陛下,您不等等,看世子殿下是否安稳吗?”
萧问阙脚步顿住,一时既想走又迈不动步子。
不等他纠结多久,殿内便传来啪的声音,还有小内侍白着脸跪在萧问阙面前,“陛下,世子殿下他……不认得奴婢们,不让奴婢们近身。”
萧问阙站在门口半晌,目光望向殿内,似要透过重重阻隔看见那在床上之人。
耳边隐约还能听见对方难受的声音。
当天上的明月都不知醉了几轮,夜风也不知吹了几个来回,萧问阙觉得应当是许久许久,却又好似不过一瞬。
他微微闭目,沉声道:“都出去。”
众人皆是心头一跳,魂魄都差点出窍 ,纷纷从殿内离开,万不敢多停留半分。
出去时更带上殿门,不敢往里面窥伺。
萧问阙走到床前,看到的便是楼风吟被情|欲折磨的面容。
他顿了顿,捡起被楼风吟推到地上的细长玉势。
他缓声道:“风哥儿。”
意识模糊的楼风吟短暂听到萧问阙的声音,勉强清醒了一下。
“皇、皇帝叔叔……”
楼风吟迷迷糊糊地想,皇帝叔叔来救他了,他竭尽全力,抓住萧问阙的衣袖,丝毫不知此时萧问阙看着他目光深沉到难以辨别。
“……是我。”
声音顿了顿,一道撕裂的声音响起,楼风吟感觉自己脸上似是被蒙上了一层轻纱,本就模糊的视线此时更是只能隐约窥见斑斑光影。
“听话,闭上眼睛。”
萧问阙蒙上自己的眼睛。
遮住眼中的不忍和悲悯。
第66章 嫁给未婚夫他爹7
淡青色的帐幔内,单薄的身影微微晃动,似漂浮在波涛汹涌的海上,无力地揪着身上盖着的玄色衣袍的衣角,仿佛抓着海上唯一一根救命的浮木。
玄色衣袍垂在他身上,金线织就的龙纹给他增添了几分奢华贵气,奢香靡靡,轻纱下,美人似醉非醉,似醒非醒,迷蒙的双目隔着轻纱,像被云雾覆盖的妩媚青山,可青山只可远观,美人却令人想亵玩。
“皇帝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