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梨子甜甜
两家人因此关系又上了一个台阶,加上成年后盛宴和谢青遥就玩得好,两家人私底下已经说好了联姻, 就等着挑个良辰吉日结婚的时候。
意外发生了。
盛家在生意上出了纰漏。
资金链大量断裂。
盛父为此愁得头发都白了, 谢家虽然有心帮忙, 但叫他们一时间拿出这么多钱也困难。
好在, 盛宴有次架子鼓演出的时候,认识了一个金融界的厉害人物,陆明月。
他对架子鼓也很感兴趣。
两人聊得还算投机。
私底下经常联系,约着一起去看架子鼓的演出。
盛家的生意急需大量的资金链填充,找遍了身边所有的亲朋好友都无人施以援手的时候。
盛宴不知为什么一下就想起陆明月来。
京海市的人,无人不知陆明月。
这可是京海市首屈一指的金融大佬, 听说凡是他看上出手的项目, 就没有赔过的。
何况他还有个“股神”的称呼。
可想而知, 他该多有钱。
盛家虽然也是富商, 但跟陆明月随便一出手就是上百亿的手笔看起来, 实在不值得一提。
正好, 盛宴他们的摇滚团队最近跟陆明月联手搞了个小范围的全市巡演,两人之间也算是有了交情。
年轻气盛还有些不可一世的大少爷当即就去找陆明月开口借钱去了。
在他看来,陆明月那么有钱,借一点给兄弟怎么了?
他又不是不还了。
何况他们之间还有那么一点商业合作,他要是还不上的话,大不了他给陆明月打一辈子架子鼓。
反正他看他也挺爱看的。
盛宴把能想到的都想到了,他觉得陆明月应该能答应,毕竟他借的钱对陆明月来说真的不算什么。
事实也如盛宴所料。
陆明月一听到盛宴要借的钱,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借钱给你没问题,只是你拿什么来还?”
盛宴就把他的那些想法给陆明月说了。
陆明月当即就笑了:“且不说你们家要完全还上我投入的本金需要多长时间,就说你打一辈子的架子鼓恐怕也还不上我借钱给你的利息吧。”
盛宴没有想到陆明月竟然还要利息,当即头脑就是一白,向陆明月问道:“那你要怎样才肯借钱?”
陆明月当时看向盛宴的那个目光,叫盛宴实在是难以揣测,有平静,有隐忍,有追忆,有思念。
他在看他,又仿佛透过他在看别人。
总之复杂得让盛宴头皮发麻。
果然下一刻,陆明月笑了,笑得有些惨然。
他说:“我要你。”
盛宴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要我做什么?”
陆明月平静道:“我要你和我结婚。”
任凭盛宴怎么想也没有想到,陆明月的要求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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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是这个,他当即就炸毛了:“你变态啊!”
这个世界是允许同性婚姻的。
人们对此也接受得良好,不然盛家和谢家也不会见两个小孩玩得好,就提议要联姻。
但他陆明月都多大年纪了!
整整37岁!
37不是27不是17,是37岁啊!
这个年纪老得都可以当他爸爸了!
再老牛吃嫩草,也不是这样吃的啊。
今年才刚22岁的盛宴,一想到他们的年龄差,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他要跟一个老男人结婚的事实。
虽然陆明月的外表保养得很得体,儒雅又风度翩翩,他要不说,根本没有人会把他往奔四的年龄想。
但盛宴还是无法接受。
这不就跟卖的一样了嘛,还卖了个老的。
陆明月也豁达:“你现在不能接受也没关系,我可以等你接受。”
盛宴当时就觉得陆明月有病,他甚至开始怀疑陆明月那么喜欢看架子鼓,是不是就是冲着他来的。
这么一想盛宴恶心得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但是他家的生意又确实不能再等了,再续不上资金,他们家只能向法院申请破产了。
破产后他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他的豪车、名表、球鞋。
这些过往对他来说唾手可得的东西,以后都只能像水中花、镜中月,只能看不能触碰了。
他接受不了。
更令他不能接受的是谢青遥看他的态度。
他俩自小一块长大,因为他家比谢青遥家有钱,谢青遥家每次举办书法展览或者油画展览的时候都需要借用他家的场地、人脉。
他对谢青遥的态度一向高人一等。
如今他们之间的位置即将颠倒。
以后谢青遥将会高高在上地看着他。
他接受不了。
总之破产后的凄惨日子,盛宴一点都不想过,但他也不想答应陆明月。
于是他做了个折中的办法。
先假意答应陆明月,让陆明月先把他家断掉的资金链给接上,然后,他再拖着陆明月。
毕竟结婚这个事,也不能说结就结不是。
不得先谈个恋爱,培养培养感情再结?
而腿长在他身上,他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他只要不走进民政局,陆明月还能绑着他进去不成?
对于他这一要求,陆明月轻描淡写地笑了笑,什么都没说的,点头答应了。
这让盛宴很是松了一口气。
摸着自己的脸感慨。
有时候人长得帅就是没办法,连陆明月这样的人都逃不过他的魅力。
但他太天真了。
陆明月要真是那么好对付的人,现在的京海的金融大佬就不会叫陆明月了。
当盛家一度过破产危机,盛宴正想和陆明月装死,假装没有这么一回事的时候。
陆明月直接出手了。
先是停掉了银行给盛家放的款,而后刚从危机中度过有点起色的盛家遭受到了来自各行各业的抵制,更惨的是,股票也一跌再跌。
这可比破产还要让人难受。
尤其是在他们刚因为搭上了陆明月,眼看着公司不仅没有倒闭,反而因此能更上一层楼的时候。
这种给了人希望,又被人给破灭的感觉,带给人的打击比破产还要大。
盛宴知道瞒不过去了,这才把他和陆明月交易的事情告诉了他爸盛荣行。
盛荣行原本以为是因为盛宴打架子鼓的时候和陆明月交好,陆明月出于对朋友的交情才愿意出手帮他们渡过这次的破产危机。
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
这里面居然还有这样的交易。
再一听盛宴拿了钱居然还想忽悠陆明月。
顿时怒不可遏指着盛宴的鼻子大骂。
“你平日里不学无术去学什么架子鼓也就罢了,你怎么可以天真到以为那陆明月是那么好忽悠的?!”
盛荣行的心脏病都被盛宴给气出来了。
如果说自家破产,是因为他生意出了纰漏,导致资金链断裂,被迫倒闭,他不怪罪别人。
但是盛宴呢,骄傲自大,满口谎言,平时骗骗自家人也就得了,居然还敢跑到外面去招摇撞骗别人。
被陆明月这种人给记恨上。
以后他们家就算是想东山再起都难了!
盛宴刚穿过来的时候,还处于正在接收剧情的阶段,什么都不清楚。
听着盛荣行一字一句的诉控,没说话。
“好了。”盛母陈丽君见盛宴坐着一直没有说话,脸上写满了心疼,对盛荣行说道,“我看宴宴也知道错了,你也少说两句吧。”
“少说两句!少说两句!就是你慈母多败儿惯的,我看我就是说少了,才让他一天这么胆大妄为,什么人都敢去招惹!”
“现在好了,招惹上了陆明月,公司,公司没办法收场,家里,青遥那里又该怎么解释?!”
“这……”陈丽君也犯了难。
谢青遥是他们看着长大再喜欢不过的孩子了,现在这事闹的,谢家那边也有脾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