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大佬东山再起前的高傲联姻对象 第69章

作者:狐狸不归 标签: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甜文 穿越重生

  虞倦从梦中惊醒。

  虞倦希望不要有那十几年,他是个很肤浅的人,不觉得苦难能带来什么,只希望喜欢的人能永远幸福快乐,不要有任何残缺。

  报仇不是不行,但不能以周辉月的痛苦为燃料。

  所以即使杭景山和周辉月不在这个时间点相遇,虞倦也想要试试。

  接下来的三天里,虞倦为这场宴会做了很多准备。

  他查了杭景山的资料,但时间太短,加上对方此时是还不出名的富家子弟,找不出什么有价值的消息,还不如回忆小说里的片段。

  于是,虞倦又找周辉月要了一份他做过的项目报告。

  他很少说谎,有点干巴巴地骗人:“有个实践作业要用。”

  周辉月答应下来,将资料整理得很仔细详实,毫无保留,即使虞倦的借口只是一份实践作业。

  不算充足完善的准备下,三日后的晚上七点,虞倦乘车来到双荔花园。

  双荔花园前停了许多车,虞倦是打车来的,格外与众不同。

  一旁的侍应生凑了过来,似乎想要说些什么,虞倦随手将请帖递了出去,侍应生看了一眼,笑着领他进去了。

  花园中灯火通明,泳池,常绿的高树,装饰的鲜花,不远处有着奏响缠绵甜蜜曲调的乐队。

  一切似乎都很美好。

  这是个露天的宴会。参与的大多是年轻男女,三三两两聚集着聊天游戏,侍应生灵巧地穿梭其中。

  虞倦认认真真地将目所能及的人看了一遍。

  然后,他发现自己果然不可能从这些人里找出杭景山。

  一旁的侍应生还没走,似乎是准备等到虞倦找到想做的事,才算是尽到了职责。

  虞倦对领他进来的那人说:“能不能帮个忙?”

  侍应生礼貌地笑着:“能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

  虞倦想了想:“帮我找个人。”

  侍应生笑容不变:“抱歉,这是客人的隐……”

  虞倦用手比了个数:“他叫杭景山。”

  侍应生改口:“好的,先生。马上,先生。”

  来都来了,赚点外快也不过分吧,找个人算什么泄露隐私。

  好吧,虞倦就是很擅长用金钱解决麻烦。

  而在侍应生找到人之前,虞倦只想找个清静的地方待着,毕竟他的目的不是过来交友。

  虞倦这么想着,和侍应生示意了一下,走到了一个人少的角落。

  他在餐桌旁站着,有点无聊,拿起手机,点开来,宿舍群里正热火朝天。虞倦今天是逃课出来的,他平时一直很靠谱,说有要紧的事要逃一节课,宿舍其他三个人都说一定保他平安,让虞倦放心去吧。没料到虞倦十分倒霉,凑巧碰上了老师点名。幸好高一林有一手变换声线的绝活,又坐在最后一排,帮虞倦糊弄过去了,保住了他的平时分。

  虞倦在群里说周末请大家吃饭,又点开和周辉月聊天窗口,发了会儿呆。

  想说宴会好无聊啊,他来的时候还没吃饭,想抱怨独自好饿,又想没有道理地指责凭什么网上搜索不到杭景山的照片。

  不过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虞倦只是看着周辉月的头像。

  他希望周辉月的所有痛苦都可以消弭殆尽,就像五岁时那样无忧无虑。

  等待途中,虞倦还打发了几个过来搭讪的人。

  一般而言,这场的都是富家子弟,年纪又轻,除了少数几个,在精心打扮下都能称得上风度翩翩。但虞倦不同,他无需任何装饰。无论身穿礼服,佩戴昂贵珠宝,还是混入高中生群体里,穿大一号的白绿校服,都是人群中最亮眼的那个。

  所以无论在哪个世界,看到虞倦的脸就靠近的人都不会少。

  但虞倦全部拒绝。

  而今晚的宴会,面向的是有资格前来的适龄未婚男女,虞淮自然也在其列。

  虞淮不远不近地观察了一会儿,见识到了虞倦到底能有多受欢迎。在再三思考,反复犹豫下,拨通了那位朔先生的电话。

  的确,这位朔先生对自己是不太友好。但一旦对方和虞倦交往或结婚,成为自己真正意义上的亲属,不就化干戈为玉帛,增添自己在公司里的分量了吗?

  挂断虞淮的电话后,周辉月似乎难得思忖了片刻。

  他知道虞倦的课表,今晚有课,所以没有多想虞倦今晚为什么没回来。虞倦讨厌社交场所,讨厌虚与委蛇,为什么要特意逃一次课,去双荔花园的宴会。

  有什么特别的、不得不去的原因吗?

  电脑屏幕亮着,冷白的光映着周辉月的脸,他思考时的模样显得冷峻。

  很快,周辉月似乎抓到了点什么。

  ——那次所谓的实践报告,虞倦要的资料。

  周辉月给杭景山打了个电话,其实发消息也不是不行,但打电话得到回复更快而已。

  他问得突兀而直白:“你在双荔花园吗?”

  杭景山没明白他忽然问这个做什么:“你怎么知道?那我一直在白城待着,总得找点由头露脸吧。哎你们这……”

  “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就?杭景山摸不着头脑,对面的电话已经挂了。

  *

  无聊地打发了几波人后,侍应生回来了一趟,说是已经从监控中找到了杭景山进来时的录像,但是要找到人,还需要一点时间。毕竟整个双荔花园很大,人又多,对方要再找个僻静点的地方待着,说不定监控都找不到人,不考虑人员流动,光摸排一遍都得不少时间。

  虞倦很欣赏他的效率,给他打了一半的定金。

  侍应生两眼冒光,很明显今晚是一定得拿到剩下的一半了。

  过了一会儿,这个偏僻的角落又来了几个人。

  这次的人数多了点。之前的人都是不认识虞倦的,上来搭话,知道虞倦没那个意思,也就走了。这次不同,明显是有备而来。

  虞倦抬了下眼皮,他被这群人围着,想出去有点麻烦。

  靠左的一个人说:“虞倦,没料到你也来了?”

  另一个人说:“以前还以为你不喜欢来这种场合,虞太太身边从来都只有虞淮。”

  这群人抱着找乐子的心态来着,可能和虞倦有什么恩怨,也有可能是了解虞倦在虞家的处境,单纯想过来踩一脚。

  右边一个个头高些的男人说:“算了。过去的事不提了,既然相逢是缘,怎么也得喝一杯吧。”

  在这样的场合,一个人和一群人闹起来显然是不占优势的,人多话语权也就大,没有实质的证据就能黑白颠倒,众口铄金。但这些人没想到的是,虞倦不是原来的虞倦,而他对这些所谓的名声毫不在意,也不认识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

  连问他们叫什么都是一种浪费。

  虞倦半垂下眼,语调懒洋洋的:“要我喝酒,你们不喝吗?”

  然后随手拿起一杯酒,却只是很低的举着。

  他这句话的意思理解起来不难,似乎是很要面子,要等对方喝了,自己才喝。而对面有七八个人,每个人一杯,虞倦也应该回七八杯才是。

  这群人是这么想的。

  这边热热闹闹的劝酒,另一边不远处的树影间,正站着一个身量高大,戴着金丝眼镜的人观察着虞倦。

  虞倦挑的这个小角落地方实在不大,桌子也小,另一边还靠着墙,七八个人轮流喝酒,也花费了好一番功夫。

  其中一个拿酒杯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别人,自己的白西装上泼了一身的香槟,上门找人麻烦,自己反倒狼狈了起来。

  为首的那个人说:“也该你喝了。”

  虞倦放下手中一口未动的酒杯,懒洋洋地说:“我答应你们会喝了吗?”

  他甚至没有抬头看几个人一眼,不是不敢,而是不屑。

  这句话像是一个火星,瞬间点燃七八个被酒精浸泡过的炸药桶。

  作为自己的金主,侍应生当然是时刻注意这里的情况,眼看着要闹起来,马上就准备过来劝架了。

  而虞倦也可以顺势离开。他不是不懂得社交礼仪,但是不愿意给这些人面子,在社交场合一直是个刺头,就像祖父母死后,他十七岁时一个人去慈善晚宴,拍下了祖母很喜欢的画作,也不会顾忌那些故意找上门的麻烦。

  如果不是还得找杭景山,虞倦不会做的像现在这么“温和”。

  可是却没能闹起来。

  树影中的人适时出来,走到人群中,虽然目前的场景和他想象中的差别很大,但也不是不可挽救。

  他先自我介绍:“我是霍予南。”

  霍予南身量很高,面容斯文,言谈举止间似乎很有气势,轻易就使对面七八个人冷静下来。

  霍予南的余光落在了虞倦身上。

  远方表姑苏俪找过来,让他引诱虞倦时,霍予南不觉得是一桩好差事。

  现在想法却变了。征服这样一个高傲的美人,欺骗他的感情,和他谈一场恋爱,撕碎他的心,实在是一桩有趣的事。

  霍予南是一个私生子,霍家定期给他打钱,却没打算认他回去。他心里却很清楚明白,这样的日子不是永久。若是自己能攀上霍家,以后不说平步青云,至少一生一世衣食无忧。十六岁时,他在上高中时勾引了同班一个备受宠爱的小少爷,叫他倾心于自己,心甘情愿私奔。当然,最后的结果是被捉了回来。但小少爷以死相逼,要和霍予南在一起。那户人家没办法,为了哄孩子,只好叫两人先谈着。霍予南的身份太低,那户人的身份又高,两家商量来商量去,让霍予南认祖归宗,又给他们俩订了个婚。

  霍予南知道自己一生的荣华富贵是有了。

  或许是有了身份,霍予南对小少爷没那么用心,很快叫人看出了马脚,小少爷悲愤之下又非要退婚,当初办的又大张旗鼓,那户人家只好补偿了不少东西,霍予南恢复了自由身。虽然霍家依旧不怎么待见他,但身份已经定下来了,便也将他当做霍家的一份子。

  时至今日,霍予南二十六岁,在霍家担任闲职,钱是不缺,但也不宽裕。

  就在这个时候,苏俪找了上来,愿意付他一大笔钱财,只让他像十六岁那样谈一场恋爱。

  照理来说,霍予南自恃身份,是不可能再干这样的事。但白城是千里之外的地方,苏俪这个远方表姑又太大方,给了个他拒绝不了的数字。

  霍予南将这个活接了下来。

  苏俪给这么多,也不是白给的。她要求霍予南必须很快就得让虞倦能为了他和周辉月提解除婚约,否则要真等到周辉月将算法彻底完成,再借此进入公司,就不那么好办了。

  霍予南找苏俪要了虞倦全套的资料,思索三天,决定了法子,和他十六岁时在学校里用的没什么不同。

  英雄救美,吊桥效应。

  只不过那时候是他自己花钱找来的小混混,这次是苏俪找的白城富家子弟。

  霍予南出来的那一刻,虞倦就知道不对劲了。

  之前那几个人还可以说是和虞倦有仇,故意来奚落,但配合这个突然出现的陌生人,从头至尾,很像是一出提前安排的大戏,而眼前这个人是“主角。”

  虞倦抬了下眼,本来想叫这个人滚的,又迅速垂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