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灼云衣
【那剑尊就是拔X无情的渣男!】
蔺玄泽将这些伤风败俗的文字无视。目前来看, 这些东西虽然碍眼了一些,但却不会对他产生实质性的影响。
走进竹楼后,他从旁边的墙上取出了一件雪白的道袍。
在换衣时突然看向自己的左臂, 上面的锁魂印已经彻底消散,大乘期的天魔劫威力非比寻常, 锁魂印这种阴邪之物,也抵挡不住天劫之威,而寻常的天劫也无法将印记驱除。
唯有大乘期天劫......
......
郁尧睁开眼时,眼里还有些茫然,很快就因为浑身散架般的感觉痛得吸了口气。
他盘腿坐着揉了揉腰,感觉在天劫下走了一遭,他整个身子到现在都还是麻的。
而蔺玄泽见他醒来后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仿佛多待一秒都嫌碍眼。
对方走路的步伐还是那么稳, 跟平时没什么两样, 除了身上什么都没穿......
郁尧看了一眼蔺玄泽的背影,将对方从头到脚,肩腰臀腿都扫了一遍,忍不住道:“蔺玄泽是不是忘了这里还有个活人了,光着走来走去,这不是耍流……氓吗?”
很快他就意识到,自己的储物道具全都在天劫之下化为飞灰,换言之他现在也没有任何一件能蔽体的衣物。
魔印虽然也有空间储存之效,但是在剑中境中魔印被压制,根本发挥不了作用。
郁尧的脸色也有些不太好看,毕竟他真的没有裸奔的癖好,之前那样有恃无恐也不过是想让男主膈应一下,可要是再这么裸着,膈应的就不止是别人了,他自己也怪难受的。
他撑着地站了起来,步伐有些踉跄地朝着竹楼走去。
这里是蔺玄泽的剑中境,对方再怎么都会有办法,再不济也起码把他给放出去。
要放要杀都得给他个准话,像刚刚那样看了他一眼就走是什么意思?
蔺玄泽正坐在屋里调息打坐,身上早就已经穿戴整齐,又恢复了往日那幅清冷无尘的模样。
他时不时面无表情地抬头看一眼那浅蓝色的浮框,却总是无法弄清楚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若是连他都看不出,寄希望于旁人只会更加渺茫。
【魔尊醒来就开始找衣服了,笑死,刚刚看他在剑尊面前毫不避讳,我以为他一点都不会害羞。】
【找不到衣服的魔尊黑着脸来找剑尊了,等等看到剑尊已经穿好衣服会是什么表情?】
【八成是想一头撞死的感觉,说好了一起裸.奔,你却一个人偷偷背叛了组织!】
刚看完这句,竹楼的门就被人推开了,只见那赤眸白发的人影站在门口,面色不善地看着他。
如果忽略对方如今不着寸缕这个事实,还会稍微有点威慑力。
蔺玄泽面上表情不变,这浮框中的文字,似乎类似神明的视角,无所不知,却又俯视着诸如他们这般的地上之人。
难道是上界仙神?
只是这所谓仙神关注的东西,未免有些上不得台面。
郁尧见蔺玄泽早就已经穿戴好了,果然面色一黑,靠在门上,冷笑道:“剑尊莫不是在这剑中境里待上瘾了?”
想到之前蔺玄泽在雷劫下还帮了他一把,语气不免就软了几分,说话也有些底气不足。
“......要是不急着出去,不如先借本座一身衣物。”
实际上只有他自己清楚他是有多想躲起来,可真要这么躲起来,搞得他好像真的怕了一样。
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郁尧给自己洗脑了一遍后,脸上又挂上了那种张扬挑衅的笑。
蔺玄泽盯着郁尧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突然觉得对方原本看起来还有几分狂妄的神情,此时却像是夹杂着几分紧张和羞赧。
原本显得冷酷的眼神,莫名带上了几分催促的意味。
“如今你我二人皆在雷劫之下重伤,暂时失去了修为,没有修为本尊自然无法打开剑中境。”
“至于衣物......”蔺玄泽顿了一下,语气中不带一丝情绪,“没有。”
郁尧听到他前半句话,抬手试了一下,果然如对方所言,自己身上没有半点魔气。显然是为了抵挡天劫被透支了个干净,要想恢复想必还需要花些时日。
再听到对方后半句,郁尧气得牙痒痒。“没有?那你告诉本座,你身上穿的是什么?”
蔺玄泽突然起身,走到郁尧面前,面无表情道:“若本尊不给,你当如何?”
郁尧愣了一下,严重怀疑剑尊是不是被人给魂穿了,按理来说不应该皱着眉把衣服甩他脸上吗?
他眯了眯眼,心里又生出坏水,弯了弯唇,将细白的手臂搭在了蔺玄泽的肩上,整个人还靠了上去,近到两个人的气息都相互交融在一起。
“若你不给,本座自然只能在你面前,有碍观瞻了,剑尊想必不会介意吧,还是说剑尊有这种癖好?”
郁尧这么说当然是有仰仗,如今他们两人都力量透支失去了修为,自然谁都奈何不了谁。男主就算想做什么,又或者说想找他麻烦,现在都得忍着。
蔺玄泽盯着对方贴近的身体,向来淡漠的眼底微微波动了一下,然后面无表情地将郁尧的手扯开,发现浮框中的内容果然更新了。
【剑尊是不是故意这么说的,其实压根是不想给衣服,好欣赏脑婆在自己面前光.溜溜地走来走去2333。】
【不可能,剑尊要是有这个悟性,不可能当了一千年光棍。】
虽然不知道光棍是什么意思,但是想必不是什么好话。
郁尧突然感觉到眼前一黑,像是有什么东西盖在了他的手上。等他将头上的东西扯下来,才发现是蔺玄泽脱下来的外袍。
他立马把这件雪白的外袍给披上,心道终于不用裸奔了,看来恶心男主还是有用的,郁尧在心里给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
【哈哈哈,魔尊穿衣服的速度好快啊,这就是那种表面稳如老狗内心慌得一批吗?】
蔺玄泽的视线在这行字上停了一会,然后看了一眼郁尧。
由于仅披一件宽松的外袍,衬得他身形更加单薄清弱,胸.前依旧有大片肌肤无法遮掩住,从衣下若隐若现透出的白腻晃得人有些眼花。
对方的眼神依旧带着些许慵懒和散漫,跟慌乱二字完全不沾边。
郁尧没注意蔺玄泽的眼神,转过身朝着门外走去,还一边摆了摆手。“多谢剑尊赠衣,剑尊还是好好打坐恢复修为,毕竟本座可不想在这里呆一辈子。”
突然他回过头,笑了一声。“不过若是剑尊想为民除害,替天行道,本座也随时奉陪。”
走出竹楼,郁尧感觉心情都明媚了起来,他刚才话是那么说,可等剑中境一开,他随时都能出去,到时候男主能不能找到他跟他算账,那还难说。
想替天行道,也得等下次。
正当郁尧怎么想的时候,跟前就出现了一个白衣男子。
对方神色冷淡,不过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还没等郁尧回过神大骂一句蔺玄泽这厮怎么阴魂不散,下一秒他就发现自己两只手被一根绳子捆在了一起,而绳子的另一头被蔺玄泽牵着。
他看了被绑起来的手,心里懵了一下,面上却冷笑道:“剑尊这是何意?”
“随时奉陪,这可是你说的。”
蔺玄泽说完,也不管他的反应,直接牵着绳子就往竹楼内走。
郁尧满头问号,被从绳子上传来的力道拉得踉跄了一下,可无论他怎么挣扎,就是挣脱不开,反而还被蔺玄泽拉着又往前走了几步。
蔺玄泽这是干嘛?以为他牵狗吗?
只见对方将绳子的另一头绑在了窗棂上,然后自己坐回蒲团,准备打坐调息。
郁尧挣了一下手上的绳子,发现奈何不得,只能沉着脸看着蔺玄泽。“你就打算把本座这么绑着??”
蔺玄泽面对郁尧的质问,也不看他,而是抬头看着在不停刷新字幕的浮框。
他都不知道他方才做了什么,引得这些“上界仙神”纷纷摆出一副兴奋的样子。
【嗷嗷剑尊怎么把魔尊的手捆起来了,下一步是不是应该嘿咻嘿咻不可描述了嘻嘻嘻。】
【虽然知道剑尊不是那么意思,但是不妨碍我脑补一出小黑屋剧情。】
【要是换个人,上面的事说不定能成,魔尊大人都那么主动了。】
蔺玄泽被这些话闹得烦不胜烦,这句话刚刚显示完就看到郁尧朝他这里走了几步,带着几分不怀好意的笑。
他又想做什么?
此时对方一身雪发,披着雪白的外衫,整个人干净地像是一捧没有任何杂质的净水,换做任何一个人想必都无法将对方同那残暴不仁的碧烬山魔尊联想在一起。
郁尧把捆着的手举起,露出松了些许的腰带,微笑道:“既然剑尊不愿意给本座解开绳索,那给本座系个腰带如何?”
他心想,这话听在剑尊眼里,想必侮辱意味很浓,堂堂剑尊怎么也不会去给一个魔头系腰带,而且这种事一般是发生在极其亲密的人当中,更别说是对什么都冷冰冰的蔺玄泽了。
见蔺玄泽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毫无反应,郁尧又道:“魔修也是人,剑尊这般限制本座的人身自由,却还不让本座自行束衣,未免有些太蛮横霸道,看来你们正道修士也不过如此......”
所以,能不能把绳子解开一下啊。
【系腰带这种东西,当然要很亲密的人才会做啦,魔尊真的在跟剑尊示好诶。】
【他都把自己送上门来了,都送到嘴里了,剑尊你就算不吃你也得舔一口吧!】
【魔尊真的好主动,这次请你束衣带,下次是不是就邀请剑尊一起解衣洗澡了。】
蔺玄泽眉头微微一跳,一边看着浮框中每一句都在试探他底线的小字,一边看着总是在自己面前晃悠挑衅自己的郁尧,最后还是起身从桌上拿了一条丝带,绑住了对方的嘴。
郁尧瞪大眼睛,眼神一发狠,趁着蔺玄泽绑嘴的时候,咬了一口对方的手指。
很快他感觉自己牙齿都快咬掉了,因为蔺玄泽身上,真的太硬了,他像是抱着一把剑在啃,最后啃掉的是他的牙。
就他这么愣神间,反而不像是咬了,而像是在轻轻舔舐,含住了蔺玄泽的手指,也没注意到对方眼里一闪而过的暗光。
感受着包裹住指尖的温热和湿意,蔺玄泽在自己回过神之前,手指就下意识轻轻在对方口中搅动了一下,还按了按那灵巧的软舌。
郁尧眼里一半难以置信,一半是滔天的怒意,面色像熟透的桃子一样发红,就是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耻的。
他感觉自己被调戏了,但是他没有证据,偏偏蔺玄泽还一副无事发生的正人君子模样。
在他张口之前,蔺玄泽已经将手抽了回去,还顺带将丝带给绑上,郁尧还打算咒骂他几句,但口中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呜声,听起来还有些可怜。
配上眼里盈盈的水光和泛红的眼尾脸颊,真的像是要被弄哭了一样。
蔺玄泽将心底的躁意压下,而浮框中的内容果不其然地更新了。那些上界仙神,看来还真是太闲了。
【我有很多句我艹想说,这次是魔尊主动含手指,下次是不是要含别的东西了?】
【上面的不要在公共场合开车,不许瑟瑟,不然举报抓走!】
【呜呜呜说真的,我还挺想看的,我能等到吗?】
蔺玄泽皱了皱眉,他知道魔尊不过是想咬他,但是低估了他的身体硬度,至于含别的东西,是含什么东西?公共场合是什么?举报又是什么?
仙人所居的上界,同修真界有多少不同?
他自幼便是被寄予众望的修真者,师尊也曾告知他将是近万年来,唯一有希望飞升的人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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