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初吻江湖
“话不能说的那么难听。”这个婆子撇了撇嘴:“是请你出诊,有不少你的银钱。”
“张嘴闭嘴,都是银钱。”古羽还是摇了摇头,坚定地告诉她:“我是不会去的,就算是你们强行把我带去,我也不会看病更不会开方子,我不乐意!”
最后四个字,说的斩钉截铁。
古羽是真的生气了,这沈家跟他真是天生的冤家,最开始就被沈大少爷针对,到现在都敢绑架他了。
这种患者,说实话啊,前世今生,他也是头一次见。
以前可没遇到过这样的人啊!
一言不合就绑架,又不是演戏。
再说了,这么把他绑了去,他们真的会以为,他就乖乖的听话,给他们看病了?想什么美事儿呢?
白日做梦吧?
“给我上!抓住他!”这女人在沈大财主家应该是有点身份的,她一声令下,其他人就真的凑了过来,要对他们俩下手了……或者说是对古羽下手。
古羽的确是害怕了:“靳不二……。”
这是四个人,他们是两个人,而且他一个人都打不过。
等于都要靳不二来应付,这不是被人围殴的局面吗?
“不怕。”靳锋一手揽着他的腰肢,一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拿了一根桃木棍子:“闭眼!”
“哈?”古羽反而瞪大了眼睛:“我们……我们一起!”
挨打业的一起挨呀?他闭上眼睛,难道就不会挨打了?
这等于是“掩耳盗铃”的另外一个体现吧?
“听我的,闭眼!”靳锋看到越来越逼近他们的几个人,眼中闪过一丝冷光。
因为从来没有见过靳不二这么严肃的样子,古羽这次乖乖低头,闭上了眼睛,可眼角却挂了一滴泪。
这是什么世道啊?
有钱了不起啊?大户人家的豪奴,就这样的素质?
他打死也不要给这种人家的不合法小妾看什么病!
别说救命了,就是眼睁睁的看她去死,也不会出手,他会闭上眼睛,就像现在一样。
希望一会儿能保护一下重点部位,不要被打断了手脚什么的,还有&。
他担心的要死的时候,靳锋已经发飙了好么。
他是被刺激了!
怀中之人,他珍而重之,连身份都不敢随便开口说破,就怕他以为自己有意欺瞒而生气,更怕他从此之后,跟自己天各一方,老死不相往来。
他看得出来,小神医是那种豁达而随性的人,喜欢这种平淡的日子,而他不同。
他的生活跟他的一点都不搭边儿。
虽然他很尊重武将,也对戍边的军士给予最大的敬意,可他知道,自己的身份跟小神医是有隔阂的,他怕啊!
越是重视越是小心翼翼。
他如此小心翼翼对待的人,凭什么?
凭什么被几个家奴吓的都掉眼泪了?
那一滴泪是挂在了古羽的眼角,可却是掉在了靳锋的心上。
怒火瞬间被点燃,他让小神医闭眼睛,是怕他看到自己凶狠的一面,毕竟,他是西北边陲有名的常胜将军,这是无数场恶仗之后打出来的赫赫威名。
暴怒之下出手的他,下手那叫一个很啊!
古羽听到一声惨叫……他以为是靳不二发出来的,毕竟靳不二一个人怎么打得过四五个人呢?
可是好像不对啊?
他被靳不二搂在怀里,如果是靳不二的惨叫,应该是近在咫尺,他头上发出惨叫才对吧?
但是他听着,怎么好像是他身后惨叫连连呢?
“啊!”
“哎呦!”
“我的胳膊!”
“我的腿啊!”
“我……呃呃……。”
几个惨叫过后,靳锋停了下来,低头对着怀里人,柔声的道:“好了,没事了。”
那婆子看到眼前的场景,吓得都要尿裤子了:“你、你敢打我的人?”
“他们要对我动手,我只是反击而已。”靳锋手里的桃木棍子十分结实,此时他一身的戾气,更想把这些人直接打死。
“不错!”突然,有人赶了过来。
是莫问先生,带着他家的两个厨子,还有张氏兄弟俩。
“你们来了!”古羽看到他们来了,顿时大喜:“快过来,他们要绑架我!”
“不是,是请你出诊。”婆子吓坏了,但还嘴硬呢:“你还把我的人打了。”
“你在胡沁些什么鬼话?”张虎第一个就爆了:“隔着老远我就看你们不对劲儿,跟我哥跑回去找人过来,就看到你们在围着他们俩,要不是靳不二身手了得,你们岂不是要得逞了?真当我们桃花坞的人好欺负是吧?”
靳锋看了一眼莫问,莫问朝他点了点头。
其实他们早就来了,也看见了整个过程。
但是莫问先生没让张氏兄弟现身,而是躲在了一边看了全过程,在将军大发神威之后,才蹦出来跟人讲道理。
反正挨打的也不是将军,对方没有被将军直接打死,还得感谢小神医的存在,不然这几个人,莫问先生都能想象得到他们凄惨的下场。
不死也得的残废。
说起来,小神医算是他们的救命恩人咧。
“你们来桃花坞,请小神医,他不出诊,你们就用这样的方法请?”张龙身为桃花坞的村长,这会也气得不行:“还有没有王法了?我们去衙门说说道理。”
“去什么衙门?请个大夫出诊还把我家的人打了,真是荒唐!”结果这个时候,又有人来了。
是沈河!
沈大少爷。
他带了七八个人来,那婆子一看到沈河,就跟看到了财迷见了金子一样:“大少爷!”
跑过去就跪地上,一顿哭诉:“大少爷啊,你可得给我们做主啊!来请小神医,结果被人打了,他们几个不是断了胳膊就是断了腿儿啊,这可如何是好啊?我们老沈家可从来没被人这么对待过啊!大少爷啊,你可得给我们做主啊!”
不得不说,这颠倒是非的嘴上功夫,的确是厉害。
但是这做派就让人无法苟同了,尤其是莫问先生,那眼睛里明晃晃的鄙视,太让沈河,沈星河这个大少爷难以自处了:“行了!给我闭嘴。”
他一发火,那女人就自动消音了。
古羽不自觉地揉了揉自己的耳朵,这女的声音尖利,还沙哑,估计是上火了,或者平日里就牙尖嘴利不饶人。
再这么下去,他觉得不出三年,这女人肯定会成为一个哑巴。
但成为哑巴也好,她太能说会道,又无事生非,还颠倒黑白。
“古一凡,我请你去我家看病。”比起这个仆妇的没用,沈河对几个伤了的仆役也不关心,还是看的古羽。
“我说过了,我不出诊的。”古羽还是那句话:“要么病人来我的竹林医舍,求医问药,要么就另请高明。”
沈河握紧了手里的折扇:“你是想见死不救了?”
“我还没看到病人死在我面前呢!”古羽嗤之以鼻:“何况,你们家这种高门大户,我可不敢随便登门,怕进去了出不来。”
“你们就这么请人的?换了我,我也不去!”张虎就站在小神医跟靳不二的前面,保护的姿态摆的足足的,尽管前头有几个人躺在地上哀嚎,但是没有一个人想要扶他们起来,连他们的大少爷沈河,都没看过他们一眼。
“你!”沈河不屑跟农夫猎户打交道,他只看古羽,并且语出威胁:“你若是不去,我家里人有个三长两短,我就对人说你孤高自傲,既然不能悬壶济世,何必开什么竹林医舍?当什么小神医?不过是浪得虚名之辈!”
“你觉得你说什么,别人就信什么吗?”古羽反唇相讥:“我的人品如何,将来是先生们说了算,是大人们说了算,是朝廷说了算,更是圣上说了算!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品评我的名声?你连县试都没参与,贡院都进不去,还敢在这里跟我大放厥词?真当我是没脾气的人了啊?”
古羽跟沈河,俩人就是话赶话,说的都挺快,也容不得旁人插嘴。
张氏兄弟跟靳锋无法插话,但是莫问先生却可以:“不错!沈河,你是不是当我们不存在?”
“莫问先生。”沈河看到莫问这么向着古羽,气不打一处来:“学生只是来请人出诊,又不是不付给他诊费,为何不去?”
“这样的邀请,换成是我,我也不去。”莫问先生翻了个白眼儿给他,特别不优雅的道:“不如我们一起去衙门走一遭?今天的事情,必须要说个清楚明白。”
“去衙门就去衙门,让人看看竹林医舍是怎么对待求医问药来的人!”沈河觉得去就去,他不怕啊。
这次他可是有证人,他们家的下人都被打成什么样了?
要是他还能忍住,那以后老沈家也别在长河县生活了。
谁都能欺负他们家一把,还不得被欺负死了啊?
“不用去衙门了,衙役来了。”结果靳不二一指他们的身后。
莫问先生乐呵呵的打开了折扇,自己给自己扇风,一股子文人雅士的做派。
其他人往那边看,真的看到了两个衙役,骑在高头大马上,就是这造型,让人挺一言难尽的,这俩人的马头上系着大红花,跟平日里成亲的新郎骑得差不多。
还有啊,他们手里拿着的不是佩刀,而是铜锣!
铜锣在这个时代,是被视为好运和吉祥的象征。
在庆祝喜事、祈福祭拜等场合,铜锣的锣声清脆响亮,能够营造欢乐、祥和的氛围。
另外呢,铜锣还被用来表示权力和威严。
在这个封建时代里,官员在接受任命、出行,钦定状元时,均使用铜锣声进行庆祝;铜锣也被作为“召集军队”的信号器使用。
还有就是铜锣常常用于民间镇痛、排恶气以及驱赶厄运等仪式。
来的是两个衙役,这让古语莫名其妙,莫问先生却拍了拍巴掌:“好事儿啊!这是来报喜的官差。”
“报喜?”靳锋猜到了点什么。
“喜从何来?”古羽还一头雾水呢。
“肯定是来报喜的啊,我们这里能需要官差来报喜的只有你了。”靳锋拍了拍他的后背:“肯定是放榜了。”
他们的身份都不用什么报喜的,如果真的有事情,来的肯定是传令兵,而不是衙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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