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初吻江湖
也因为如此,这个人才会高热不退,用了血珍珠,才把这个人的高热降下去,也是用了血珍珠,这个人才能气血恢复的这么快。
但是这个不能说。
“哦。”病患听话又安静的吃了东西喝了药,躺下之后,古羽才去自己吃东西。
刚收拾妥当,古羽想上山去一趟,好多天没采药了,而且百草堂还要竹茹的,姚伟大叔就来了:“这两天种冬小麦,我们早上来,晚上回去,家里离不开人。”
“行!”古羽道:“中午在这儿吃饭吧?我可馋婶子的手艺了。”
“那婶子就给你做。”姚大婶也来了:“不过,你这里收留的那个人,还在么?”
“在的,他身上有伤,动弹不得。”古羽道:“还下不了地呢。”
一身的伤,初步估计,起码俩月能下地,生活能自理就不错了。
“哦,那要单独给他做点什么不?”姚大婶还是问了一声。
“他的饭食我来做,病号餐,吃的跟咱们不一样。”古羽赶紧的告诉她:“现在还在吃一些柔软容易克化的东西。”
“你给他做啊?”姚大婶还挺吃惊。
“是啊,他需要补身体,我做一点药膳给他。”古羽道:“还在喝药,不能吃相克的东西。”
中医药的说法其实很多,只是很少有人知道,一般中医开药都会写一大堆的医嘱,因为怕患者乱吃乱喝影响药效。
“那你在他身上,得话多少钱啊?”姚伟大叔跟张龙村长的想法一样。
“没关系,到时候让他给我扛活还债。”古羽早就想好了应对的办法。
“一个长工,你供吃供住,一年两身衣服,四双鞋子,再给五两银子就算好的了,他得给你干多少年?”姚伟大叔算计的特别清楚。
古羽噎了一下:“还没最后算出来呢,他这不是,还没好吗?”
他哪儿知道这些药钱,一共能花多少?他的血珍珠是无价之宝。
就算是去掉血珍珠,其他的药材也很贵了,他估算了一下,林林总总的二百两都打不住,那岂不是要给他干活一辈子?
一个长工,在东家这里扛活,一年也就五两银子,要是犯了个什么错误,再摊上个不好说话容易酸脸子的东家,估计也就三两银子的份儿。
“那你自己有点成算,哪怕是给你扛活一辈子,能不能赚回来那些药钱还不一定呢。”姚伟大叔叹了口气:“知道你这孩子心善,可也得多给自己算一算。”
这得失之间,他也不好说什么。
“知道了,就这一次。”古羽笑呵呵的打圆场:“总归是一条人命啊,我总不能当做看不见吧?”
提起这个,老姚两口子不吭声了,说到底,他们都是小老百姓,还做不到藐视一条人命的冷漠。
“算了,你小子自己留点意。”姚伟大叔也就只能说这些,毕竟这不是自己的亲侄子,他说太多不太好。
古**算是过关了。
有了姚大婶在,这饭菜都上了档次。
尤其是姚大婶来的时候,还带了五香豆干,这个搭配腊肉炒的蒜苗,别提多香了,下饭的很。
而伤患的一日三餐也终于见到了有点肉,那就是两只野鸡腿儿,被古羽切碎了,就着四物鸡汤给患者喝了下去。
又趁着姚伟夫妻俩在,古羽终于能一个人上山采药了,跑了好几趟,等他采集的差不多了,够得上送去县城一卖的时候,姚伟两口子的冬小麦也种了下去。
两口子离开的头一天,古羽就赶着小驴车去了一趟县城,卖草药加上采购一些物品回来,百草堂的乳香没药都没了,还没地方补货。
古羽只好悻悻然的回了桃花坞。
当天晚饭很丰富,姚大婶甚至给古羽做了本地风味的红烧肉,古羽特意买了好大一块五花肉呢。
就是吧,他们吃肉,也不能让病人干看着。
古羽特意拿了几块瘦肉多,肥肉少的红烧肉,给人喂煮的稀烂的米粥的时候,喂了几块进嘴:“你先吃点这个,大油大盐的怕你一时之间受不了,先吃两口解解馋,等你能下地走动了,再可劲儿吃哈。”
病患很听话,话少还乖顺。
古羽很满意,要是患者都是这个质量的,何愁有医患纠纷啊?
等到照顾这个人吃过了饭,他才出门去跟老姚两口子吃晚饭。
这次来还是他们两口子一起,只是今天最后一日了,他们俩才吃了晚饭走,平时晚饭都不在这里吃,要赶紧回去。
“这里的麦子你没事儿看看。”姚伟大叔道:“我们也会隔三差五的过来瞅一瞅,有经验的老人说,今冬雪大,明年应该有个好收成。”
冬小麦有冬雪覆盖的话,明年会长得好,田产多一些。
“哦,行,我知道了。”古羽离田地近一些,他照看两眼也是没问题的,毕竟这些是他的地。
“对了,那个人,还好么?”姚伟大叔一开始不太清楚,这伤的多重,可是看到人,这都多少天了,还裹的像个粽子,才知道古羽没有夸张,这个人伤的那么重,没死真是命大。
“还行,明天换药,等过几日拆线了,可能会好一些。”古羽低头扒饭进嘴里,快速的咀嚼几下咽了,像是一只着急进食的仓鼠:“反正我也没什么事情。”
就算是要人做工抵债,也得等人好了吧?
两口子倒是没继续说什么,他们这次来下种,时间很紧迫,早出晚归的,古羽能帮忙的尽量帮忙,伙食上也尽量吃好的,争取每顿饭都有肉,虽然不多好歹见了荤腥。
等到他们两口子走了,古羽也给病人将绷带除去了一些,拆线的时候,病人一直没眨眼睛,一直在看着自己的伤口。
“现在没有麻沸散,你只能忍一下了,需要咬木么?”古羽在拆下绷带,拆线之前,先给人做了个心理建设。
麻沸散的配方他不知道,也不会搭配,只能靠人硬抗了。
其实拆线没什么可疼的,忍一忍还是能忍下来的……希望他意志坚定吧。
“嗯。”病人点头,一点废话都没有,就坐姿端正的任由古羽,花蝴蝶一般的围着自己转悠。
拆线很简单,但也不简单,要看伤口愈合的情况,以及查看伤口是否感染。
只是这么沉默着也不好,给人压力呢,于是他一边拆线一边开口跟病人说话:“你这伤口愈合的不错,也是赶上了好时候,秋高气爽的天气,通风也好一些,你这没有继续化脓,不然高热都能烧死你。”
“嗯。”病人继续点头,然后继续看着古羽给他拆线。
“对了,你叫什么呀?这么久了,都没跟你聊过天,你这精神我看可好了许多。”古羽继续唠唠叨叨:“我叫古羽,字一凡,就是一个凡夫俗子的意思,你呢?”
这回病人没动静了。
古羽正在拆线观察伤口,去除一些没必要的绷带,也没在意,但是等了半天,没听见动静,不由得看了看病人。
这人一双眸子里,怎么一片迷茫的神情?
“喂?你没事吧?”古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那个,你小腿骨折这块,需要上夹板再养一段时间,不是不给你去掉夹板,你……你说句话呀?”
病人眨了眨眼睛,总算是眼睛不发直了,也说了一句,迄今为止,最长的话:“我叫什么?”
古羽顿时,傻眼了!
第69章 还是失忆了?
半天他才咽了咽口水,勉强笑了下下,小心翼翼的开口:“你觉得,这个问题我会知道?”
前些天这个人精神不太足,他也知道受了这么严重的伤,第一要紧事是养足了精神,好好养病才是。
就没问。
反正这里也没人查户口。
现在过去半个来月了,人也看着有了点起色,他这才顺口问了出来,以后也方便称呼。
可这个人现在的反应,让古羽心里没底了。
“我不知道。”病人脸色都没变一下,颇有点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沉稳,当然,也有可能,他没有什么意识,觉得自己不知道自己的姓名,可能没什么大不了的,除却生死无大事。
但古羽有大事啊!
他麻利的将其余的绷带,该撤走的撤走,但是到了脑袋上的就有些犯愁了:“难道真的是磕坏了脑子?你叫什么不知道?你今年多大了?还记得什么吗?”
病人缓慢的摇了摇头:“否。”
得,又言简意赅上了。
古羽可犯愁了:“我先给你查看一下头部。”
说着就看向了对方的头,先用手挨个碰了碰,发现病人没有任何不适,这才开始动手拆除绷带。
这个姿势怎么说呢?
古羽可能没有注意,但是病人注意到了。
约等于是他把病人整个脑袋抱在了怀里。
病人嗅了嗅鼻子,一股淡淡的竹子雅致气息,掺合了一些药香味儿,这人的身价,肯定用不起香料,而且也没见他燃香,倒是这房子是竹子搭建起来的,本来就有一股竹子的清香气息,加上药房里的药斗子。
这应该是他身上自然的味道。
还挺好闻的!
古羽不知道病人是怎么想的,反正他现在对病人的脑袋比较关注。
头上的绷带不多,主要是一些划伤以及撞击的肿块和血包,古羽小心的将绷带拆开,但凡是划伤的地方,都已经愈合了,这些划伤剐蹭的多,可能是在地上或者哪儿滚动过,只破了一层油皮,愈合的最好。
“还好,还好,你没有破相。”古羽松了口气,这个时代可没外科整容,更不可能改头换面,如果脸上有伤痕,会很惨的,这个时代就是个看脸的时代,五官不端正,别说当官了,就是邻里之间都看不起。
这股子风气也不知道从哪儿留下来的。
但也能理解,如果一个人,长的太过歪瓜裂枣,或者是一脸横肉,甚至是脸上有着狰狞疤痕的,那也太影响第一感官了。
不过在古羽把人的脸终于拾掇了出来之后,发现病人长得不错啊!
“你这脸保住了,挺好。”古羽笑了笑:“不过你长得挺好看的呀,帅气!”
这个人怎么说呢,剑眉星目,挺立的鼻子上,有点细微的红色痕迹还没消下去,一双薄唇让人看着有点高冷,不太好说话的样子,板着脸面无表情,但气质绝对好。
哪怕是全身没穿什么衣服,缠绕着不少绷带的情况下,也无损这个人的英俊。
就是头发比较拉垮,毕竟还没长出来多少,有点减分啊。
古羽不能说,因为头发是他给铰的,当时没多想,觉得救治是第一位,可是现在回想起来,他就有点后悔了,毕竟这个时代,讲究的是什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损伤也”之类的话;男人的头,女人的腰,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呀。
他倒不是后悔把头发给铰成了狗啃的架势,他是后悔没给人直接剃光头,这样的话,他好歹彻底一些,现在看着这一头凌乱的,简直没眼看了。
“嗯。”病人淡定自若。
“对了,你这两天身上有什么不舒服的没有?”古羽继续问诊:“比如说,伤口痒痒?”
“痒。”病人回答的还是那么简单。
“痒痒就是在愈合,在长肉了,千万别抓挠。”古羽听了点点头:“那……你还记得什么吗?”
“不记得了。”对方又轻轻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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