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南山小院
他没有什么本事,只能如此了。
或许等青江出了什么事,只要能留下一条命,也能安心在家吧。
毕竟这个小儿子,永远没有他大哥那么沉得住气,从小就跳脱。
“既然孩子要学,那我这个当爹的也只能支持他了,高猎户,我厚着脸皮,请你收下我家小儿子”
“只要你答应,他随你差使,绝无二话,拜师该有的礼数我们也不会少。”
“不求他能像你一样有本事,能养家糊口我和他娘就满足了。”
“要是…要是他不幸出了什么事,我们也不会找你的茬,都是他自己的命数,今天村长也在这里,就当为我们做个见证了。”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以后你就把青江当自家孩子使唤就行。”
文大舅这一番话可谓是费了不少苦心,高猎户想了想,点点头,算是应下了。
文青江这个孩子,粗中有细,跳脱中不失机敏,他也是动了心思的。
要不然文青江哪有机会时常去他家,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师父!”
第195章 旱灾、山猪伤人
早就开始筹备的酒席,菜色上自然不会差了。
文家两个舅舅虽然是农户,但是他们两个养鱼和鸡兔这些年,也攒下了一些家底。
在青山村,也算得上是上游水平。
夏天自然少不了凉菜,开头是
皮蛋拌黄瓜、凉拌鸡、泡椒木耳、葱拌卤肉。
热菜是红烧鸡、豆豉蒸腊鱼、辣椒焖兔、土豆烧排骨、臊子蒸蛋,猪蹄炖海带。
每个菜的分量足足的,用大碗装得满满的,摆了一桌。
大舅还掏出了,过年时秦封送的酒摆上桌子。
宾主尽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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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文大舅就和文青江一起,带着拜师的礼品,去拜访了高烈。
算是正式认下了这个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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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十三,村里又出了事。
上次嚯嚯了刘老汉家玉米地的山猪又下山了,这群畜牲,这次果然又换了地方。
跑到另一边的山脚下犯事,不仅拱倒了一大片玉米地,还伤了人。
秦封得到消息后赶紧下山去了,临行前他想起什么,让大壮又带上了一壶烈酒。
烈酒是他当初卖出去的那两个方子之一,不似肥皂那样简单,烈酒传到重山镇的晚了许多。
不过他特意让大壮留意着,发现有卖的后就囤了些回来。
如今带上,看能不能派上用场。
秦封带着大壮到王大牛家里时,他家已经来了不少人。
村子里有事必不可少的秦大伯,爱凑热闹的秦二伯,以及村里面和他关系亲近些的人。
他一到,秦大伯就招呼他过去看看。
村里的赤脚大夫姓秦,是个四五十岁的中老年人,平时治点小毛病就是极限。
不过他虽然医术不怎么样,人品却不错。
但凡他处理不了的事情,都会建议去镇上或者县里。
这也是他的生存之道吧,要是治不了还非要治,出了事肯定只有他兜着。
“哎,伤口太深了,这天气要是伤口腐烂了,恐怕熬不过啊。”秦大夫把完了脉象,又看了看伤口,最后他摇摇头,准备走了。
“我看不见,这也耽搁不得,赶快送去镇上吧。”
“秦大夫你别走啊,救救我们家大牛!”王大牛的娘亲王宋氏满脸焦急,死死拉着秦大夫不松手,哀求道。
“我救不了啊,现在血止住了,赶紧送镇上吧,不然晚上发热了,更是无力回天了。”秦大夫扯了几下,发现扯不开腿,长叹一口气。
他能救肯定救了,可他没那个本事,不是有钱不赚呐!
要是真出了事,不得把他家拆咯?
“松开松开。”
见听了这番话,王宋氏还是不松手,秦大夫闭了闭目,动了恻隐之心,到底还是穷闹得。
他看向王宋氏,认真道:“我只能给他开点药,伤口要是能恢复就算他命大,要是伤口不能好,要溃烂,就赶紧送镇上去吧,还有就是,晚上发热要注意,不然得烧成傻子。”
“劳烦您开药吧,谢谢秦大夫,谢谢秦大夫。”
王宋氏松开了手,她不是不知道镇上能救儿子的命,可家里穷啊!
镇上的医馆哪是他们能进去的,家里三四年都没添置过新衣裳了,儿子都二十三了还没娶媳妇。
还不是她男人走的时候花了太多的药钱,最后也没能救回来一条命。
他走后弄得家里负债累累,穷得都要揭不开锅了。
还好儿子勤快,这一两年日子好了那么一丢丢,谁知今年又遇上了旱灾。
昨晚儿子听到有动静,发现山猪在祸害玉米地,拿着锄头冲上去赶山猪!
她想拦拦不住啊!
结果儿子大腿和胳膊上都被山猪弄出了血窟窿,那血淌得到处都是,看着就心慌。
“哎。”
王大牛家的情况村里人都知道,说到底也是苦命的。
如今见到他受伤,其余人心里也不好受。
秦大夫开完药就走了,其余看热闹的人也走了七七八八。
只剩下秦大伯,秦封,大壮,赵极姑父。
以及王宋氏和躺在木板床上虚弱的王大牛。
赵姑父刚才和秦大伯说了一会儿悄悄话,也知道了王大牛的家境。
“我有一个办法,可防止伤口溃烂…”赵极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赵镖师,求求您告诉我!”王宋氏满含期待的望向他。
第196章 旱灾、烈酒消毒
她是一个没有见识的妇道人家,什么感染发炎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伤口烂了,这人大概就活不成了。
要是有不去镇上就能防止伤口溃烂的办法,那就太好了。
赵极默了默,正色道:“以前我们走镖时遇到匪徒受伤,也会这么处理伤口,确实是有效果的,不过嘛……”
他欲言又止。
秦大伯:“……”
“妹夫,有话你就直说吧,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会很痛。”这个方法的弊端就在于此,这种痛不是用言语可以形容的。
总之就是很痛,非常痛,痛得用过这个办法防止伤口溃烂的人,都恨不得把害他受伤的人千刀万剐,方能泄恨。
“什么办法?”一道虚弱的声音响起,正是王大牛。
他受伤严重,体力不支,但是还有意识。
家里的情况他知道,听了秦大夫的话,他就在想,要么不去镇上了吧,万一就这么好了呢。
可人哪能那么容易骗过自己,他知道这伤口怕是不容易好。
何况现在这么热,不去镇上说不定他就要留下他娘一个人了。
王大牛陷入了两难之境,听到赵极的话后,他心底升起了一抹希冀。
痛?他能忍受!
比之钱和命,他能忍痛!
于是王大牛主动出声,想知道这种方法。
赵镖师是村长的妹夫,村里人都知道,他肯定不会信口开河。
他说的方法,应该是真的有效果。
而且有意告诉他,不然不会在这里提出。
王大牛猜测得没错,赵极确实是见到他之后起了恻隐之心。
“火烧。”赵极惜字如金。
即使如此,其他人也听懂了。
“火烧?”
“火烧!”
“火烧啊!?”
一时之间众人都是又惊又意外,嗓门都大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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