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时也
“您应该下令,让表哥按照能容许水师的程度来建。”陈阑道,“如果只是用来通商,或许远达不到我们的标准。”
“西川应当想到了。”说到这,泰兴帝脸上漾起一抹笑容,“他啊,就是写奏折回来管我要人呢。”
……
……
陈阑回了承乾殿,殿内大门紧闭。
他进门,沈琅正站在书架前替他整理昨夜弄乱的奏折,衣领微微敞开,露出胸口猩红的痕迹。听见开门的动静,沈琅手一抖,忙放下东西乖乖站好:“殿、殿下,您回来了?”
陈阑冷着一张脸,靠在桌边,好整以暇地看他。
“过来。”
看他的眼神就知道要做什么,沈琅犹豫道:“殿下,现在是白天……”
他皮肤不是特别白,但穿成这样的时候又有种别样的气质,影卫清冷地皱着眉,在抗拒。
“我说,过来。”陈阑的语气很冷漠,沈琅知道,这是他最后的耐心了。
沈琅不敢违背,抬脚前庆幸地想:幸好今天没开窗。
沈琅走过去,在他面前停下。感受到男人今日格外暴戾的气息,他小心翼翼道:“今天谁惹到您了吗?”
陈阑没说话,敛眸瞥见他胸口的痕迹,瞳孔微缩,冷漠地丢下两个字:“脱了。”
杀伐果断的影卫是主子多年的床伴,说出去会让人惊掉大牙的吧。
他们这种关系,开始得就不正常,又怎会有好结果。
沈琅早有预料,他抬手,很轻易就扯掉衣带,中衣无声地掉落到地板上,昨晚留下的痕迹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
他里头没穿裤子,陈阑垂眸看见了,嗤笑道:“不是埋怨还在白天?”
“人会撒谎,它不会。”
沈琅瞬间涨红了脸,浑身紧绷,从喉咙里泻出一声闷哼,很快被他主动捂住。
陈阑听到了,他不错过沈琅脸上任何的表情,看到他因为忍耐而流出生理性的泪水,通红着一双眼,睫毛被打湿了,惊慌无措中带着别样的情绪。
“嘘。”陈阑隔着他的手亲了亲他的嘴巴,呼出的热息喷洒在他脸上:“要小声点,一会儿不许叫,把人引来就不好了……”
男人慢慢地引.诱着:“来,把手放下……”
……
……
他无限靠近,靠得很近。
陈阑右手缓慢地揽着沈琅的腰。影卫身体结实,腰部肌肤平滑紧实,因为他的触碰而狠狠一颤。
男人将他一把搂入怀里,作势要亲下,却在离那片唇两厘米处停下。沈琅嘴唇微张,粉舌若隐若现,陈阑轻轻在上面吹了一口气,满意地看着对方挣扎欲海的模样。
沈琅终于忍不住,颤抖着出声:“殿下……”
陈阑笑得很邪气,他收回手直起身。男人的气息骤然脱离,沈琅懵了。
不做吗?
他抬眼,眼波含水。陈阑勾唇,道:“沈琅,服侍我。”
“殿下……”
“敢违抗我?”
……不敢。
沈琅像往常一般,踮起脚搂着男人的脖子,把自己送上去。他亲上去 ,湿漉漉地舔了一遭,然后学着陈阑平日里对他做的那般。
先是舔他牙齿,然后和对方的舌头嬉戏(审核求你开开眼,这是脖子以上)。
……
……
今日的陈阑好似兴致不佳,无论他怎样做好像都取悦不了男人。沈琅闭着眼,眼睫颤抖,他当然看不见陈阑正用一种什么样的眼神看着他。
一种不似于他的、无比清醒的眼神。
他好整以暇地看着面前的影卫头领使出浑身解数挑逗自己。
但他就是不为所动,大手在对方背上游走。
影卫的后背、前胸有着执行任务时留下的刀伤。
沈琅早已情难自已,吻得毫无章法。见他始终不回应自己,沈琅焦躁不安地亲他,不断地嘤咛,他喘着气,贴着男人的唇道:“殿下,唔……我、我难受……”
“你……你亲亲我。”
……
……
陈阑被他拱得起火,眸子里终于沾上点野性。他在不间断地吻中闷声问:“哪里难受……”
“唔……太热了……我……想——唔!”(审核我啥也没写,你睁眼看看)
最后一个字直接破了音,因为陈阑的手指毫无预兆地动了。
沈琅腰部瞬间紧绷,下意识缩紧。
陈阑松开嘴,报复性地啃了他一口,“松开。”
……
……
(一些需要拉灯的场面)
沈琅被他扛着扔进了床,帘帐落下,床尾震动。
外面日头正浓,承乾殿院内的大榕树上歇着几只飞累了的喜鹊,它们停在枝头最末端,用喙打理身上的羽毛。宫女太监不知道被派去了哪里,静谧的小院空无一人。
忽然,一道极力忍耐的男声隐隐约约传出伴随着浓重的喘息声。
片刻后,是更大的一声。
“啊——”
枝头上的喜鹊被吓得连忙飞走了。
……
……
与此同时,萧叙带着奏折进宫面圣。
皇帝在长春宫召见了他。
长春宫是刘美人的住处。
后宫嫔妃不多,一后一贵妃一美人。若说皇后和贵妃都是为了平衡各方势力不得已而为之,那么刘美人便是泰兴帝真正的心头之好了。
刘美人秀女出身,身姿婀容貌昳丽,被年轻的帝王一眼相中,从此之后,后宫不再有新人。
沈皇后是太傅沈无涯之女,林贵妃是已故太保林和寄之女,若不是萧怀民三胎全是男儿,家中又没个嫡亲的妹妹,出了一个太师的萧家也定然要送人入后宫的。
刘美人什么身份后台都没有,她的娘家是地方普通六品官,在当年的选秀中是最为不起眼的存在。可偏偏被帝王一眼相中,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
这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
所有人也没想到这刘美人的恩宠竟会长久不衰,皇帝除了养心殿就是长春宫,坤宁宫和未央宫一月也不会踏入几次。
萧叙将想为城外难民入户籍之事如实禀报,并将那日他和萧洄温时商谈的细节捡能说的说了。
“臣已经去过工部,找了几位老匠人,按照图纸上画的,工人足够的话,最慢半月就能竣工。”萧叙将萧洄画好的图纸呈上去,“济世堂的人已经准备了数百上千个可供难民们谋生的活路,今日亦出城召集能做工的难民,想必今晚便能有结果。”
泰兴帝将那几张图纸看了又看,最后又将他拿起,对着日头也没能看个明白。
“萧爱卿,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可以同时容纳多人入住的房子?朕怎么看不明白?”
事实上图纸画得很清楚,但就是因为画得太清楚反而令他看不懂了。他完全没看懂这个圆圆的,中间又凿了个洞的“房子”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
萧叙道:“臣弟说,这种房子叫筒子楼。”
“你弟?”泰兴帝捕捉到重点,道:“就是那个曾与西川齐名、十岁时掉入池塘发热烧坏了脑子、初回京就打了你夫人娘家弟弟、考了青云台第一百名、西川随大军出发前还众目睽睽将他拦下的萧洄?”
皇帝一口气说了多个头衔,每个头衔说出来都让人无地自容。
难为皇帝日理万机还知晓这些。
“……”萧叙维持着笑容,道:“是他……臣弟性情顽劣,让陛下见笑了。”
“哪里是顽劣,分明是聪明绝顶。”泰兴帝目光从一张张图纸上扫过,神色不明。
正巧刘美人端着水果进来,不愧是让皇帝一见钟情的女人,即使年过三十依旧风情万种。
女人语态娇憨:“皇上夸谁聪明呢?”
“怎么亲自送来了。”泰兴帝收好图纸,起身去迎接。他搂着美人的腰,眼神宠溺。
萧叙垂眸,盯着地板,喊了声:“刘美人。”
刘美人点头,向他欠身行礼:“萧尚书也在?”
泰兴帝插话道:“是啊,朕方才在和萧爱卿说他那个弟弟呢。”
刘美人想了想,捂着嘴小声道:“就是上次西川进宫时提到的那位?”
泰兴帝:“爱妃也记得?”
刘美人笑着道:“皇上如此重视西川,臣妾当然上心。”
泰兴帝爱惜地摸了摸她的脸,道:“不错,是他。”
“此子当年曾与我家西川齐名,北晏南萧的那个萧就说的他。”
刘美人虽不是京都人,但她入宫时萧洄才刚刚出生,正巧瞧见了那日满城的异象,印象颇深。她记得此子不论是才情亦或是容貌,样样不比西川差。
她虽从未见过此人,但晏南机还是经常见的。透过晏南机的身影,多少能想象得出那是怎样风光的一个少年。
只是时运不济,又或是天妒英才,才会让明珠蒙尘。
想到这,刘美人凑过去跟泰兴帝讲小话:“不是说他六年前烧坏了脑子已经不记事了吗,陛下为何……?”
“这你就不懂了吧。”泰兴帝瞥一眼正盯着地板不说话的萧叙,意味深长道:“何谓之天才——就是烧坏了脑子也比普通人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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