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阿锦
白谨打了个寒颤,莫名一股冷意窜遍全身,好似被什么东西盯上了似的,是冰盆放太多的缘故吧……
作者有话说:
白小谨啊白小谨,说自己老攻不行,你可真是big胆。
第74章
白谨躺在床上, 不免困惑。
他可以肯定身边的人是对自己有欲望的,因为抵着他大腿的小兄弟很烫,那为何非得忍着都不碰他呢。
好奇怪, 这里面定然有他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
白谨迷迷糊糊地想着,很快就睡着了。
左安礼睁开清醒的眸子, 亲了亲他的小脸, 翻身起来自食其力。
白谨很快就知道为何左安礼不愿意弄他了。
早晨端上一碗鸡汤过来, 上面的一层浮油都是被撇干净了的, 只剩下橙黄清亮的汤水, 香气浓郁扑鼻。
往常白谨都是特别喜欢喝的,尤其是就着咸香的饼子吃, 他可以一口气炫两碗汤。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鸡汤才刚端上来, 他就轻轻皱起眉头, 稍微有些不适。
等到他捧着喝了一口时,立马感觉到油腻反胃, 还干呕了好几下。
左安礼紧张地站起来,拂了拂他的脊背,“哪里难受,是肚子不舒服吗?”
“来人, 去请吴医女过来。”
候着的小厮得了令, 拔腿就去找人了。
白谨眼圈泛红, 他眨去了因生理反应而造成的泪水, 小声道:“应该只是意外, 不用这么小心的。”
左安礼就捧着他的脸, 与他对视, “乖, 不要讳疾忌医。”
他昨天理不直气不壮的话被拿来堵自己,白谨一噎,为了做起良好的榜样,便只能忍辱负重答应对方。
吴医女很快就到了,她把药箱搁在桌上,干练地牵过白谨的手,搭在他的腕上。
好半天,她才说了一句让白谨差点惊掉下巴的话。
“你这是喜脉啊。”吴医女笃定道。
白谨:“???”
“哈?!”
虽然不想质疑吴医女的医术,可是他怎么会怀孕呢。
男人是不会怀……
等等、他好像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男人当然是不可能会怀孕的,可是哥儿能啊。
以前张氏就三令五申要他瞒好自己的性别,可是自从他老实交代之后,左家还有亲朋好友都待自己如常,就跟自己还是男子是一样对待。
君子之交淡如水,古人本就保持着正常的社交距离,不会太亲密,白谨后来就渐渐忘记这一茬事。
现在陡然想起,他摸着微鼓的小腹,手都还在颤抖。
之前自己还骑马,或蹦跳或趴着,完全没有半点孕夫该有的样子,而这小崽子竟还挺顽强的,并不是特别闹腾,也没出什么事。
他竟然莫名有些庆幸。
左安礼却以为白谨是吓到了,他还记得之前对方在柳城时抗拒的模样,抱住人轻哄:“实在难受我们就不要孩子,一切以你的心意为主。”
“这是我们的孩子呀,你怎么可以说要就不要!”白谨谴责地看向他,“而且我听说,孩子到了这个时候已经听得到外界在说什么了,你这样会让他难过的。”
左安礼微微一滞,他很怀疑白谨肚子里的小崽子成型了没,还会跟他发脾气么。
不过这白脸他唱了,也确实没想到白谨居然这么自然地接受了孩子的存在,看上去似乎没有那么不满。
是因为这是他和他的孩子么。
左安礼心中柔肠百转,胸腔里面的心都软化成一片。
他的青奴娇气、天真,有时候还挺凶,但在他面前卸下一身的防备后,就只剩柔软的内里,实在乖极了。
吴医女不想打扰这小两口互诉衷肠了,起身就要告退离开,却被白谨拦住了。
她疑惑看过去,却只瞧见了那小哥儿红得滴血的脸颊,心中不由更好奇了。
“还有何事呢?”
白谨其实不想问的,可吴医女是大夫,秉持着医者的职业修养,她应该也能面不改色地说出那事吧。
不能讳疾忌医不是么。
“那、那个,就是我们能行房事么?就是怀孕期间……”他声音小得跟蚊子似的。
要不是吴医女离白谨近,可能都要听不清他说什么了。
在场哪一个不是耳清目明的人,就算声音再小也架不住他们听得一清二楚。
特别是左安礼的反应,黑色眼眸点着细碎的星光,他也在等着吴医女的答案。
白谨耳根涨红,问出那句话的他,看上去好像很饥渴。
也、太羞耻了点吧。
果然不该由他来问,应该指使左安礼去的,他就不信对方不想!
吴医女见多识广,对此不出意料的淡定,面无异色地说:“三个月后就可以了,只是动作不可太激烈,以免伤了胎儿。”
“还有,孕夫在这期间有欲.望,敏感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不必在意。”
白谨等吴医女离开时,一直都是低着头的状态,人走后他才扑在左安礼的怀中抱怨:“都怪你,害我丢人丢大了,刚才就该你来问的。”
左安礼温柔体贴地接受自家小哥儿的无理取闹,还会低声下气地道歉:“是我的错,不该让青奴主动问出那些的。”
本想等着吴医女离开后,私底下再去细问一下怀孕期间的注意事项,没想到青奴胆子那么大,直接就将那事脱口而出。
左安礼无声地叹了口气,看来还是他不够努力,才没让自家夫人感到满足。
之后定然不会再出现这样的情况了。
刚有孕是不兴告诉旁人的,哪怕是亲戚朋友也尽量不要传过去,怕惊走送子娘娘。
这是大黎的习俗。
白谨他们遵守却另有打算,若是告诉张氏和左夫人,她们定然是不放心自己,说什么也要来岭南一趟。
可路途遥远又危险,他又怎么能放心几个弱女子带着数量不多的家丁来看自己。
除了做饭的厨娘还有伺候的下人,就连楚天直白谨都没告诉,总觉得把怀孕的事情说给“好哥们儿”听,很奇怪。
老实说,白谨又想去薅系统的羊毛了,【你作为系统叔叔,难道不应该给我们家小公主买些见面礼吗?你不会感到愧疚么!】
系统冷笑一声:【你怎么能确定这个孩子是女孩儿?】
白谨得意一笑,【这还用说么,酸儿辣女,我最近喜欢吃辣的,肯定是女儿。】
系统直接噗嗤笑出声,白谨有了不祥的预感,他警惕道:【这、这这这,该不会是个男孩吧?】
【宾果,答对了。】系统毫不犹豫地告诉他这一消息,嘲笑的声音一直回荡在他脑海中,特别大声响亮。
白谨眼前一黑。
倒不是说重女轻男,而是他一度以为自己这胎怀的是女儿,吩咐绣娘做的小衣服也是女孩儿的。
现在告诉他宝宝的性别不对,无异于晴天一道霹雳,直接扭曲他的认知。
系统看他遭受打击颇大的可怜样儿,稍微升起了一点不足为道的同情:【问题不大,反正都是小婴儿穿的,分不出什么性别。】
好有道理。
但这并不能安慰白谨受伤的心灵,他又香又软的宝贝乖女儿,忽然变成脾气大、肌肉硬的臭小子,简直闻者落泪见者伤心。
经受打击的自然不能只有白谨一个,他得让左安礼一起伤心。
“我们的宝宝居然是个男孩儿。”他这么跟自己的夫君说道。
左安礼脸上的神情果然僵了一瞬,虽然恢复得很快,可白谨一直都盯着他看,眼尖地捕捉到对方的那一刹不可置信。
他心情好受了些,还能阴阳怪气对方:“不管男孩还是女孩都是你的宝宝啊,难不成你还要嫌弃我们家崽崽?!”
“夫人冤枉啊,为夫哪里敢呢。”左安礼大惊失色,他要回答是,这简直就是一次性得罪两个宝贝。
大的小的都要不乐意了,哪还有他的立身之地呢。
孩子还未出生,可左安礼已经能感受到他本就不高的家庭地位又下降了一层。
白谨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宝宝,听见没有,你是我们家最可爱的小宝贝,大爹爹和小爹爹都是不会嫌弃你的,要乖哦。”
左安礼贴过去蹭蹭挨挨自己的夫人,却被一把推开,“唔,现在不可以,我还在跟宝宝说话呢。”
好家伙,左安礼现在已经感受到了强烈的威胁,原本还想着小崽子是个女孩,可以忍受。
但是男孩么,他背地里冷笑一声。
“胎教要从现在就开始做起了。”白谨摸了摸下巴,认真道。
“也不知道小崽子以后喜欢什么。”他大手一挥:“那就琴棋书画全安排上吧。”
他的父亲是个君子六艺全能的人,所以崽崽必然也不会差。
“那我晚上回来就给他念千字文吧。”
说起这个,左安礼就想到前两天他差点落得连自家夫人床都上不了的凄惨境地,理由很简单。
“要是你压到孩子怎么办。”小哥儿当时理直气壮的表情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乖软白嫩能掐出水的小脸蛋微微鼓起,面色庄重严肃,是以往每晚入睡前他都要亲一口的存在。
现在突然被剥夺这么大的福利,谁能受得了。
反正左安礼晚上是不能离了白谨的,他开始胡编乱造:“青奴不知道自己晚上的睡相不好么?要是睡到了床下摔了可就不好了,或者老是翻面,才会真的压到孩子。”
“我呢,只是轻轻地环住你,哪会出什么问题?”
好大一口黑锅背下来,都说一孕傻三年,白谨竟也认真地思考这番说辞,觉得左安礼说的很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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