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装大佬在修仙界 第140章

作者:南瓜老妖 标签: 天之骄子 仙侠修真 轻松 穿越重生

莫非仙道:“这个容易,你直接去找她就是。”

第164章 自责

庄越问过药云殿杜殿主的位置,就从莫非仙那里出来,去找药云殿殿主。

鹿鸣山行宫因为是皇家举行狩猎活动,皇帝和皇室成员临时居所,面积其实挺大的。

只是因为当今坐在皇位上的那位不喜狩猎,鹿鸣山行宫已经十几年没有启用,还是这次被安排作为法会地址,匆忙的修缮了一番。

几个月前,庄越他们第一次来,都只能被分散到周围权贵的庄子里住。而这一次回来,行宫内的所有房间已经修缮完毕,全部启用。

只是,如今的鹿鸣山行宫更多的承担了一个行政职责,作为剿灭鬼潮的总部,各部分的房间也被安排了不同的职能。

药云殿殿主杜静莲,如今就在专门安排的一处宫室当中炼丹。

庄越进去的时候,杜殿主正跟手下的丹师看着药炉,见了庄越现在的样子,也是跟其他人别无二致的意外。

庄越简略的讲了一番原因,就跳过这个话题。

因为各种理由,他不便自己详说,事后会有莫非仙和正羲宗高层出面,专门找个合适的场合上再说。

杜静莲在鹿鸣山中的炼丹师里身份地位最高,就被委任将各处募集而来的药草炼制成丹,以供给前线作战的修仙者们。

这一炉等待成丹还需要一段时间,有助手在一旁看着炉火,并不需要她亲自守着,听了庄越的来意,很利索的就答应了下来。

沈倾已经跟着顾少晏回到了安排给正羲宗的驻地,庄越带着杜殿主过来时,沈倾刚跟顾少晏说完他们在北域另外的一个大收获。

“这些事之后再说,东西在那又不会长腿跑,主要是你自己,好好将养身体。”顾少晏皱着眉头,极品灵石矿脉固然难得,但与沈倾的身体状况相比,还是要逊一筹。

正羲宗千年以来只有开宗立派的祖师成功飞升,此后也出过数位惊才绝艳的天才,却始终差着那么一点,不是最终渡劫失败,就是中途陨落。

本来白奉皆是近年来正羲宗最有希望的那个,可惜与他成怨偶的朱碧潮先他一步渡劫,还特意拿他过了心结,白奉皆心里不知道落下多大的阴影,让正羲宗觉得没什么指望了。

白奉皆之下,就是沈倾。尽管沈倾还很年轻,修为也不过元婴,但是正羲宗上下已经从他身上看到了潜力。

这次沈倾服用烈阳丹的后遗症,带来的阴霾,即便是宗门即将多个两百年挖不尽灵石的好消息,也没能让顾少晏开心起来。

说一句凡尔赛的话,正羲宗并不缺灵石,缺的是能成功渡劫,顺利飞升的支柱。

“顾师兄,我把杜殿主带来了!”庄越领着杜静莲走进屋子里。

沈倾与顾少晏正面对面的坐在桌子两边,庄越看了皱眉说:“你怎么还不去床上躺着?”

沈倾轻声叹气,最近一段时间,庄越简直把他当成了易碎的娃娃。

“我身体真的没事了,虽然丹田跟灵脉不能动用,但是其他部分都是康健状态。”他既是跟庄越说,也是对杜静莲说。

庄越不赞同的说:“就算你身体好了,也是会累的啊!赶了这么久的路途,就算是有修为在身的都疲惫了,更何况你现在跟个普通人没两样的身体。”

他走过去,单手搀住沈倾的手臂,“去床上躺躺,不睡觉歇歇也好。”

顾少晏也跟着附和,说:“小庄说的对,别逞强,你赶紧去床上躺着。”

沈倾这段时间被庄越管的,已经习惯了,他顺着庄越的力道起身,穿过间隔内外的屏风,脱鞋脱外衣,躺到了床上。

后边跟着的顾少晏与杜静莲看得啧啧称奇。

顾少晏是从没见过这样乖巧的小师弟,内心感慨果然是一物降一物。

杜静莲则是觉得庆幸,原本以为庄越因为意外转变了性别,俩人的婚事可能要黄,但是亲眼一看,这感情还是挺好的。

等到庄越安顿好沈倾,转过身看到的就是两张面带笑意的脸,他有点摸不着头脑,“顾师兄?杜殿主?”

顾少晏咳咳两声,对杜静莲说:“请杜殿主为我师弟看看。”

杜静莲也赶忙摆出专业的姿态来,上前到沈倾的床边,为病号诊脉。

修仙界的丹师通常都是半个大夫,知道丹药对应哪一种病症,照方抓药不成问题。可要轮看病开药,还是医师最靠谱。

杜静莲是药云殿的殿主,统管明光宫医疗以及炼丹制药,不仅是一位出色的炼丹师,还是医术精深的医师。

坐在庄越搬来的凳子上,杜静莲认真的查探沈倾的脉象。不管是从对方的身份地位,还是他明光宫女婿的身份,都容不得大意。

杜静莲还是第一次见到烈阳丹后遗症,要不是感受到潜藏在表象下的勃勃生机,只看对方宛如干涸了池水的丹田和灵脉,她怕是要错把沈倾当成一个废人了。

足足诊脉了有一刻钟,杜静莲才长长出口气,脉象太复杂了。

“杜殿主,我师弟如何了?”顾少晏忍不住问。

原本他就有些担忧,这种担忧随着杜静莲诊脉的时间越发的沉重。

杜静莲笑笑,说:“丹田跟灵脉虽然表面看来损伤挺重,但其实并未伤到根基,慢慢等待身体自愈便好,过个半年时间,差不多就能痊愈。”

闻言,顾少晏跟庄越都放下了悬着的心,他们就怕耽搁了沈倾的伤情。

“不过……”杜静莲来了个大转折,又让俩人吓了一跳,“沈道友之前服用的伤药虽然让他的骨折和内脏康复了,心肺处却留下了暗伤。也不要紧,我开一副丹方,让沈道友吃上一个月,就会好了。”

庄越闻言皱眉,说:“我之前给他用的都是我师父给的顶级的好伤药,怎么还会留下暗伤呢?”

汶若云手里攒下的顶级丹药绝大部分都是从药云殿来的,有些甚至就是杜静莲亲自炼制。

杜静莲表示,这锅她可不背。

“药用的没有任何问题,只是再好的伤药愈合起来时,难免会因为外因留下暗伤。这是由于 人即便是养伤时,也不可能保证不动,不让伤处完全不移位,那是不现实的。

更何况,后期你们一直在赶路,挫裂的心肺细微筋脉弥合就难免出现错位的地方。”

杜静莲解释的相当的详细。

庄越努力理解了一番,翻译成自己能懂的话,大概就是说,挫裂的部分重新弥合以后,微细血管无法完全吻合,会出现代偿或者重新生长的部分。

这种代偿和新生难免会形封堵和改道,使得原本的筋脉堵塞,尽管并不影响常人的日常生活,但是对修仙者今后的发展或许会不利,尤其是晋升大境界的时候,身有暗伤很可能会导致失败。

沈倾在于樊世和战斗的时候,为了诱敌胸口可是正正的挨了一记重拳。那一拳,不仅打断了沈倾的胸骨,还使得心肺出现了挫裂。

要不是有灵力保护,挫裂的伤口造成的内出血与器官衰竭,早就要了他的命。

换了在庄越的前生,这样的重伤,不在重症监护室里待个十天半个月,都别想脱离生命危险。

可在灵丹灵药的作用下,沈倾三天就下地,十天就外出长途旅行。

就算是再好的伤药,没有一个好的休养环境,也无法保证伤者恢复如初。

庄越脸色立即就变得很难看,沈倾心里暗自叫了一声糟。本来庄越看他看的紧,这下只怕是短期内他别想下床,出屋子了。

顾少晏也是一脸肃容,对沈倾说:“接下来,你什么都不要管了,就好好吃药养身体。事关你今后的修行,不可轻忽。你若是不停,我只好请师父亲自来管教你了。”

沈倾苦笑,“怎么就到劳动师父出马的地步,我晓得利害,不会那自己的身体乱来。实在是之前情况特殊,不得不为之。师兄放心,我之后一定会好好养伤,不留下后患。”

沈倾并不是任性的人,事涉他的前途和未来,他一定会做个遵循医嘱的好病人。

等送走了顾少晏和杜静莲,庄越闷闷不乐好久,半晌没有说一句话。

沈倾掀开身上的被子,想要起身,却被一直背着身子生闷气的庄越赶紧给按了回去。

“别起来,躺着。”庄越板着脸说。

沈倾侧着身,握着庄越的手,温存的凑到唇边吻了吻:“你生我的气了?”

是他一直说自己的身体已经没事了,结果今日被杜静莲打了脸,留下了暗伤是他也没有预料到的。

庄越反手握住沈倾,将他的手抬起,用面颊贴着,说:“我不是生你的气,我是气我自己,怎么就不能更厉害一些,这样你就不会受这么重的伤了。”

庄越是在自责。

他在明光宫十年里,每年有一多半的时间都用在外出找遗迹搜集文献,在史记室里编撰材料。

只有剩余的一少半时间,才是真正用在修炼上的,以前他自诩自己并不偷懒,条件允许的情况下,也每日练剑打坐,将修为提升到金丹期时,还受了师门的夸奖称赞。

现在看来,他根本一点都不勤勉!

一年的时间有一半都浪费了,如果那一多半的时间也用来修炼,说不定他也已经元婴了。沈倾在于樊世和大战的时候,就不至于为了能留有余地逃命,导致正面遭受重创。

所以,庄越责怪自己,为什么当初没有更加的勤奋,专注在修炼上。

第165章 关切

“你又不曾虚度光阴,不必追悔往日。”沈倾的眉眼认真的看着庄越,“没有人能指责你在北域的作为有任何的差错,你已经做到自己能做到的最好。不要苛责自己,庄越。”

沈倾挺起上身,凑过去亲他紧抿的嘴唇,在沈倾的不懈努力下,庄越终于肯松开唇缝,让沈倾进去他的齿关。

顾及到沈倾现在无法发挥他惊人的肺活量,庄越等亲的差不多了,在他的胸口轻推了一把。

“我以后会每日早起,跟你一起练剑。”庄越立下保证,“修炼方面你要监督我,我不想重蹈覆辙。”

“好。”沈倾温柔的吻了吻他的面颊,笑了起来。

“当然,是要等到你的伤势和后遗症都完全康复之后。”庄越的话,让沈倾笑容消失,直接躺回了床铺上。

庄越站起身,看着沈倾什么都没说,却将失望表现得很明显的模样,故作无视的转身走了。

别以为他不知道,沈倾原本是打算等回到南境之后,就恢复每天天不亮就起来练剑的习惯的。

原先他不知情,还可能会放任沈倾以活动身体为名,恢复早晨的功课,现在嘛…… 短时间内别想了,至少一个月别想!

杜静莲非常的周到,除了相关的丹方外,还列出了食补的药膳方子,以及最佳的餐食品类搭配,以期能达到最快的速度痊愈。

庄越现在的身份不方便回明光宫的庄子住,那边全都是女修,如今众人皆知他们男女有别。

他索性就在沈倾这边以未婚道侣的名义住下,这让原本想看好戏的人大失所望。

在最初传言开始发酵的时候,这些看热闹的人都以为这俩“郎才女貌”,一见钟情,再见倾心,迅速定情的佳偶,会因为这场飞来横祸,解除婚约,光速分手呢。

“什么一见钟情,再见倾心,你们这八卦传的也太离奇了吧……”庄越无语极了,虽然传言的传开有他在暗中推动,却也没想到被人擅自添油加醋,加工润色成这个鬼样子。

已经差不多面目全非了,虽然最重要的要点还在。

朔正喝口茶,放下杯子,反驳的说道:“哪里离奇?你们难道不是在法会上才第一次见面?难道不是在一同除祟的时候互生好感,然后短短的两三个月相处就订下了终身?”

庄越:“……”

他有好多的解释,但是一句都不能说出口,也只能认命的说:“你说是就是吧。”

他无力的塌下肩膀,对朔正说:“你专门跑来看我,不会就是为了说这些吧?”

朔正义正言辞的说道:“怎么可能?我们好歹相交一场,你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自然是关心你的状况。”

庄越明白了,“你是来看我热闹的。”

朔正猛地咳嗽起来,他性格里的几分正直,让他在被当事人拆穿后,难以控制的露出了一丝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