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装大佬在修仙界 第35章

作者:南瓜老妖 标签: 天之骄子 仙侠修真 轻松 穿越重生

沈倾面上微带疑惑,说:“你有事?没关系,我一人前往也可。”

庄越苦笑,沈倾在某些时候真的很不通世故,都不知道自己要把嫡传师姐给得罪遍了。

“我没事,有事的是你。你没察觉最近几个与你交手的嫡传师姐表情越来越严肃了吗?”

沈倾理所当然的说:“切磋剑法,本就应当肃穆对待,这不仅是对对手的尊重,也是对剑法的尊重。”

庄越头痛,这还是第一次跟沈倾产生无法沟通的感觉,看来不说明白一点是不行了。

“沈倾,你到现在为止,与嫡传师姐的交手一场都没有输过。这固然是因为你的实力强,剑法厉害,可也正因为如此,你与师姐们的切磋,已经不单纯只是一场请教,而变成了一种比试。”

沈倾从没往这方面想过。

他生长的环境和特殊的使命,让他对切身相关的事情才有所关注,外人的思想和心情,他难能体会,也没有心情去关心。

见沈倾听进去了,庄越松了口气,说:“这已经变成你一个人,与明光所有修剑嫡传弟子的较量,直到你输为止,她们的压力会越来越大。”

沈倾不能理解,说:“我并没有与她们较量的意思,只是单纯的切磋,交流剑法的理解而已。”

庄越摇了摇头,“有来有往才是切磋,你一直赢,她们就越发想要扳回一城,挽回颜面。你们交手的场所从院落换到外边,多少人看在眼里,就算她们本来不想,被这么多目光看着,也不得不这样做。”

沈倾沉吟半晌,说:“是我思虑不周,看来最近确实不易再去后山,否则就成刻意了。”

没错,庄越点了点头。

沈倾就感到很为难,没想到计划还没过半,就要胎死腹中。

他这会就觉得师门为他设定的修为太低,让他不能用超出筑基太多的实力,这对他的行动造成极大的不便。

可他又必须让明光内部有个清楚的认识,他有能力有理由去找朱碧潮陪练,该如何证明自己的实力呢?

终于打消了沈倾的念头,庄越轻松很多,最近已经有人传,沈倾要挑遍明光的修剑嫡传弟子。这种传言,连他的同年们都听说了。

庄越觉得这是个不好的苗头,为防止传言越演越烈,搞到嫡传弟子颜面尽失,把沈倾推到明光对立面去,就必须让这件事降降温。

“沈倾,你要不要跟我一块出去,顺便做做鉴云殿的任务?”庄越说。

暂时离开明光一阵,是庄越觉得最好的冷处理办法。

沈倾想了一下,点了点头,“也好,我们就去东墟海域。”

“东墟海域?!”庄越本想着从最低级的任务开始做起,没想到沈倾一上来就挑了个高难度的。

沈倾点了点头,很自信的说:“有我在,安全方面你不用多虑。东墟海域有为数不少的鲛人出没,那里的海域也同时盛产海妖,它们的很多部位,都可以用来入丹。”

“药云殿常年收购这些珍奇类的药材,可以不用去鉴云殿接取,只要把东西带回来交给药云殿,就是一大笔云筹。”

庄越一下就心动了,既能收集鲛人皮,顺带还能弄些高级药材卖,一举两得,根本就没有拒绝的理由。

他相信有沈倾在,在安全上不会有什么问题。

唯一要提前准备就是,他们还没有开始学符咒,这是第三年才会交入门弟子的内容,而他,必须在出发前学会屏息术。

第45章 下水

符咒学是一个相当高深的体系,种类众多,分支繁琐,光基础内容,就要学习整整一年。

好在庄越只需要学习一个屏息术,并不需要他理解符咒的内涵,会用就可以了。

沈倾先教给他符咒的画法,让他先死记硬背下来,庄越一有时间,就用手指瞄着那张画了符咒的纸。

在见闻课上,庄越用记笔记的册子压在符咒纸上,在底下偷偷练习。

他旁边的座位上是钟云衣,庄越低着头一直鬼鬼祟祟,钟云衣跟他一排,一扭头就看见他的小动作了。

钟云衣用笔杆捅了他一下,庄越一抖,差点没笑出来。

“你干嘛?”庄越压着声音,一边窥着前边讲台上的讲师,一边小声责备钟云衣,“害我差点闹出动静。”

钟云衣白了他一眼,“是你自己先开小差,好意思怪我。”

自从进入第二个学年,沈倾就被管教调了课程,去有低龄嫡传弟子的精英班了。钟云衣和董莞,就经常一左一右的挨着他坐。

“你干什么呢?”见庄越又低下头,钟云衣就又捅了庄越一下。

庄越怕了她,担心引来讲师的注意,就掀起册子给她看了一眼。

钟云衣讶异的眨了眨眼,满足了好奇心后没再继续骚扰他,让庄越安安生生的过完了这半天。

等到一下课,钟云衣就立刻离开座位,抽走那张符咒纸。

“你在学符咒?这也太超前了吧?”钟云衣有些羡慕,又有些嫉妒,谁让符咒只有筑基以上的人才能学。

“庄越庄越,你学得哪种符咒?是能降温,还是能吹风?”董莞在一旁听到,立刻过来追问。

“都不是,是屏息术,下水用的。”庄越收拾好东西,站起来回答。

“哇,这样岂不是不会游泳也能在水里玩了!”董莞发出了羡慕的声音,她是指地地道道的旱鸭子,天气这么最热的那段时间,也只敢在水边上踩踩水。

“夏天都要过去了,你怎么想起来这会学屏息术了?”钟云衣不解。

三个人一块离开讲堂,向着宿舍的方向走。

“嗯,过一阵我要跟沈倾去做鉴云殿的任务,会用到这个法术。”庄越没有详细的说,关于鲛人皮和鲛绡衣的事,他并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

钟云衣理解的点点头,在她看来庄越这么快能筑基,一定没少用小培元丹,他自己挣的肯定是不够,肯定向沈倾借了。

想还云筹,做鉴云殿的任务,是最快的。

“哎,这样下去,你跟我们的差距会越来越大吧。”钟云衣叹气。

以前觉得自己的志向很远大,按照计划她肯定能得偿所愿,所以她修炼的慢条斯理,日子过得也平平淡淡,很是顺遂。

可看到庄越在修行的道路上走在前边,越走越快,钟云衣就觉得自己是不是也该再努力些?

她本不是咸鱼,让庄越一衬托,也就成了咸鱼。

这种感觉,好似第一次见到沈倾,一下被比了下去,让她郁闷,让她挫败。

三人走在路上,身边都是同年的女孩们,遇见几人,不是表情微妙,就是眼神闪烁,要不就干脆的躲开。

庄越见状,不由地苦笑:“对不起,害得你们也被孤立了。”

毕竟是她们是明光的内门弟子,天然倾向上自然是向着自家的嫡传师姐们的,沈倾连比了一个月都没输过,让这些女孩们心情很复杂。

尽管曾经是同窗,可沈倾的高冷,让人产生与有荣焉的感受,更何况,沈倾还不是她们的同门,是个外人。

她们没有直接表现出敌视,可只是孤立三人,不与三人说话交流,就够让人不舒服了。

钟云衣对此看的很开,她摆摆手说:“不遭人妒是庸才。没关系,反正她们也不会总针对我们,等过一段时间,这件事就会被人淡忘了。”

“是啊,庄越。你不用担心,她们不跟我们玩就不玩呗,还有别的朋友呢。”董莞乐观的说。

她指的是食云殿里的那些师姐。

她们几乎都是没有师父的普通弟子,嫡传弟子被外门的人扫了面子,新进门没几年的萌新或许会耿耿于怀,可对她们这些在内门待了好多年的老油条,却没什么影响。

这些让人烦心的遭遇,庄越并没有对沈倾说,在对方面前还若无其事的。

沈倾最近也忙,他带来的丹药用的差不多了,又不可能回师门去取,更没有时间写信让人给送过来。只能就近委托药云殿做,或者直接用云筹兑换。

“符咒你练习的怎么样了?”沈倾道。

为了学习符咒,俩人闲暇时间都不在上善若水泡着了,而是关在沈倾的房间里。

“好难,这个符咒太复杂了。”庄越苦恼的抓着头发,他自诩为学霸,上了这么多年的学,却从来碰到过这么难学难记的东西。

沈倾叹口气,说:“时间来不及让你仔细理解,为难你了。这样,我把这符咒拆分,分成五个部分,你分别记熟,再合起来记忆。”

“嗯嗯,这个办法好!”庄越立刻点头,就是一口气画下来太复杂了,他才会总出错。

沈倾拿毛尖笔,在一张白纸上画了五个符文,一下让符咒的难度从噩梦降到了简单。

解决了这个问题,沈倾又教给庄越咒术的发音。这个发音更恐怖,完全是一门没有任何规律和语法可言的外星语言。

庄越学了一个小时,整个人都蒙了,他虚弱的说:“这个咒术一定要念吗?”

沈倾皱了一下眉,庄越的小模样太可怜了,他虽然感到心疼却不得不说实话:“默发咒术,只有金丹以上的实力才能做到。筑基期时,对灵力的掌控没有那么精准,这些发音是用来辅助你调动灵力的。”

言下之意,不念不行,庄越痛苦的捂住额头。

沈倾去后山找师姐们挑战的时间,是有规律可循的。

他们这一回没去,想要扳回来的嫡传师姐们还不会怎么样,时间一长,迟早有按捺不住的跑过来主动找沈倾切磋。

以沈倾的性格,肯定不会放水,嫡传师姐们只会一路败北。所以,庄越必须在几天内学会屏息术,俩人尽快离开明光宫。

他在上善若水那边请了假,苦苦的练习了三天,终于在下一次大课前,掌握了符咒的画法和发音。

“我学会了!”庄越跌跌撞撞的进了沈倾的房门,手里举着一张画着符咒的纸。

他浑身都是汗,袖子上,衣服上都蹭上了墨迹。

沈倾目光一柔,站起来接过那张纸,仔细看了看:“画的不错。”

庄越大松一口气,真是不容易啊。

“咒法呢?”沈倾又考察了一遍庄越的发音,配合着画符,一气呵成,没有半点差错,“很好,我们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原本以为大功告成,彻底完事的庄越:“啊?”

就见沈倾表情肃穆的望着他,问:“庄越,你应该是会水的吧?”

庄越当然是会游泳的,小学的时候,庄妈特意给他报了少年游泳班,让他去学。

就因为会游泳,他组织两校学生联谊一块游湖时,有女生落水,庄越才会毫不犹豫的跳下去救人。结果人是救上去了,他自己却沉入了湖中。

学会画符和念咒不是最终目的,能以最快的速度,不管在何时何地,成功的施展出来屏息术,才算是成功。

最闷热潮湿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太阳火辣辣的,空气里都是热风,晒得树叶都蔫头蔫脑。

明光范围内有不少水,不仅有小溪,泉眼,还有不少水塘。天热的时候,人都喜欢下水消暑,明光内门的女人也不例外,近处有水的地方都有人。

沈倾对明光了若指掌,就带着庄越来到一个偏僻无人的小池塘边上。

庄越心情复杂,这地方,不就是他穿越而来,原身溺水的地方吗?

“你怎么了?”看他表情有些不对,沈倾靠过来低声问他。这会儿太阳正高,也只有这个小池塘边上有棵树遮挡出了大块的阴凉,沈倾就担心是不是庄越一路过来被中暑了。

尽管可能性不大,可谁让庄越在他心底,总是那么娇娇弱弱,脆弱又柔软。

“没事。”庄越勉强笑了一下,“只有这里吗?能不能换个地方?”

虽然这水塘,是他重获新生的地方,可毕竟原身是在这里溺亡,他总觉得有点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