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又嫁入豪门了 第24章

作者:若长生 标签: 生子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娱乐圈 古穿今 先婚后爱 穿越重生

小助理看看舒琬,再看看男青年, 越看越心惊, 心道这莫不是舒琬的旧情债。

毕竟对面的人怎么看都像是有千言万语在心间,望着舒琬的眼神里隐隐透着幽怨,欲言又止。

见舒琬端起咖啡,慢慢啜饮一口, 寸头哥终于忍不住了, 率先打破沉默:“舒琬,我没想到你连说都不说一声就把账号全换了。”

舒琬放下咖啡杯, 没有答话, 看似淡然,实则心中全是慌乱。

他见过这个人, 在电脑上。

“舒琬”的电脑屏保就是他和这个人,还有另外两个人的合照。四个人勾肩搭背, 一起对着镜头大笑,看起来曾经关系很好。

为什么说曾经?因为舒琬找到了“舒琬”电脑的密码。

他在万能的猫爪软件里搜索出一般人常用的密码类型,按照提示一个个试过去, 还真用身份证上的出生日期, 打开了“舒琬”的电脑。

电脑里有很多“舒琬”和屏保上三个人的合照, 舒琬辨认出他们是一个乐队,经常在一起玩, 似乎还一起参加过演出。

留下了那么多美好的回忆,他们的照片却是舒琬在垃圾站里翻出来的。舒琬由此推断,原来的“舒琬”和这几个人应该已经不再是朋友了。

替换“舒琬”这个身份的两个多月里,一直没有人找过他。舒琬还以为包括这些照片在内的、他不了解的那些过往都会渐渐淡化,彻底和现在的他切割。

没想到刚放下心不久,就有人找上了门。

舒琬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能保持沉默,先弄清楚对方来找他的目的。

“你真的和过去完全不一样了。”寸头哥怅然道,又自嘲一声,“……也可能是我们真的从来都没有认清过你。”

“舒琬,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不想再来见你,我知道你和我们已经是完全不同的、两个阶层的人。”寸头哥猛灌了半杯咖啡,从包里取出一份材料,递给舒琬,“但如果你的心里还有一点儿我们的乐队,还有一点点怀念我们曾经一起去地下酒吧驻唱的日子,请你,给长风破一次机会。我们很需要这次机会,尤其是明灏,你知道他有多想登上舞台。”

放在桌子上的是一份协约,上面写着几个大字,《闪耀舞台》节目组。

“你还记得当时我们一起签了《闪耀舞台》的报名表和节目组协约吧。”

小助理见舒琬不动,就自己翻开协约,上面果然有舒琬的报名信息和他本人的签名,虽然字体和现在的舒琬好像有些不一样。

“你可能没有再关注过这样一个小节目,但长风破通过海选,成功晋级了。”寸头哥咬牙道,“然而节目组在团队资料里看到了你的信息。”

“你最近的热度有多高你也明白。节目组几乎已经是明着告诉我们,如果长风破还想参加后续的比赛,就必须要让你也参加节目,否则就算团队人员不齐,取消长风破的晋级资格。”

《闪耀舞台》是一档选秀类节目,旨在给所有梦想登上舞台的舞蹈人和音乐人一次展现自己的机会。前期筛选条件很宽泛,个人和团队都能报名,团队人数也不做限制,稍微大点儿的团有人员变动很正常,其它小团也该一视同仁。

而且当初签协约节目组也没明确表示,最终的参赛人员要和报名时完全一致。

现在这么说,完全是节目组看准了舒琬最近的热度高,想要借此蹭一把。

反正就算舒琬不来,他们也没什么损失。不过是用规则的漏洞,提前淘汰掉一个没有热度的小乐队而已。

“节目组这么做已经失去了公平,哪一队晋级哪一队淘汰,全凭节目组一句话,很可能最后的冠军也是早就定好的,你们还要继续参加这个节目吗?”舒琬大致了解了寸头哥的需求,他提出疑问。

“呵。”寸头哥轻嘲,“果然是有钱人家的少爷。”

“忘记当初我们为什么吵架了吗?舒琬,对你来说随随便便就能得到的东西,对我们来说都是可遇不可求。就算有黑幕又怎么样?那也是我们好不容易才能有的一次机会,当然要牢牢抓住。”

寸头哥又露出那副仿佛被舒琬背叛了的受伤表情,他道:“知道你不想再加入长风破,我们和节目组商量过,只要你参加,长风破就能晋级。你可以单独成一队,也可以和别人合作。只要你去一次,哪怕一轮就被淘汰。”

舒琬还没说话,小助理先忍不住道:“节目组巴不得舒琬一轮就被淘汰吧?反正正着反着都能炒,反着说不定效果还更好。他们这是明晃晃要吸舒琬的血,你们还真就乖乖配合节目组来道德绑架啊?”

寸头哥脸一黑:“你懂什么。”

“我是不懂,但我看出来你口口声声说舒琬是少爷,不把你们当兄弟,可你看看你现在的所作所为,难道你们就真心把舒琬当朋友了吗?”

“那也是他先骗了我们!”寸头哥大喊一声。

咖啡店里的人纷纷向这边看过来。

寸头哥哽了片刻,喝完剩下的半杯咖啡,强咽下不忿,怒气冲冲地横舒琬一眼,把桌上写的协约又往前推了推,道:“反正长风破唯一的希望就在你身上了,就算节目组要拿你炒热度,郁恒章也可以很轻易帮你摆平,可我们只有这一次机会。”

明明是求人办事,说话全程夹枪带棒。小助理见舒琬还是不回应,就替他回答道:“舒琬已经和公司签约了,他现在的行程安排都由经纪人负责,不是个人能决定的。这位先生,您先请回吧。”

寸头哥看了舒琬很久,一定要舒琬给个态度,舒琬也只能说:“这件事我要问过我的经纪人。”

寸头哥立马拿起包准备走人,走之前他回过头冷冷道:“舒泽说得对,你就是个薄情的人。”

“如果你不来我们自认倒霉。”

等人走了,小助理评价:“神经。”

舒琬:“……”

舒琬不是很清楚事件的全貌,但他毕竟借用了“舒琬”的身份,天然有一份歉疚,自然会更偏向“舒琬”。

舒琬不确定如果是“舒琬”的话,会不会答应帮助长风破乐队。

虽然“舒琬”把长风破的照片都扔进了垃圾站,却没有彻底删除,连屏保都还用的是他们的合照。

舒琬把决定权交给了徐才茂。

说起来就算他愿意帮忙,也得徐才茂点头才可以。

小助理幽幽道:“完了,徐哥肯定又要发飙了。”

舒琬默默喝了一口凉掉的咖啡,被苦得吐了吐舌头。

如小助理预测,徐才茂大发雷霆,甚至当晚就杀到了郁恒章家。

他一进门都顾不上看郁恒章在不在,先劈头盖脸质问给他取拖鞋的舒琬:“你以前在酒吧当过驻唱这么重要的事你居然不向公司报备!?”

舒琬缩了缩肩,小心翼翼把拖鞋递给徐才茂:“您先换鞋,别把地板踩脏了,郁先生有点儿小洁癖。”

徐才茂:“……”

徐才茂要被气晕过去了。

郁恒章从书房开完会出来,就听到徐才茂坐在沙发上言辞严厉道:“老实交代!除了在地下酒吧驻唱,你还有没有参加过其他演出活动?”

客厅地板不久前铺上了一层羊毛地毯,舒琬跪坐在地上,垂着头,眼神飘来飘去无处安放,他不确定道:“应该没有了……吧?”

“‘吧’?‘吧’!你看我像不像‘吧’!”

“你在地下酒吧驻唱?”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舒琬和徐才茂回头,就见郁恒章挑了挑眉,看着舒琬道:“你还去过那种地方?”

徐才茂可算是找到地方告状,阴阳怪气道:“还去过不止一次呢。”

郁恒章却没再说什么,反而路过舒琬时扶了他一把:“地毯是给你坐的,不是让你跪的,膝盖不要了?”

舒琬听话地换了个姿势,盘腿坐在徐才茂面前,弱弱道:“可我真的记不太清了……”

徐才茂一边觉得自己被秀了一脸,一边又道:“你连台词都能全记住,你告诉我你不记得大学期间干过什么兼职了?”

舒琬:“……”

他是真的不知道呀……

“他参加过商场的走秀,海洋馆的演出活动,当过鬼屋npc,剧本杀dm……”郁恒章看舒琬,“你一个都不记得了?”

舒琬:“……”

郁恒章的目光逐渐意味深长。

“你怎么做过这么多兼职?”徐才茂上下打量舒琬,“别的不说,我是完全想不到你在地下酒吧当驻唱的场景。你这样的进酒吧真的不会被人拐跑吗?”

舒琬:“……”

郁恒章看向他的眼神更深了。

徐才茂自觉煽风点火的效果达到,郁恒章肯定不会再让舒琬去一些极易被拍下来当黑料的地方,他道:“下不为例,你给我记住了,以后有任何事都要第一时间告诉我,知道了吗?”

舒琬赶紧点头,又问:“那这次的节目我可以参加吗?”

“你先说说和你那几个朋友到底是怎么回事?”

舒琬歪歪头:“嗯……”

徐才茂一看他的神情,懂了:“又不记得了是吧?”

舒琬:“……嗯。”

徐才茂:“……”

徐才茂:“你就说你还记得什么吧。”

一旁的郁恒章忽然插话:“今天来找你的是谁?”

舒琬:“……”

他现在才明白当初放弃用“舒琬”的账号是个多么错误的决定。

郁恒章见舒琬答不上来,便没再多问,只是他看着舒琬的目光又变了,默默不语,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你到底是不想说还是真不记得了……”徐才茂也开始狐疑,不过他顾不上纠结这件事,道,“我去了解过了,这个节目前期投资不多,播出了几期的反响倒不错。你要是想参加也可以,他们想借你炒热度,你也可以用这次机会给自己增加曝光。”

“具体的我还要去和他们对接一下,肯定是不能按照你们之前签的协约来定。”

“这件事我会去谈,你先不要把心思放在这儿,专心把最后一场戏拍好,你的第一部戏就快要杀青了,剧组差不多该放第一波宣传照了。”

这次的宣传照徐才茂有自信让舒琬再出圈一次。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落日如火, 灼烧过大半苍穹。狼烟燃至一缕细丝,独留城门下哀嚎遍野,

一袭月白衣袍在脏污的战场上格外突兀, 蒙着眼的瞎子抱着一张长琴磕磕绊绊地爬上城楼。

他什么都看不到,不小心踩到一位受伤的士兵,听到对方的痛呼,张了张嘴, 也只能道出句无声的“抱歉”。

颜无尘站在城楼之上, 闷热的晚风带着浓郁的血腥气扑向他。一如十二年前的那一日,他推开家门,满目深红。

那是洛王即位前的一战,少年储君破城而入, 杀尽城内抵死不从的官员, 威名远扬。而颜无尘则自此家破人亡,辗转流浪。

洛王暴政十余年, 奴役百姓, 侵扰他国,如今终是败了。

城楼下有人高声喊道:“洛王死啦!大宣没啦!洛王死啦!大宣没啦!……”

那是城里一个满街跑的疯子, 颜无尘还没瞎的时候,他就在这里了。那时他看到洛王的车驾, 会高呼“大王万岁!大王千秋不古,万世流芳!”

是以他虽疯,却也没被洛王的近侍一□□死。

没人知道他到底是真疯还是假疯, 不过这个时代大概只有他这样疯疯癫癫的人, 才能活得幸福。

摸到片空地, 颜无尘席地而坐,长琴置于膝头, 微颤的手指落于弦上。一音出,是他曾在边陲小镇常弹的曲子。无数人附庸风雅去听他的琴,他们只知道这首曲子听起来悲戚,不明白颜无尘为何而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