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之蝴蝶先生恋爱吗?我超甜 第115章

作者:金格漫 标签: 强强 系统 虫族 正剧 穿越重生

安的笑容逐渐消失了,只剩下皮笑肉不笑的一层壳:“雄主今晚倒是醉的比之前快。”

乔伊没有理会他,转身递给秘书一个眼神,秘书会意,转身去把一位手提着医疗箱穿白大褂的医生请了进来。

安一见医生进来,莫名心慌,连忙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雄主……你这是……”安不安地站着,不知道该往哪里躲。

乔伊站起身来,绕到安的身后,伸出手自后扶住安的两个肩头,微微俯身贴近了安,轻声安抚了他一句:“别怕。”

“我咨询过一些专家和医生,他们告诉我,有些亚雌分为真性亚雌和假性亚雌,假性亚雌其实是劣质雌虫的一种。”

“只要定时定量地及时注射性激素药剂,促进雌虫器官进一步发育,假性亚雌是可以转化为雌虫的。”

那个穿白大褂的医生已经迅速配好了药,拿着一支又粗又长的注射器站在一旁。

安看着那支针头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哭着祈求身后的乔伊:“呜……我害怕……我不想,求您了,别这样……我好好伺候您,您饶了我吧……”

乔伊抓住安的手臂,防止他逃跑:“这点苦头还是要吃的,你难道就不想给我生个孩子吗?”

生孩子找雌虫去啊,他一个发育不全的亚雌生什么!

安当然不敢直说这种话,他挣了两下,力气太小了根本挣不开,转过脸去再看那医生,已经拿着针向他走了过来。

安不想被注射什么乱七八糟的药剂,所以开始在乔伊怀里拼命踢蹬起来,最后乔伊的几名手下上前来,七手八脚地把安按在了地上,掀起上衣,露出了一截润白的肚皮。

乔伊就站在一边:“安,所有人里边,我最喜欢你,因为你最懂事最听话。”

“你要是真的不愿意,我也不勉强你,今天就算了。以后,我们两个,也就算了吧。”

要是今天不挨这一针,往后可就没有这样荣华富贵的好日子了。

安被按在地上慢慢地就不挣扎了,但是整个身体颤抖的厉害,他看着那医生走上前来,用沾了酒精的棉球在安的一侧小腹上轻轻擦拭,那种触感就像被毒蛇的芯子舔过。

毒蛇舔了舔,随后就张开了牙,那根冷冰冰的针头直接戳进了安的小腹中。

安痛苦地呜咽了一声,身体都跟着痉挛抽搐了一瞬。

乔伊就站在一旁看着,脑海中忽然就浮现出了他与安初次的那个晚上。

当时,这只小蝴蝶也是这么的惊恐发颤,怕的直哭。

乔伊想到这里,心变得柔软了些,在医生结束注射之后,就走上前去,把蜷缩成一团的安抱进了怀里。

安的那张小脸上满是眼泪,乔伊问他:“你是吓的,还是疼的?”

一多半是疼的,针虽然打完了,安的小肚子却开始一抽一抽地疼了起来。

但他不敢说疼,只好说:“我……我害怕……”

“打个针吓成这样,要是让你去打仗你不得吓死?”乔伊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礼盒来,打开来是一枚血红的宝石戒指。

“送你的,娇气包。”乔伊亲自把戒指戴在了安的手上,安的手指白皙又纤细,那宝石太大了,看着几乎要把安的手指都压折。

安勉力抬了抬那只戴戒指的手,自己还没来得及看清,脑袋就脱力垂到了一侧去。

这个可怜的小亚雌,他活活疼晕过去了。

第144章

戴维沉着冷静地听医生对他讲述完了各种事项之后,他才感觉到自己的一整颗心,都被一种巨大的喜悦一点一点地给浸透了。

他在尘世里孤单漂泊了二十七年,他现在有了一个妈妈,马上,他又要有一个孩子了。

向上向下的血脉好像都铺开了支线,这种与其他人无可断绝的强烈血缘牵绊,有人生来就有,但是戴维辗转一生,历经生死,才终于得到了。

他感觉到,他的命运仿佛于此刻开始落地生根。

戴维在这种缥缈的不真切的喜悦中手足无措地开心了许久,他后来深呼吸着告诉自己,要镇定,艾伦斯还没怀上呢!

戴维自己高兴完之后,直接联系上了罗敏特宫。

他现在没有什么人脉,花钱肯定是能请到好医生,但是在这次的事情上,他开始迷信起了权威。

他想借托兰的手,从皇室那边,请最好的御医过来帮艾伦斯度过这次交尾热。

果不其然,戴维一通联讯过去,向托兰说明情况,托兰跟着也重视起来,向戴维允诺,明天会带着皇室的御医去造访戴维的寓所,给他们配偶两个检查身体。

将这些事情都安排妥帖之后,戴维这才迈着轻快的步子,回到主卧,去守着他的艾伦斯。

艾伦斯这时,已经彻彻底底地烧了起来。

交尾热的发烧和生病发烧外观症状相似,但是本人感受完全不同。

生病发烧会冷,严重了会全身疼痛;交尾热就只是感到热,后期会意识不清,具体的其他感受,有些难以启齿。

交尾热是一种正常生理特性,当交尾热发生时,机体会自发启动自保机制,使机体的体温保持在高于正常值一度到一点五度左右。

这里的虫类普遍耐热畏寒,体温略升高些并不会对机体产生什么损害,相反这种低烧状态还会降低食欲睡眠这类生存欲.望,转而将这种渴求转化到繁衍的方向上来。

进入交尾热状态的雌虫,会慢慢退化掉一部分像人的东西,露出虫类的本能来。

例如蝶类的交尾热,就是会在正式进入交尾热期的第三到四天,出现蛹化状态,之后会在第六到七天实现破茧蝶变,长出一对完整的翅膀。

这对翅膀的存在,会一直持续到交尾热期的结束,交尾热一过,就自动脱落了。

戴维算了下时间,今天算是正式开始的第一天,艾伦斯的蛹化应该是后天开始。

房间里到处翻涌着艾伦斯的信息素味道,他难受地躺在床上直打滚,滚着滚着,身上的睡袍就滑脱了。

戴维一进去,往床边一坐,艾伦斯想也不想地就靠了上来,猫儿见了主人似的亲昵地直蹭。

戴维愉悦地接受了艾伦斯的亲热,顺着他的锁骨吻了下去,但就在这时,艾伦斯却像是突然清醒了一般,他一把捧住了戴维的脸。

他被烧的面颊潮红,目光也迷离,他用力甩了下头,找回了些清明:

“戴维,我好难受……你给我点药吃吧。有那种推迟交尾热的药,你给我两片,我吃了马上就退烧了。”

戴维的手贴着艾伦斯的脊背滑了下去:

“医生说,那种药只在前兆期有用,现在已经开始了,吃药也没用了。这是正常的生理周期,没关系的,让我们一起学着去接受它。”

艾伦斯脸上两行透明的泪珠滚了下来,他之前吃了很久的药,已经把信息素给控制住,成功延迟了交尾热。

但是在游轮的那天晚上,戴维失控给他注入了正常量好几倍的雄虫信息素,然后就全乱套了。

他这次交尾热发作,跳过了前兆期,机体在检测到他恢复的差不多了之后,就直接开始了。

戴维将艾伦斯平放在了床上,但是艾伦斯一沾床,就迅速地扯着睡袍领口把自己遮住,整个人都蜷缩了起来。

戴维这时才猛然想起,他们虽然已经和好,但是自从游轮那晚之后,就再没有过了。

而他在那天晚上,弄伤了艾伦斯,现在那伤口虽然已经痊愈的差不多了,但就之前在医院里的那些反应来看,难保不会有阴影。

意识到这点的戴维,立时就清醒了大半。

他之前高兴的,似乎有些太早了。

戴维凑过去,向艾伦斯询问:“我能帮你做些什么呢?”

发热令艾伦斯有些焦躁不安,他一会揪紧了领口,一会又想去伸手扯腰带。

他压制住自己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暂时击溃了自己的另一面,气喘吁吁地对戴维说:“我想喝水。”

戴维立刻去给艾伦斯端来了一杯温水,艾伦斯自己坐起来,戴维搂着他靠在怀中,把水喂给他。

艾伦斯伸出双手捧上水杯,喝的急了,一杯水得有一多半沿着下巴,顺着脖颈溜了下去。

戴维放下空水杯后,贴着那线纹路,吻掉了他滑过喉结皮肤上留下的那点水渍。

艾伦斯短暂迷醉后又迅速清醒,身体和精神都在挣扎。

戴维扶着他的肩膀告诉他:“那只是个意外,放心交给我,就像之前那样……”

“再给我一次机会。”

艾伦斯最后终于放任自己的意识从挣扎的清明中,一路坠滑向了混沌颓靡。

神智倾溃的前夕,他口中含着戴维上衣被扯散掉落的纽扣:

“不要用信息素……等到我后面完全不清醒的时候再给我信息素,我现在闻不了一点雄虫的信息素味道……”

艾伦斯的所有要求,戴维全都一一照做了。

在他们之间未发生游轮上那场事件之前,戴维于此道上没什么顾及。

他好不容易才支棱了,艾伦斯爱他包容他,自身从军的底子也在,两个家伙时常铆足了劲折腾。

只是今时不同以往,这创伤后的头一遭,可不能全凭着戴维的性子来。

戴维怀抱着一腔只为艾伦斯能愉悦的热忱,态度试着放轻柔些、舒缓些。

艾伦斯的姿态起初是有些抗拒的,后来慢慢接纳,最后彻底放开了,意识迷离中,由着本心去主导,他就反过来把戴维给压倒了。

艾伦斯虽是雌虫,可是那工具又不是摆设。一向强势惯了的戴维,面对着平时软的像滩水,这种时候脑袋不清醒的艾伦斯,忽然生出了一种要被反攻的恐惧。

不过斑斓蝶现在可是全然不管甲壳虫在想些什么,他就像童话里那只被玫瑰花茎刺穿了胸膛却一直歌唱不停的夜莺,同样的,刺穿了自己。

那夜莺啼声哀艳宛转,泣血绝唱把玫瑰花染的鲜红。

他于尖刺之上吟哦了半晌,最终体力不支地脱力坠下。

甲壳虫便伸出手去,接住了这坠落的夜莺,将他重新托举而起。甚至做了他二次高飞的助力,化风成雨,丝丝点点拍打在徙鸟起伏的背翼上。

这场跋涉是个体力活,但是能一往无前直入云霄,这点辛劳换取那份冲天的欢愉,似乎也是值得的。

一时间雨敛风散,候鸟轰轰烈烈的迁徙完毕,甲壳虫躲在巢穴中不肯露头,他的一对钳子紧紧地箍住蝴蝶,劫后余生般,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暂时餍足的艾伦斯这晚睡得稍微踏实了些,但是戴维不知怎么的,一直睡不安稳。

像是某种心理暗示一样,戴维朦胧中仿佛看见了凯森。

场景回到了豪格斯星球的凯森公馆,凯森一如往常那样,坐在书房里,他笑着和戴维打招呼:“戴维,我亲爱的弟弟,快过来!”

“二哥。”戴维走上前去,却忽然想起了什么,猛然顿住脚步,“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凯森听见戴维这样问之后,迷惘了一瞬,迅速反应过来了,他恍然大悟:“对呀,我不是已经死了吗?瞧我,把这事给忘了。我已经死了呀……”

戴维感到有些毛骨悚然了起来,凯森自言自语般嘟囔了一会,又开始笑着招呼戴维:“弟弟,别怕,我死了,这对你来说是好事情。我没有孩子,以后,我的那份,全都由你继承了。”

“二哥喜欢你,你继承二哥那份,二哥很高兴的。”

凯森对着戴维笑,笑着笑着,神态就冷了下去,他最后似笑非笑,黑漆漆的眼珠直勾勾地盯着戴维:“可是,戴维,你真是我弟弟吗?”

戴维只觉得他被凯森看的后背一片冰凉:“二哥,你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