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晴川泪相思
“三个月前。”余明磊也察觉出不对。
伊华然思量了思量,道:“走,去成衣铺瞧瞧。”
众人相继上了马车,朝着成衣铺子驶去,很快便来到了门前。伊华然和黄莺下车进了铺子。
店小二见状急忙过来招呼,道:“两位客官想做衣服,还是买现成的?”
伊华然四下看了看,店里的伙计都是生脸,道:“你们掌柜在吗?我这边有个大买卖问问他做不做。”
“你说的大买卖是……”店小二笑着问道。
伊华然眉头微蹙,不满道:“大买卖自然要掌柜来了才能谈,你做不了主。”
“您稍候,小的这就去叫掌柜。”
伊华然一边等,一边四下转了转。等了约莫一盏茶的工夫,一个中年男人跟着方才的店小二走了出来。
店小二介绍道:“客官,这就是我们掌柜。”
杨宁旺一边打量着伊华然和黄莺,一边客气地说道:“两位贵客好,我是这家成衣铺的掌柜,不知两位客官执意要见我所为何事?”
就连店里的掌柜也换了,他竟然毫不知情,脸上笑意不减,问道:“不知掌柜贵姓?”
“鄙人姓杨,您就叫我杨掌柜便可。”
“杨掌柜,我们听闻你们成衣铺的成衣不仅款式新,做工也是一顶一的,便想过来订制些衣服。”
杨宁旺脸上多了几分笑意,道:“您想订什么款式,用什么布料,要订多少套?”
“约莫五十套吧,布料要用最好的,至于款式……”伊华然扫了一眼店里的衣服,问道:“你们店里最近可有上新?”
杨宁旺闻言眼睛亮了起来,道:“有,您是要女装,还是男装?”
“女装、男装都看。”
“您稍候,我这就让人给您拿。”
杨宁旺吩咐人将最新款拿来给伊华然看,伊华然仔细瞧了瞧,确实是他三个月前送过来的最后一批图纸制成。
“款式还不错,就是不知我家夫人喜不喜欢。这样吧,这几套多少钱,我先买下,待问过夫人后,再照着这款式做。”
杨宁旺一听来了大买卖,脸上的笑意更浓,道:“这几套衣服原价是五十两,给您打个八折,给我四十两便可。”
伊华然从口袋里掏出五十两的银票递给他,道:“这是五十两,多的就暂存你这儿,待我回来再算账。”
“是。”杨宁旺欢喜地接过银子,吩咐道:“赶紧给客官打包。”
店小二应声,开始给伊华然打包。
杨宁旺趁这会儿功夫,跟伊华然套着近乎,道:“不知公子小姐是哪个府上的?”
伊华然随口答道:“城东李府,刚搬过来,主子们陆陆续续要添置不少衣物。”
“原来如此。”杨宁旺点点头,心里想着待会儿让人去打听打听。
伊华然试探地问道:“听闻你们这个成衣铺子在附近县城都有分店?”
“是啊,附近的几个县城都有分店。”
“衣服款式确实新颖,也难怪这么有名。”
待衣服打包好,伊华然便拎着出了门,直接乘坐马车离开。
“掌柜和伙计都换了。”伊华然的脸色有些难看,道:“老余,去工坊。”
余明磊点点头,又径直去了工坊,工坊的管事也都换了,只有少数几个绣娘还在。
余明磊的脸色也不好看,道:“公子,我们现在去哪儿?”
伊华然冷声说道:“直接去小院,我想知道是谁在后面搞鬼。”
“好。”余明磊应声,驾着马车又赶回小院。
这来回鸡汤,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余明磊上前敲门,可敲了半晌也没人开门。伊华然和黄莺对视一眼,绕到院墙后,轻巧地翻了进去。
正房亮着灯,房门开着,厚重的帘子挡住了里面的光景。五个人围在一起,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站在院子里的那棵大树下,视线盯着院门的方向,丝毫没有察觉有两个人翻墙进了院子。
伊华然悄无声息地上前,一挥手一阵粉末从袖口飞出,那些人甚至来不及反应,便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避免出现遗漏,伊华然又进了房间,一一查看过,除了这几个人外,还有一个七八岁的少年,正在房间里睡觉,就是没有晴云的影子。
伊华然打开大门,将余明磊放了进来,他看到了院子里躺着的人,却并未看到晴云,不禁担忧道:“没找到人?”
“没有。”伊华然和余明磊一起将马车弄进院子,“问问他们就知道了。”
第127章 回万平
伊华然和余明磊将几人统统拎进屋子里, 又将他们分别捆好。借着烛光,他打量着众人,除了之前见过的那个中年妇人, 还有一个年轻女子,三个年轻男子。至于那个七八岁的孩子, 依旧在那间房的床上,不过是被迷晕了。
就在伊华然和余明磊捆人时,黄莺从马车上拿了茶具, 用他们烧的热水泡了壶茶,分别给两人倒了一杯,道:“先喝点暖暖身子。”
伊华然接过茶杯喝了几口, 瞧着面前被捆成粽子的几人,道:“你说我们先从谁开始?”
黄莺扫了一眼五人, 最后伸手指向那个中年女人,道:“先从这个女人开始。”
伊华然点点头, 他也这么打算, 于是将杯中剩余的茶, 全部泼在了妇人脸上。茶水进入鼻腔, 呛得妇人咳了几声,随即睁开了眼,下意识地想用手去擦脸上的水,却发现自己的手脚被绑着, 脸上瞬间染上慌张,猛地一抬头,便对上了伊华然的脸。
妇人眼中闪过惊慌和心虚, 道:“你们是谁,你们想干什么?”
伊华然径直问道:“流云在何处?”
“流云把宅子卖给我们就走了。”妇人挣扎道:“快放开我, 你们这是擅闯民宅,我可以告你们!”
伊华然冷眼看着她,道:“我的耐心有限,你最好说实话,否则便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我说的是实话,流云早就走了,这里是我家。”
“行。”伊华然从怀中掏出一个白瓷瓶,倒出一颗黑色药丸,随后捏住妇人的下巴,强制她吞了下去。
“咳咳,你……你给我吃了什么?”妇人愤怒地看着伊华然。
“毒药,一会儿就会发作,让你体会一下什么叫生不如死。”
妇人闻言变了脸色,色厉内荏地叫骂着道:“你们这是草菅人命,你们不得好死!”
黄莺秀眉微蹙,抽出袖子里的匕首,刀尖贴上妇人的脸,嬉笑道:“哥,你太心慈手软了!不过是一条贱命,直接杀了就是,反正这里有五个,死一个还有四个,杀到他们说为止。”
冰凉的刀刃在脸上刮过,妇人被吓得脸色煞白,一动不敢动,没了方才的凶神恶煞,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们……你们不能杀我,杀人是犯法的……”
“犯法?”黄莺一用力,刀刃割破皮肤,一抹鲜红瞬间涌出,而她嘴角的笑意越发明媚,道:“把你们全杀了,谁会知道凶手是我?”
“你……”妇人清晰地感受到皮肤被利刃割破,鲜血喷涌而出的过程,脸色越发惨白,道:“我堂兄在衙门当差,若是我们死了,定不会放过你们!”
“你堂哥叫什么,在衙门里做什么事,说出来听听。保不准我一害怕,就把你们放了。”黄莺的手一抖,妇人脸上又多了道口子,装模作样地惊呼一声,道:“不好意思,最近杀人杀得有点多,这手抖得一时半会恢复不了。”
妇人惊恐地看着黄莺,面前娇俏又明媚的少女,在她眼中犹如地狱的恶鬼,“我说的都是实话,我不知道流云去哪儿了?我就是从她手里买了宅子,全家老小搬了进来。你们与她有什么仇,你们找她去,我们招谁惹谁了,要受这无妄之灾。”
“行,既然你不肯说,那就等着毒药发作吧。”伊华然从桌上拿了块抹布,塞进妇人嘴里,随即目光扫向余下的四人,道:“你说我们接下来问谁好?”
伊华然一边在四人面前走过,一边观察妇人的表情,最后停在那看上去长相斯文秀气的青年男子身边,因为每当他走到这男子身边时,那妇人就控制不住眼中的担忧,看来他在这妇人心中分量最重。
“那就他吧。”伊华然说着将桌上的茶水往他脸上泼去。
茶水浇在脸上,男子呛咳了两声,从昏迷中清醒过来,抬眼就看到了黄莺那张柔美的脸。他的神情有些怔忪,眼中闪过惊艳,想要伸手整理衣服,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脚被绑着。他挣了挣,没有挣脱,眼角余光发现了被绑着的其他人,以及现在黄莺身旁的伊华然和余明磊。
“你们是谁,为何将我们绑起来?”
黄莺用那把染血的匕首挑起了青年的下巴,笑意盈盈地问道:“认识流云吗?”
青年下意识地看向醒着的妇人,道:“流云是这座宅子原来的主人,我们买了这座宅子后,她就离开了。”
“去哪儿了?”
感受着匕首传来的寒意,青年本能地吞了吞口水,道:“不知道。我们与她萍水相逢,她去哪儿,我们怎么知道。”
黄莺拿着匕首在他脸上拍了拍,道:“看来这是串好供了。”
“我……我不明白姑娘的意思。”
黄莺起身,青葱似的手指在匕首上刮过,道:“哥,都不说实话,杀了吧,没什么好问的。”
“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别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伊华然又从白瓷瓶里掏出一颗毒药,不顾青年的挣扎,给他喂了下去。
青年干呕了两声,试图把药给吐出来,只可惜已经咽了下去,若是不借助外力,压根吐不出来。他惊惧又愤怒地瞪着伊华然,质问道:“你给我吃了什么!”
“毒药。”伊华然最佳勾起温和的微笑,道:“不过你放心,这种毒药不致命,只会让人生不如死。”
青年闻言脸色白了几分,怒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何如此对我们?”
“我姓尹,这座宅子以及随心成衣铺都是我的产业,流云是我留在此处的管事。如今不仅流云失踪了,这座宅子还易了主,就连随心成衣铺的掌柜和伙计都换了人,而我这个幕后老板竟毫不知情。你说我该怎么办?”
青年下意识地移开视线,随即又抬眸看向伊华然,道:“这跟我们有何关系?我们只是买了这个宅子,与流云素不相识,随心成衣铺的事,我们就更不清楚了。”
“现在不清楚没关系,待会儿就清楚了。”伊华然起身,转头看向余明磊,道:“老余,那老虔婆服毒多久了?”
“一盏茶的工夫,应该快发作了。”
余明磊话音刚落,那妇人身体内的毒仿佛被按了开关,突然间有了感觉,疼痛如海水般汹涌而来。妇人只觉得体内有无数只小虫在啃咬着她的血肉,身子瞬间瘫软在地,想要哀嚎,却被抹布堵住了嘴巴,疼得在地上打滚。
伊华然忍不住赞叹道:“老余,你对毒物的把控真是让人惊叹!”
余明磊笑笑,“只要公子需要,我便做。”
伊华然看向青年,道:“既然敢算计我们,就该对我们有所了解,我身边的这位,不仅是个神医,还是个制毒高手。瞧见没,她的毒发作了,待会儿你也会和她一样,疼得在地上打滚,疼得恨不能去死。”
青年看着痛苦不堪的妇人,不由害怕地吞了吞口水,道:“我们不认识流云,你们这是……这是草菅人命!”
“看来也是个嘴硬的,那就下一个吧。把他的嘴堵上,以免待会儿毒发疼得叫出声,扰了邻居的清梦。”
“你们不能这样,你们……”
余明磊不知从哪儿拿了块布,塞进了青年嘴里。
伊华然又接连叫醒了剩下的三人,他们最初死不承认,直到每个人都尝到了毒发的滋味。
伊华然掏出一个白色的瓷瓶,从中倒出三粒药丸,道:“我这儿只剩下三粒解药,你们却有五个人,明显不够分。这样吧,谁先说实话,这解药就有谁的,那其他人就只有两个选择,要么自杀,要么受着。”
“呜呜呜……”那妇人疼得最久,如今已是奄奄一息,她拼尽全力动了动身子,用以吸引伊华然的注意力。
伊华然转头看过去,将她嘴里的抹布,问道:“你想说什么?”
妇人虚弱地说道:“我说,我说,快给我解药!”
伊华然没着急问,转头看向其他人,“还有要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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