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土匪搞基建 第138章

作者:妄别管 标签: 穿越重生

石先生在鹿鸣府居住,想必住所也早就换成水泥新宅了,他们这么多人也不好过去叨扰,自然也不好叫石先生破费给他们另外寻住所。

能够参加这次游学的书生家境多还不错,几百银子是能够掏的出来,不然沿途衣食住行都无法解决,还游个什么学。

“有理,黑熊寨沿途住宿的客栈也不贵,咱们先寻个落脚的客栈,等石先生下值过后再拜访为好。”

“我们这么多人拜访石先生,恐怕也不好,不如等石先生下值我们直接请石先生到酒楼一叙如何?”他们从江州启程,因为走的不快,到祁州花费了小半月的功夫,路上倒也吃的不算差,因为黑熊寨每到一个地方,各样的小吃都是少不了的。

可小吃吃多了,总还是想要吃点大餐,下馆子的大鱼大肉许久不尝尝也难得想念。

“好主意,我们一路过来,新鲜小吃吃的不少,可我还是怀念酒楼里的梅花汤饼和蟹酿橙。”

“快别说了,再念叨下去我这肚子都要咕咕叫了,蟹酿橙是江州的名菜,也不知道祁州的酒楼有没有。”

“也不必只念叨蟹酿橙,说来入祁州过后,咱们都还没尝过正经的祁州特色,今日去酒楼还是叫小二给咱们推荐一些祁州名菜尝尝。”

说着一群读书人先去了衙门附近的客栈,而早在他们到府衙门前,已经有人入府衙门通知大当家和石先生了。

“来的这样快?”不怪石先生惊讶,因为他寄出去书信还没多久呢,泊石书院的学生就过来了,只怕这些游学的学生早收拾好东西,只等陈介同意。

“不算快了。”虽说江州和祁州隔着一个琼州,但隔的其实不算太远。

“大当家,今日我可能得早退些时辰了。”石先生捋着胡子,大当家要他坑蒙拐骗将这伙游学的学生留下,他肯定也要摆出一个慈师的态度。

“他们不是自己寻客栈落脚了吗?石先生不若还是正常下值,说不准还能等到这伙学子请石先生吃晚食。”最近因为书籍版号催的急,周肆也在府衙门加班加点,石先生这么早想跑,怎么可能?

“大当家,你可怜可怜我一把老骨头吧。”大当家他们干审核只用从已有的有名书籍里选,他们这些教育部的被拉过来充数的,可都是审核一些偏门书籍,小说话本也都塞到他们这里,若是正规的审核机构再不弄出来,教育部的老骨头们都要提前找阎王爷叙旧了。

周肆瞧着石先生装可怜,没忍住笑,这小老头以前多严肃古板,现在竟然还能开玩笑了。

“行了,石先生去吧,真等下值,只怕这群书生很难在人群里认出先生。”官衙门下值的时间和工坊工地下值的时间一样,那时候是鹿鸣府外出人最多的时候,十几个书生只怕还没体会过鹿鸣府的下班潮,又不认识石先生,别到时候在路中间被撞的东倒西歪。

“多谢大当家体谅。”石先生松了口气,就是有些对不起教育部还在做事的老伙计们了,但死道友不死贫道嘛。

石先生走了,周肆忙完手里这点事转头去了隔壁,绥之正在专心忙事,周肆走路又一点声音没有,结果都站到人跟前了,才发觉不对。

“怎的过来了?”秦绥之猛地发现身边有人,还被吓了一跳,才发现竟然是周肆过来,于是他瞪了一眼捂着嘴偷笑的空青,又嗔怪的瞪了一眼周肆,“好端端的干嘛吓人。

“江州泊石书院的书生过来了,绥之在里面可有熟人?”秦家还不到明牌的时候,绥之的身份肯定还是不能泄露出去,泊石书院有不少京中过去念书的子弟,按照绥之在京城的名声,该是少有不认识他的。

“泊石书院?”秦绥之想了想,摇头,他认识的熟人都没有离京读书的,不过认识他的有没有去泊石书院就说不准了,“既然可能遇上熟人,之后我出门戴上帷帽就是。”

现在他与周肆早无法随心所欲的在鹿鸣府街上走动,除非他们微服私访去黑熊寨其他地界,平日他要么在府衙要么回宅子,这两处都是见不到外人的。

便是回去的路上也都是坐马车,也就上马车和下马车可能会被人看见,戴顶帷帽遮住脸,别人也发现不了,总归黑熊寨知道他身份的人都不会多嘴,而能多嘴的却是不知道他身份的。

“也不必如此谨慎,朝廷和其他势力的探子最多出现在祁州其他府县,不会到鹿鸣府的管辖来,这些书生即便有熟人也没关系,本来我也没打算放他们回去。”

他过来不过是与绥之提个醒,要是真的撞见熟人也好有个心里准备。

“你怎么确定一定能留下这些书生的?”秦绥之略有些戏谑的看向周肆。

“我连板上钉钉的成王妃都留下了,如何留不得这群书生。”周肆挑眉,算算时间成王的坟头草也有三丈高了,拿出来开开玩笑,想必棺材板是能盖住的。

说起这个事,秦公子还有满腹的话要说,毕竟当初周肆把他抱回卧房的时候,可是说过要是秦家兵临寨下,是愿意放他离开的,谁知道那话不过是骗他。

“要是书生当中有我的熟人,他若问我为何在此,我可要说是你强抢我做压寨夫郞了。”秦公子眼睛露出一抹狡黠,似乎要周大当家彻头彻尾做一回土匪大王。

“唔,也可以。”夫夫二人露出笑意,叫一旁听着的空青抖了一下,这,还是祈祷泊石书院过来的书生里没有认识公子的人吧。

 

第198章

怀远客栈。

鹿鸣府的客栈是不少的,因为作为首府,不提别的,府试乡试一旦开考,少不得有从下面县城过来的学子投宿,府试更是三年两回,客栈要是少了,读书人过来连个歇脚的地方都没有,当官的也是要被指摘的。

不过钱宝来在位的时候,府试乡试不必说自然乱的一塌糊涂,府里的客栈陆陆续续的倒闭了不少,也就一二客栈掌柜人缘好,平日有些熟客来往才撑到黑熊寨过来,黑熊寨一来收了不少无主的房子,其中客栈不在少数。

大部分黑熊寨改成茶楼,小部分还是做客栈用,但过来鹿鸣府务工的普通人多,所以许多客栈也做短租、长租生意。

怀远客栈与秦襄有几分渊源,从前山水书院的学子下山,多是到怀远客栈落脚,客栈老板也跟读书人关系不错,当初秦襄冒险入鹿鸣府为黑熊寨挖人才,便是在此地落脚。

等黑熊寨入鹿鸣府,秦襄自也投桃报李,帮客栈老板重新规划了一些客栈,使得怀远客栈成为鹿鸣府第一大客栈。

许子从一行书生过来,给了银钱由得小二往后巷引去,怀远客栈前头的楼里是能住的开十几人,但前面客房都用于短住,十七个人住日结的客房自然不如后巷租一个院子划得来。

怀远客栈的后巷是从前专门给科考的读书人租聘的院子,大的小的都有,只是从前都是老式的一进二进院,现在后巷的房子都换成了水泥房,这么多房屋建造下来,几乎花光了老板的全部积蓄,但人现在日进斗金,时间一久只有赚的份。

“黑熊寨的新宅看着质朴,但住在其中实在不错,我都想等回江州之后,也修这样一套小院,平日住在小院里,设宴再回老宅子。”

质朴的形容还是很给面子了,毕竟水泥宅子你还想要雕梁画栋,得累死干石雕的石人,江州的文人呢,骨子里天然带着些附庸风雅的基因,便是成日家中潮湿,梅雨季衣服发霉,也是不可能完全舍弃家中风雅的园林,全全投入水泥新宅的。

如此平日修一座自住,等外人来再去老宅子招待,可谓是一举两得的法子。

“我打听过黑熊寨卖水泥的价,不算贵,但要运回江州只怕不便宜。”水泥也是石头之类的东西磨成粉,说起来跟石头差不多重,光是运送就须得牛马,青驴骡子是拉不动的。

“运回去你也找不到人给你修,江州的工匠本事是好的,但你也不能叫人家干压根不会的活。”现在士农工商的工阶级,职位都是泾渭分明,就说修房子,泥瓦匠、木匠、石匠都是分开的,你要修一套好宅子,须得把这些人找齐。

江州读书人多,平日修建府邸要求自然也多,江州工匠的手艺是个顶个的没得说,但水泥修房子是需要新学的,不然把水泥拉回去,怎么按比例搅拌水泥都不会,修什么房子。

“你们是不是想的太远了,黑熊寨的水泥目前只售卖给当地的百姓,能不能出黑熊寨的地界都还是一回事。”

“……也是。”一想到这样舒服的房子回去就住不到了,大家伙都有些意兴阑珊,其实要说水泥房比起老旧的木式宅院好到哪儿去,也未见得,因为他们家境都不俗,家里的老宅子修建起来也是耗费了不少钱财。

或许有些地方比不上水泥房子,但住惯了也那样,最要紧的还是水泥房自带的茅房,可以说惊为天人。

比起他们家里木式的马桶,陶瓷烧制的茅房便器实在风雅,可这玩意要搬到江州也不现实,因为茅房是要搭配水塔用的。

不然光烧个器具回去,还不如木式马桶用的畅快。

“就我等入黑熊寨所见,老生常谈的农桑之事黑熊寨的重视程度比大燕更甚,而且百工之术的重视程度不比农桑低,行商之道虽然没有特别的律令做背书,但自我们入祁州,到处都能看到黑熊寨经营的商铺,最要紧的就是琉璃瓷器这样的大宗生意,黑熊寨起家必是靠了商术,如此士农工商的阶级,到了黑熊寨反而没什么区别。”

说话的读书人躺在院子里的摇椅上,他们十七人,都代表士的阶级,在大燕士是可以俯视其他三个阶级的存在,不然怎么会有‘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话。

朝廷的武夫其实都不算士的阶级,读书人轻视武夫轻视的理所当然,结果到了黑熊寨这里,一切都变了样,士农工商的阶级没有了,竟然没有乱套,反而日子比大燕过得还好,如何不叫这群初出茅庐的读书人困惑。

“也不能这么说,黑熊寨也是重视教育的,咱们沿途经过的府县,都开设的有学校,只要年满五岁皆可入读,束脩还比大燕私塾便宜许多。”他们是没有为束脩头疼过,但同窗之中也有家境贫寒的学子,听他们说过,幼年启蒙,一家人需要节衣缩食方才给的起束脩,甚至有些农户为了家里出一个读书人,将家都念垮了。

可惜读书也讲究个天分,想要鲤跃龙门没有天分,读书也不过是蹉跎岁月罢了。

“就是年满五岁皆可入读才叫我担忧,大燕商人不得为官,到了黑熊寨竟然不限制商户参加科考,岂非要叫商户无法无天了。”

“可我们一路过来,也没见哪个商人仗势欺人,黑熊寨既然能够拿下祁容二州,必然不是这么简单道理都不懂的莽夫,我等也还不清楚黑熊寨的律令,等会见到石先生,我还要求石先生帮我寻一卷黑熊寨的律令来瞧瞧。”

虽然以儒治国已经有千多年时间,但平日里还是以律法约束百姓为多,大燕律他们这些读书人也都读过,黑熊寨的律令倒是没什么机会见识到。

“不错,要看一地情况,律法是必不可少。”未曾关上的院门外传来一道苍劲有力的声音,对方不请自来,院内的书生也都是一愣。

只见来人穿着一身浅青色样式的衣裳,细看该不是随意穿就的,大抵是一类统一的制服,有些像他们沿途看到黑熊寨的官服,再观人相貌、气度,必是个饱读诗书之人。

“可是山水书院的石先生。”许子从作为此次游学的领队,出面行礼询问。

“对也不对,如今我已不是山水书院的先生了。”石先生捋着胡须,目光和蔼的看向一院子穿着儒服的学子。

这场面他已经很久没见到过了,自黑熊寨去过山水书院,加上秦襄邢堂明两个不孝徒弟插手,原本山水书院仅剩的一百来个书生全被换上黑熊寨的官服,教书的教书,下乡的下乡,见如此多儒服书生聚集在一处还有些怀念。

“石先生好。”听闻来人就是石先生,院里坐的坐躺的躺的十七个书生立刻乖乖站起来,对石先生行了一礼。

“我与陈介那个老匹夫不一样,没那么多规矩,见面只叫我一声石先生即可。”

“礼不可废。”许子从摇头,读书人讲礼数,虽然一路过来也知道黑熊寨举止蛮夷,半点不讲规矩礼仪,但他们读了十几年圣贤书,便是入虎穴狼窝该讲的规矩还是要讲的。

“也罢,你们喜欢即可,行礼可都安顿好了?”石先生没有强求,他自个儿对大当家还有几十年改不得的老习惯,要求这群小的也没必要,只要人没说见面要磕头跪地,黑熊寨都是不管的。

“安顿好了。”他们行礼不算多,一入院子各自商量哪些人一块住一间屋子,早把行礼送进去了。

“安顿好了即可,一过来舟车劳顿想必是没吃多少东西,时间也不早了,先生在酒楼设了一宴为你们接风洗尘。”石先生赶着时间过来是为什么,不就是因为再有小半个时辰,工人下班的点了。

那时候整个鹿鸣府,大到酒楼小到路边摊,没有一处不是人满为患的,有人要是想知道鹿鸣府到底有多少人,每日下工的点守在街上,保管叫人看的眼花缭乱。

许子从十几人对视一眼,点头应下,虽然之前他们是打算设一桌酒宴款待先生,没成想石先生竟先一步过来要宴请他们,长者请,不敢辞。

且他们对鹿鸣府不熟悉,也不知道哪家酒楼好,酒楼的招牌菜有什么,要是有心宴请先生,等在鹿鸣府多住一段时日答谢也不迟。

“先生破费了。”

“不过一餐酒宴,先生我还请的起。”石先生算是教育部目前的一把手,每月的工钱自然要高出一般做工人家,不过官邸做事,除去加班能每月多拿些钱外,是没有提成工资的。

一个月几两银子的工钱对比某些做生意的人家不值一提,但官邸的福利是目前黑熊寨境内最好的,看病住房几乎花不到什么钱,年底还会发放奖金,一年下来七八十两还是有的。

这个工钱和大燕士大夫肯定比不了,但黑熊寨境内许多东西又比大燕便宜,只要不追求高奢物品,例如琉璃青花瓷之类的,一年七八十两还能余下大半。

一行人到了酒楼,鹿鸣府因为突然冒出来的茶楼吸引了大部分顾客,加上茶楼夜里也卖酒,酒楼吃酒的人少了,但来酒楼吃饭的人比从前多,大部分百姓手里赚了钱,要是有心想要吃顿好的犒劳自己,便会过来酒楼点一桌子。

酒楼饭菜溢价也被黑熊寨削没了,大燕有名的酒楼,稍微吃一顿十几两就花出去了,其实没吃到什么,完全是名厨的噱头吸引冤大头,饭菜模样再精致味道不好只能招来些为了面子功夫的人,一般百姓当一回冤大头便再不会来了。

黑熊寨后厨的娘子郎君手艺个顶个的好,下山后应大当家要求还在不断培养新厨子,味道自然没得说,尤其是食堂对外供应过后,可把酒楼生意打击的不轻,这些开酒楼的东家们痛定思痛,觉得不能光做有钱人的生意了,现在府里的百姓手头都有余钱,便是一个月来一回,架不住百姓数量多,平摊到每日也能坐满整个酒楼。

所以现在酒楼大部分后厨都去黑熊寨修行过,做的饭菜手艺没得说,又有黑熊寨牵头让种菜的村子和他们合作,于是本钱就被打下来了,否则石先生宴请这十几个书生,点两桌子好菜好饭,一二百两都是少的。

因为天冷,卤菜凉菜这样的冷菜基本不会上桌,热菜以羊肉为主,黑熊寨的百姓肯定更爱吃豚,但大燕境内的读书人顶爱的必然是羊肉。

“山煮羊?祁州竟然也有能做这道菜的师傅?”许子从一向是不重口腹之欲的,因为他来自寸土寸金的京城,京城别的不好说,会做菜的厨子数不胜数,不提各家大人的私厨,就是在外边开设酒楼的后厨,也多是善烹饪,尤其是烹饪羊肉。

“山煮羊的菜谱天下广为流传,只要用心专研的厨子,必然会做这道菜,不过食材来自祁州,恐怕极力复刻也与京中不一样。”祁州贫穷,上面的大人爱吃羊跟下面的百姓没关系,这做山煮羊的厨子还是从世家府里捞出来的。

“也不必追求味道一样,一地有一地的风味。”

石先生含颌,晓得许子从该是一位爱吃的读书人,便招呼各位动筷,尝尝祁州厨子的手艺。

除去山煮羊,其他好菜也陆陆续续上来,蟹酿橙是没有的,因为吃蟹的季节过去了,祁州也没有好蟹,梅花汤饼是有,长鹿县养禽场今年又扩大了一番,这时候送往其他缺肉地界的鸡鸭也多起来。

于是满桌子除去羊肉,都被鸡鸭占据,少有一道豚肉江州过来的少爷们自然也是挑剔着不怎么动筷。

而此刻外面钟鼓楼的钟声响起,晨钟暮鼓,是以前里坊开门关门用的信号,大燕虽然没有里坊制度,但钟鼓楼也是没有拆的,黑熊寨每日辰时到戌时都是撞钟,亥时到卯时会有打更人夜里走动。

大家伙白日忙活一整日,夜里隔一个时辰还要撞一次钟,哪里能睡好觉,敲更声音要小一些,好叫夜里上工的百姓知晓时间。

不过长久来也不是个法子,周肆已经着人准备看能不能把时钟做出来,虽然上辈子很多人能够手工做时钟,但对周肆这个门外汉来说,压根不清楚原理,唯一庆幸的是目前已经出现擒纵器,余下的就是工匠师傅们该头疼的问题。

钟过六下,各个工坊工地下值的时候也到了,原本只有三两桌客人的酒楼,霎时间人满为患,方才不过两三小二在大堂招待,可这会几个临窗的书生望下去,光是小菜的小二就不少于十位。

外面街上更是可怕,几乎到了摩肩擦踵的地步。

“鹿鸣府原来有这样多的人,都快比得上江州首府热闹了。”有江州书生喃喃道,江州夜生活丰富也是出了名的。

祁州冬日黑的虽然也早,却又比江州晚,酉时外面天色还亮,也不用打灯笼,到酉时末各个店家就要挂上煤油灯,这时候回去路上要是没有灯笼照明,就得自己提一盏,虽然黑熊寨水泥路修的好,大家伙夜里也都看的清了,但难保路上没有碍路的石头,一个不注意容易摔个大跟头,骨折了也是有的。

“白日大部分人都在工坊工地做事,能够上街的都是些不必做事的闲人,所以瞧着人少。”

“原来如此,我还道鹿鸣府作为祁州首府,怎么只有这点人?以为是前任府尹钱宝来的过错。”

“也有钱宝来的原因,二十年前鹿鸣府虽然不比现在热闹,但百姓数量也不少。”

话是这么说,但石先生自己心里也清楚,祁州即便没有钱宝来,日子也算是南境四州差的,因为容州琼州靠海能够吃上海贸红利,榆州接壤北面州府,也日渐繁华,唯有困于内陆的祁州不成器。

好在祁州境内江河颇多,又与蜀中相连,不然黑熊寨选这个地方作为临时的都府,想要发展是很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