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吃糖了吗
那只毁灭世界的王虫?
啊?
就他一个向导吗?
不派一个哨兵军来干这事吗?
浅浅因为精神海深处的信息碎了一会,向导又坚强的把自己拼了起来。
“没事的,没事的,三天两头总要碎一碎的,没事的。”他撸着乌鸦念叨着,得到了些许治愈。
虽然对王虫没有头绪,也不清楚凭他自己能不能完成难度这么高的任务,但他总不能不试试就放弃了。
而要调查这件事,他就更不能离开帝都了。
根据他了解到的王虫的资料,王虫的精神力很强大,而且......能伪装成完全人类的形态。
说到精神力强大,那就只有那些顶级AO了。
而帝都——是全帝国顶级AO云集之所,林修月要想找出老师留给他的目标,那他就不能离开帝都。
根据他在帝都的这段时间对周围情报信息的掌握来看,最有可能是王虫的人无外乎就是,三个坏种反派,以及,一个主角。
“王虫的破坏欲很强,精神不稳定,是疯批......”
很好,四个都是。
他不仅不能跑,可能还得想办法主动接近。
林修月一脸愁苦,好难。
因为这题对倒霉向导来说太难了,他在医院萎靡不振地躺平了好一阵子。
想着季绸要是来找他算账,那他就躺平。
他......打不过他的。而他,绝不会放过他。
还有一个好消息是,许禁被救回来了。
他的部下郑熔事后检测到了许禁机甲的信号,他们把他从土里刨了出来。估计是地震把他埋了进去,那地方离林修月所在的爆炸点有点距离,不然就算侥幸留了口气,也还是要被炸死。
林修月去ICU看了他。
不幸的是,他伤得很重,能不能醒过来都是未知数。
林修月抓紧手里那张军官证,隔着窗户说:“我把任务完成得很好,少将。”
无人回应。
......
从少将那边出来,林修月被一个壮汉撞了下,紧接着一个年轻女孩扑过来抓住那个壮汉。
她坐在地上,哭着求对方不要走。
林修月眉头一皱,拦下那个壮汉挥起的拳头,精神力弧光在对方脑海刺了下,壮汉惊疑不定地松开手,咒骂两句跑了。
在身上摸索了一下,林修月掏出一块纸巾递给哭得凄惨的女孩:“擦擦吧。”
女孩抽抽嗒嗒:“谢、谢谢。”
大概是林修月看起来很好说话,也很能让人放松下来,女孩瘪着哭腔说:“他,其实他以前不这样的。几年前的时候他可落魄了,特别可怜,还是我给了他吃的,他说会回来娶我,结果转头就变了呜呜呜呜。”
林修月干巴巴啊了声。
他这么一个规规矩矩的向导,这一刻忽然想来根烟了。
不过他不会抽烟,所以也只是想想。他老师倒是爱抽,却管他管得极严,老师说抽烟的死得早,让他别碰,林修月听话,也从未动过念头。
他尴尬又心情复杂地说:“妹妹,别哭了,那句话你听过没,心疼男人倒霉一辈子。”
女孩傻呆呆看着他:“可你不就是男人吗?”
女孩是beta,对方不刻意释放大量信息素的情况下,分不清面前的人是alpha还是omega。
林修月干干笑了一嗓子:“男人心疼男人也要倒霉一辈子的。”
女孩终于意识到了什么,啊了声。
小心翼翼看着他:“你也——?”
随后有些忧愁,不知是问他还是问自己:“那你一定很后悔同情了那个......那个男人吧。”
“嗯......”他故意拖长了声音逗弄小鸟一样逗弄她,随后展颜一笑,“不后悔。”
他眸光柔和漾着笑意:“我不是因为爱他才帮助他。”
“我也不会因为帮助过一个人就爱上对方,那我岂不是要爱整个世界的所有人。”
女孩看着面前的漂亮少年愣愣移不开视线。
“那,什么样的人才能被你爱呢?”
林修月脑海里浮现出许多人的模样,却没有个定数,他仔细思索这个问题。
以前的他面对这个问题,回答一定是——哨兵!向导对哨兵倾尽爱意总归没错的。
但现在,他不知道了。
“我也不知道,不过,应该是个好人吧。”
嗯,还要好看。
但长得好看却是个大坏蛋的不行。
......
林修月等了一阵子,季绸也没来找他麻烦,不由猜测执政官的工作可能很忙,他又很好对付,人就在这里怎么也跑不了,所以才暂时没搭理他。
这么干等达摩克里斯之剑掉下来也不是事,林修月振作起来。
幸好有他之前在帝都打下的人脉,手里也不算是完全没牌可打。
既然他不来报复他,那他正好趁此机会干点正事,万一他成功完成了老师交代下来的任务,也许他能在季绸抽出手对他展开报复前,被捞回去。
振作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先网购二十斤鸟粮。碰上大促,还给他打了1折,并且抽到了免费赠送的鸟粮,每月十斤,可以领一年!
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大方的商家!
林修月感觉自己的运气要触底反弹了。
早上,他走到窗户边,他在帝都最重要的人脉们,他的眼线们围绕了过来。
不远处的街道上。
一辆车停在那里。
“执政官先生?”秘书询问地看向后座的男人。
“还有半个小时,议庭那边就要开会了。”昨天晚上处理完公务,执政官的车就停在这里,叫他们自己去找旅馆,还以为是要私底下不方便被他们看到的事,没想到今早按约定时间回来,执政官先生身上凝着晨露,走前什么样,回来时就还是什么样,姿势都没变过。
执政官收回视线,车窗关上。
“走吧。”
......
市中心最高的大厦。
阿谢尔坐在金碧辉煌的会议室里,整个房间极尽奢侈。
天空,地板,四面墙壁上都投放着同一段影像。
是一个满身伤痕靠坐在树下,安宁闭着眼睛的乌鸦少年,一束熹光照射在他身上,让他看起来像是从神国来的天使。
满身血污,濒临死亡之时,却仍说永不为自己身上基本的人性光辉羞愧。
那话掷地有声,如同孤高骑士的宣言。
“他竟把这称之为‘基本’的人性光辉?太蠢了,”阿谢尔讽笑道,随后,又望向画面里的少年,眼底暗了暗,“他这样,真让人想弄脏他。”
程昱抱着手臂:“那是因为你不是人,当然不知道什么是人性的光辉。”
阿谢尔竟也不生气,听笑话一样笑了出来。
“别这么说,难道你没有这种想法吗,高洁者变得污秽,善良者变得恶毒的那一刻,绝对是最激动人心的,我真想看看他变得不再相信任何人,见死不救,冷漠看着人在他面前一点点咽气时的样子,一定会把我迷得死去活来。”
“高岭之花跌落神坛的戏码,再过一万年也不会过时,”阿谢尔笑看向旁边沉默寡言的男人:“你说呢,我亲爱的执政官先生?”
良久,房间里响起一道沙哑的嗓音。
“高岭之花,永远不会跌落神坛。”
阿谢尔一点点收起笑容,“无趣。”
他翘起二郎腿,“近期议庭对边陲地带的掌控权回收遭到了抵抗,明明是群不成器的蠢货,却拖了两个月没解决。再给你们半个月时间,不然......”
他动了动手指,坐在桌边,一直在擦汗的硕果仅存的原五家成员一脸惊恐地站起身,拔出枪,颤抖着,却无法停止地把枪口对准了自己。
砰。
剩下三人皆是沉默地看着这一切发生。
半晌,孟咎率先开口:“我们明白了,议长先生。”
......
三人一齐走出会议室。
“我要去边陲一趟。”说完这句,季绸对身边跟着的秘书吩咐,“下周,许知游和那个之后要成为他未婚妻的omega,要一起出宴一场会,把那场宴会的邀请函,给医院那边发一份,。”
不需要他说到底是哪家医院,孟咎闭着眼睛都知道他说的是哪个。
肯定是小美人住的那个呗。
孟咎翻了个白眼:“你自己去呗。”
季绸:“我会的,但不是现在。”
程昱抱着手臂冷笑了一声:“他害怕呢,怕去了被人打出来。”
孟咎还以为程昱也知道季绸和他小美人室友的恩怨情仇,转念一想,程昱说的,应该是季绸背叛军校,加入议庭的事。
这么一说,孟咎就好奇了:“你不也是军校的叛徒?”
程昱冷冷瞥了他一眼:“不用你管。”
高个长腿alpha御姐给他留下了个冷冰冰的后脑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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