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糖块
“平身。”他声音沙哑,语气冷淡,“季爱卿,你可知忽然头脑发胀,吐息发烫,与那燎原之症可有关系?”
他自乌乡将季冠灼接回,其间也过了三个月。
按照时间来算,差不多应该也到他易感期了。
季冠灼走过去,疑惑歪头:“皇上的易感期又到了吗?”
公历农历算法略有不同,再加上季冠灼的分化后培训实在是做得不够到位,算得也就没那么精准。
他还真不能确定师从烨的易感期什么时候会到。
“我不知。”师从烨眉间皱痕越深,“你可有法可解?”
季冠灼皱着眉头左思右想,也很难从他那少得可怜的ABO的知识里想到师从烨究竟为何会难受至此。
“要不,您再啃我一口?”季冠灼试探性地道,“说实话,微臣也只是浅显地了解那么一点。”
他总得先试试,确定到底是不是跟易感期有关系。
万一真是老祖宗的身体出现什么问题,那他不得赶紧去找太医?
季冠灼趴在软榻上,将自己的衣领扒下去一截,露出白皙修长的脖颈。
如今已入春,除却季冠灼住的椒房殿因着怕他又病的缘故,还烧着地龙。
除此之外,御书房、太和殿以及乾清宫的地龙都已经撤去,只剩暖炉。
效果不及地龙,加之师从烨又不怎么怕冷,御书房的温度便低下来。
他这一扯衣领,立刻有冷气侵袭,冻得季冠灼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但很快的,师从烨便朝着后颈贴近,灼烫的呼吸落在敏感的腺体上,像是试探的吻。
季冠灼用力地抱着怀中软枕,略微有些紧张地颤抖。
虽然已经被临时标记过好几次,但只要想到信息素交换时生出强烈的酥与麻,还是叫他有些紧张。
裤子弄湿是小事,要是把老祖宗御书房软榻也弄湿,以后他可就没脸见人了。
又怎么敢轻易放松呢?
第65章 加重
师从烨的目光落在那裸露在外的雪白后颈上。
脆弱的腺体只比皮肤略高一些, 指尖触上去不是裹着喉管的韧,而是有些软弹。
他的呼吸越发滚烫,熨得季冠灼的信息素在不断逸散, 已经盖过屋中雪中春信的味道。
使得御书房中的气味变得格外甜腻。
半晌,牙齿终于破开皮肤,刺入那块柔嫩的软肉。
信息素被大量汲取,麻痒却自被咬破的地方沿着血管朝着四肢百骸涌去。
季冠灼鼻尖发出甜腻的闷哼,用力地抓住软枕, 一张脸涨得酡红。
恼人的折磨却随着Alpha信息素的注入,逐渐让他的声音变了调。
不得不说, 接近一年时间下来, 他老祖宗还是进步了很多的。
比起第一次临时标记更多能感知到的痛, 如今的师从烨已经无师自通地学会提前释放一些信息素安抚季冠灼的腺体,好叫那痛变得轻微。
但越是这样,对季冠灼却越显得难捱。
临时标记的时间好似被无限拉长,季冠灼的腿不安分地在软榻上蹬着, 将软枕都踢了下去。
眼中迅速弥漫上几分泪花,不知是难受,还是好受。
Omega的天性让他现在越发迫切地渴望来一场真正的标记。
但理智却将这种冲动用力地压下去,让他咽下喉间的哀鸣。
师从烨放开他之时,季冠灼只觉得身后凉凉的, 很贴身。
他有些茫然地回头看, 通红又含泪的双眼正与师从烨的目光对上。
空中甜腻与酸甜交织, 季冠灼下意识吸了吸鼻子,旋即一张脸涨得通红。
他忙不迭地从软榻上爬起, 走下软榻时,一双腿却是软得如同面条, 差点面朝下跌下来。
好在师从烨及时揽住他的腰肢,才避免一桩祸事。
但季冠灼却随着力道一屁股坐在师从烨腿上。
恍惚间,他还禁不住想,不愧是在战场上拼杀过的老祖宗,腿上肌肉就是发达。
很快的,随着腰间被狠狠咯了一下,季冠灼动作顿时一僵。
师从烨握着季冠灼的腰肢,把他从自己的腿上挪开。
一条腿往内偏了下,衣服的褶皱隐去某些显而易见的反应。
季冠灼却像是被点穴一般,仍旧坐在那里不敢动。
瞧着他这幅被摧残的模样,师从烨鼻尖没忍住发出一声闷笑:“季爱卿要是这般模样出去,怕是要叫人误会。”
原本规整的官袍如今被揉出好几处褶皱,衣领被揪开些许,露出一小块白皙的皮肤。
半晌,季冠灼才从被临时标记的感觉中回过神来,一双圆溜溜的眼睛顿时瞪大。
不等师从烨再说什么,他便猛地站起:“臣告退。”
说完,季冠灼就忙不迭地溜了。
唯余师从烨一人坐在原地,等着檐下冰柱消融。
季冠灼回到椒房宫里。
踏入宫门之后,他没忍住闭上眼,在心里发出一阵哀嚎。
他简直无法想象现代还存在AO互帮互助,通过临时标记缓解易感期的事情。
不尴尬吗?反正他很尴尬!
是那种他现在解开头冠,头发恐怕都要竖直朝天的尴尬!
季冠灼一把推开殿门,动静大得桑焕下意识打了个哆嗦。
“季……季大人,您回来了?”他忙从桌边站起来,恭谨道,“属下方才已经将桌上的文书全看过一遍,您现在要处理公文吗?”
季冠灼也被吓一跳,这才想起师从烨特地给他指派了个助手。
“麻烦桑大人稍等片刻,我换个衣服就来。”裤子都黏在腿上了。
他能鼓足勇气没找师从烨另外要裤子,而是直接回椒房殿,已经是他的极限。
他是真的没勇气再穿着这条裤子跟桑焕商议政事。
有种没穿裤子的羞耻感。
“啊……啊?!”桑焕有些惊恐地瞪大眼睛,急忙道,“那下官先出去。”
既然季大人有可能是女扮男装,他一个外男在房中也太不合适了!
说着,桑焕就跌跌撞撞地往外走,还被门口的门槛绊了一跤,差点没摔在地上。
季冠灼看着桑焕慌张的模样,脑子里缓缓地冒出一个问号。
他用沾过热水的巾帕擦一遍身体,这才换上干净的衣裳。
先前的官袍便丢在竹篾编织的衣框里,到时候春福和秋宝会将脏衣服一并送去浣衣局浆洗。
季冠灼拉开殿门,对着桑焕道:“桑大人,好了。”
因着怕桑焕在屋外冷着,他领口最后一个盘扣还未扣好。
桑焕一回头,便正巧对上季冠灼领口裸露在外那一小块白色肌肤,猛地别过脸去。
“季季季大人……您您您的扣子……”
季冠灼怎么这般高?当真有可能会是女子吗?
怎么还结巴得更严重了?
在沧月,难道不扣好扣子,是什么需得杀头的大罪吗?
季冠灼随手扣好最后一枚盘扣:“桑大人也不必紧张,放松些便好。”
他坐回桌案前,抬手随便拿起旁边一册文书。
桑焕的声音便弱弱响起:“这是吏部侍郎许彬许大人递交的文书,说是如今扶京以南一百里外的鸣兜县县令丁忧,需得委任新的县令。”
季冠灼打开文书,粗粗一扫,便发现确实如桑焕所说。
他将其中需得处理之事提炼,又跟季冠灼说了一遍,季冠灼就无需从文书里过滤一些多余的废话。
如此一来,他处理文书的速度陡然快上不少。
而且,很快的,季冠灼又发现桑焕另外一处妙用。
若是他遇到什么先前未尝处理过之事,桑焕也会迅速说出类似事件中宋海成的处理方式,供季冠灼参考。
甚至一些需要任免之事,他也能提供对应的官员信息。
如此大大加快了季冠灼批复文书的速度。
还未到用午膳时间,季冠灼便将先前需得熬夜处理的文书批复完毕。
他颇有些高兴:“桑大人,怪不得皇上要让你来帮我。今日便留在宫中用膳吧。”
桑焕垂头,脸上神情有些畏怯。
他的目光落在季冠灼白细嫩滑的手背上,又抬头小心翼翼瞧瞧季冠灼精致的脸,脑子越发糊涂。
不过,皇上都留季冠灼在椒房殿住了,谁说季大人是男人,皇上就不会生出那种心思?
他下意识地坐得离季冠灼远了些,小心道:“季大人,这……会不会有些不大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季冠灼笑着说道,“左右平日里也是那么几道菜,多做一些便是。”
不多时,鸣蝉就将午膳送过来。
这会儿香料不如后世丰盛,但鸣蝉每次都是去御膳房中取最新鲜的食材,又花了不少心思烹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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