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病弱反派的吊命人参后 第73章

作者:长乐夜未央 标签: 种田文 仙侠修真 甜文 逆袭 轻松 穿越重生

“呀!是你!”

云深大喜过望,捧着银蟒的脑袋吧唧就是几口,不甘寂寞的炎阳之心瞧着眼红,竟也趁机凑到云深跟前去讨亲亲,然后被人参精嫌弃的推开到了一边。

讨亲亲失败的炎阳之心委屈巴巴的,火苗都黯淡无光了许多,只可惜注定无人在意。

有了银蟒的帮助,这次云深顺利的再次进入了传承之地。

当他跟银蟒表示自己想去见一见师尊她老人家以后,银蟒却一反常态的表现出了抗拒之意。

它不想云深进传承之地。

云深以为它是不想自己白跑一趟,因为当时他离开的时候道姑的残魂就因为执念达成彻底消散了,连那巨大悬空的八卦广场也歼灭了,此时再进去大概率也只会扑个空。

银蟒用尾巴轻轻的推搡他,云深坚持己见:“可是我想去看看。”

银蟒拗不过他,最终还是带着他进了木屋。

再次走上那段看不见尽头的浮悬石阶时,云深这些时日来烦乱的心思竟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传承之地内里的景色与上次已经大不相同,那些被巨大铁索连接的山全都塌陷成了一块块形状大小不一的巨石,连那个巨大的八卦广场完全没了踪影,更遑论寻找道姑的身影了。

他鼻头没来由的一酸,回首自己上下两辈子好像一直都在失去,哪怕是拥有也是短暂的转瞬即逝,无论抓住什么最终都会像手中的流沙,握得越紧死去得越快。

一种到头来还是孑然一身的孤独感涌上心头,等他反应过来,眼眶竟不知何时被泪水浸湿了。

他不免又想起隋简那日用满不在乎的语气就决定自己生死去留,生气和委屈的情绪达到了顶峰,再也压抑不住。

他咬着牙倔强的不让自己哭得太难看,一遍又一遍的问为什么,为什么连大反派也在骗他,又为什么不干脆一直骗到底。

云深不甘心,他想了很久,觉得哪怕是再失望一次,甚至可能会连命也搭进去,也要去找隋简讨要个说法问清楚。

人参精鼓起了勇气,说做就做,转身就要往回走,也是这时他才发现自己身后竟不知何时站了个人。

那人身影影影倬倬,虚幻缥缈得好像一阵风就会将他吹散。五官朦胧不清好似隔了一层雾,但云深却奇异的觉得他十分的眼熟,他很肯定自己应当不止一次见过对方,但无论他如何回想就是想不起在哪见过。

“云深。”

那人缓缓抬手轻轻摸着他脑袋,带着一丝安抚的意味。

明明对方是完全陌生的人,但云深却对他的行为生不起一点的反抗之心。

那人叹息一声,带着几分莫明的悲悯,他问云深:“为了救他却让自己落得这般境地,你可悔?”

云深茫然的睁着一双浅金色的眼眸,完全无法理解他话中的含义。

他救了谁?又为何要反悔?

那人见他久久不语也没催促他一定要回答,只是又一声叹息后突然随风消散,徒留满脑子问号云里雾里的云深站在原处。

直到离开传承之地,云深也没想通那个神秘人跟他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想不通他索性就先放到了一边,当务之急还是先想想出了秘境之后怎么质问大反派。

秘境出口开启还有两三个月,云深再怎么心急也只能耐心等着,索性无事他便带着银蟒在秘境之中故地重游。

在回到当初降下帝流浆让自己成功化形的平原时,云深突然福至心灵。

他总算知道那神秘人的熟悉感从何而来了,当初在梦境之中,便是那人的声音一直在他耳边念叨,让他赶紧醒来吸收帝流浆。

那人似乎很早之前就认识自己了,但自己却对他毫无记忆。再加上那人说的那些话,所以他到底是谁呢?

云深不得而知,只觉得眼前迷雾重重,而自己站在真相之门外什么也看不清。

秘境之外,隋简一人留在了山峰脚下,这些时日为了找云深他一直大张旗鼓的活跃在修仙界,自然也让那些恨不得将他除之而后快的宗门修士掌握了行踪,如今他一停留下来,那些修士就像鬣狗一样闻着味儿追来了。

第71章 七十一

因为有银蟒在, 云深在秘境里一直没碰到其他修士,都是离得远远的时候银蟒就会给他发出预警让他躲起来。

云深昼伏夜出,晚上才会把小金乌和鸡崽放出来放风, 炎阳之心则充当着照明的光源随行在侧。

穿过平原之后就是那片沙漠戈壁, 炎阳之心一见回了自己老家,说什么也要拽着云深往地底去。

“地心里有什么吗?”

云深不明就里的问着炎阳之心, 对方不会说话, 只是一个劲的推搡着他往之前隋简弄出来的裂缝去。

很显然自己要是不走一趟炎阳之心是不会罢休了, 云深只好再次变回本体,让小金乌抓着他往下飞。

裂缝又深又黑, 小金乌只能将收起的金光外放出来,连同炎阳之心的火光将四周都照亮。

落到地底时, 力竭的小金乌立马倒在云深的怀中, 连动一下翎羽的力气都没了。

云深心疼的摸了摸它后背的羽毛,拿出一小瓶日精让它喝了下去,日精被快速转化为灵力,前一秒还累瘫的小金乌又精神奕奕的活了过来。

它神气的站在云深肩膀上, 周身的金光为他照亮前路, 想表现却被抢了机会的炎阳之心怨念的绕着云深转了几圈,最后只能气呼呼的飘到跟前去带路。

地下通道狭窄,旧地重游的云深有片刻的恍惚,不免想起上次来时的凶险。

隋简为了保护他可是摔断了好几根肋骨, 差点就寄了。

想到这云深又想起了之前跟隋简相处的点点滴滴。一直以来隋简对他都是极好的,就是有时候嘴巴不饶人,

他除了本体有用以外那是一点攻击力都没有, 隋简囚禁着他每天拔他参须也是一样的效果。以隋简的性格,真要利用自己其实根本就没必要演戏。

隋简向来不在意身外之物, 况且以他的能力和身份要什么没有,区区一方小世界,真值得他将自己送出去吗?

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呢?

云深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开始后悔自己当时头脑发热跑得太干脆。

所以……果然还是得回去找隋简问清楚才行,不然以后终其一生自己都要被这个问题困扰。

云深想得出神之际已经不知不觉走到了地心深处,岩浆池的岩浆静静流动着,赤焰莲依旧活力十足的挺立绽放,无风自摇曳。

炎阳之心抵着他后腰,推搡着他往前走,眼看着离岩浆池只有一步之遥时,炎阳之心突然一个猛顶将他顶.入了池中。

“唉!等等!”

云深甚至只来得及开口却没来得及阻止,小金乌也被惊吓的扑腾着翅膀飞了起来,意识到云深落下岩浆池后又立马着急的飞回去,三只爪子都用上了吃奶的劲去拽云深的衣领,但奈何力气不够托起人形的云深,只能眼睁睁看着云深被岩浆淹没,整只乌如同石化了一般在池面上下意识的扇翅膀。

而落入岩浆里的云深原以为自己要被烫成灰,却不曾想这岩浆看着温度高,实际上却是令人舒适的温热。

他从岩浆池中浮起,第一眼就看到被吓得呆若木鸡的小金乌,顺手将它捞回怀里安抚。

小金乌趴在他怀里嘎嘎嘎的放声大哭,云深哄了好一会儿才哄好。

这时炎阳之心从他臂弯间钻了出来,云深抬手就是一巴掌将它拍到了石壁上,语气愠怒的训斥道:“你怎么能不提前打招呼就把我推下来?可把我跟小金乌都吓坏了。以后要是还有这种事,你就别想再跟着我了。”

云深这话对炎阳之心杀伤力极大,它身上的火焰萎靡不振的闪烁,想黏着云深卖乖认错都又怕让他更生气,只能委屈巴巴的缩在角落里不敢吭声。

云深看它这样也心软,索性也没多生气,吊着炎阳之心半晌开口道:“好了好了,下不为例。”

炎阳之心瞬间活了过来,朝他高窜了好几下火苗,一上一下的在岩浆池中上下沉浮。

“你意思是让我跟着你沉到底下去吗?”

云深福至心灵,炎阳之心欣喜的晃了晃,然后一马当先直接扎进岩浆池池底。

云深不知道它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在犹豫了片刻后,决定还是看看它这般着急,到底是要让他去看什么。

岩浆池的底下还是那片无边无际空茫茫的世界,但不同的却是在空茫之中,无数金红色的丝线从脚下向上倒流,看起来和帝流浆有些相似,但却明显不是同一个东西。

“这是什么?”

云深有些好奇的伸手去触碰丝线,那些丝线便像是泡沫一样啪一声碎成了无数段,然后彻底迸散融入空气之中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指尖上仿佛被火烧灼烤过的触觉。

他连着试了几条丝线都是如此,倒是小金乌好似异常的受丝线的喜爱,竟自发的聚集到它身旁,渐渐凝聚成了一小团。

炎阳之心身上的火焰突然窜高,火焰拉得细长,渐渐显现出字样来。

云深仔细的辨认了一下,勉强认全了那几个字。

“炎……阳……精?”

他觉得这几个字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听说过。

他回忆了一下,猛的想起了涅槃丹的丹方,其中一味主药正是炎阳精。

此前还苦恼着炎阳精一点线索都没有,没想到竟然直接出现在了他面前。这可不就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了吗?

云深高兴得眯起了双眼,这么一来涅槃丹可就只剩凤凰骨没找到了。他若是带着炎阳精回去,隋简会不会看在炎阳精的份上不把他换出去了?

云深再看这些金红色丝线时眼神都不一样了,像是一只只等着他抓的金蟾,恨不得将它们一口气全打包了带走。

炎阳精乃至阳之物,通常它存在的地方之后必然会生出新的火元素之心,然后会成为火元素之心成长的养料。

云深和隋简遇到炎阳之心时它已经成形了很多年,与它伴生的炎阳精早就被它吸收完了,如今又有新的炎阳精生成,它第一时间就想将好东西送给云深。

“你可帮了大忙了,谢谢你。”

云深毫不吝啬的夸奖着炎阳之心,把它哄得晕乎乎的,开心得直转圈圈。

云深属木,火克木,他不能直接接触炎阳精,收集的工作理所当然就落到了炎阳之心和小金乌头上,他则坐在小马扎上为它们大气加油。

为了得到人参精夸奖的一心一乌像是打了鸡血一样,谁都不愿比对方收集得少落了下乘,于是整个空间内的炎阳精不到三日就被它们收集一空。

炎阳精看似很多,但真收集起来却只堪堪装满了一个巴掌大的瓷瓶,多的就再也没有了。

他小心谨慎的将炎阳精收进空间戒指里,然后挨个夸夸了小金乌和炎阳之心,直把它们夸得翘起了尾巴。

从地心回到沙漠又是两天之后的事情了,距离秘境出口开启只剩三天时间,云深跟着银蟒回到了木屋住了下来,再次离开时,他又问了一遍银蟒要不要跟自己离开秘境去外面的世界看一看,理所当然的银蟒还是摇头拒绝了。

无论外面的世界如何精彩,这个秘境是它的主人的埋骨之地,即使主人已经神魂俱灭,但它作为守墓人是永远都不会离开它的主人的。

云深心中感慨万千,终究没有再强求,与银蟒告了别后便离开了木屋。

他并没有马上出秘境,而是在出口处踌躇不前了许久,主要是怕那个假隋简还没走,自己就这么贸贸然出去只怕会自投罗网。

他看了眼落在他肩膀上炎阳之心,金色的眼眸滴溜溜转了两圈,然后一个馊主意在脑海之中浮现。

“对不住了!”

他伸手捏着炎阳之心,在对方茫然的情绪波动之中,扬手将它丢出了秘境出口。

炎阳之心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落到山峰顶上的沙石地上咕噜咕噜转了几圈。它茫然的看了看呆愣了许久,然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当成了探路石来使了。

它是有些生气的,可将他丢出来的是人参精,那股火气就瞬间熄灭了,是无论如何都生不起云深的气来。

云深探头探脑的观察了好久,见无事发生,这才猫着腰鬼鬼祟祟的钻了出去。

周围一切景色都很平静,但吹拂过来的风却裹挟着浓郁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起码是要达到血流成河的地步才会有如此浓重的血腥味,但周围一草一木都十分的干净,好似那股血腥味只是他的错觉一般。

越是平常就越是诡异,云深寒毛倒竖,天生的警觉在此时疯狂拉响警报。他想也没想就伸手去把炎阳之心捞起塞进空间戒指里,正要遁逃入土中时,一只冰凉的大手一把掐住了他后颈迫使他不得不后仰着脑袋。

熟悉到刻进骨子里的冷香破开血腥味的侵袭钻入鼻腔,云深本能的生不起一点反抗之意,四肢也软绵绵的卸了力倒入了身后之人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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