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怜惜凝眸
张阎暗自摇头。可怜天下父母心,只是金荷花一味地维护邹平却不是什么好事。
他平静地问:“邹平,你说我打你了,你有什么证据吗?”他打人的时候专挑地方打,打得疼却又不会留痕迹。邹平这个亏是吃定了。
不少人都用怀疑的目光看着邹平。
邹平脸色涨红,高声道:“我当然有证据!我身上现在还疼!”说着,他猛然掀开自己的衣服。
众人啾了瞅他身上,怪异地看着他,又看向张阎,只见张阎看着邹平的目光坦然而包容。
邹平心里咯噔一下,连忙低下头,却见他身上被张阎打过的地方一丝可疑的痕迹都没有。邹平完全懵了,这是怎么回事?张阎打他的事总不可能是他白日做梦。
不知是谁嗤笑了一声,围观的其他人顿时都笑起来,但好歹看在金荷花的面子上,没笑得太大声。
“妈、大伯,他真的打我了!我身上现在还疼!”邹平慌了,“我发誓,我没有说谎!”
邹开会轻轻叹了一口气,皱着眉,没说话。
金荷花沉沉地看了一眼张阎,将邹平拉住,“闭嘴,回家!”
他们一走,围观的人也散了。以前他们还不明白邹平为什么老是和张阎作对,现在似乎看出什么了,摇着头,暗自唏嘘。
王阅还不知道村里发生的事,此时已经来到河边。
河连个名字都没有,就叫河,离村子一里多远,宽约四五米,水流平缓。河里小龙虾特别多,而且不难钓。小胖子他们随便在河边折一根棍子,绑上一段毛线,将带来的虾去壳留肉,肉段绑在毛线的另一头做饵料,然后扔进河里。等毛线由垂直变成斜的,就说明有虾上钩了,慢慢地将绳子拉起来,等看到龙虾的影子,用网兜一捞,虾便无处可逃。
不到十分钟,周兰兰三人各有收获。
王阅觉得这些龙虾很蠢,手痒地试了试,第一次不小心让龙虾跑了,但第二次就成功了。
王瑞给他做了一个钓竿。
王阅钓了一会儿,有点兴致缺缺,总提不起劲,身边好像少了什么。等他意识到是少了张阎,更加郁闷。
龙虾也不是真的那么蠢的,在同一个地方钓久了,就再也没有龙虾上钩,几人又换了几个地方,到夕阳西下时才拎着水桶回家。
远处的村庄里,已经升起缭缭炊烟。
张阎站在村口,看到王阅,心口一松。
“阅阅。”
王阅对他视而不见,走向蒋大鹏家。
张阎也知道自己过分了。王阅虽然是小孩,但心理年龄是成年人,自己那么对他,他能不生气吗?但小孩当时的样子真的很可爱,如果重来一次,他估计还是会动手。
他快走几步,一把将王阅抱起来,笑着问:“怎样才不生气?”
王阅眼珠一转,“让我捏回来。”
张阎嘴角一抽,淡定地说道:“……换一个。”
王阅又板起脸,从他身上滑下去。
张阎摇摇头,跟着他进了蒋大鹏家的大门。蒋大鹏在院子里修自行车,两手黑漆漆的。“干爹,自行车又坏了?”王阅走过去坐在小板凳上。
“是啊,这链条总容易掉。”
林巧秀在厨房里炒菜,锅里嗞嗞地响,听到外面的动静,扬声问:“阅阅、阎阎,一会儿就开饭了,你们俩是先洗澡还是吃了饭再说?要是先洗澡的话,现在就赶紧去洗。”
王阅站起身,“干妈,我先回去洗澡。”
林巧秀从窗户看着王阅独自出去了,好笑地问张阎,“你怎么惹到阅阅了?”
张阎不好回答,“没什么,干妈,我回去看看。”
来到家门口,他发现院门从里面插上了,摸摸鼻子,又回到林巧秀家,听到王阅在隔壁院子里一边洗澡,一边大声唱歌,是改编的《你好毒》,脆生生的嗓音撕心裂肺的,“你混蛋,你混蛋,你混蛋,张阎就是大混蛋,晚上不让你吃饭……”
蒋大鹏大乐,“哈哈哈哈……别说,阅阅唱得还挺好听的。”
张阎甚至听到邻居家里的人也在笑,无奈地摇摇头,想着怎么把小孩哄好。
吃饭时,他给王阅夹的菜,王阅一口都没吃,他心里很不是滋味。原来他对王阅的感情已经如此深,连他一时的无视都无法接受。
这两个孩子一向都表现得很成熟,从不让人操心。林巧秀和蒋大鹏难得看到他们像真正的小孩一样闹别扭,只觉得有趣,笑呵呵地看着,并不劝。小孩子忘性大,不记仇,估计明天就能和好。
晚上睡觉时,王阅没有和张阎分床,但刻意在大床中间放了两个枕头。
张阎既好笑又无奈,在自己的位置上笔直地躺好,含笑看着王阅,以示纵容。
王阅半撑着身子打量他。张阎上身光着,下面穿着一条靛蓝暗花的平角裤。身材还真不错,宽阔的肩膀下,胸膛结实有力,隐约能看出四块腹肌,窄腰之下,优雅的人鱼线没入裤内,修长的双腿肌肉紧绷,似乎蕴藏着无尽的力量。
张阎被他看得有点心乱。
王阅抬了抬下巴,笑眯眯地道:“阎阎,你看窗外。”
“嗯?”张阎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
窗帘开着,几只蚊子嗡嗡地往里面飞。窗外黑漆漆的,夜空中,繁星点点,就像有人洒了一大把银粉。
王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到张阎身上,双手抓住他的裤腰一用力就把他的平角裤拽了下去。
“阅阅!”张阎惊而回头,抢救裤子。
王阅飞快地在他的屁股上使劲掐了一把,若无其事地躺回去,傲慢地宣布,“捏回来了。”他心里却在郁闷张阎臀部上的肉太紧了,其实根本没掐中!
张阎快速将裤子穿好,扶额看着小孩,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小孩还偏头对着他笑不停,灯光落在眼中,闪闪发亮。
张阎的心无法抑制地软起来,暗自叹了一口气。还要等很久两人才能长大啊。他将中间的枕头扫到床尾,把小孩捞回怀中,“现在可以好好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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