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醒灯
岑雾一晚上都没睡好,梦到他在摸谢归澜的腹肌,攥住谢归澜的项圈将人按在床上,就强迫谢归澜吃他的口水。
他控制不住自己,往谢归澜腿上跨坐,谢归澜薄冷的嘴唇都被他亲到发红,侧过头想躲开他,又被他扯住头发亲上去。
谢归澜眉头皱起,喉结攒动着被迫吞咽,黑色项圈勒在苍白的脖颈上,又冷又欲,岑雾从脊椎泛起股颤栗。
他还在梦里骂谢归澜是骚货。
岑雾发了一晚上癫,睁开眼时谢归澜还在睡,他对上谢归澜那张冷郁俊美的脸,顿时从耳根红到了脚趾,忍不住唾弃自己。
他也太坏了。
怎么能这么对谢归澜。
谢归澜肤色冷白,眼睫很长,但不翘,眼窝拓下的阴影很深邃,这样安安静静睡着,不发疯,不乱舔人,仍然冷漠到高不可攀,像天边的明月,岑雾屁.股瓣都夹紧了一点。
受不了,再这样下去,他肯定会跟谢归澜搞到床上。
冬天淮京的夜很长,外面现在还是黑的,已经一月中旬,再有半个月就期末考试,岑雾挪开谢归澜搂在他腰上的手就去洗漱。
他上辈子没谈过恋爱,就买过几次玩具,有时候会自己解决。
但穿书之后忙着哄男人,什么都顾不上,除了秋游他喝醉酒,谢归澜帮他的那次,他这几个月都没自己弄过。
谢归澜却成天勾引他,逼得他很想找个人乱搞,但谢归澜肯定会破防,他不怕谢归澜发疯,却很怕他难过。
算了,就这样憋死他。
岑雾呼噜呼噜洗脸,嘴唇上突然一疼,舌根也在发麻,岑雾心里直犯嘀咕,他昨天晚上应该没跟谢归澜亲嘴。
该不会他真的半夜亲了谢归澜吧?
谢归澜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起了床,睡裤松松垮垮地挂在窄腰上,腹股沟都露出来半截,很不守男德,垂下眼望着他。
岑雾感觉到旁边有人,他擦了擦脸,就抬起头,很懵地眨眼,“怎…怎么了?”
谢归澜漆黑眸子直勾勾地盯着他,似乎在看他的手,岑雾莫名其妙,他抬起手凑到鼻子底下闻闻,谢归澜眸底也跟着晦暗了几分。
昨天晚上他本来想收手,但岑雾一直没醒,他忍不住抱着岑雾又亲了一会儿,岑雾嘴巴现在还红红的。
谢归澜长睫垂下来,看不出什么情绪,岑雾顿时警铃大作,又怎么了哥。
不许不开心。
岑雾探过头去看他的脸,有点紧张地绕着他转了两圈,然后被谢归澜拉住手腕,才摇晃了下站在谢归澜面前,伸手揉了揉谢归澜的脸。
谢归澜抱住他,岑雾也乖乖地给抱,谢归澜低下头,嘴唇蹭在他耳朵尖上,岑雾忍了又忍,最后没躲开。
“哥哥,”然后就听谢归澜咬住他耳朵,冒着被打死的危险,低声微颤地跟他说,“我昨天晚上弄到你手里了。”
岑雾:“……”
岑雾懵了下,一开始都没听懂谢归澜在说什么,大兄弟你说的还是人话吗?
“我还亲了你,”谢归澜现在又很乖,他勾了勾岑雾冷白的下巴尖,低头撬开他齿关,短暂地接了个吻说,“就这样亲的。”
岑雾都没顾得上躲,每个字好像都能听懂,但又听不懂,他宁愿自己听不懂,雪白的耳尖却一点一点红了起来。
谢归澜又发疯想亲他,就像生怕岑雾生气,过几天亲不到。
岑雾嘴唇颤了颤,他深吸了一口气,就抬起腿一脚朝谢归澜踹过去,被气得昏了头,杀心顿起,这人怎么有脸告诉他的。
谢归澜嗓音低低的压着笑,往外躲他,然后被岑雾按住打,岑雾抱起自己的毛衣就朝他后背上使劲抽,又不解气,踹了他好几脚。
“宝宝,”谢归澜伸手护在他旁边,怕他摔倒,没再躲他,弯着腰给他打,“别生气。”
岑雾怒骂说:“谁是你宝宝?!”
“我是你宝宝。”谢归澜漆黑的桃花眼带着笑,很厚颜无耻地抱住他说。
岑雾脑袋被气得嗡嗡的响,又给了他一巴掌,还没打过瘾,就突然听到有人轻轻地哎呀了一声,他手上一僵,顿时抬起头。
然后发现关行雪站在卧室门口。
谢归澜拿起毛衣穿上,但他肤色有种很冷的苍白,关行雪还是看到他后背被抽得发红。
关行雪欲言又止。
“我惹他生气了,”谢归澜将岑雾挡到身后说,“在闹着玩。”
岑雾嗓子有点发紧,他总不能告诉关行雪,谢归澜晚上偷偷拿他的手那什么。
关行雪他们这几天在查谢家,想知道谢归澜在谢家过得怎么样,应该也已经发现了原主一直都在羞辱谢归澜。
他还当着关行雪的面扇了谢归澜一巴掌,虽然这次没扇脸。
谁能忍受自己才找回来的孩子被人欺负。
关行雪眼神在他们身上停顿了几秒,倒也没说什么,就叫他们,“下来吃饭。”
岑雾跟谢归澜马上就得去学校,她本来是过来叫他们吃早饭的,但听到里面又吵又打,不太放心,才没敲门就直接进来。
岑雾走在最后面,谢归澜已经下了楼,他还在二楼台阶上,谢归澜转过头等他,岑雾咬了下嘴唇,就噔噔噔地跑了下去。
关行雪拢了拢披肩,也转过头,岑雾往下跑,谢归澜的手下意识就抬了起来,他自己也许都没发现,怕岑雾摔倒,准备好了接住他。
“妈?”岑骁纳闷地说,“你看什么呢?”
关行雪抬起手掩饰住表情,免得自己太惊讶,被岑骁发现什么,再吓到他,她这个大儿子跟她丈夫一样,古板得很。
她挽住岑骁的手臂,给人硬生生拖走,还使劲拧了他一把,埋怨说:“没什么,天都黑了,你怎么这么晚还不去公司?”
岑骁:“……”
你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
这个家是只需要两个儿子吗?
他现在就走!
岑雾低着头,坐在餐桌旁边,老管家今天给准备的是意面,他等谢归澜他们拿起叉子,才跟着吃饭,关行雪给他夹了一小块牛排。
岑雾接过去说:“谢…谢谢。”
关行雪托着腮,有点失落,从拿到亲子鉴定到现在,不但谢归澜没叫过她妈妈,岑雾也没再叫过,性格都这么硬。
其实岑雾也没拿她当妈妈。
谢归澜态度很冷漠,没有想象中见到亲生父母,就抱头痛哭的场面,关行雪他们想关心他,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还好有岑雾在,才不至于太尴尬。
谢归澜吃饭很快,他放下叉子,就抬起头问关行雪,“岑董在不在?”
“你爸爸在书房。”关行雪说。
谢归澜嗯了声,他有事找岑君山,就先起身离开了餐桌。
等他走了,岑雾头埋得更低,想快点吃完,但吃完就得跟关行雪说话,他一根意面咬着不咽下去,雪白的腮帮都鼓起来。
谢归澜叩了叩书房的门。
岑君山抬起头,说:“进。”
谢归澜是来找他说谢明诚的事,谢明诚跟周荔结婚之前,就已经想好了要杀周老爷子。
某天晚上,谢明诚去找宋令薇喝酒,会所金碧辉煌,他搂着宋令薇的肩膀,站在会所顶层的露台上俯瞰整个淮京的夜景。
“你知道吗?”谢明诚低下头,跟宋令薇说,“她今晚带我去定制西装。”
宋令薇带着种菟丝花一样的漂亮,她嘴里泛酸,却很温柔地说:“是吗?”
她知道自己就是个陪酒女,她其实很恶心这些男人,但谢明诚不一样,她是真的很喜欢谢明诚,已经喜欢了他很多年。
谢明诚却总跟她说别的女人。
谢明诚俊朗的脸上布满阴霾,他在山区长大,就算来淮京上了几年学,又在周氏当了几年部门经理,但仍然很底层。
他从来没去过那种地方,羊绒地毯软到不知道该怎么踩上去,十几个人恭恭敬敬地给他量体裁衣,甚至都不需要他自己试衣服,周荔叫了身材跟他差不多的模特过来。
他只需要坐在真皮沙发上,看着这些人围着他转,忙忙碌碌地讨好他。
晚上他还跟周荔去了拍卖会,几千万的古董表,周荔眼都不眨地拍卖下来送给他,他在山区背猪篓草的时候从来都没敢想过。
甚至他到淮京的这些年,被人嘲笑是山区爬出来的野狗,嘲笑他连豪车上的雨伞都不知道放在哪儿的时候,他也没敢想过。
“你能想象吗?”谢明诚神情很激动,他搂住宋令薇,指着她说,“你,宋令薇,从车上下来,这帮人就恨不得跪下讨好你!”
宋令薇差点被他指住鼻子,吓得颤了颤,她也没见过这些,听着就很嫉妒。
她挽了挽头发,抱住谢明诚的手臂,小心翼翼地跟他娇笑说:“因为我是谢太太。”
她本来是想讨好谢明诚,说都是因为谢明诚,她才能被人这么伺候。
“什么谢太太?!”谢明诚却皱起眉,很不满意地说,“你就是宋令薇,他们听到你的名字就要给你卑躬屈膝,什么好东西都拿给你!”
他当然不是出于尊重宋令薇,只是代入了自己,他就是谢明诚,不是周家的女婿。
宋令薇害怕他的疯狂,又对他说的这些很向往,她手掌搭在谢明诚的胸口,安抚他说:“明诚,等你在周氏当上副总,周老爷子器重你,是不是就能过上这样的日子?”
谢明诚扯了扯猩红的嘴角,副总算什么,他要当周氏的总裁,让那个老头子滚蛋,他眯起眼,什么都没说,只在心底有个声音。
杀了他。
……
谢归澜沉冷的桃花眼抬起来,望向岑君山,说:“他有一份视频,藏在密歇根州,但我不知道具体的位置。”
谢明诚杀掉周老爷子的时候,给他拍了个死亡视频,这是他显赫的战绩,他终于把这帮瞧不起他的有钱人都踩在了脚底下。
每次他生意碰到挫折,他就让秘书将这份视频从国外带过来给他。
他想找人分享他的战绩,又不能轻易被人发现他杀过人,于是找到了八岁的谢归澜。
小谢归澜在谢家的私人影院陪他把那个视频看了一百多遍,一直看到天黑。
小谢归澜面无表情,看着周老爷子被绑在病床上垂死挣扎,喉管里嘶嘶地发出恐怖血声,病房灯都没开,在月光下不算很黑暗,他苍白枯瘦的手拼命抓挠,然后突然咽气。
谢明诚没说这是什么,甚至特意给视频打了码,他连谢归澜这个小孩子都防着。
但周老爷子脖子上有道伤疤,谢归澜以前见过,当时陈卫国还没死,他差不多六岁。
晚饭时,陈卫国不在家,宋令薇打开了新闻,她喜欢看财经新闻,有时候会看到谢明诚,今晚却是周老爷子被采访。
谢归澜黑黢黢的眸子抬起来,他不关心周老爷子在说什么,眼神只落在他脖领的伤疤上,差不多五公分长,不知道是被什么刀割的。
才会是这种形状。
谢归澜问宋令薇,宋令薇愣了下,被他说得后背发毛,连忙打断说:“你这孩子,什么刀能割成这样,这是他手术留下的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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