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醒灯
竟不知叫的亲妈还是丈母娘。
但显然谢归澜对她的态度突然缓和下来,就像找到了更合适的相处方式。
谢归澜又望向岑骁。
岑骁连忙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意见,他可什么都没说过,顶多在心里骂过谢归澜几句死绿茶,还有比他更委屈的人吗。
谢归澜薄唇动了动,也叫他,“哥。”
岑骁:“……”
也行吧,大舅哥。
比表哥稍微好一点。
他怎么也没想到谢归澜的计划就是入赘。
但岑骁听着听着,总觉得不对劲,怎么突然说到结婚,他连忙抬起手说:“你先等等,结婚的事,小宝知道吗?”
“他不知道,”谢归澜仍然很直接,“他说不喜欢我,还没答应要跟我在一起。”
岑骁:“……”
真有你的。
岑君山本来就沉着脸,听完脸色更黑,这辈子都没听过这么不要脸的话。
“岑董,”谢归澜只是来找他们说这个的,算个通知,说完就打算离开,他态度很疏离礼貌,稍微躬身说,“我先走了。”
岑君山:“……”
等谢归澜离开,岑君山被气得嘴唇都在抖,抬起手指着那个方向,跟关行雪他们说:“他什么意思啊,他在威胁我吧?!”
从未见过这种逆子。
要是他一直不答应,或者谢归澜一直追不到岑雾,结不了婚,谢归澜就一辈子不认他们,也不上岑家的户口,不就这个意思?
“我不知道呢,”关行雪挽住岑骁出去,忍笑忍到肩膀都在发颤,叫他,“岑董。”
岑君山:“……”
岑雾洗完澡,就发现谢归澜不在,他往卧室外探了下头,正好谢归澜在往这边走。
岑雾莫名觉得怪怪的,孩子静悄悄,必定在作妖,谢归澜没黏着他,估计没好事,他问谢归澜,“你…你刚才干什么去了?”
“没什么。”谢归澜捏他的脸蛋。
岑雾拍开他的手,觉得他好烦,红着耳根说:“你走…走开一点。”
“不要,”谢归澜又黏上来,懒到没骨头似的,伸手抱住他,下巴也在搭在他肩膀上,语气难得很认真地说,“我要跟你走。”
不管什么,都跟着你。
第77章 恋爱脑
接下来几天,岑雾总觉得岑家人对他的态度怪怪的,怜悯,愧疚,又很心疼,就像好好的宝宝为什么碰到了神经病的那种心疼。
关行雪他们也就算了,甚至岑君山对上他都欲言又止,最后多给了他十几万零花钱。
岑雾:“……”
岑雾被搞得社恐发作,晚上使劲晃谢归澜的肩膀,逼问他到底干了什么,谢归澜趁他不注意,托住他的屁.股将人抱到了腿上。
然后就掀起他睡衣下摆,将头埋了进去,岑雾衣服都被撑出个大鼓包。
“谢…谢归澜!”岑雾被谢归澜紧紧地搂住腰,谢归澜压着他,他不得不往后躲,腰都塌了下去,雪白纤薄的胸口被迫挺起来。
谢归澜倒也没干什么,就是乖乖地抱着他,但这样就已经很变态。
岑雾耳根子倏地一红,咬牙切齿地说:“你还有完没完?!”
谢归澜埋在他衣服底下,喉咙发紧,很想舔上去,但想都能想到,惹急了岑雾,这一巴掌肯定很疼,他最后忍了忍,没敢舔。
岑雾手都在哆嗦,使劲推他的脑袋,让他滚出去,谢归澜才不太愿意地钻出来,殷红的薄唇勾着,带着股吊儿郎当的欠。
“想抱哥哥。”谢归澜抱住他,往后一倒,岑雾就趴在了他身上,但还没等他起来,谢归澜就翻身将他压住,腿也压在他腿上。
谢归澜就算再瘦,也是个身高一米九还有腹肌的高大男生,体重就这样压上来,岑雾根本动弹不得,只能像个洋娃娃似的被他摆弄。
岑雾麻木着小脸,徒劳无力地踹了他一脚,却被谢归澜攥住脚踝,冷硬的指骨握上来,岑雾顿时一个激灵。
“放…放开。”岑雾红着脸,浑身都在发颤。
谢归澜漆黑冷郁的眸子望过来,唇角弯着笑,没放开他的意思,岑雾只好豁出去抱他,求他说,“哥,你放…放开我。”
咱俩也各论各的,我叫你哥行了吧。
谢归澜不敢把人欺负得太过头,岑雾要是真的不理他,不太好哄,他就放开了岑雾。
岑雾赶紧将双腿都藏到被子底下,他睫毛颤巍巍的,泛着水,雪白的脚心也透着红,现在还能想起来那个青筋硬挺的感觉。
谢归澜又伸手抱住他,捏着他的脸颊软肉亲亲,每天晚上都要亲他几下才睡觉。
岑雾被按在被子底下跟他亲嘴,谢归澜也不是成天发疯,现在就亲得很温柔。
岑雾差点被亲迷糊,心也跟着软软的,差点上了这个该死的男鬼的当,中了美人计,才突然想起来他在问谢归澜什么。
“我说我要跟你结婚,”谢归澜被他推了一把,也没起身,嘬了下他湿红的舌尖,理直气壮地说,“然后我跟着你把户口加过来。”
岑雾被他舔了舔嘴唇,脑子都是懵的,反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谢归澜在说什么。
岑雾:“……………………………”
癫公。
岑雾都不知道该吐槽他擅自结婚,还是该吐槽他把自己从亲儿子变成了入赘,也不知道岑父岑母怎么想的,估计半夜都能孝醒。
岑雾小脸又麻木起来,谢归澜伸手抱他,他也乖乖地给抱,谢归澜勾着他雪白的下巴尖亲过来,他也老实地给亲。
直到谢归澜往他被子里钻,死乞白赖地说要跟哥哥一起睡,岑雾才忍无可忍,抬起腿一脚踹了过去,红着耳根怒道:“滚!”
岑雾每天晚上睡觉都感觉睡得特别累,得先跟谢归澜打一架才能好好睡觉。
谢归澜将事情捅出去之后,就更不收敛,只要跟岑雾待着,就跟他有肢体接触。
岑雾坐在沙发上撸狗,谢归澜就往他肩膀上歪,也让他摸摸自己,岑雾磨磨蹭蹭地跟着老管家去铲雪玩,谢归澜也要拉住他的手。
岑雾晚上去找宵夜吃,谢归澜给他煮了小馄饨,都非得让岑雾喂他一个。
黏人到令人发指。
冬夜昏蒙蒙的,岑君山晚上到家,就见岑雾跟谢归澜也刚到家。
谢归澜拎着岑雾跟他自己的书包,伸手帮岑雾摘围巾,岑雾鼻尖跟脸蛋都冻得泛红,谢归澜掌心托着摸了摸他的脸。
马上就到年底,淮京的深冬格外冷,岑雾穿了很厚的裤子,不好弯腰,谢归澜让他扶着自己,俯身帮他脱鞋。
岑雾推了他几下没推开,冷白的耳尖都泛起红,有点无措地抬起腿,谢归澜帮他换完鞋,突然托着他屁.股抱了他一下。
反正就是占便宜。
岑君山胸口堵得慌,脸色一黑又一黑,等谢归澜去楼上放书包,他就叫住岑雾,恨铁不成钢地说:“你不愿意,你怎么不骂他?!”
岑雾:“……”
岑雾雪白的小脸紧张巴巴的,他缩了缩脖子,看起来特别没出息。
岑君山很怀疑岑雾就是在半年前知道了自己不是他们亲生的,所以这半年怕惹他们生气,都不敢再乱发脾气。
为人父母,都舍不得孩子受委屈,他宁愿岑雾脾气大点儿,也别像现在这样,就好像随时会被他们抛弃,总在看他们的眼色。
“以前不是脾气挺大的,”岑君山越说越来气,“给我骂他,听见没有?!”
怎么说呢,岑君山跟关行雪都想过,谢归澜头一次叫他们爸爸妈妈,会是什么样子,稍微想想都有落泪的冲动。
然而现在一点儿哭不出来,这父子情也就这么着吧,太欠揍了,谢归澜好像天生就有那种破坏气氛的本事。
岑雾:“……”
父慈子孝。
岑雾结结巴巴地说:“他…他他他,对我挺…挺好的。”说完,岑雾总觉得怪怪的,他又连忙解释,“他也不是每次都这样。”
岑雾:“……”
更怪了。
就好像那种恋爱脑,别人跟他说你男朋友真不是东西,赶紧分手吧,然后恋爱脑说他平常对我特别好,你们都不懂。
“你不想跟他睡,”岑君山皱起眉说,“就让他搬出来。”
岑雾确实不想,跟谢归澜搞得像炮.友一样,这么下去该怎么办,然而岑君山这么一问,他又有点犹豫。
谢归澜说害怕肯定是骗他的。
但谢归澜对岑父岑母没任何感情,他要是八岁,也许还会想见自己的亲生父母,可现在他已经十八岁了,根本不在乎他们。
谢归澜在岑家也很孤单,他只是不说,自己也并不在乎,不等于他不孤单。
他要是走了就算了,但他现在还在岑家,就想陪陪谢归澜,不然总觉得很心疼。
岑雾又缩了缩脖子,他没敢再说什么,灰溜溜地往楼上跑,岑君山也只好放过他。
“爸,你就别管了,”岑骁一副过来人的嘴脸,他在旁边劝岑君山说,“谢归澜他就是那种,岑雾看他一眼,他就连他们俩孩子叫什么都想好了的人,舍不得欺负小宝。”
他本意想说谢归澜是个恋爱脑,肯定很疼老婆,操这个心干什么。
岑雾要是真不愿意,谢归澜自己会放手。
……应该吧?
谁知道他才说完,岑君山就顿时眉头皱得更深,不太高兴地说:“怎么就不能想名字,雾雾的名字就是我结婚之前想好的。”
他头一次见关行雪,是在剧组,当时雾气朦胧的冬天,关行雪瞥了他一眼,他就想好了以后他们的孩子该叫什么。
但岑骁生下来,关行雪给起了名字,他就再没提这个事,等到岑雾出生他才又提起。
岑骁:“……”
原来你也是个死恋爱脑。
岑骁跟岑君山一场争执,父子感情也没了一半,相看两厌,各自散开。
岑骁转过头,岑雾在楼梯上往外探了探脑袋,在偷听他们说话,岑骁望过去,岑雾就像个灰扑扑的小蘑菇一样躲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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