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苜黎黎
贺观亭没说话,他抱着叶寒枝进入浴室面无表情地把衣服给脱了,然后才打开花洒。
水洒在脸上,叶寒枝一时没能睁开眼,他伸手抹了把脸,咬牙叫,“贺观亭!”
贺观亭微微附身,“我在。”
叶寒枝抬起头来,甩了一下脑袋上的水,“你在什么你在?你走!”
“寒枝,我说过了,现在拒绝我已经晚了。”贺观亭声音很低,“你只能接受现在的命运了。”
叶寒枝眨了眨眼,他看不清贺观亭的表情,“哥哥,能不能把水关了。”
“不关。”贺观亭说,“你要清醒着接受我,这样你才知道,哥哥比你想象中……”
未尽的话语被贺观亭咽回口中,他咬上了叶寒枝的耳垂。
“哥哥。”叶寒枝搂紧了贺观亭的脖子,“想象中的怎么样?”
贺观亭没说话,扶着腰的一只手开始游离不定。
“哥哥。”叶寒枝的牙齿触碰着贺观亭的肩,他的呼吸灼热滚烫,呢喃着,“怎么不说话?不想搭理我就放开我好了。”
贺观亭的手按上叶寒枝的屁股,“放开你之后呢?”
“我可以冲冷水澡啊,哥哥水都给我开好了。”叶寒枝舔上贺观亭的喉结,然后轻咬上去,他声音含糊不清,“反正哥哥不喜欢我,我也不会强迫你……”
“事到临头,你觉得我还会放过你。”贺观亭冷笑一声,眸色暗沉,声音低哑得不像话,“既然要去那样的地方喝陌生人递过来的酒,那么无论什么样的后果也得承受。”
叶寒枝唔了两声,迷离的眼里映出贺观亭那张脸来,他抬起绯红的脸,抓着贺观亭的衣服,“哥哥想要让我承担什么样的后果?”
贺观亭垂眸看着叶寒枝湿漉漉的脸,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就这样把叶寒枝狠狠地操一顿。
让叶寒枝下不了床,让叶寒枝见不了其他人,那么也不会有这么多人觊觎着叶寒枝了。
是的,他就应该这样做,早就应该这样做的。
叶寒枝就是一个满口胡言的小骗子,叫他哥哥是为了让他心软的,平时都是直呼大名或者阴阳怪气地叫他贺警官,这样的叶寒枝就是要好好教导的。
以后都要叫他哥哥,只能叫他哥哥,林奕龙也好,那个殷勤的学生也好,叶寒枝最好是都不要让他们靠近。
他捏着叶寒枝的下巴,就着花洒冲刷下来的水亲上了叶寒枝的唇。
粗鲁的、激烈的吻。
粗糙的舌面纠缠着,缠绕着,扫荡着,叶寒枝甚至觉得自己踹不过气来。
他的呼吸越来越急,被困在贺观亭怀里,想要转过头去也无力,身体里散发出来的热度随着贺观亭的动作将他的理智彻底击败。
难得的,不需要伪装的时间。
叶寒枝睫毛颤抖着,舌尖颤颤巍巍地去抵着入侵者,他的舌根被吮得发软发酸,贺观亭用着一种似是要把他拆吃入腹一般的力道。
细微的呜咽声从唇齿间溢出来,叶寒枝的指甲深深地掐入贺观亭的肩胛。
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男人大发慈悲地放过了他的唇,爱怜的亲了亲叶寒枝的唇角,在叶寒枝大口呼吸的时候湿润的吻往下。
“哥、哥哥……”叶寒枝喘息着喃喃,“哥哥。”
这一声声的哥哥停在贺观亭耳中不亚于催情散,水从睫毛上冲刷而过,叶寒枝依旧连眼睛都睁不开。
看不见贺观亭的表情,他无法从贺观亭脸上判断出此刻的贺观亭在想什么,不过有一点叶寒枝可以确定,贺观亭对他……有着极强的占有欲,贺观亭就是喜欢他。
贺观亭还不忘用手护着叶寒枝的后背,不让青年的后背贴上冰冷的墙壁。
贺观亭不费吹灰之力地将可怜的衣服撕碎,他如同泄愤一般咬着叶寒枝的肩,在叶寒枝呜呜的哭声中又松开口,充满怜惜的去亲叶寒枝的眼睫。
浴室里雾气弥漫,灼热的温度熏得叶寒枝白皙的肌肤变成粉色。
头发湿漉漉的贴在脸上,叶寒枝只能紧紧地搂住贺观亭的脖子,下巴抵在贺观亭的肩上,“贺观亭,哥哥……”
“冷静一些了吗?”贺观亭眼底都是一片深沉的欲望,“冷静下来,我就要开始了。”
“贺观亭,你好啰嗦。”叶寒枝呼出一口气来,说着,“能干干,不能干你就给我换个人——贺观亭!”
“叫哥哥。”男人搂着叶寒枝的腰去亲叶寒枝,哑声道,“寒枝,叫哥哥。”
叶寒枝一口咬在贺观亭的肩上,偏不如贺观亭的意。
贺观亭轻抚着叶寒枝的后颈,如同安抚着暴躁的猫咪,“乖乖。”
叶寒枝抬起眼可怜兮兮地看着贺观亭。
“叫哥哥。”贺观亭声音温柔下来,“乖乖,叫哥哥。”
分不清脸上的是水还是泪,叶寒枝浑身的力道都卸去,没什么力气地靠在贺观亭怀里,他声音都有些颤抖,“哥哥。”
贺观亭亲了亲叶寒枝,“哥哥在。”
叶寒枝抬眸看着贺观亭那双暗黑色的眼瞳,唇动了动,他伸出手去轻轻地摸了摸贺观亭的眼睛,然后重新搂住贺观亭的脖子。
“贺观亭。”
“寒枝,叫哥哥。”贺观亭的声音有些模糊不清,“宝宝,哥哥在。”
“哥……哥哥。”叶寒枝声音哽咽着,碎不成声,“不……慢。”
“不是一直希望哥哥这样做吗?”贺观亭亲了亲叶寒枝的唇,“怎么现在又要拒绝我?”
叶寒枝头皮发麻,他眼睛也睁不开,只能尽力的攀附着贺观亭。
这一下贺观亭关了水,叶寒枝费力地看向贺观亭的表情,那双灰瞳里,盛满了深沉的欲。
“哥哥,你、你变了。”
“如果宝宝不逼我,现在还是你的好哥哥。”贺观亭甚至笑了一声,他喜欢叶寒枝叫他哥哥,特别喜欢。
叶寒枝唇动了动,说不出话来。
贺观亭凑近叶寒枝的耳畔,哑声问,“宝宝,喜欢吗?”
男人一到了床上就变坏了,叶寒枝只能用力攀着贺观亭,脑子里恍惚地想着,不可信……男人的话,都不可信。
……
到底还是顾忌着叶寒枝是第一次,又被下了药,贺观亭没有多敢做太久,一个多小时便可克制着自己把叶寒枝松开了。
贺观亭把叶寒枝裹在柔软的被子里去穿衣服,叶寒枝眨巴着眼看了一眼时间,他眼圈有些红红的,声音有些沙哑,“哥哥去哪里?”
“局里。”贺观亭说,“你衣服被我撕坏了我给你送过来,在这里好好睡一觉,我审完人就回来。”
叶寒枝哦了声。
“睡吧。”贺观亭摸了摸叶寒枝的头发,“不管是谁敲门都别开。”
叶寒枝闭上眼又睁开,他看着贺观亭问,“哥哥,你现在是什么心情?”
贺观亭微微一哂,他看向叶寒枝,“你希望我现在是什么心情?”
叶寒枝抓紧被子,“哥哥,你是不是年纪上去了?”
贺观亭:“?我比你大不了几岁。”
“才一个多小时,我觉得你不太行。”叶寒枝无辜地眨眼睛,“你是不是缺少锻炼,还是……唔唔唔。”
贺观亭听得生气,他牙痒痒的,弯腰堵住叶寒枝的嘴,亲了一阵后才松开叶寒枝说,“哥哥很行,也不老,让我轻点慢点的不是你吗?”
叶寒枝说,“我那是为了照顾你的自尊心。”
贺观亭:“……”
叶寒枝又摆手,“哥哥你快走吧,记得给我带衣服来。”
贺观亭一股气堵在胸口,一时间上不去也下不来,他一字一顿,“下、次。”
叶寒枝:“嗯嗯,下次。”
贺观亭:“……”
房门咔嚓一声关上,肥啾在耳边幽幽道,「满足了?」
叶寒枝眯着眼眸,「还是挺行的嘛,就是今天选的时间不对。」
肥啾:「你们男人……」
叶寒枝:「?」
肥啾:「没什么,你开心就好。」
手机又震动起来,叶寒枝摸过来看了一眼,眉梢微挑,“来了。”
「什么?」肥啾问。
“看。”
未知归属地的号码发过来的照片,中年男人抱着小孩和旁边的女人一起关系亲密,笑容灿烂。
大概是信息在那边显示了已读,所以那边又发过来一条新的消息。
「恨他吗?你过着寄人篱下的日子,可他却早已经忘记了你并组成了新的家庭,那个可爱的小孩笑起来的时候,他有没有哪怕是那么一刻,有想起过那个被他抛弃的你呢?」
“难怪前反派会黑化,这搁谁受得了啊?自己在别人家谨小慎微、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性格孤僻又敏感。明明自己的父亲还活在世上,却组成了新的家庭,有了恩爱的妻子和孩子……为了让父亲后悔自己的选择走上万劫不复之路。”叶寒枝啧啧道,“真是太惨了。”
肥啾认同:「他选择不做这个反派,除了被骂应该也是彻底绝望了吧。」
叶寒枝看着那张照片许久才说,“这次的结局也是必死吗?”
「前反派干的事的确必死无疑,结局最终也提了贺观亭去见了他最后一面,不过书里倒是没有提对他的处决在什么时候进行。」肥啾迟疑了一下,「你是不是不想离开这里?」
叶寒枝摇了摇头。
「你对贺观亭是不是有一点真心?」肥啾又问。
叶寒枝说,「他活不错。」
肥啾:「……」它多余和叶寒枝说这句话。
「我很期待,他这样的人在面对喜欢的人和自己坚守的法律之间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贺观亭到警局的时候,一路上是被人盯着看过来,贺观亭不明所以,问旁边的杜明,“他们都看我做什么?”
“不是那个,老师。”杜明轻咳一声,指了指贺观亭的脸,“牙印。”
贺观摸了摸脸,神色淡淡,“不小心被猫咬的。”
杜明:“……哦,我信了。”
贺观亭:“你……”
上一篇:摆烂后成了修真界白月光
下一篇:炮灰在70年代发大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