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初吻江湖
而其他人则是看了半天,没摸清田浩跟王破的底子,也不敢随便妄动,他们不是没有尝试去后头看个究竟,但是全都被挡了回来,连他们的主子出面都没管用。
这俩人倒是挺厉害啊!
穿成这样,看不清楚脸。
就是不知道,一会儿能不能被挡回来。
这两天,这样藏头露尾的家伙,没少来这边。
但很快,他们就意识到,那俩人八成身份不简单,因为刘掌柜的自己回来了,那俩人没有。
田浩跟着王破,低调又十分有内涵的到了后头的案发地点。
守门的俩人,的确是跟他们打扮差不多,王破话都没说一句,就打了个手势,守着的俩人就一躬身行礼,没说一个字儿,也没拦着他们俩进入。
田浩就亦步亦趋的跟着王破,进入了这案发现场。
二层独立的小楼,上头挂的门匾写着“刘伶醉”三个字,草书,但很有韵味。
像是唐宋时期,醉笔书写下的,带着一股子醉意的洒脱和不羁。
推开门,一楼是很大的大厅,但是没开窗户。
打开门入目的是一片狼藉,掀翻了的桌椅板凳,打碎了的盘子碗,还有洒落的酒菜。
味道不好闻!
俩人蒙着脸,看不清楚表情。
王破怕田浩不适应这种场景,回头一看,发现田浩没有丝毫的不适症状,他甚至还没进门,就已经蹲下来,仔细的观察这一片狼藉,还跟王破道:“这是没有动过的现场吧?”
作者闲话: 江湖有话要说:打起精神来!五一过去了,我们开始盼十一啦!
第223章 银子不是万能的
“是。”
因为蒙着面巾子,说话有些瓮声瓮气,失真的厉害,但能听清楚说的是什么:“只有几个人进来过,提了一些酒菜去甄别。”
“那就好。”田浩从进门开始,就看得很仔细,并且他还带了纸笔来,写写记记。
王破也看的很仔细,俩人从一楼那一地狼藉路过,上了二楼,田浩连二楼楼梯,都是一步一个检查的,一阶一阶,一个缝隙都没放过。
并且写了很多东西。
等到了二楼,好么,看到二楼田浩就乐了:“二楼还真是主战场啊!”
二楼的空间不如一楼的大,不过二楼足够空旷!
一溜儿的八仙桌挨个摆着,上头放了一堆乱七八糟的酒具。
最显眼的是两个五十斤的大酒海,一个密封,一个开封了。
而桌子上最中间放了两个酒坛子,已经打开了,皇封去了一半,留了一半。
是两坛金生露的御酒。
两边是长长的,东倒西歪的椅子。
菜倒是不多,而且大概是怕他们拼酒,菜放凉了不好吃,故而这菜都是冷盘。
哪怕放了两日也能看出来,这菜都是一些酱牛肉,卤羊肉,五香豆干和凉拌、油炸之类的食物。
即便是凉着吃,也味道不错。
哪怕中午上来的菜,喝酒到晚上吃一口,也是能吃的,不影响口味。
“嗯,喝的上了头。”王破指着最里头的一个太师椅道:“李莽就是喝多了,半坐在那里,半天没动弹,大家也没在意,都喝上了头,然后就都迷糊了,等到有人发现不对的时候,李莽整个人都凉了。”
那都不知道死了多久了。
田浩看过去,太师椅所在的地方是主位,李莽喝酒的确是海量。
在他跟前儿摆着好几个酒碗,都空了。
还有酒舀子,以及……田浩的仔细,那是一把,银烧蓝暖酒壶!
田浩看到就眯起了眼睛:“这都初夏时节了,还用暖酒吗?”
这种银烧蓝暖酒壶是由内壶和外套两部分组成。
外套为六棱柱形,六角下各有一足。
套身六面分别錾刻梅、兰、竹、菊、荷花等纹样,并施烧蓝珐琅彩。
内壶为圆柱形,有流、盖及双提梁,为盛酒器。
内壶与外套之间有较大空间,用于盛装热水。
这种做工精美讲究的玩意儿,是一件暖酒器。
冬日里喝酒用的,且内胆用的是银子铸造而成。
且这玩意儿,只有内府有这个工艺制作,外头多数都做的不如这个精致。
一看就是属于宫廷风格的东西,按照田浩的理解,这玩意儿在哪个朝代都是属于奢侈品。
“当然不用了,一群人喝多了,喝冰镇的黄金葡萄酒还差不多,岂能再饮热酒……但这是李莽自己带来的上用的物件儿,显摆用的吧?且银烧蓝暖酒壶,要是有不妥当的东西,岂能瞒过去?”王破觉得这个东西没有什么问题。
首先就是这东西是李莽带来的,其次是银子打造的,有毒的话,银子就会变色呀!
更重要的是,大家都说这玩意儿是李莽显摆拿来的,而不是真的用来喝酒。
“最初可能用来暖酒的,后来谁还顾得上用它?没直接搬着酒坛子对嘴吹就不错了。”王破看来也做了不少功课,起码当时的情形,他比田浩知道的清楚多了。
田浩自动把第一句话“最初可能用来暖酒的”替换成了“最初用来装那什么的”就很合理了。
“看看这个银烧蓝暖酒壶。”田浩用纯色的绢帕垫着手指头,将那东西拎了起来:“里头肯定有问题。”
“不可能!”王破下意识的否认:“他们检查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排除了它。”
“教你个乖,银子验毒,纯粹扯淡。”田浩翻了个白眼儿:“你要是不信,给我一根银针。”
王破还真拿了一根银针出来,银光闪闪,一看就是纯度很高的那种银子打造的好东西。
田浩用一根手捏着银烧蓝暖酒壶,一只手捏着王破给的银针:“去找个白水煮熟了的鸡蛋过来。”
“行!”王破跟他一起下了楼,吩咐了一声,守在门口的两个人,就走了一个,不一会儿就回来了。
不止拿了一只白水煮鸡蛋,还有一个大鹅蛋。
“把蛋皮扒开。”田浩吩咐,王破亲自动手。
然后田浩就把王破给他的那根银针扎进了鸡蛋里,抽了出来,递给了王破:“自己看。”
王破看了银针一眼,那俩守门的却一直保持着低头的动作,王破没让抬头,他们俩就真的一点都没有抬头看一眼的好奇。
田浩也很是佩服他们了。
王破看到变色了的银针都惊讶了,然后更惊讶的是,田浩拿了那颗被扎了一银针的鸡蛋,张口就给吃了!
“唉?”王破想拦着都没拦住,看到他吃了,第一时间是出手,要让田浩把吃进去的鸡蛋吐出来。
田浩却反应灵敏的往后蹦跶了一下:“没事的,鸡蛋是好的,再给我一根银针。”
王破担心的看了看他,发现他活蹦乱跳的,看了看地上的鸡蛋皮子,又给了他一根银针。
新的,没用过的那种。
田浩又扎了那颗鹅蛋,然后又递给了王破,自己把鹅蛋给吃了一大口,但剩下的鹅蛋,被王破抢走了,他也不嫌弃,直接吃了。
田浩瞪大了眼睛:“嗯?”
他咬了一口的鹅蛋,王破吃了?
王破吃了剩下的鹅蛋,还吧嗒嘴:“好像真的没事儿!”
“废话!”田浩给他看两个银针:“但银针变色了,所以说,银子不是万能的,但是没有银子是万万不能的……你知道了吧?”
王破点头:“的确是如此。”
一直以为,银子遇到了毒药,就会变色,原来不是的。
“银子其实唯一能辨别的毒素,就是砒霜了。”田浩小声吐槽:“也叫三氧化二砷,好吧,这个你没必要知道,你只需要拿着这个东西,回去查一下,这里头肯定有不妥当,对了,对外宣布,李莽醒了,但有些迷糊,喝多了的后遗症,就说他提供的线索,让人放出风去,这银烧蓝暖酒壶是个重要物证,看谁去打它的主意,谁会再次朝李莽下手,那个人就是幕后真凶。”
钓鱼执法嘛,田浩给安排的明明白白!
“好!”王破点头。
然后俩人一如来时那样,离开了这里。
从始至终,那俩站岗看大门的,头都没抬一下,都没看田浩一眼。
田浩将这个规矩记在了心里。
从这里回去西风茶楼,换了衣服,人模狗样儿出现在人前,正好赶上下午茶时间。
茶楼里不说高朋满座也差不多了,墙上挂着田浩上元节的时候,写的诗词歌赋。
还真有不少人是专门来这里看这个的,讨论度一直居高不下。
说书的先生,坐在台子上,一派悠然自得的讲了《三国志》。
明代嘉靖元年,《三国志通俗演义》刊刻而成,题“晋平阳侯陈寿史传,后学罗贯中编次”,这就是后来《三国演义》各种版本的祖本。
《三国志演义》与《三国演义》,都不是罗贯中原作的名称,而是在小说流传的过程中出现的,所以现在都简称《三国志》。
一段长坂坡,说的是回味悠长,不少人都给了打赏的,田浩也给了二两银子的赏钱,吃喝够了就带着人回了定国公府破军院。
然后就看到了一只气鼓鼓的河豚!
“谁惹了小宝了?”田浩看到田小宝,气鼓鼓的样子还挺可爱。
“少爷哥哥出门不带我!”田小宝生气的是,少爷哥哥单独跑出去玩,不带他一个,就郁闷了,生气了。
“少爷哥哥是先去看看有什么好玩的,明儿带你出门去玩儿。”田浩摸了摸田小宝的头,这小家伙儿也长个了。
“这还差不多。”小家伙儿很好哄,说什么都信。
王破带着东西直接走人。
赶上田浩要睡觉之前,回来了。
田小宝还在跟田浩唠唠叨叨,王破赶紧让任涯将人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