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阳春面
酒香浓郁却抵不过美人香气,无奈刘珀对这押妓寻乐之事真只有好奇,从没想要尝试一二,这会儿他又被逼退了些许,可惜这春兰其实该是叫“春藤”的,这下只够了手攀在刘珀脖颈上,某人是想逃都逃不开。一杯美酒被磨着喝下一半,那小姐却收了手回去,只看她一双桃花眼盯着刘珀,似笑非笑间,已转了酒杯,就着刘珀方才碰到的酒壁喝掉了剩下的。
刘珀眼睁睁看着面前女人调戏,终觉自己路数太低,正要叫她别再做这些,不想那春兰以为刘珀没个主动是火候未到,又拾起桌上竹箸想要来些喂食情趣。
这回刘兄弟真是憋不住,瞧那小姐又似蛇一样的缠上来,他猛地就站起了身,不注意碰到座椅,动静大得连桌对面那已你侬我侬情致高昂的花老板都惊了一下。
房里的淫艳气氛一时被打散,另三人目光都黏在了刘珀身上,这兄弟颇感尴尬,只涨红了脸对春兰道,“你,你别挨那么近。”
那女人哪里碰上过如此拒绝之人,立时春眸含露,“可是春兰做得不好?”那语气怯怯,怎叫人不怜爱。只刘珀真不愿被谁如此缠腻,这会也不搭话。倒是一旁话老板看这苗头解围道,“哎,春兰小姐别见怪,我这兄弟没见过世面,他不习惯便算。”
“那两位爷可是不要春兰了?”
“哈哈,春兰小姐肯委身来我这已是不易,咱们岂会赶人。”那话老板怜香惜玉得紧,这会只偷偷朝刘珀使眼色,刘珀翻了个白眼直想这没事找事的,搭话说,“不若就唱个小曲,也算助助兴。”
“诺。”
那春兰乖乖应了声,又委屈扫了刘珀一眼,看得某人头皮发麻,真不知作何感想。那边花老板经此一茬也歇了点心思,便推开身上的那名叫夏兰的小姐,让他们小姐一去唱一段“有趣”的。
这酒楼名娼能有甚个有趣唱调?无非都是些艳曲淫词。现下只见那夏兰拢了拢衣裳轻盈起舞,且听她唱唱,“灯儿下,细把娇姿来觑~~那脸儿红,默不语,把头低~~怎当得~~~”
音未落,那边夏兰也已舞了长袖合,“怎当得~怎当得会温存风流佳婿~”
这两人软音清唱,一两声便勾人心痒,后头那句“金扣含羞解,银灯带笑吹”更是意有所指,春兰兴起,竟真轻解了衣上盘扣,看得花老板只觉血脉喷张,忙不迭地拍手称好。春兰得了回应,朝那油头胖子魅魅一笑,脚点着地就张开手旋转起身。轻薄衣纱,就连其下刺绣小衣也似有松动。
刘珀一杯酒一口菜地在边上吃得欢,看得更是兴奋,其实只要那些女人别贴到他面前做些越矩之事,他倒真挺喜欢欣赏这所谓放浪形骸的。没法,胆小又有“家室”管着,你能让他如何?
再说那头春兰得了花老板的眼,一旁夏兰怕被比去,忙挪步上前,玉指一伸,虚点一下,而后就唱,“百计千方哄得姐走来,临时上有只捉手推开。郎道姐呀~好像新打个篱笆个一夹得紧~~”未停,夏兰就一步跨坐在花老板身上,那樱唇轻喷兰气,一声吐问,“你个冤家,教我那亨拍开来?”
这唱词正指男女欢爱之妙境,花老板岂会听不懂她嗔唱,急忙香了夏兰一口只道“宝贝儿。”
这包厢里正被两位小姐似有若无地争宠缠唱得气氛高昂,花老板就差扯了裤带办正事,刘珀还笑他老兄悠着点,一片莺莺燕燕正是欢腾,不想那包房门帘竟有被人掀了起来。
刘珀因属旁观人士,最先反应过来,这一看来人,他又猛从椅上站了起来,这回力道过大,椅子都给掀了翻,他却顾不得,只心里一叠叫衰。这时间点来的能有何人?还不就是把刘兄弟拘成“闻□而不动”的霍临秋——这回可真是不太妙啊!
作者有话要说:刘白白做坏事被捉到了-3-
本来么随大流就应该阿秋秋把刘白白圈圈叉叉之调|教
不过既然在愚人节索性让刘白白把阿秋秋圈圈叉叉掉好了。
于是刘白白作为个穿越人就算也见过那所谓妓|女了
捡伤患,被人喜欢,做发明,开店……
球问还有神马事是作为穿越人必做但是刘白白没有做过的呢= =?
被捉着刘珀遭罪
再说那花老板瞧见霍临秋也是冷静过来,要知这小哥平日虽随和但也古板得紧,不仅谈生意从不招妓应酬,就连往时交际也从未与他们这些熟人去过青楼楚馆。照理男人如此该要被嘲笑,偏花老板与其他几个官场合作的小老儿,每回看这霍小哥一副端正模样,总感觉是自己有点下巴里人的粗俗。是以与他出去也不会太放肆。现下霍临秋一出现,花老板果然就束手束脚起来,他推了两个妓子起身相迎,正琢磨这小哥神色不太对可是哪里惹他不快,不想霍临秋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就松下表情花老板打招呼。两人客套一番,便一同入了座。
那边刘珀也摆好椅子重新坐下,他心里正慌自己这趟随花老板来酒楼吃花酒会不会惹人生气,霍临秋却先与他打招呼,“姨父,好啊。”
一声问好为何会有种咬牙切齿的感觉?刘珀不想深究,他闷头拿着酒杯喝酒,倒是那两个小姐突然瞧见这么个标志青年出现,一时欢了心思争相上前与人见礼。霍临秋继续歪着头瞧刘珀一副心虚想躲的样子,也不理旁人,只在那春兰忍不住要凑过来挨他身上时摆了摆手让那小姐去伺候花老板。
这顿饭因霍临秋的突然加入而终于像是顿规矩饭局,席间花老板一面与那两朵兰花嘴上调戏,一面从旁侧击打听霍临秋来年可还有意与他家铺子合作,问得如意答案后便开始胡天海地的瞎聊起来。不过霍小哥今天似乎没多大兴致,刘珀又是心虚所在边上闷头吃菜,一顿饭吃得无甚共鸣,拖上大半个时辰就散了席。
话说这在酒楼吃花酒,娼妓只伴坐而已,然花老板这回有意是讨好刘珀,所以早前一道付了买欢钱。如今散伙就该去享乐,他这会便冲刘珀道,“方才许是人多兄弟放不开,现在就随这婆娘回住处,让她好生伺候一番!”
刘珀一听赶紧拒绝,花老板道他是客气,又与他退让,最后还是霍临秋插|进来说“我与姨父晚上还有事要谈,不若花老板把两个姐儿都领走,也算玩个新鲜。”
那胖子吃饭其间就被这两位小姐巧笑争妍火上了身,一听霍临秋提议,只觉今晚会得极乐,便不再劝,只一边一个搂着,急急忙下楼走了。
这欢闹的人一走,屋里顿时安静下来,刘珀慌了好半晌,现下终于缓了过来。他心里安慰自己不过瞧个新鲜根本连那些小姐的身都没近,正想对小哥说些什么,那小子已转了头看向他,那双凤眼无辜地眨了眨,而后边说,“姨父来酒楼吃花酒。”
了了一句陈述句,平静得好像说“今天天气很好”,刘珀却觉心里那点建设又被打了散,斟酌好一会儿,又突然意识到自己真没作甚对不起他的事,便故作理直气壮地回说,“这不一直听别人说,心里好奇么,就看看,看看而已。”
“看看?”霍临秋重重哼了声,又凑到刘珀跟前狗儿似的左闻闻右嗅嗅。
“嘿!作甚呢!”刘珀被他蹭得痒了,便想要推开些距离。小哥也不用他推,没一会儿就捏着鼻子站到边上道,“既是看看,怎的身上一股子狐臊味?”
什么狐臊?分明是胭脂味好不好!刘珀哑然,这小子吃起酸醋来真是一点道理都不会讲。刘珀抓了抓头发,索性拉过霍临秋的手想拖着他离开这地。不想小哥利落甩了他的手,自顾走出房间,出门不知为何又转头对刘珀说,“姨父你来这里吃花酒。”
“不是说了好奇么,真没想要做什么!”
“不管,你就是来这里吃花酒。”小哥一遍又一遍的重复,刘珀听了心下直抱怨这小子还没长大不成?他翻了个白眼,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味,“都说了就看看而已么,你要能学上点那些小姐的调调给我乐,我也不用来这里被她们的胭脂粉味儿熏了。”
话音未落,走在前头的霍临秋突然转过了身,那眉头皱得,让刘珀以为自己说过头把人直接气炸了。咽口口水正想补救,小哥已刷地回过身,自顾飞快地家去了。
“哎!阿秋!”刘珀在后头无奈地狠,也一路赶回家。这兄弟还真是悲催的,这路上走得急又因喝过酒不太稳当竟给不小心崴了脚,最后还是霍临秋在家等了一会儿不见人回再出去找,这才把他扶回家。
刘珀把脚弄伤了可不是给小哥添火气?霍临秋忍耐着把人洗干净了扔床上,也不晓得从哪个犄角旮旯里翻出根绳索,三下五除二就把刘珀两只手给绑到了床头。他抬了刘珀一条腿,未及润滑就鲁莽顶了进去,那阵疼痛让两人都呻吟出声,刘珀也是恼了,张嘴就在霍临秋肩上咬出了血印子。霍临秋吃痛直起身,下面却更加狠戮地顶弄起来。刘珀受不住地叫了声,偏是双手没得自由,只能任人所为。
这两人还从没像现下这般粗鲁做过,可这浓重血腥气之下蕴藏着无数让人兴奋的情绪。体内的受虐感激得人忘乎所以,乃至后来刘珀的手被松开,他也只是伸到霍临秋的背上,十指深陷他的肌肉,似要将人活生生地嵌进自己身体。
那晚真是累到麻痹,不过“夫妻”床头“打架”都是为了能在床尾和,两人这番折腾,隔天还真不再有些个隔阂。只是刘珀难得下不了床,休息了好几天才终于缓过来。不过接着好长一段时间,这兄弟只要瞧见花老板那跑得真是比兔子还快——哀哉,彼之妻猛于虎,安敢寻乐乎?
作者有话要说:我去把每章标题都改成类似章回小说标题那样如何?
下章愚人节福利——你们懂的- -+
十里春风幽梦帘
日子后移十来天,刘珀又继续乖乖在铺子看店做生意。一日有货要送去百花楼,难得霍临秋抢了说自己跑一趟。要知这百花楼乃男子寻欢之地,刘珀颇为怀疑地将小哥打量了遍,终是半句未问。他只道自己有风度,绝不会随便吃醋无理取闹,哪知小哥看他一副坦荡荡地样子,竟问说,“姨父前些日子去吃花酒果然有坏心思。这会儿心虚得连我为何要亲自送货去青楼都不过问了?”
啊呸!个臭小子!
刘珀一脚踹了过去,霍临秋灵巧闪过,还故意问他,“想知道原因不?”
这平日送货都由刘珀负责,如今小哥主动要送,还是去寻欢作乐之地,刘兄弟到底是有些介意,他瞥了瞥看那好整以暇的歹人道,“你想说就说呗,何必激我。”
“唔——”霍临秋瞧刘珀脸上虽无所谓,眼神却飘来飘去地不定,这会只笑了笑说,“姨父还是慢慢想吧。”
哇靠!
刘珀气得想吐血,抓了柜台上的算盘就朝人扔去,可惜霍临秋早已抱着布匹跑出老远,只那串笑声还留在堂内,真真叫人抓狂。
那天霍临秋果真去了比以往长了不少的时间,刘珀因这小子之前故弄玄虚,反而没多少纠结。晚上摆着饭菜等着人回来吃饭,不想霍临秋回来时竟去酒肆买了壶酒和两碟下酒菜。刘珀搞不懂这小子在玩什么花样,只得陪着吃菜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