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大师兄他重生了 第65章

作者:九流书生 标签: 破镜重圆天之骄子 仙侠修真 追爱火葬场 穿越重生

很快,对方似乎找到了什么,摁下去之后,密室的门骤然打开,这是这么长时间以来,季观棋第一次看到自然光线,他下意识微微半眯了一下眼睛,而后就看到一人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

两人四目相对,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震惊。

“季观棋!”乔游瞪大了眼睛,他完全没想到季观棋会在这里,猛地往后退了一步,谨慎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乔游。”季观棋看着他,果然是他。

乔游很快就发现了季观棋不太对劲,他四肢都被困灵锁困住,床上有些凌乱,且季观棋只穿着一件白色的里衣,还有些松散,他长发披散,唇色苍白,看上去有些被凌//虐之后的破碎感。

“你……你!”乔游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再次后退一步,咬牙切齿道:“你竟敢色//诱师尊!”

季观棋:……

他本来有些烦躁的心在听完乔游的胡言乱语之后,竟然诡异地平静下来了,轻轻叹了口气。

他还能指望乔游狗嘴里吐出象牙吗?

“你怎么会进来?”季观棋想要起身,但是被锁链困住,他扯动了一下锁链,道:“你看不出来吗?是我被困住了,到底谁□□谁?”

一想到这里,他就有些恼火地扯动了一下困灵锁。

“你不准污蔑师尊!”乔游立刻怒了,他道:“师尊受了重伤,我爹说密室里有药,我特地来拿药的!谁知道竟然看到了你,白日宣淫,厚颜无耻!”

“……”季观棋气得脑仁疼,他深吸了一口气,气极反笑道:“好,好,是我,你满意了?你与其在这里说我,不如去找点药,不然你师尊可就得断……”

他顿了顿,偏过头,最后还是没把那个字说出口。

不知道为什么,他脑海里忽然想起乌行白说的那句“假如真的死了呢”。

“算了,想这么多干什么,反正他死不了。”季观棋垂眸低声喃喃道。

“你身上是困灵锁。”乔游虽说是骄纵狂妄,但作为玄天宗的少宗主,这些眼力见还是有的,第一眼便认出了季观棋身上的困灵锁,他上前一步道:“师尊做的?”

“不然呢?”季观棋看了眼乔游,道:“要不你帮我解开它,我离开玄天宗,保证这一辈子都不会再回来。”

乔游闻言,他沉默了一下,显然是在思考可行性,而后摇头冷声道:“这东西我解不开,只有师尊能解开,不过想要解决这件事情,我何必要放你离开?”

他抬手拿出了追月弓,对准季观棋的心口,直接搭箭,道:“我射杀你,照样能让师尊迷途知返,免得被你拖入深渊!”

季观棋的脸色顿时变了,他眼看着三根追月箭直接出现在了追月弓上,狠狠扯动了一下困灵锁,但是没有半点用处。

青鸾立刻化为原型,张开翅膀挡在了季观棋的面前,季观棋厉声道:“青鸾!让开!”

“死鸟!滚开!”乔游狠狠一击灵力直接打在了青鸾的身上,青鸾本就是飞行灵兽,并非是用来战斗的,它虽说战力不差,但和乔游比起来还是不够看,只撑得过两招便被乔游狠狠甩到了一边,他的一支箭穿过了青鸾的翅膀,将其钉在了地上,青鸾发出痛鸣声,乔游咬牙道:“看你是师尊坐骑的份上,我饶你一命,但是你,季观棋,你必须死,难怪师尊身上那么重的旧伤,别以为我看不出君子剑的剑气,你这般欺师灭祖,大逆不道,如今还敢这般厚颜无耻地引//诱师尊,你……”

他盛怒之下,三支追月箭陡然射出,季观棋之前为了救青鸾,情急之下捏碎了旁边的玉佩,但他也没抱有太大期望,之前乔游就说了,乌行白身受重伤,如今匆匆赶来估计是不可能了。

他眼看着三支箭朝着自己的心□□来,只来得及微微侧身,然而就在他以为自己要死在这里的时候,却发现一把剑直接挡住了其中两只箭,而后一股熟悉的灵力祭出,眼前的乔游都没来得及看清楚,就被直接扔出密室。

密室的门轰然关闭,将乔游关在了外面。

“乌行白。”季观棋看着拄箭半跪在地上的人,两只箭被他用剑身挡住,另外一支则是直接穿透了他的胸口,他狠狠吐了口血,脊背略微弯曲,扶着剑的手鲜血淋漓,却不是刚刚的利箭所伤。

他回过头看了眼季观棋,哑声道:“你受伤了吗?”

“……”季观棋看着乌行白因失血过多而惨白的脸色,他顿了顿,道:“你怎么了?”

“没事,一时不查,被偷袭了而已。”他确定季观棋没有受伤,这才松了口气,胸口处的鲜血不断地扩大,将衣服浸透,他试图稳住自己的身形,想要起身朝着季观棋走去,却在走了没两步之后就半跪了下来,微微喘息道:“方天画戟,知道这个密室,乔天衣应该是炼化了方天画戟了。”

“所以你现在的本命武器被夺,才会这么虚弱?”季观棋问道。

“算是吧,不过不重要。”乌行白的确伤得很重,他靠着石柱,看着距离自己近在咫尺的人,唇角溢血道:“幸好赶上了。”

他看季观棋从头到尾都没笑过,甚至眉头紧缩,看向自己的眼神欲言又止,便忍不住笑了,道:“你别担心,我死不了,这伤看起来虽然重,实际上恢复起来很快,要是这点伤就能要我的命,那我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说完,他微微一顿,看了眼四周碎裂的武器。

他的确是“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这句话在这个场景下,看起来还真是不太可信。

乌行白从乾坤袋里拿出了丹药,他服用丹药倒是熟练,而后闭目养神,只是觉得季观棋的视线一直在自己身上,便睁开眼看向对方,道:“担心我会死?你别怕。”

“……你死了,这法器能解开了吗?”季观棋目光略微低垂,他道:“否则你若是横死,我就得困在这里一辈子,给你陪葬了。”

“……你先我现在解开它?”乌行白忽然意识到了季观棋的意图,他扯动了一下唇角,眼神温柔又固执,缓声道:“休想。”

他扶着墙,捂着胸口,身形踉跄地走到了季观棋的身边,将他抱在了怀里,声音虚弱却又透着一丝到死也不放手的偏执,一字一句道:“季观棋,你不准走,你别想走。”

季观棋没有吭声。

“我死不了,你也别想走。”乌行白抱着他,将头埋在了季观棋的肩窝 ,声音嘶哑道:“你还没有跟我说你喜欢我,你别想离开我……”

“我很久没看到太阳了。”季观棋声音平静,他道:“这里,和那个水牢,有什么区别?”

乌行白的身体顿时一僵,他低头看着抵在了自己胸前的刀,脸色略微扭曲了一瞬,他半眯着眼睛看向季观棋,道:“你什么时候拿的?青鸾给你的?”

他一下子就猜到了是青鸾叼给季观棋的。

“解开困灵锁,放我离开,乌行白,你现在身受重伤,不想再加一刀吧?”季观棋看着乌行白不解的目光,他轻轻扯动唇角,有些无奈,又像是故意的,他说道:“你总不会以为我还喜欢你吧?怎么会有人喜欢骗子呢?”

刀尖已经刺入了乌行白的皮肉,他身上可真是新伤叠旧伤,乌行白甚至都不看一眼刀尖,他死死盯着季观棋看,试图从对方脸上找到一丝不忍。

可是他失望了,季观棋的眼神很平静地与他对视着,甚至能清晰地看懂里面毫不掩饰的恨意。

“我喜欢你。”乌行白声音很轻,却很坚定,他道:“抱抱我吧,季观棋。”

他抬手再次将季观棋以一种不可反抗的姿势拥入怀抱,甚至季观棋都来不及撤回刀刃,这把短刃直接穿过他的胸膛,从背后刺出,乌行白紧紧搂着季观棋,疼得浑身微微发颤,却死活不肯松手。

“你松手,乌行白!”季观棋的语气里难掩慌乱,他厉声道:“你快松开!你在痛,你知道吗!你在痛!”

“我知道我在痛,所以……你还是心疼了对不对?”乌行白喉咙里满是滚烫的血气,他强行将人压在了床上,而后自己握住了季观棋的手,轻声道:“别怕,我不会死。”

“不,乌行白,你要干什么?!”季观棋看着乌行白紧握着自己的手,而后用力将刀刃拔出,鲜血顿时喷溅到了季观棋的脸上。

乌行白低头去吻他,仿佛是为自己的猜想得到了印证而高兴,甚至带着一丝虚弱的兴奋,他破罐子破摔一般地笑了起来,道:“你爱我的。”

他压根儿不管自己身上严重的伤势,也不管这样子是多么狼狈,胡乱地吻着季观棋,最后将对方的衣服褪下,低声道:“邪修出现的太多,我们没有时间了,天谴不能继续留在你的身上。”

“你要做什么?”季观棋的皮肤裸露,他震惊地看着乌行白。

对方都伤成这样了,还要干这事儿?

“我爱你。”乌行白笑了一声,他轻轻托着季观棋的腰,以一种不容抗拒的姿态强压着对方,道:“我真的很爱你。”

强横的灵力直接冲开了返生符文,连续解开了多条,乌行白压根儿不管那么多,他只是在难受的时候稍稍停顿一下,紧接着便直接冲进了对方的身体里。

他第一次做这种事,没有经验,季观棋疼得脸色顿时惨白,乌行白意识到不对劲,他立刻缓下。

“出去!”季观棋声音发颤。

“忍一忍。”乌行白轻轻吻着他,道:“很快。”

解开返生符文只是为了快速恢复灵力去做这个事情,说出去有谁相信,但乌行白就是这么做了。

春宵一刻值千金。

季观棋仰躺在床上,他微微蹙眉,身下早就没了知觉,只觉得一片粘腻,他闭着眼睛,喉咙里溢出了一丝哽咽。

“你哭了?”乌行白的脸上露出了慌乱,他抬起手,轻轻擦去了季观棋的眼泪,毫无章法地吻着对方,小声道:“我吓着你了是不是?对不起,对不起观棋。”

他一边轻声说着,一边浑身是血,重伤之身还要吻着对方,季观棋最后实在是撑不过去直接陷入了昏迷,而乌行白也有些撑不住了,他在昏迷前还要撑着最后一丝清明,胡乱吻一下季观棋。

乌行白必须要在他死前将天谴弄到自己的身上来。

因为天道石碑批文,乌行白,神识碎裂,身死道消。

这天道石碑的批文正好对应上了金孔雀给乔游的那句“父死师亡”。

神识碎裂。

能让乌行白死亡,也只有这一条路了,所以这个批文,他不得不信。

等季观棋醒来的时候,只感觉浑身都散架了一般,他勉强才睁开了眼睛,一缕日光透过窗户照进了屋子,他先是愣怔了一下,而后才惊觉自己不在密室了。

而四周的布置也都异常熟悉,正是他之前住的小木屋。

“青鸾。”季观棋第一时间就想起来被乔游所伤的青鸾,一只鸟从窗外飞进来,它还有些不稳,当着季观棋的面张开受伤的翅膀,似乎是在告状。

看到青鸾这样子,季观棋才算是松了口气。

他试图动用灵力,才发现自己手腕上的困灵锁还是没有消除,只是这次可以下床自由走动了,但是他起身走到外面的时候,才发现这个竹林所在的山被一道光束困住,他一眼便看出这是“画地为牢”。

只是从一个不见光的囚牢到了一个熟悉的囚牢里。

有“画地为牢”在,季观棋是无论如何都走不出这里的。

第070章 失败

小竹林下雪了。

季观棋坐在院子里, 他灵力被限制了之后,身体也只比凡人强上一些而已,目光落在了远处隐约可见的光束上, 而后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

君子剑不在这里, 乾坤袋也不在, 那把短刀倒是还在他手中, 也不知道乌行白是出于什么心理并没有将其收走,但他现在身上也只有这把刀和青鸾了。

寒风凛冽,季观棋随手折了一根枯枝, 万般无聊地随意挽了个剑花,轻轻折断了上面赘余的枯枝, 若是灵力还充沛的时候,即便是一花一叶都能灌入灵力,作为武器,然而如今却是不行的。

“今天是什么日子了……距离宗门大会, 还有几天。”季观棋微微皱眉,他之前就答应过稽星洲的,而且这丹药是用来救命的, 现在恐怕稽星洲也要急疯了。

乌行白来的时候就看到季观棋坐在院子里, 他将披风拿过去给他披上,道:“你怎么出来了?小心着凉。”

季观棋被他折腾得有些厉害,乌行白有些懊恼于自己的不知节制,不过好在丹药多, 总算是让人清醒过来了,他看着季观棋唇角的伤口, 眼神微深,然而季观棋看向他的眼神却与之前并无什么不同。

“你之前说天谴在我身上, 现在……你把弄到你身上了?”季观棋可没忘记之前乌行白说了什么。

“我不太确定,按理说应该是的。”乌行白低咳了几声,他脸色看上去并不好,眉目之间总是藏着些许的疲惫,他将披风给季观棋披上之后,便随意靠在了树边,强压着咳嗽声,面色略显苍白道:“最近外面有些不太平,你先在这里多住几天,等我平息了外面的事情,就带你出去。”

“什么事情?”季观棋不是没看到他的样子,只是乌行白做的那些事情,实在是让他没法原谅。

季观棋微微偏开眼神,他垂眸看了眼肩上的外袍,显然是白鹤羽斗篷,但是和之前的那件似乎是有些不同。

“魔宗卷土重来,意在玄天宗,今日不少邪修混了进来。”乌行白声音里带着一丝笑意,显然是为季观棋能主动询问他而高兴,他道:“不过都不是什么难办的事情,只是藏得比较深,找起来有些麻烦,需要多费一些时日。”

“萧堂情?”季观棋下意识看向了乌行白,而后又否定地摇了摇头,道:“不对,我记得上辈子萧堂情最后的确是修行了邪道,且被揭穿了,但那是宗门大会之后的事情,而且我并未听到他成为魔宗宗主的消息……”

若他真的成了魔宗宗主,最后也不可能还和乔游联手击杀他。

但是这一世,倒也说不准了。

“暂时不清楚。”乌行白的咳嗽声有些压不住,他扶着树干,胸口似乎是疼的厉害,明明是大雪纷飞的时节,他额角却疼出了一片冷汗。

季观棋听着有些揪心,他偏头看了眼,最后还是挪开目光了。

“你好好在这里,这画地为牢,只要我不死,就没人能破得了这个,别人进不来。”乌行白说道,然而季观棋却也补充了一句道:“我也出不去。”

他看出来了,乌行白就是要把他困在这里。

“你的伤很重,与其来我这里,不如去药堂好好养伤吧。”季观棋语气平静道:“我不会医治,也没有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