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夫郎是恶毒男配 第78章

作者:端瑜 标签: 情有独钟 天之骄子 种田文 甜文 先婚后爱 穿越重生

“放这吧。”郑山辞放下手里的活。

丁宣应了一声退出去了。

梳子。丁宣在唇齿间念了念这两个字,就觉得缠绵又暧昧。送梳子给哥儿或是女子寄托了相思之情,一般梳子是作为定情信物的。送相好的梳子就意味着思念着你,想与你白头偕老。丝丝缕缕,缠缠绵绵。

丁宣读过《诗经》,没曾想郑山辞还有这么温情的一面。他还没想到郑山辞这般有情调虽说到县衙没多少时间,但丁宣还是能感觉到郑山辞是一个温和有礼、认真负责的人。但跟这些情爱沾点关系,总觉得有些稀罕。

差点忘记,江主簿跟他说过,郑大人来新奉县的第一天就是因为他的前任县丞请了歌舞,差点直接闹开了。丁宣不会觉得郑山辞是不知好歹、不融人,他只会记下郑山辞的喜好,绝不触了郑山辞的霉头。

他不去想其他,又回到自己的地方做事去了。

郑山辞下值时把梳子藏在抽屉里,自己回家去了。

他刚到门口,一个人就扑过来了,郑山辞这次有了防备,伸出一只手挡在了虞澜意的额头上,摁住了他。

虞澜意:“……”

“郑山辞,你干什么?!”虞澜意满心的欣喜化作了满满的怒气。

怕被你撞飞了。毕竟还助跑了这么长的距离。

郑山辞心中戚戚然。

郑山辞揽着他,转移话题,“看你跑步跑累了,这几日在家怎么样?”

虞澜意果然被郑山辞的话吸引了注意力,他抱怨道:“就是自己一个待在家里,没什么兴致出去玩,你怎地不等我回来,再去乡里。我一回来,你人影子就没了。”

郑山辞:“还没来得及。”

两个人一起进了府邸,虞澜意直白的问道:“你有没有想我?”

他的目光落在郑山辞脸上,若是郑山辞说没有想他,那么虞澜意可能握住不住自己的拳头,非要给郑山辞一个好看。他不允许只有他在想郑山辞,而郑山辞没有想他。

“想了。”郑山辞笑了笑,他看着侍从没在,悄悄的牵虞澜意的手,虞澜意的指尖泛着凉意,郑山辞的掌心干燥温暖,他轻轻的拉着虞澜意的手,没有一点羞赧,自然而然的就牵了。

虞澜意心里的小火苗彻底熄火了,他红着脸任由虞澜意牵手。他的心又怦怦直跳起来,郑山辞这样的温润君子也不错,虞澜意看了一眼郑山辞。

两个人进了屋子,虞澜意让郑山辞坐下,郑山辞依言坐下。

“看看你都黑了一圈。”虞澜意故意夸大其词。

在乡里他也只是把自己洗干净,没注意到自己黑没黑,听了虞澜意的话,郑山辞想去梳妆台照一照,他虽不在意自己的容貌,但还是要白净的。

虞澜意从梳妆台把自己的珍珠粉拿了过来,“我给你涂,身为男人怎地不好好的保护自己的脸。”

郑山辞:“……”

虞澜意抹了珍珠粉用手指捏着郑山辞的下巴,仔细的打量,满意的点点头,矜持的说:“不错,是个容貌俊俏的好郎君。”

郑山辞顺着虞澜意,虞澜意点着珍珠粉落在郑山辞的额头上,给他揉了揉粉。

等把珍珠粉涂好了,郑山辞起身去梳妆台看,他没看出自己黑了,倒是从铜镜里面看见虞澜意拉了椅子坐在椅子上面偷偷的笑,笑得珍珠粉都要拿不稳了。

他还趴在桌子上笑。

郑山辞有些无奈。

虞澜意还笑着,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我的长袍怎地不见了?”

他正打算把衣服换下来扔进衣篓里,结果发现衣柜里属于他的衣服一件都没有了。

虞澜意抬起头,眼眸轻挑,“人都不在了,还要衣服做甚。”

郑山辞不在的日子,虞澜意一个人气鼓鼓的在床上睡觉。郑山辞不在,虽说有侍从在外边守着,虞澜意还是怕,自己点了蜡烛,不敢熄灭。

他躺在床上越睡越气,便把郑山辞的衣服扔进床底的箱子里,等他回来让他没有衣服穿。这般泄了气,虞澜意才勉强有了睡意。

他从床底下把箱子拿出来,“你的衣服在这儿,以后不准不辞而别。”

郑山辞笑了笑:“好。”

虞澜意被郑山辞这样应了,心里还有些不好意思。郑山辞寻了一件青色的袍子穿,他去脱官袍,露出修长的腿型和结实的后背,他的脖子长长的,侧脸轮廓清晰,唇角微翘,五官优越,白皙中透着一股冷漠,现今却是带着温和。

虞澜意想起第一次见到郑山辞,是由于小丫鬟带他去了厢房,他还以为那个人是叶云初。直到郑山辞要水时,他才发觉这个人不是叶云初,但还是有一时的恍神。

因郑山辞的样貌实在优越。

他不仅是皮囊长得好看,气质也是出众,这样的气质并非是属于寒门子弟,这样的人瞧着温和有礼,实则疏离众人。身姿修长,行礼时行云流水,说话有条有理,做事有分寸,不谄媚不露出锋芒,让他相处很舒服。

这样的人,就算他们没被关在厢房,虞澜意想他或许还是会喜欢。

郑山辞穿好袍子了,他走过来,虞澜意看向他,目光从他的面上一直流连在他腰上。郑山辞的手臂好像更有力了,能一只手把他举起来么?

虞澜意心思婉转,他挽着郑山辞的手,把自己的头靠在他身上。

郑山辞摸了摸虞澜意的头。

……

清乡村

侍从们给郑家买了一头牛来,还抱了三个小猪崽,让郑夫郎笑得合不拢嘴。还请了工人在给他们修缮屋子,修一个青瓦白墙。

村子里的人都看着,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羡慕得不行。郑山辞做了县令后,郑山成跟林哥儿,郑清音离开了,他们心里羡慕着,郑山辞以一己之力改变了整个家里的情况。郑父跟郑夫郎没去,他们都身上还没有明显的变化。农家人最在意的就是自己住的房子,还有到手的产业,现在这般郑家都有了,他们心里才有实感。

“这郑小子真有出息,看见没,郑家的那头牛肥肥壮壮的,走在乡里老威风了。”

“我悄悄去问老郑,说这头牛要十两银子。”

众人一听这个价格,心里更羡慕,巴不得郑山辞是自家养的儿子。看了家里不争气的儿子心里就来气。郑家那边修房子的人也是热火朝天,侍从们想他们早点住在新屋,请了三个队的人来修。这里的请三个修房的队,还不如在京城请一个呢。这侍从也类主,想着要替大人跟少爷长脸,便没有吝啬钱财,再说,少爷身边的金云还给了他们不少银子,够花的。

“这房子要是修成了真气派。”

“我都不敢想,我要是住在里面,我该有多高兴。”一个妇人语气中泛着酸气。

“谁说不是呢,这山成跟清音去了新奉县还不知怎地了,估计也是过着城里少爷公子般的日子。”一个哥儿唉声叹气:“早知道这么回事,我就该让我家的哥儿同郑山成成亲的,不然我们也能沾点好处啊。”

“说这话做甚,当时山成的腿瘸了,村子里有姑娘跟哥儿的人家哪个把姑娘跟哥儿送过去了,也不能把自家的孩子推进火坑啊。只有林家的哥儿愿意嫁给山成,这遭享福了,也是他应当的。”说这话的人正是跟林家沾亲带故的。

什么便宜都想占,看见别人有出息了,连带着家里的人也有光了,什么都不想便想去摘桃子哪来这么好的事。要说郑山成当时也是长得好,村子里不少姑娘跟哥儿都喜欢,只是他是家中的老大,老二又要去镇上读书,老大在家只是个老大根本没得半点好处,银两全贴在郑山辞身上了。

村子里的姑娘跟哥儿们都犹豫着,怕自己生生一辈子都为郑山辞做贡献去了。等郑山成的腿瘸了,这是彻底没人上门说亲事了,跟躲瘟疫一样的躲开。

这也是人之常情,毕竟当时谁知道郑山辞那么有出息,人也长大了,知道接亲人去过好日子,知道孝顺了。世界上哪来那么多的早知道。

这人把话说得明明白白的,这些心里泛着酸的妇人跟夫郎心里尴尬,也觉说得有道理,心里的热切冷了冷。

他们各自散了回去了,回到家里也没说什么郑家的事了。

说着羡慕,要真让他们无怨无悔的供养一个儿子去读书,每年还要那么些银子,他们还是不舍得的。这些银子要是考不上就当打了水漂,还不如攒起来给儿子娶一房媳妇,然后把儿子留下来在乡里种地,这样安稳一些。

何里正喝了一杯浊酒,何婶子正在灶房里收拾。何田吃了饭就躺在床上,他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一想到郑家的牛、猪崽、新房,还有侍从们,他心里就痒痒的。

他知道郑清音这个年纪,郑山辞还不可能这么快给他定下亲事,至少也要等他十六岁才能嫁出去。所以他想去新奉县,让郑清音向郑山辞开口为他谋一个差事。

他今天去找侍从打听了,一想要走那么远的路,他还是有些犹豫,再加上还要自己费钱。他想依郑清音的性子,这两年他是一定会回村子里来的,所以他还不急。

至于对待父母上,何田暂时屈服了,但他还是没有议亲,还是拖着。

他的梦里都是过上城里的好日子。

至于郑清音怎么想,谁在乎。

……

郑山辞从乡里回来,晚上一家人在一起用膳,林哥儿说道:“山辞,你大哥的腿还有救。”

林哥儿把宋大夫的话告诉给了郑山辞。

“那就好,吃什么补什么,大哥多吃些鸡腿肉、猪蹄。”

厨房今晚做了红烧猪蹄。猪蹄上的毛刮得很干净,吃起来很有劲道,色泽红亮,一咬上去猪蹄就跟骨头脱离了,炖得软烂,外皮软糯有弹性。

在孟家,郑山辞吃得也不差,但还是在乡里,吃得没有在家里的好,而且家里的厨子厨艺也是比不上的。郑山辞就好这口吃的。

虞澜意今晚也多吃了一碗饭,心情好了。

郑清音吃完后,他站起身打算去花园走一走,虞澜意薅住一串葡萄递给郑清音,“饭后吃点葡萄。”

郑清音点点头,也习惯了二嫂的投喂。

这样的日子郑清音以前从来没有想过,如果真能这般过一辈子的话,郑清音都不想嫁人了。他对男人终究还是有些怕。像是何田刚开始对他像哥哥一样,后来就不一样了。

他有些抗拒。

他欲言又止想问问虞澜意的想法,二嫂毕竟是京城里的哥儿。虞澜意的目光若有若无的在二哥身上,二哥在跟大哥喝酒,说着话,二哥很认真在听大哥说话。

郑清音看见二嫂这般他便不好意思再说了。二哥跟二嫂今天才团聚,他还是不要去打搅了。

郑山辞喝了点酒,衣袍上也有点酒气,他喝得不多,没醉。

虞澜意作势扶着郑山辞,飞快的把他扶着走,“喝这么多酒作甚,快去洗漱。”

郑山辞的脑子有些混沌,呆呆的任由虞澜意把他带走了。

他还不想这么快就洗,他还想去院子里走一走,喝酒喝了有些热,他想吹吹风。

郑山辞被虞澜意扶到了屋子里,夜里还未点蜡烛,虞澜意让金云点了蜡烛,又喊人加了热水。

烛光摇曳起来,郑山辞捏着眉心,把手撑在桌子上。

热水也好,氤氲着雾气。

郑山辞进了浴室去洗漱,虞澜意坐在床边。他发现郑山辞忘记拿里衣进去了,他心中一跳。

这人喝酒还是把脑子喝晕了,不会醉死在浴室里吧,所以他还是要进去看看。

虞澜意说服了自己。

第67章 生辰

郑山辞自己洗漱好了,他闻不到自己身上的酒气了,正打算从浴桶里面起来了。浴室的门打开了,虞澜意拿着白色的里衣进来了。

郑山辞这才发现自己没有带自己换洗的里衣进来,虞澜意帮他送进来了,郑山辞心里还有些不好意思。要说两个人都是坦诚相对过了,按理说郑山辞不应该这么在意,可在浴室里又不一样了。

“你衣服忘记拿了。”虞澜意瞅了郑山辞一眼,看见他上身流畅的曲线,心里有些热。

郑山辞正打算让虞澜意帮他把里衣挂起来,等虞澜意离开后,他再从浴室里出来去拿里衣穿好,结果虞澜意还没等郑山辞说这话,就自己把他的里衣挂在衣架上了。

还没等郑山辞感到欣慰,虞澜意说:“要不要一起洗?”

……怎么一起洗?

郑山辞的喉结上下滚动,他已洗完,这个浴桶只能装一个人,不然就会变得拥挤起来,水汽也变得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