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猫机
余幼惟没懂,眼睛蒙着雾气:“什么?”
沈时庭撩起了他的衣角。
余幼惟瞬间反应过来。
上次在海岛那次的事情,余幼惟还历历在目,那次结束之后他就感觉自己身体都敏/感了许多,今天白天在更衣室被沈时庭亲了一下居然就上火了。
那可是大白天,大下午啊!
或许不是敏/感,而是单纯的只对沈时庭敏/感。
堕落了啊余幼惟!
沈时庭看了一秒余幼惟朦胧的眼睛,见他没有拒绝,就不再等待,他喜欢看余幼惟因为他而难以抑制脸红心动的样子,这给了他一种极度的满足感,满足了他掌控的私欲。
余幼惟半阖着眼,望着遥远的夜空,他沉沦在星海里,沉沦在沈时庭温柔又炽热的眼神里。
“很可爱。”沈时庭低声哄他。
最后一刻迎来的不是虚空,是情感的迸发,他垂眼看着沈时庭温柔的模样,忍不住抓住了沈时庭的手。
余幼惟脸颊耳朵全是红的,他凑近沈时庭,声音因羞耻而压得很低:“……我也想试试。”
沈时庭怔了一下,一把抓住了余幼惟的手。这一刻的沈时庭沉静的神情都乱了,泛红的眼睛那么凶,他桎梏着余幼惟的手不让他碰,嗓音哑了:“别。”
“为什么?”余幼惟不理解,沈时庭可以做,他也可以做,为什么不让。
沈时庭只是看着他,汹涌的眼神逐渐平息下去,垂下眸子,松开了余幼惟的手。
“我想做的不止这点,我怕我控制不住。”沈时庭说。
余幼惟愣住了。
他脸在发烫,身体也再次烧了起来,不过最活跃的是大脑,几秒的时间里已经变换了千万个画面。
他没敢再看沈时庭。
沈时庭也没看他,拿外套盖住了余幼惟的腰腹,说:“喝水么?”
余幼惟嗓子有点干,有点拘谨地抿了下唇:“嗯。”
沈时庭拧开递给他:“凉,少喝一点。”
余幼惟又嗯了一声,小口小口地喝,始终不敢直视沈时庭,他还是忍不住多喝了几口,直至察觉到沈时庭向他看过来。
他忙挪开瓶口,听话的拧上盖子。
沈时庭接了过去:“待会儿再喝。”
“好。”
凉风吹过,夜色也深了。
两人都有一会儿没说话。
沈时庭安静了片刻,站起身子说:“困了么?”
余幼惟抿唇:“有一点。”
“嗯。”沈时庭说,“那睡吧,我把帐篷拉上。”
余幼惟就脱掉鞋子,往里缩了缩:“你不进来么?”
沈时庭沉静地看了他几秒,说:“我再外面等一会儿。”
余幼惟反应了几秒,目光这才往下看去,沈时庭就把身子转过去了,拉上了帐篷。
余幼惟看着帐篷外高大的影子。
啊感觉自己真不是人……
沈时庭不会憋坏吧……
余幼惟真有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一刻的心情好古怪啊。
两人有时候有说不完的话,偶尔的时候却又会突然变得笨拙沉默起来,不说话的时候暧昧更深,感知也更细腻。
是一种悸动的、跃跃欲试的心情,但又慌张无措,不知道该进还是该退。
原来无论做什么,新手都是青涩又笨拙的。
谈恋爱也一样。
啊,他居然跟沈时庭谈恋爱了。
这个念头一出来,余幼惟感觉心尖都是甜的热的。
好开心啊。
沈时庭在外面待了挺久的,余幼惟看到他绕着帐篷走了一圈,走远了些,片刻后又折返回来。
来来回回,走走停停。
大概是真的很难受,看得出来他走得有些艰难,但似乎又想要快点消耗掉多余的精力和欲/火。
余幼惟一边于心有愧,一边又有点想笑,不是嘲笑,就是单纯的想到沈时庭此刻正因为他而经受着燥火的折磨,有种怜爱又怦然的心情。
沈时庭拉开帘子走进去的时候,余幼惟还在笑,偷偷的,羞涩的,笑得那样纯真青涩。
沈时庭也被感染,笑了一下。
“只有一条毯子。”沈时庭笑着看余幼惟,“要躺我怀里么?”
余幼惟怀着激动的心扑到沈时庭怀里:“要~”
说着又意味深长地睨着沈时庭:“你不会一会儿又要出去消火叭?”
沈时庭下颌紧了紧,很无奈,好不容易散下去,这一句话又差点给他撩起来了。
余幼惟说完就没心没肺笑了起来。
笑得那样开心,眼睛亮亮的,很漂亮,很动人。
沈时庭静默地看着余幼惟。
心下燥火愈盛,他克制着蛰伏在身体里的侵略欲,越是克制,皮相上越是明显。
余幼惟终于意识到沈时庭的眼神不对了。
或者说整个人都沉静得很不对,喉结周围一片潮红,抓着被子的指骨也红得不正常,仿佛体内有什么东西即将冲破禁锢,汹涌而猛烈。
余幼惟敏锐地察觉到了危险,立马就消无声息地闭上了嘴,也不笑了,安静地靠回沈时庭的胸口。
甚至都不敢用力,生怕惊扰这只危险的困兽。
怀里的人乖巧下来,沈时庭压了一下唇,将人抱了个满怀,拉起毯子盖上,下巴抵着余幼惟毛茸茸的脑袋。
这一天的心情和情绪跌宕起伏,耗费了太多了精力,两人都有些累了,好不容易平息下来,却突然听到帐篷外传来了动静。
“哎!这里有人了哎!居然也在这里露营。”
“不会也是咱们的同事吧?”
“走过去看看!”
听到熟悉的声音,余幼惟和沈时庭同时睁开了眼睛。
两人对视一眼。
随即猛地坐起了身子。
作者有话说:
让我看看是谁在偷偷谈恋爱
第54章 邀请
◎我们洞房吧◎
姜小绛和彭弈等一行六个人, 来之前就商量着要到山顶露营,吃完晚饭就出发了,但车子走到一半抛锚了,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修了好久才重新出发。
到达山顶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多。
没想到这里居然已经有人了。
宣传部的耿风打头阵, 率先走到了帐篷前,打招呼:“您好, 我们也是来这儿露营的游客,打扰您了。”
帐篷内安静了一会儿, 看到了里边的人影, 接着帘子就被人从里边拉开了, 沈时庭的冷脸出现了众人眼前。
这一瞬间所有人心里都蹦出一句脏话。
耿风忙说:“是沈总啊, 太惊讶了, 我们也来这露营,看到有人在这儿了就过来打个招呼,没打扰您吧?”
沈时庭看了眼他身后的几个人。
眼熟的有美术组的人,姜小绛, 还有彭弈。
又是彭弈,阴魂不散。
沈时庭没什么表情:“没有,需要我帮忙么?”
“啊不用不用不用, 沈总您休息, 我们自己来就好。”
“嗯。”
很快, 帘子唰地一下又被拉起来了。
余幼惟心惊胆战地从毯子里露出脑袋。
心想什么鬼!这个点怎么会突然有人来!
余幼惟压低声音:“……是姜小绛他们么?”
沈时庭关掉了帐篷里的灯,躺下来:“嗯。”
余幼惟吁了口气:“还得是你这冰山气场才能镇得住他们啊, 那现在怎么办?我总不能不出去叭?”
沈时庭看了眼外面, 又看看余幼惟紧张的神情, 要笑不笑:“我们好像, 也不算偷情。”
余幼惟:“……”
“你讨厌。”余幼惟杵了他一下。
现在关系不一样了,不是见不得人的关系了。
主要是余幼惟没做好心理准备,不知道怎么跟同事们说,担心他们知道了会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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