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猫机
“……嗯。”
沈时庭反应过来了:“我没有跟她去过音乐会,那两张票都给她了,我不知道她和谁去的。”
余幼惟抿了下唇:“噢。”
沈时庭继续说:“领带是因为吃饭时不小心弄上了汤汁,服务员拿去清洗了,我不知道为什么到了她手里。”
“……噢。”
余幼惟把整张脸都埋进了沈时庭怀里。
他觉得自己像个质问丈夫是否在外面沾花惹草的小怨夫。
重要的是沈时庭还耐心地一一和他解释了。
余幼惟疼得缩了缩身子,又闷声闷气地问:“你刚刚……喊我森么?”
“惟惟。”沈时庭低声喊他,“不是不喜欢我喊你全名么。”
“……唔。可是……”余幼惟又把眼泪往沈时庭衬衣上擦,“除了我妈妈,没有人这么喊我。”
“嗯,不喜欢我这么喊么?”
“也……也不是。”
只是这么喊,会让他产生一种他们是恩爱的真夫夫的错觉。
“呜呜呜好疼……”余幼惟抱紧了沈时庭的腰,他感觉到沈时庭将手放在了他肚子上,余幼惟愣了几秒,迷迷糊糊的,又很跳跃性地问:“沈时庭,我是你的小朋友嘛?”
沈时庭:“嗯?”
“那天,你说的,我也是你的小朋友……是为了跟冯小姐较劲儿故意说给她听的嘛?”
“你怎么会这么想?”
“难道不是么……”
“不是说给她听的。”沈时庭轻声说:“是说给你听的,我那是在哄你,看不出来么?”
余幼惟不说话了,缓缓垂下脑袋,脸埋进沈时庭胸口,只露出一只越来越红的小耳朵。
林柯听了全程,好几次偷瞄后视镜,他轻咳了一声:“沈总,到医院了。”
-
十分钟后。
急诊室内,余幼惟躺在床上,医生用手摁压他的上腹部以及肚脐周围,进行了简单的询问。
最后面色淡定地说:“急性肠胃炎。”
沈时庭问:“那他为什么吐血?”
医生看向余幼惟:“晚饭吃了什么?”
余幼惟想了想,后知后觉地小声说:“毛血旺和鸭血粉丝……”
医生微笑:“吐的不是他自己的血。”
沈时庭:“……”
房间内一时间陷入了寂静。
呃这……
余幼惟心虚地瞄了眼沈时庭,闭上眼睛装死。
好丢撵啊呜呜呜……
随后输了液,疼痛渐渐消失,余幼惟终于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上午。
睁眼时只看到了在桌子边打盹的林柯。
余幼惟缓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昨晚发生了什么,又闹了什么社死的大乌龙,他再次闭上眼睛,心说还不如不醒。
听到床上的动静,林柯惊醒了过来,忙到床边查看:“余少爷,身体怎么样?胃还疼么?”
余幼惟摇摇头:“不疼了。”
说完他朝门口看了眼。林柯心领神会:“沈总在家属休息室,在开视频会议。”
余幼惟愧疚:“我耽误他工作了吧……”
“您没事儿就好,沈总昨晚在床边守了一夜,一整晚都没合眼,他很担心你。”
“在床边守了一夜?”余幼惟有些愣怔,“旁边不是有空床么?”
“嗯。”林柯欲言又止,“您昨晚肠胃炎发作之前,还喝了不少酒,大概是有些醉了,所以昨晚抓着沈总的手,不让他走。”
“……”
意思就是我又发酒疯了?酒精害人不浅啊!
“当然了,您想拽住沈总是不可能的,是他自愿被您抓着的。”林柯笑笑。
这余幼惟能不知道吗?
他把脸埋进了掌心里,不知道一会儿该怎么面对沈时庭。
正想着呢,就听到门口传来沈时庭的声音:“醒了?”
第33章 调戏
◎我没说不让摸◎
余幼惟当即闭上了眼睛。
却被林柯出卖:“沈总, 余少爷刚醒,那我先出去了。”
林柯离开病房并贴心地关上了门。
余幼惟听到轻微的脚步声,接着床面传来动静, 他知道是沈时庭在床边坐下了。
“还疼么?”沈时庭问。
余幼惟现在装死也来不及了,只好视死如归地露出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 弱小地说:“……不疼了。”
沈时庭“嗯”了一声。
余幼惟抿唇:“对不起,我以为自己吐血了, 是我弄错了。昨天那么晚了还害你陪我跑医院……你骂我吧。”
沈时庭没说什么,只是伸手将捂在余幼惟脸上的被子轻轻掀开, 指尖拨了拨他额前的碎发, 说:“你没事最重要。”
微凉的指腹轻轻抚过额头, 带起一阵轻微的痒意。
余幼惟眨了下眼睛。
他心想, 沈时庭好温柔啊。
“想吃什么?我让小桥去买。”沈时庭问。
“嗯……”余幼惟想了想, “想吃酱骨头了,可以嘛?”
“太腻了,不可以。”
“那,黄焖小排骨可以嘛?”
“不可以, 清汤排骨可以。”
余幼惟垂头丧气:“那就清汤小排骨。”
沈时庭不禁笑了下:“等你好了,什么都可以吃。”
小余乖巧:“好。”
沈时庭给他倒了杯水。
“谢谢。”余幼惟接过水喝了一口,看到沈时庭神情略显疲态, 忍不住问:“你昨晚一夜没睡, 现在很困叭?”
“嗯, 很困。”沈时庭散懒地垂着眼皮看他,“所以你待会儿乖乖吃饭, 我睡一会儿, 好么?”
嗓音依旧是清清冷冷的, 可带了点玩笑的意味, 便显得十分性感撩人。
余幼惟感觉自己的心脏又被击中了。
果然是男主啊,真是该死的有魅力!
他小鸡啄米似地点头,催促沈时庭:“你快去睡叭,我一会儿会安静地吃饭的。”
“嗯。”
沈时庭脱掉西装外套,里边穿的是白衬衣,他没脱鞋,长腿散懒地搭着床沿,躺着时劲瘦的胸膛和手臂线条依稀可见。
余幼惟连咽水的声音都放轻了,生怕吵到对方。
过了几分钟,沈时庭应该是睡着了。
没有盖被子,应该会冷叭。
余幼惟这么想着,轻手轻脚地爬下床,走过去,轻轻掀起被子给沈时庭盖上。
又偷偷摸摸爬回了床上,并没有看到身后床上的人唇角扬了一瞬。
中午他们办理了出院。
回去的路上,余幼惟先是接到了秦茴的电话:“你以前肠胃多健康啊,怎么突然就肠胃炎了?什么时候回来呀?我让家里阿姨给你炖养胃的汤调理调理。”
“什么时候回去呀?那要看我老公什么时候忙完。”余幼惟看了眼沈时庭。
沈时庭说:“五天后。”
余幼惟乖乖传话:“妈妈,我老公说还有五天就回去。”
“哎,听到了。”秦茴又说,“时庭出差很累的,你没有整天粘着他吧?”
应该不算粘叭……
虽然这几天确实挺那什么……挺麻烦沈时庭的。
余幼惟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脖颈,反正说不粘秦茴也不会信,还不如过过嘴瘾:“我在和我老公过二人世界哎,我恨不得前脚粘着他后脚,一分钟都不跟他分开,哎,没办法呀,我就想粘着他~”
这语气贱兮兮的,却透着股甜腻腻的味儿。
沈时庭注意力不禁被吸引了过去,只见余幼惟眉眼带笑,开心得摇头晃脑。
居然自己把自己哄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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