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猫机
活动现场人头攒动,乌泱泱的一片。
参赛者共五十人。
参赛选手很多都是站内小有名气但又没有爆红出圈的作者。
他们都想靠这次活动,争取一个出圈的机会。
此时主持人示意大家安静:“接下来到了公布题目的时间,请大家看大屏幕。”
众人齐刷刷移动目光。
大屏幕上显示了几个大字:死亡的力量。
作品题材不限,形式不限,篇幅不限。
短短的半个月内,想完成一部漫画是不可能的,甚至只够引出主题,剧情都来不及开展。
但假如自己的设定火了,比赛结束后,这部作品可以继续连载,就会有非常高的热度。
很多底层作者的想法就是,即便拿不到名次,至少有一个曝光的机会。
余幼惟记下题目,把主办方发的东西塞进小背包,根据刚才抽签的号码,去找自己的作画室。
这时听到身后有人喊:“鱼儿凌凌一?”
我去,是谁这么羞耻地把我的笔名念出来了!
而且他怎么认出我的?
余幼惟回过头去。
对方是个一头卷毛,带着圆框眼睛的男人,穿着紫黄相间的卫衣和卡其色休闲裤,看起来三十岁出头的样子。
余幼惟好想假装不是自己。
可恶,刚才不该这么快回头的。
“你好,我是藏獒。”对方笑着冲他伸出手。
藏獒是谁?
不过好巧,怎么也是动物。
作者起笔名都喜欢带动物吗?
余幼惟也伸出手跟他握了一下:“你好……你怎么认出我的啊?”
对方挑眉:“我之前看过你直播,你数位板旁边摆了一只睡觉的小熊猫。你刚才翻背包的时候,小熊猫露出来了。”
“……”
大意了!掉马了!
“作者对生活观察都比较仔细,我也是无意的,你不介意吧?”对方笑得很和善。
“不介意。”
这小子见到我居然表现得这么平淡?
藏獒有点挫败,又有点好笑:“你平时,看我的作品吧?”
余幼惟老实地说:“抱歉,我回去搜一下。”
搜……搜一下?
我靠这小子不会不知道我是谁吧!
“啊这样啊……”藏獒有点尴尬,更担心这小子回去搜不到他,“那什么,我笔名叫藏七狗,读者都喊我藏獒。”
“藏七狗?”余幼惟立马瞪大了眼睛,“原来您是藏七狗老师!”
藏七狗愣了一下,立马挺胸直背,意气风发:“哈哈是我。”
就说嘛,我这个知名度,本站作者怎么可能不认识我。
不过余幼惟不知道他藏獒这个爱称,就说明余幼惟不是他的粉丝。
他嘴角又立马垮了下去。
“我很喜欢您的作品!”
太尴尬了,只能这么说了,即便我并没有看完过您的作品。
藏七狗笑起来:“谢谢啊,你作画室在几楼啊?”
“我在二楼。”
“那不巧,我在三楼。”藏七狗说,“你现在就去作画室?”
余幼惟反问:“您不去吗?”
“啊,我先回酒店睡个觉再说,休息好了才有灵感嘛,不着急。”
不愧是大佬。
余幼惟心说。
有被装到。
藏七狗又拍了拍余幼惟的肩:“新人第一次直播就能上热门,有点东西啊,我很看好你,加油啊。”
“谢谢狗老师。”
“你可以喊我藏老师。”
“好的藏老师。”
藏七狗离开,余幼惟松了口气。
我这个小趴菜何德何能啊,居然会被大佬记得。
一切都要从那个把我砸上热门的神秘大哥说起。
看得出来这一波热度来的很戏剧,藏七狗大概也不是真的看好我,只是调侃我。
余幼惟找到了自己的作画室。
里边有计算机数字板画笔等很全面的作画工具,计算机屏幕上安装了所有常见的绘画软件。
作画室不大,但是还放了休息的床和用餐的桌椅。
余幼惟把主办方发的水杯等用品都掏出来摆放整齐。
还有那只小熊猫。
吉祥物,要给我带来好运哦~
收拾好,他接到了关子仟的电话:“怎么样了?”
“都妥当了。”
“那出来吃饭?”
“一会儿平台会发晚餐,我在这儿吃点就好了。”
毕竟月底了,小余我已经快没零花钱了。
别问我堂堂一个豪门少爷,怎会落到如此地步。
还好我的钱都在沈时庭那里,等他给我生大钱!
“那怎么行啊?比赛多消耗人的体力和精力啊,我来接你了,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啊,可是……”
“别可是了,我知道你哥现在不给你生活费了,这几天你的消费我买单。”
“真的?”
“骗你干嘛。”关子仟冷哼了一声,“我就说你哥不是个好东西吧?你以后就跟我站在统一战线,知道了没?”
“知道啦知道啦~”
关子仟接到了余幼惟。
在余幼惟的极力撺掇下,两人去了夜市街,从街头吃到街尾。
晚上九点,余幼惟鼓着圆乎乎的小肚皮回到酒店,就接到了沈时庭的电话。
居然是视频电话?
沈时庭主动打来的。
余幼惟下意识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整理好衣服领子,坐直身子,慌慌张张地点击了接听。
沈时庭穿着白衬衣,扣子松了两颗,狭长的眼尾微垂。
看背景,应该还在公司总裁办公室。
余幼惟惊讶地问:“沈时庭,你这么晚还没回家啊?”
“嗯。”对方的嗓音低低地传出来,隔着屏幕变得更磁性了,“今天公司事情比较多,刚开完会,一会儿回家。”
“那怎么不先回家休息一下再给我打电话啊,多累啊。”
“要比赛,以为你会早睡。”
“这个点还早,我还不睡。”余幼惟咬了咬唇,“而且如果我睡了,我们可以明天再打嘛。”
沈时庭安静了一会儿,传出一点含糊的笑意:“不想等明天。”
余幼惟愣了两秒。
沈时庭又说:“脖子上的擦痕,好些了么?”
余幼惟回神:“好些了,你给我的药我都擦了的。”
“嗯。”沈时庭散懒地靠在办公椅上,目光缱绻,“过来点儿。”
余幼惟乖乖地凑近屏幕,把大片白皙的脖颈展示给对面的男人,就像小羊羔毫无防备地冲着恶狼露出了大动脉,他并没有察觉到屏幕里男人的眼神变化。
好一会儿,沈时庭说:“要继续擦药。”
“好~”
余幼惟又说:“今天子仟哥带我去吃了很多好吃的。”
“什么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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