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主文的NPC消极怠工了 第414章

作者:我算什么小饼干 标签: 穿越重生

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敌意。

他们依次落座。

婚礼顺利进行。

陆旒与齐翊在司仪的见证下许诺,互相交换戒指,然后拥吻,在之后,他们按桌敬酒。

新人转到哨兵们的席位,哨兵们开始起哄,季修筠带头道:“陆旒大人,婚后齐翊欺负你,你告诉我们,我们帮你揍他!”

齐翊不想说话,挥手让他们一边去,倒是陆旒很认真的说:“他才不会欺负我,齐翊超级喜欢我好吗?”

然后,他又补充:“当然,我也超级喜欢他!”

——要时时刻刻表示爱意,给恋人足够的安全感,这也是江巡教的。

“……”

齐翊牵着向导,不自觉地挺胸抬头,居高临下的看着朋友们。

哨兵们纷纷露出了嫉妒牙酸的表情。

而后,他们又转到了宿主们的酒桌,闻弦想着刚刚哨兵的防备,便一挑眉,故意道:“我们家陆旒这么可爱,你是凭什么把他拐走的?”

伊路维尔也冷淡:“陆旒虽然在这个世界无亲无故,但我们都会关照他。”

完全是刁难敲打的语气。

齐翊额头冒了点汗,莫名有种面对丈母娘的窘迫感,他刚想举手发誓表示决心,陆旒已经将他挤到身后,表白道:“因为我超喜欢齐翊,他又帅又厉害又脾气好,还每天都给我做巧克力蛋糕,他的精神体也超级可爱,他是世界上最完美的哨兵!”

“……”

众宿主纷纷以手遮面,有了“儿大不中留”的心酸。

不管怎么鸡飞狗跳,婚礼还是顺顺利利的过完了。

他们开了好几瓶美酒,酒足饭饱,嬉笑怒骂。

临走前,陆旒再次挨个和宿主拥抱:“你们能来,我真的超开心!”

谢逾:“是啊,天天在群里聊天,完全没想过还能见面呢,大家还凑的这么齐。”

林佑提议:“要不我们照张相吧?”

得到了所有人的热烈赞同。

于是,他们薅了婚礼摄影师来拍照,十一对爱侣站在礼堂中央,对着镜头伸手比耶。

3,2,1——

在倒计时中,他们同时露出灿烂的微笑:

“茄子!”

第362章 if:沈确穿回江巡叛逆期1

沈确从迷茫中醒来的时候,不知道今夕何夕。

昨天有个复杂的考古项目完工,作为带队老师,沈确请整个组吃了餐饭,半推半就的喝了半瓶酒,然后和江巡滚到了床上。

他累的不行,本来什么也不想干,然而小皇帝惯会撒娇,一会儿说“忙了两个月了,都没和老师亲近过”一会儿说“我很想老师了,老师不想我吗?”,如果沈确还是推拒,他就要委委屈屈的蹲床脚,“我就知道,老师说喜欢都是哄我的,我做了那么多坏事,老师果然讨厌我了。”

一边说,还要一边用衣角拭眼睛,像是要哭了。

沈确能怎么办呢?

他只能撑起身体,把江巡从床脚薅到被子里,纵容了他接下来所有动作。

等一切结束,沈确望着天花板,心中没由来的升起了一股惆怅。

——谁家帝师是这样的!又上朝又批折子!又哄孩子又陪睡!

但是自家陛下,又不能丢了,沈确长叹一声,准备睡觉。

明天没有行程,是难得的闲日,沈确准备睡到日上三竿,再和自家陛下去逛逛公园博物馆。

然而他睁开眼,看见的却是巍峨的宫墙。

重檐庑殿顶,大吻琉璃瓦,朱红配着明黄,庄严又厚重。

沈确正跪在大殿之前。

正是隆冬时节,天空飘着雪子,汉白玉石阶也落了一层雪,能冻进骨头渣里,沈确抬头,明黄的灯火从大殿窗格照出来,依稀映照出人影。

是小皇帝。

沈确一阵恍惚,忽然就记起了时间。

这时,小皇帝刚刚登基,他没什么名气,也不曾争夺皇位,是后宫的隐形人,大臣们都在揣测,新帝是什么性格。

然而短短两个月,小皇帝就让众人知道了,他是个昏君,还是个暴君。

他重用母族亲眷纨绔,对朝中老臣动辄打罚,今日,更是做出了件荒唐祸事。

——他将镇北侯的世子,下了大狱。

沈确当即心道不好。

镇北侯在边关经营已久,小皇帝这样乱来,十有八九要引起哗变。

沈确今日,就是来求情的。

他与小皇帝没有私交,只是在学堂做过两天先生,先帝晚年多疑,朝中草木皆兵,朝臣结交皇子是重罪,沈家又向来两袖清风,不肯逾越雷池一步,故而虽然有这师生关系,两人也没什么情谊,此次上奏,只是食君之禄,沈确别无他法,不得不来。

——前世的沈确,是这样想的。

今生可不一样了。

他知道小皇帝有多可爱,心有多软,这个时候的江巡,只是个要哄的小孩子。

前是江巡和他坦白,说来三世穿越的事情,沈确这才知道,那个满身戾气的小皇帝,其实是在害怕。

他害怕露怯,害怕被人看轻,就像刺猬竖起尖刺,但只要抱起来哄上几句,就能摊开柔软的小肚子,随便你摸来摸去。

沈确便拍拍衣摆,干脆利落的站了起来,而后一拍膝盖上的雪,提起官袍,拾级而上。

两旁侍卫连忙出手阻拦:“沈大人,这?”

沈确:“劳烦您通传一句,就说我冷的要死了,请陛下可怜一二,放我进去烤烤火吧。”

侍卫们对视一眼,都看见了彼此眼中的荒谬。

——啥玩意?

——皇帝可还生着气呢,让他进去烤火?

——这沈大人是跪久了,把脑子冻坏了?

沈确:“劳烦二位,就照我说的通传。”

沈家三朝清贵,沈确又是实打实的清流文臣之首,侍卫不敢耽搁,微微犹豫,还是进去了。

江巡正坐在上首,百无聊赖的拨弄着奏折,拿着毛笔在末尾画了只鸟,又在脑袋上添了两根毛。

作为皇帝,他应该批奏章,但是他认不全上面的字,只能依稀辨认出一半,然后连蒙带猜,艰难的连起来,偏偏这些文臣上奏,又喜欢卖弄文采,写得诘屈聱牙,江巡看得火都起来了,也没看懂上面在说什么。

这时,大太监王安走来,江巡便将那奏章一立,假装能看得懂的样子,阅读起来。

他百无聊赖:“沈确走了?”

江巡真希望他早点走。

他现在是个昏的,但不傻,朝中总要有人来做事,其他人江巡看不明白,但他知道,沈确绝不会危害江山社稷,只是少年人拉不下脸,如果沈确识相点自己走了,江巡就就坡下驴,不与他为难。

王安却道:“还没呢。”

江巡沉下眉目:“那他还跪着?”

王安犹豫片刻:“也,也没呢。”

江巡便将手里的奏折一摔,满身戾气:“那他是想干什么?”

“沈大人说,他要冻死了,能不能请陛下……”王安将头低的更低:“请陛下让他进来,烤烤火。”

“……”

江巡愣了片刻,讥笑道:“好啊,让他进来。”

沈确便推开宫门。

江巡瞧着他,早准备了一肚子讥诮的词句,譬如:“薛晋果然是沈大人喜欢的学生,这深更半夜的,眼巴巴就给人求情来了。”“要是我不放人,你是不是要跪死在宫门口啊?”

结果,沈确先是端端正正行了一礼,然后没等江巡叫,自个站了起来,立在江巡面前,忽然皱起眉头,凝神打量了片刻:“陛下的伤口恢复的如何了?”

“……?”

江巡的讽笑一凝。

沈确好端端的不问薛晋的事情,怎么来关心他的伤口了?

是了,他先前坠马,撞伤了额头,当时镇北侯世子薛晋就在旁边,这才令薛晋下了狱。

江巡重新挂上漫不经心的表情:“沈大人以为这么说,我就会放过薛晋?”

“薛晋无所谓,一时半会儿死不了。”沈确根本不在乎薛晋的处境,事实上,他在现代待了那么久,没法立马想起来薛晋是谁,倒是小皇帝额头带伤,故作狠戾的模样可怜极了。

沈确上前一步,想要查看恋人的额头,“太医处理过了吗?陛下您的纱布上带着血。”

太医包扎过伤口了,但这年代止血技术有限,大半靠自愈,血迹从纱布边缘渗出,染红了铜钱大小的区域。

沈确不赞同:“私下里见我,您不用带着帝冕,帽檐刚好在额头,会压迫到伤口的。”

江巡:“……”

他情不自禁的后退了一步。

江巡从小在冷宫长大,身边满是恶意,他母亲算不得个正经主子,宫女太监都能欺负一脚,冬日缺炭火,夏日缺例冰,久而久之,江巡对恶意有条件反射,他本能的处在应激状态,随时可以攻击,但当人轻声细语的询问他的伤,江巡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沈确:“今日上过药了吗?纱布拿下来我看看?行不行?”

“……”

江巡又后退一步:“不行。”

他维持着帝王的威仪:“今日上过药了……这些与你无关,沈卿,深更半夜的,朕要就寝了,到底有什么事情?不说就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