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我算什么小饼干
叶望便踱步到餐桌旁,做了下来,上下打量起江岐。
江岐穿围裙,乖乖低头不说话的样子,看着还怪可爱的。
指挥官开始享用黄油面包。
江岐十分忐忑,拉开椅子坐到指挥官的对面,两人谁也没说话,安安静静的吃完早饭。
早饭过后,叶望带着江岐去做最后一次身体检查。
飞行器上一路沉默,没人说话。
落地后,叶望带着江岐进了医院,帮他戴好检测手环,扬手指了指前方:“我帮你安排好医生了,过去吧。”
江岐微微点头,他往前两步,恋恋不舍的回头看了眼叶望,轻声道:“再见。”
叶望扬眉,没和他再见。
江岐的眼眸便肉眼可见的黯淡了。
他跟着医生进入等候厅,路过拐角时再次回头,看见指挥官依旧站在原地,便停下脚步,定定看了他许久。
等到医护来催,江岐才扯开嘴角,露出了一个勉强的微笑。
两个小时后,江岐被医护提溜着,还给了叶望。
江岐:“……”
大眼瞪小眼。
叶望高高挑眉,江岐心虚后退,最后仓惶的移开了视线。
医护则翻开报告,“病人现在的情况一切良好,电击的身体损伤得到恢复,就是有些生化指标不太稳定,估计是之前过度开发的后遗症,还需要一段时间的静养,剩下的注意事项我稍后发给您……哦,您添加的几个项目,谁来缴费。”
叶望将愣住的江岐扯过来放到身后:“我来。”
他迅速的办完了所有手续,而江岐茫然的看着指挥官盖章缴费签字,往医院外走去。
叶望回头:“站着干嘛啊,你不和我回家啦?”
“……噢。”江岐如梦初醒。
他快步跟上,和指挥官并肩而立,犹豫了许久,才小小声的问:“回家?”
叶望好笑道:“对啊,回家啊,不然你还想去哪儿?江先生,恕我直言,我对你的监控期已经结束了,你本该是个自由人了,但是……”
江岐追问:“但是?”
叶望伸出手,狠狠的揉了把他的发顶:“但是,由于你昨天晚上对我图谋不轨,刑期延长,所以你还是得和我回家。”
江岐先是一愣,等他做上飞行器,眸子便微微弯了起来。
于是,宿敌又被指挥官打包带回家了。
监控期结束,江岐被允许出去工作,积攒贡献点,由于身份特殊,类似军校老师的工作他暂时没法做,在软件上找了一圈,找到了先前买大飞燕的花店。
之前的导购离职了,急需新员工,要求形象好气质佳,江岐去面试了一次,就给选上了。
于是,帝国培养的人形兵器,在联邦过上了早九晚五的卖花生活。
叶望开始去接他下班。
昔日帝国之星的锐利锋芒似乎被完全软化了,江岐现在的气质像个邻家大男孩,当起导购毫不违和,叶望每次去,都给他挑一束带回家。
就这样,指挥官的阳台摆满了花。
日子温馨又和平,终于,江岐攒够了贡献点,彻底从俘虏变成了自然人。
叶望说:“我要带你去补一道手续。”
江岐什么都没问,只是点头。
他很相信指挥官。
于是,在那个平静的傍晚,再度收到花束和一个封闭的小盒子后,叶望开着飞行器,带他去了婚姻登记所。
看着江岐骤然睁大的眼眸,指挥官不满的问:“亲都亲了,怎么,你不想对我负责?”
江岐:“不是的先生,我……”
话音未落,叶望伸出手拉住走神的爱人,将他直接拖了进去。
于是,当天,江岐收到了结婚证和结婚戒指。
他翻翻看看,摸摸碰碰,又对着阳光打量,茫然的很,叶望没忍住,将他扯过来,在脸颊落了一个吻。
他呼撸一把爱人的头发,心中得意的想:“哼,把我药倒的仇,我总算可以名正言顺的报回来了。”
江岐不知为何脊背一凉,却没当回事,依旧摸摸碰碰,唇角微微上扬,难得的露出了笑容。
当天晚上,他就笑不起来了。
指挥官虽然没有实操,但这么多年下来,属实是理论上的巨人,对上青涩不得法的江岐,简直不要太容易。
他将人亲的晕晕乎乎,好好教导了爱人什么是“舒服的接吻”,直接把江岐亲的缺氧,然后才慢条斯理的,拆掉了宿敌的衣服。
无数个吻从上而下,温柔的安抚后,便是开拓与攻伐。
江岐不知道说了多少句不行。
而叶望铁了心报复回来,如一位独断专权的暴君,丝毫不采纳旁人的意见,他束着江岐的手举过头顶,在他耳边轻声问:“当时给我下药的时候,不是很厉害的吗?”
呼吸掠过耳垂,耳廓痒得厉害,江岐当然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了。
两人这么一折腾,就一路折腾到了半夜。
江岐狼狈不已,只觉得从记事起,哪怕在帝国的试验台上,他都没有哭的这么历害过。
等云收雨歇,叶指挥官看着凄凄惨惨,眼眶通红的恋人,终于少见的有了几分良心,他心中想着是不是欺负的太过了,万一江岐等下不理他,要怎么去哄,想着想着,便心虚的坐起身,打算去泡杯牛奶,给虚脱的恋人补充体力。
但是还未离开,便被人扣住了手臂。
叶望一愣,旋即,江岐便贴了上来。
他抱住指挥官的脖子,将脸埋进指挥官的胸膛,小小声:“别走。”
叶望便探手将恋人抱的更紧,抚摸着恋人的脊背,安抚道:“好,不走。”
江岐便蹭在他的怀里,贪婪的汲取指挥官身上的热度,等好不容易蹭够了,才更加小小声的呢喃;“喜欢你。”
叶望哑然。
他偏头与江岐交换了绵长的一吻,再次将人亲到缺氧,才笑着补充:“我也喜欢你。”
第372章 if萧绍穿到戚晏刚刚落难时
建宁三十四年,朝中出了起震惊朝野的大案。
河东巡盐御史戚琛,私吞府库三百万两白银,朝野震怒,戚琛全家下狱,等待秋后问斩,女眷充入教坊司,其中,唯有戚琛的独子戚晏有功名在身,皇恩特许,免除死罪,净身入宫。
这一日,寒狱的雪下的比鹅毛还大。
阴寒的囚室内,戚晏抬头望向放块大小的窄窗,瞥见了京城连成星子的灯火,在视线尽头,浩浩皇城巍峨雄壮,盏盏明灯自宫墙上连绵亮起,如诗词歌赋中的不夜只天。
戚晏身后,戚家的男眷女眷挤成一团,哆嗦着身子,汲取彼此身上的微薄暖意。
戚琛一案,带累三族,沦落到这个地步,都是活不了多久的人了,再讲究礼教中的男女大防,也没有什么意义。
戚晏身边,前巡盐御史戚琛靠在幼子身边,与他一同从窄窗望去,望见了通向宫门的路。
三十年前,他就是从这条路上,由田舍郎越为天子门生,如今,同样是从这条路,扒掉官服驱逐出宫,通向株连全家的死途。
“阿晏”戚琛抚摸着幼子的肩膀,这位正值壮年的儒生早已两鬓斑白,短短数日,像是老了十岁,“我知道,你不甘心,但是这回,你要听爹的。”
“入宫之后,不要上书,不要追查,不要做任何,试图平反冤屈的事情。”
“做了宫中内侍,就不可由着性子,再做那清高孤傲的文臣做派,遇见宫中贵人,要学会曲意逢迎。”
戚晏的五指垂在身侧,捏握成拳,又很快松开,兀自看向窗外皇宫:“父亲,您当初不是这样教导我的。”
戚晏还记得,戚琛当时说,为人臣者,当刚正不阿,要直言进谏,做个不与世俗同流合污的清流纯臣。
事到如今,无论是“清流”还是“纯臣”,都与戚家毫无关系。
戚琛沉默,状似坦然的笑了一声:“你还小,你不懂,皇权倾轧,讲究的是利益,冤屈与否,并不重要,阿晏,事到如今,我只求你平平安安度完此生,宫中磋磨人的刑罚手段,不要加诸于你。”
“……”
戚晏垂眸,略略自嘲,低声重复:“不要加诸于我?”
两人同时沉默。
入宫的第一道关卡,便是腐刑,其后贵人们神仙斗法,下仆的性命比草还卑贱,种种手段,又怎么可能不加诸于他?
而后,便是长久的静默。
如今,就算是最简单的平安二字,也不是他能求得的了。
*
寒狱之外,骏马飞驰过长街,四蹄踏在青石地面上,四散溅起粉层似的碎冰。
天冷路滑,道路结冰,京城大街上静悄悄的,人们早早回家歇下,生怕不慎摔断了尾骨。
偏偏这人毫不避讳,一路策马飞奔,驰到寒狱门口,才一拉缰绳:“吁——”
马高高扬首,二蹄腾空,不等站稳,主人已利落翻身下来,暗红大氅划过圆弧,旋即垂顺的落在身边。
寒狱值守身体紧绷,连忙上前:“是谁?”
——这天寒地冻的,保不齐是个闹事劫狱的。
“我。”来人凌空丢过一块腰牌,青黑皂靴踏上白雪,吱嘎作响。
守卫先看腰牌,旋即神色一凛,旋即微抬灯笼,暖黄的烛光照亮了来人的脸。
长眉修目,可眼皮微微向下,半开半合,俯视着看人,带着点玩世不恭的漫不经心,足够尊贵,足够俊美逼人,明明唇角含笑,又从轻抬的下颚泄出点微妙的轻慢。
守卫连忙俯身:“二殿下。”
正是萧绍。
萧绍将手中的马鞭一股脑塞给守卫,也不在乎牢中污浊泥泞,径直跨步向前:“戚家的牢房在哪儿?”
守卫一愣:“戚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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