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恐被迫秀恩爱 第76章

作者:春山木 标签: 甜文 快穿 轻松 治愈 美强惨 穿越重生

洪泰手忙脚乱地接过灵珠,两人都已经没了人影,他才缓过神来,妈呀,没想到剑修也能笑得这么荡漾。

听到脚步声,他迅速将灵珠收起,他在这里驻守一年的薪俸也抵不上半颗灵珠,可得收好了,说不得这就是他的续命钱。

哦,续命也用不上了,因为另一位出手阔绰的秦师兄还给了他两枚延寿丹,不仅他的那份儿有了,他婆娘的也有了。

想起家里那位,洪泰的心思就活络开了。寿命暂且不必担心,就要考虑脸面的问题了,下次拍卖若是遇上驻颜丹,一定要努力拍下。

自此,洪泰伺候两人更加上心。

*

翔云城十分繁华,秦疏和巫行云走在大街上,耳边全是人世的喧嚣,秦疏虽然喜静,耳闻目睹也感受到了人间烟火的温馨。

再看巫行云,眉目间也少了些戾气。

秦疏问他:“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巫行云摇头,去哪里都无所谓,这样的热闹常有,却绝不属于他。

秦疏听到有人说什么“鹤舞祥云”,想必是什么胜景,询问巫行云的意见,巫行云道:“那便去看看好了。”

秦疏便牵着妻子,随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向同一个方向走去。

出了东城门,耳边都清净起来。与城内不是,郊外的植被明显茂密起来,好像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又过三五里,便有一个极大的湖泊,一眼望不到边际。湖泊周围百米范围内全都是人,只是这些人的站位十分特别,彼此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也不知有什么讲究。

走到人群外围,秦疏才发现,他们每个人都背着背篓,拿着铲子。秦疏愈发好奇了,带着巫行云一路来到湖边。

湖水平静,鱼儿欢跃,阳光洒在湖面上,被微风吹出一圈圈的金光,分外迷人,让人的心胸也跟着开阔起来,只是却并未看到什么祥云。

秦疏也并不觉得失望,牵着身边人的手,就这样伫立在湖边也挺美好的,有一种别样的满足。

“快来了!”人群中有人轻声道。

很快,两人就听到一阵振翅之声,循着声音望去,大批仙鹤凌空,从湖对面的树林上空向这个方向飞来。

秦疏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当看到先头部队凌空飞翔后,秦疏努力用面无表情压下大开眼界的震惊,巫行云却是被眼前的“胜景”恶心得不行。

秦疏二话不说,一把将巫行云捞到背上,快速离开这里。

原来不是“鹤舞祥云”,而是“鹤舞翔云”啊。

等到他们远离了仙鹤飞翔的方向,秦疏这才停下,两人面面相觑,忽然笑出声来。

回首望去,那些手持工具的百姓已经开始去采集飞翔了。

于他们而言避之不及的东西,炮制之后却可以变成十分名贵的药材,价比黄金,也难怪他们会趋之若鹜了。

这虽是个乌龙,却让巫行云眼里真正带了笑。秦疏见此,打定主意,在城里的这段时间要带他多走走。

两人一路溜溜达达,像是普通小夫妻一般。只偶尔交谈两句,更多的时候就这样并肩慢悠悠地走着,惬意安然。

这种氛围在进入城门便被打破,一个魁梧的身影挡在了两人面前。

秦疏看他的块头,铁塔一样,和孟石不相上下。关键此人一双眼睛紧紧盯着他的妻子,秦疏眼神顿时冷了下来。

秦疏观他气息,不过普通武者。显然,这人将他们看作了普通人,这才敢上前拦人。

大块头直接无视了秦疏,一双铜铃般的眼睛正黏在巫行云的脸上,脸上浮现了可疑的绯红,原本就黑灿灿的脸顿时更黑了。

“这位小兄弟,我是武威将军的独子杨武通,尚未娶妻,小兄弟是哪家儿郎,杨某想上门提亲。”

秦疏跨过一步,将妻子挡在他的身后,声音冷然:“我二人两情相悦,你另觅他人吧。”

杨武通轻蔑地看了一眼秦疏,“你这样的如何能配得上小兄弟这般人品?”

雷泽国男子以健硕阳刚为美,秦疏虽然身材颀长,却绝不是魁梧的类型。可是杨武通同样忘了一点,巫行云同样是男子。

巫行云原本并未将这人放在心上,不过是个不长眼的凡人罢了,可对方这句话,无异于直接将他视为一个柔弱的可争夺的对象。

巫行云从秦疏的身后走出,气场全开,偏偏对方还一点察觉不出来,反而露出一副痴汉的表情看着他。

巫行云见此,简直气笑了,他和秦疏并肩而立,歪头看着秦疏:“巫师弟,你不是心悦我吗?现在机会来了,向我证明一下。”

秦疏第一反应就是拒绝,不过就是个普通人,他不用出手就能将对方按在地上摩擦,只是看到他眼底的风云,秦疏忽然就有些明白了。

他看着大块头:“那就演武台上见真章,如何?”

杨武通一口应下,还用黏糊糊的目光看向巫行云。

巫行云忙扭头,普通人遇到的有不少,从未见过如此愚钝的,真是白长了一对招子,全被眼屎糊住了。

杨武通哪里是被眼屎糊住了,他是被美色迷了眼。想他阳刚俊美,城中不知有多少人想要嫁给他,只是他一个都看不上。

没想到惊鸿一瞥,竟看到了这位小兄弟,简直惊为天人,这就是天赐的姻缘,他定要打败这个小白脸,赢得美人归。

周围人看热闹不嫌事儿大,一群人簇拥着他们往演武台去。派来盯住天衍宗二人的童子却急忙回转。

武威将军家的傻大个要是被打死,他们家的那帮女眷怕不是要见天的过来找事儿,得赶紧去告诉掌事师兄。

第72章 黑化天骄的剑修老攻17

辛寻得了弟子禀告, 忙往演武台赶去,同时派人去武威将军府,通知他们去抬人。

没错, 就是抬人。

他在得知天衍宗那两位的名字是秦双仁和巫春秋时, 就知道来人应该是秦疏和巫行云了。

辛寻和巫行云都是门派翘楚, 有过几面之缘, 秦疏向来独来独往, 他们二人没有碰过面,却也在留影石中见识过对方的实力,其修炼天赋之恐怖, 万中无一。

杨武通看上的小兄弟不作他想,定是巫行云无疑,要知道他的容貌便是在神颜遍地的修真界也是出了名的好。

杨武通敢觊觎巫行云, 身为道侣, 秦疏岂能轻易放过他?

果然,等到他赶到的时候, 杨武通已经在台下躺着了, 周围人都知道武威将军府不好惹,所以他周围形成了一圈真空地带。

一个高贵出尘的年轻人正站在他的旁边, 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饶有兴味地欣赏他此时的狼狈。

演武台上的那个身着黛青色长袍的男子一跃而下,看都未看杨武通一眼, 一双眼只落在巫行云身上。

杨武通看他俩一个笑得惑人,一个冷得掉渣,只感觉自己也跟着忽冷忽热,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

辛寻直接飞进圈内,正要开口, 秦疏看了他一眼,视线相对,辛寻将话咽了回去,勾了下唇角,算是打过招呼。

看来,这两位还没有出气啊。辛寻看着鼻青脸肿,跟血葫芦一样的杨武通,他只能自求多福了。现在他既然还能喘气,就说明对方没想要他的性命,总归不会打死就是了。

巫行云目光扫过杨武通断裂的眉骨,塌陷的鼻梁,再看那张血迹斑驳的脸,只觉分外顺眼,笑盈盈地问道:“小兄弟我还能入你的眼吗?”

杨武通腕骨胫骨全部都被打断了,躺在地上动都不敢动,喘口气都疼,根本不想回答对方的话。

巫行云见此,从鼻腔里发出了一声疑问。

杨武通一肚子火气,他都被打成这样了,这个人怎么还这般咄咄逼人。他正要回嘴,这才看清楚对方眼底的冷漠和杀意,心头拔凉,直到这时他才回过味儿来,这个样貌姣好的年轻人从一开始就没想要放过他,当下也顾不得疼,忙道:“不能,不能。”

杨武通一张嘴,辛寻这才发现他上下四颗牙齿竟是全没了,说话的时候露出一个黑洞,分外滑稽。

巫行云眼睛眯起,“我竟是入不了你的眼吗?”

杨武通被吓得一哆嗦,又一迭声地说:“能能能,能入,能入。”

巫行云牵起一边嘴角,“没想到你胆子竟然这么大。”

杨武通透过肿胀的眼皮看到他这个神情,迟疑地开口:“那我是能,还是不能呢?”

辛寻简直要被这人蠢透了。

这时,有女子的哭嚎声从远处传来,且不止一人。

他牵住妻子的手,“走吗?”

巫行云又看了一眼地上的大块头,一双桃花眼闪烁着奇异的光:“我不喜欢他看我的眼神,你把他眼睛挖下来我就走。”

秦疏蹙眉,明显不愿。

巫行云唇角的笑意凝固,眸光冷了下来:“巫师弟——”

“叫夫君也没用,走。”秦疏不容分说,拉着人就走,还不忘和辛寻点头致意。

秦疏脚下一点,便带着巫行云离开了。围观众人这才知道,原来那位打人时拳拳到肉的侠客竟然是位修士。杨武通得罪了修士还能留下一条命,运气还真是好呢。

须臾,杨家人赶来,看到软成一摊烂泥一样的独苗苗,杨夫人浑身都直哆嗦,是心疼的,也是气的。

她身边一个管事大声叫嚷:“是谁?是谁伤了我们家少爷?”

又有一年轻一些的女子来到辛寻面前:“仙长,我刚刚看到有人往那个方向飞走了,您为何不帮忙拦下?”

辛寻看她一边质问,一边又暗送秋波,十分无语,压着火气道:“不要忘了,演武台也叫生死台。”

杨夫人此时已经知道儿子的伤势有多重,哭嚎着道:“那又如何?我杨家为雷泽出生入死,现在我儿被人打成这样,我要让他们偿命!”

辛寻只一个眼神就让妇人消了声,“可以啊,你如果真想为令郎报仇,即日便可安排人启程,前往东岳大陆,走上个三五十年,应该就能到他们山门了。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天衍宗自开宗立派以来,在他们手下消失的宗门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你们好生掂量着吧。”

辛寻留下这句话就飞身离开。如果不是宗门和雷泽皇族有约定,他才不会赶过来。都已经踢到铁板了,竟然还只知叫嚣,难道会养成这样一个没眼色的儿子。

传讯的弟子询问:“师兄,就这样不管了吗?天衍宗在咱们的地盘上惹事……”

辛寻抬手,止住了他接下来的话:“此事休要再提,我根本看不透秦疏的修为。”

师弟心头一凛,没想到秦疏的修为竟比师兄还高。

辛寻又道:“有时候还真的不能和这些凡人距离太近,近了就容易失了敬畏之心。”

师弟深以为然。

辛寻已经决定要给宗门传讯,不过是一个小小妇人都敢与他叫嚣,真是惯的。

不过有一点很奇怪,巫行云怎么叫秦疏巫师弟呢?这难道是新近流行的夫夫情趣?没听说啊!

*

秦疏带着巫行云来到了一处林子,两人刚落地,巫行云就一把将人推开。

秦疏知道他在生气,想要劝慰几句又有些无从开口。

巫行云被天道当作炮灰,心里委屈难受,却又无从发泄。杨武通不过是个引子而已,结果不过是让秦疏废了他的一双眼睛都不肯,抑郁不平之气愈深,当即冷笑:“你不是说要对我好吗?原来也不过如此!”

秦疏叹气:“他是个普通人,我已经最大限度地教训他了。”

秦疏的语气如话家常,巫行云听在耳里,愈发气闷:“他得罪了我,我就要他生不如死。”

秦疏转到他身前,语气郑重:“他现在的伤,也要躺个一年半载才能起身。”

巫行云瞥开目光,眉眼冷淡,抿紧了唇角,“秦疏,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无取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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