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仗马
“啊对了,慰问礼的银子能给我报销吗?”
宫德福赶紧从怀里给他掏了一包银子:“陛下给的。”
宋俭接过来:“(。¥ v ¥ 。)”
宫德福笑眯眯的拍拍他:“大人啊,这次可是陛下亲口允您出宫的,您放心的去,程大人那边花不了这么多银子,您该吃吃该喝喝。”
没等宋俭再问,宫德福就又小声说:“陛下允的。”
宋俭忍不住想。
萧硬槐到底受了什么刺激啊?
得不出答案,宋俭也没有再想,他拿着钱高高兴兴的出了宫。
一路上宋俭脑子里都在琢磨工部尚书程玉瑾,因为这名字有点耳熟,但宋俭一时之间想不起来在哪听过。
他心里嘀嘀咕咕,去街上买了两包米,拎着朝程府走。
结果巧的是,他人刚到就和另一波宫里来的人马撞上了。
为首的太监宋俭有点眼熟,见过,也是宫里的老人。
那太监朝他笑道:“宋大人。”
宋俭看了看他们身后抬着的东西,问道:“你们也来慰问程大人啊。”
太监说:“是,遵陛下旨意。”
宋俭好像明白了。
合着从一开始就派了两拨人来。
那他买的两包米算什么,宋俭低头看了看,哦,算领导龙眼识珠,知道他抠搜。
不过宋俭也很容易想明白,这包银子其实一开始就是赏给他让他出来玩的。
这萧硬槐,不仅硬,人还怪好的嘞。
宫里来人阵仗一向很大,这太监挂的是天子名头,程府门口乌压压跪了一大帮人。
宋俭混在其中看了会,突然看到了一个眼熟的人。
嚯。
这不半挂公子吗
他总算想起来在哪听过程玉瑾这个名字了,半挂公子当时在大街上欺负人,嘴里嚷嚷的可不就是工部尚书程玉瑾吗?
宋俭挠了挠头,等大太监说完那些客气话,被程府的人毕恭毕敬送走后,他才清清嗓子咳了声。
程府的人齐齐看向他。
宋俭两包米拎到脸旁晃了晃,笑道:“程大人,我来看看您。”
程玉瑾当然认得他,赶紧拱了拱手:“宋大人,您客气,老夫怎么担得起大人如此挂怀。”
宋俭:“担得起担得起。”
他把手里的米递过去:“陛下很担心你啊程大人,要快快养好身体继续为陛下效力才是。”
说着,宋俭看向了旁边脸色十分难看的半挂公子,状似无意的感叹了句:“令郎养得可真好啊。”
程玉瑾陪着笑:“哎呦,宋大人哪里的话。”
他在门口和程玉瑾寒暄了一堆废话,又“关心”了几句半挂公子,然后才挥挥手溜溜达达的走了。
宋俭走后,程玉瑾的目光变得沉重起来。
他看了眼自己不争气的儿子:“你和宋渐接触过?”
半挂:“爹,我、我我没想和他……”
程玉瑾:“陛下不会无缘无故让天察司的人来府上,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半挂听不太懂:“来了又如何,他什么也没说呀。”
程玉瑾冷笑一声:“天察司那帮人可不是什么善茬,秦孝源当年倒台时被清算几十条大罪,你当真以为那都是秦孝源做的。”
他看向宋俭离开的方向,嗓音压得很低:“天察司从设立开始,做的就是抄家灭族的活。”
话音刚落下,天边轰隆一声炸响一道惊雷。
另一边宋俭慢慢悠悠走在京城的大街上,看到什么新鲜的小玩意儿就买下来。
自己买一份,也给萧永宁买一份,买完想了想,又给领导买了份。
嗐,贿赂领导嘛,他现在做得可是炉火纯青。
宋俭手里拿着串糖葫芦,边走边吃着。
就在这时,天上突然飘起了雨,刚开始还小,走了两步雨点就开始像石头一样往下砸。
宋俭左右看看,赶紧捂着自己的糖葫芦往旁边小巷里的破棚子下躲。
他咕哝:“怎么突然就下雨了。”
正打算抹把脸上的水,余光忽然一顿,看到角落的柴堆旁靠着一个人。
宋俭皱了皱眉,朝那边走去。
“别杀我……”
那人浑身又脏又臭,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状态。
宋俭看了会,发现居然是那天被半挂当街欺负的小脏人。
他弯腰轻轻戳了戳地上的人:“兄弟,你怎么样了?还好吗?”
那人猛地睁开眼睛,慌张的朝后躲:“别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宋俭吓了一跳:“不是兄弟,我没杀你啊,我没杀你。”
那人眼神涣散,虚弱无比。
宋俭眨了眨眼,把自己手里的糖葫芦递过去了:“你吃吧,你看起来好多天没吃饭了。”
那人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把糖葫芦攥进手心里,狼吞虎咽的吃进嘴里,连核都没吐。
宋俭看他身上的装束不像京城人,想了会还是问道:“兄弟,你叫什么名字,你是哪里人啊,来京城有什么事情吗?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告诉我,我帮你。”
怕眼前人不信他,他还从荷包里掏出好几块银子给他。
“你拿去吃点东西吧,再找个店住下,今天下这么大的雨你在外面……”
他话还没说完,地上的人就慌慌张张的爬了起来,宋俭都没来得及伸手,他就已经连滚带爬的跑了。
而在他刚才坐过的地上,掉着一块磨损的令牌。
宋俭拿起来看了看。
上面写的字是:长宁,府丞令。
京城连下了两日大雨,雾蒙蒙的阴沉。
金銮殿上。
“陛下!长宁急报!宁河两岸堤坝决堤了!”
萧应怀手里拿着呈上来的汛报,嗓音冷出了冰碴:“混账!朝廷每年拨到长宁的治河款都用到了哪里?”
帝王大怒,满朝文武低着头,无人敢出声。
就在这时。
“陛下!微臣启奏!”有大臣站了出来,弓着身大声说道:“微臣要参工部侍郎林和畅瞒报长宁汛情!”
因为这几天京城下雨降温,林和畅刚染了风寒,他吸着鼻涕抬头看过去:“啊?我?”
萧应怀眉头拧得死紧。
那大臣还在说:“堤坝被洪水冲塌绝非一日之事,按理说早该显露出端倪,可就在不久前林和畅还与陛下说宁河下游已经加固,还说地方官员疏散了两岸百姓,如今看来他竟是满口谎话!定是蓄意欺瞒陛下!请陛下明察!”
工部都水司郎中听完这些话吓得赶紧先跪下了,他慌忙说:“陛、陛下,这事的确一直都是林大人在负责,从、从从从长宁传回来的汛报也一直都是先由林大人过目。”
林和畅擤鼻涕擤的鼻尖都红了,他偷偷揉着鼻子,半天才反应过来不对劲。
不是,这是参他啊?
萧应怀手里的汛报嘭的一声扔到了林和畅面前。
林和畅惊得一哆嗦,扑通一声跪下了。
“陛下,这汛报的确是先到微臣手里的,但微臣绝对没有瞒报汛情啊!”
身后有人说:“谁知你是不是与地方官员沆瀣一气蓄意欺瞒。”
“就是。”
“每年拨下去那么多治河款,林和畅,你真是好大的胃口啊!”
林和畅出了一身冷汗,他伏在地上,听到上方传来男人的声音。
“庞清,你去查。”
庞清是都察院左都御史,他躬身道:“是,陛下。”
长宁河岸突然决堤,洪水来势汹汹,都水司的官员大半都被派去了长宁,都察院连出几位钦差官员去查案,一时之间,整个京城人人自危。
宋俭也很快意识到了不对劲,因为天察司这几天不管白天夜晚都没人。
他在食堂问厨子:“严力力,你上次见龙啸和松风是什么时候?”
严力力说:“大人,没记错的应该是三天前。”
宋俭摸着下巴,想了好一会。
“严力力,本大人觉得要变天了。”
严力力想了想:“是王家要破产了吗?”
宋俭:“?”
“你少看点霸道王爷爱上我。”
严力力:“哦,那您能把香公子记借给我看看吗?”
宋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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