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玫瑰高墙
“搞什么,谁把锁眼堵上了?”
“肯定又是那几个不学无术的混混,他们老是来这里偷器材,偏偏学校不给安监控,每次都抓不到人。”
“那怎么办?”
“去找老师吧,我看堵得也不厉害,估计找镊子清理一下就行。”
说话声随着脚步声一起渐行渐远。
大气都不敢喘的林想起一直抓着陆琮的衣服,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却听见陆琮轻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你不许笑!”林想起气得一巴掌呼他肩头,“都怪你,都是你的信息素……我、我以前从来没有……”
“都怪我。”陆琮从善如流接下了这宗重罪,完全不喊冤,反而认错极快,“对不起,我来负责,好吗?”
林想起咬着嘴巴,不想说话。他现在连动一下都难受。
陆琮要负责,那就负责吧。
于是林想起把一切全权交由陆琮来解决。
任他用校服外套把自己裹着抱起来,趁没人的时候,离开器材室。
他们没有回教室,直接回了家。
走出校门时保安问及原由,陆琮故意释放了一些信息素,威慑的同时还不忘找了个合理的借口:“我的信息素泄漏导致这位同学晕倒,现在我需要马上送他去医院。”
也许保安是想再问几句的,但在陆琮信息素的压迫之下,连开口都很难。只好眼睁睁看着两个人上了出租车离开。
陆琮的善后工作做得天衣无缝。
他不仅完美地帮林想起躲过了被学校发现的风险,将他成功带回家。而且还特地辗转回了一趟学校,给林想起请假的同时,不忘主动向老师承认,器材室的锁眼是他堵的。
理由还是用的那一句:我的信息素不慎外溢,怕有同学靠近会受伤。
换锁的钱对陆琮来说本就不算什么,加上他态度端正,而且确实情况特殊,学校没有追究责任。
但陆琮在老师多次说了不用之后,仍然坚持要自己打扫器材室,把早就积灰已久凌乱不堪的器材室打扫得跟新装修的一样。搞得学校最后都有点不好意思收他换锁的钱了。
陆琮把该做的做完了,便回了家。
他一五一十地汇报完这一切,告诉林想起:“不会有人知道。”
林想起把自己埋进被窝里,隔了好一会儿,才闷闷地说:“……谢谢。”
“我说了,这是我的错,我负责处理。”陆琮坐在床边,隔着被子轻拍他的背,“换下来的裤子在哪里?我去洗。”
林想起不说话,被子鼓起的小包忽然往床脚挪了挪。离陆琮远了一点。
似乎是在抗拒回答陆琮的这句话。
陆琮想了想,说:“扔了?”
林想起还是不说话。
“琰琰,这是正常现象,每个人都会有控制不住的时候,你只是因为受到我信息素的影响,所以才这样,你没有任何问题。”陆琮的声音平缓而沉稳,带着很强的安定作用。
林想起终于舍得从被角露出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谨慎地看着陆琮:“那你可以忘掉吗?”
陆琮俯身看向他,但一靠近,林想起就缩回去。
片刻,陆琮站直身子,轻声说:“可以。”
“忘掉的意思就是,全部都不记得,以后也不可以提。”林想起说,“不许拿这件事情笑话我,也不用想办法安慰我。什么都不要,让它彻底过去……行吗?”
他都已经如此可怜,陆琮又怎么会不同意。
虽然要忘记今天发生的一切,确实很可惜,但陆琮最终还是答应了他:“好。”
/
林想起大意了。
他以为凭陆琮那样正直高尚善良真诚的优良品德,答应的事就一定会做到……
不对,陆琮事实上也确实做到了。
从那天以后,陆琮就再也没有提过与“器材室”“弄脏的裤子”相关的任何话题。仿佛真的已经忘记那天中午的事。
可是……他却想法设法地让林想起自己不断回忆闪现!
一开始,林想起以为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冤枉了陆琮。但次数太多,他就不得不重新审视起来。
在之后的这一周,陆琮总是想法设法地和林想起用体。液交换的方式进行信息素融合。
简而言之,就是一有机会就亲林想起。
他总有很多理由,条条义正词严。
诸如:
“家里没有抑制剂了,暂时不能标记,今天可以先用另外的方式替代一下吗?”
“唐医生说,你主动感知和吸收信息素,有助于刺激腺体活跃度,催化它的信息素分泌。”
“明天要月考,我怕标记得太晚,不如还是——”
……
起初这些理由,对林想起而言还算是正当,他虽然也犹豫不决试图推拒,但又总是被陆琮那双看起来正直诚恳的眼睛所动摇。
可是慢慢的,陆琮给出的理由就离谱起来了。
比如此时此刻,林想起在嚼碎硬糖的时候,不小心咬到了舌头,疼得他当即红了眼眶。
陆琮悄然走近,手指嵌着他的两颊,稍一用力,捏开他的唇齿。另一只手就这样不由分说探了进去。
那条柔软湿滑的舌被他的手触碰,想退也退不了,舌尖冒出的一点血珠染在了陆琮的指腹。
林想起含着手指支支吾吾含混不清地问:“唔唔呜呜?”你干什么?
陆琮先是盯着他的唇看了许久,然后一本正经地说:“信息素可以止痛,促进伤口愈合。”
林想起一愣,当即就一口咬了下去,还狠狠碾了一下陆琮的指节。
为了治病亲一下可以理解,为了锻炼和刺激腺体发育亲一下,还是可以理解。
但哪有人舌头流血了也要亲的?
陆琮被咬,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依旧是面色淡淡,很是从容地用指腹摩挲林想起的齿尖。
林想起瞪他一眼,又狠狠咬了咬,才舒坦,松开他的手,说:“这点小伤还用不着信息素,我又不痛。”
陆琮收回手,看了一眼被唾液浸湿的指尖,轻声说:“我痛。”
林想起:“?”
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他就是轻轻咬了一下——好吧,确实比较用力。
但是都没破皮啊,就留了个小印,陆琮在痛什么!
如果这个时候他还不明白陆琮是故意的,那他也太笨了。
林想起气笑了,光着脚猜陆琮一脚,说:“那你就痛着吧。”
他踩完,就像一只偷袭得逞的敏捷小猫,咻的一下要窜走。
却在跑出去没两步的时候,被陆琮一把捞了回来。
林想起双脚悬空,没有着力点,只能任由陆琮控制着,他拍打陆琮的手臂:“干什么干什么,是不是想打架?放我下来,你让我一只手,我们公平决斗!”
陆琮似是而非地笑了笑,果真将他放下。但不是放在地上。
而是抱起来,让他坐在餐桌边沿。
“琰琰,晚上有宵夜,舌头破了吃不了。”陆琮双手压在他身侧,低声说,“亲一口,很快就好了,嗯?”
“我……”林想起想说自己也没那么馋一口宵夜,但话到嘴边,感觉不是这么个事儿。
陆琮越靠越近,林想起混乱不堪的心情让他分辨不清自己究竟是否想要拒绝。
于是他不由地开始回忆在器材室里的那一吻。
林想起越发后悔,他就不应该接受以这种方式吸收信息素的。
因为他会分不清,会乱掉。
陆琮的唇几乎快要贴在他的鼻尖,说话声温柔得让人紧张不起来:“琰琰,如果你不想……”
听到这句话,林想起在心里一咯噔,好熟悉!
这是在什么偶像剧还是小说里看见过的台词吧?
——如果你不想,就推开我。
是了。
陆琮肯定是要这么说。
林想起当即果决地举起手,做好了推开陆琮的准备。
这不是想不想的问题。
如果陆琮不问那也就罢了,稀里糊涂半推半就地做了也全都能赖在信息素上面。
但他这样说了,说明他是理智的。
那就不能只有林想起一个人稀里糊涂。
可是林想起没有机会推开。
他举起的手被陆琮轻而易举地掌握,而陆琮的后半句话也随着这个吻的落下,钻入了耳朵里:“如果你不想,就闭上眼睛。”
林想起:“……?”
不是,这对吗?!
不等他反应过来这句话的逻辑,陆琮的身体已经倾轧而下。
舌如利刃破开林想起本就不够坚实的防护,溃败他的脆弱伪装,直抵中心,凶狠勾缠,杀他一个落花流水,唇齿大开,喑哑暧昧的哀泣中隐含林想起藏都藏不住的柔软依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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