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六渡
小徒弟:“嘤……”
简町原侠肝义胆骂过之后终于偷得一时半会空闲时光,他趴在榻上,腰部下塌,圆鼓鼓的两丘耸起,弧度精美。
简町原纳闷,用脑内音和系统说话:“他们怎么都来说秘境的保送资格啊,掌门师兄可从来没和我说过。”
“大家公平竞争不好吗?怎么还可以塞人的呢?”
系统:【@_@】
在片刻的思考之后,系统小光球叉着腰踱来踱去,他发现了盲点:【宿主,你就不能想想你也是要去秘境的人吗?毕竟你修为大伤,大比也比不过人家,掌门就给你保送了啊!】
【⊙▽⊙】
简町原的沉默震耳欲聋:“……”
老祖宗说的对,少说少错,说多错多,他刚刚还在义正辞严地教导徒弟,还口口声声自己最讨厌最看不起的就是保送的人。
谁料屠龙勇士终成恶龙,自己最后还是成为了自己最讨厌的资本主义。
简町原不是一个会骂自己的人,他悖悖地把自己窝了起来,鼓鼓囊囊的辟谷换了一个方向,头埋进被褥里面,看样子就像是一只可怜可叹的小鸵鸟。
【那……那,我去谢谢师兄?】
……
门外,二徒弟和小徒弟骂骂咧咧,都觉得是对方耽误自己不上学获得清华秘境保送资格。
小徒弟:“我们打一架啊!”
二徒弟:“谁怕谁?”
他的争吵太大声,一门之隔,简町原听得一清二楚。
“……”
他们约架了?
完蛋!
第59章 萧猫猫
魔界不夜城。
万里城墙下人身幢幢, 看似摩肩接踵,实则有序飘荡,细致一看, 那些“人”皆是无影的鬼面。
不夜城, 魂惶惶,不知安处不知归。
他们在城中,是彷徨的棺中人。
卷毛挤开面前那些没有灵智的“鬼面”, 终于在“归屿阁”找到了尊上。
“尊上!”卷毛立刻一个飞扑, 紧张兮兮地看着萧无役有什么大碍。
“鬼面”无灵, 只会跟随血腥味道游走。
面前拥挤的“无影之人”, 分明就是在切切实实告诉卷毛:这里刚刚见血了。
不夜城到底还是魔族管辖,所谓仙门正派人士为了证道常常过来寻衅滋事,尊上不通人性,常常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屠之。
血气不散, 经年团聚的“鬼面”为不夜城营造了入境则死的传说。
卷毛抬头, 瞳孔先是震惊地缩小, 最后难以置信地颤抖起来。
他看见, 这回尊上的面前没有横七竖八的尸体, 滴滴答答的血液顺着萧无役的宽袖流淌,尊上的脚下是绵延不绝的血摊。
萧无役听见动静,张开空洞的眼睛,手腕上面还有血迹。
卷毛普通一下腿就软啦:“尊上, 你在干什么?”
萧无役呆呆傻傻的看着手心握不住的血, 落寞地回答:“阿简叫我想想我到底是不是真的心悦。”
他又低着头钻研什么一样:“所以我给自己下了情蛊,如果我很痛苦的话,那我一定一定是心悦吧?”
卷毛打了一个寒噤, 嘴唇被吓得惨白:“只是一个蛊吗?”
“不是。”萧无役默默垂眸:“我不知道怎么样才算是痛,所以我多试了几次。”
卷毛:“……”
萧无役还在自说自话:“可我现在还是不知道,你说,怎么样才算是疼?”
萧无役愚昧,卷毛机灵啊,他龇牙咧嘴:“你这还不算疼那什么算疼,你这看着都疼!”
“所以我是心悦?”萧无役还算懵懂的样子:“可是阿简笃定地和我说,我只是欣赏,不是心悦,阿简那么聪明,他怎么会骗我呢。”
“我也没有觉得特别疼,我在蛊洞里面的时候还要疼千倍万倍,这就是疼了吗,不痛不痒的。”
卷毛的内心在沸腾,嘴角在抽搐:“……”
两个点:
第一,他只能看出简町原癫痫,不能看出简町原聪明。
第二,萧无役眼里的疼和正常人眼里的疼能是一种东西吗?
萧无役说着,指尖上又出现了一只慢悠悠的蛊虫一点一点钻入他薄薄的皮肉里面。
他的嘴唇已经发白,手指毫无生气地垂下,冷汗像小溪一样在惨白的皮肤上流淌,可是面不改色。
撇了撇嘴:“真的,不算疼唉。”
卷毛:“……”
苍天无眼,死不瞑目啊。
他立马冲上去把围着尊上的鬼面通通踹开了,从怀里掏出一瓶金疮药就往萧无役的伤口上倒,深深的吸了一下腹,接着发出一种“魔界要完”的叹息声。
“谁家靠给自己下蛊来明确自己的感情啊?”
萧无役慢慢地把自己蜷缩起来,期期艾艾,成了一个落寞的小球,低声:“因为我什么都不懂。”
卷毛已经把药粉倒完了,着急忙慌去找可以包扎的东西,手上忙碌,嘴上也没有闲着,劝导道:“你不懂,我懂,你这就是心悦!”
废话,拿自己喂了那么多次蛊虫还不信,不是心悦是什么?
难道是喜欢折磨自己吗?
萧无役却把头一歪,声音闷闷的,瓮声瓮气:“你说的,我不信。”
卷毛:“……”
你的痛觉你就能信?
萧无役继续瓮声瓮气:“你没有阿简聪明,我怎么可能信你不信阿简。阿简说的应该是对的,我这不是心悦,是欣赏。”
卷毛:“……”
若说自己刚刚还有糊弄的成分,现在的自己就是百分百确定:尊上就是心悦,还非常上头,情人眼里出西施!
这时候就算简町原当着他面拉屎,萧无役也能说那屎是香的。
萧无役口头上“阿简说的对”,手上催动蛊虫的速度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停歇。
好像是心灰意冷还在濒死挣扎的模样。
卷毛服了!
一把把萧无役的手薅了起来:“尊上,你用这方法是搞不懂的。”
萧无役呆呆愣愣瞪了瞪眼睛:“那要怎么样才能懂?”
卷毛被关在青云门这一遭,好像经受了简町原的洗礼,似乎学会了什么神神叨叨的东西,此刻,他模仿简町原的表情,就是为了让尊上觉得他睿智!
他终于说出了那句话:“书中自有黄金屋!”
萧无役感受到了一种铺面而来的熟悉感:“你……”
接着,卷毛用灵力在手心里面变出了几本话本:“给,下界的知名话本,讲述了缠绵悱恻的爱情,也是属下的枕边书!”
卷毛觉得自己的大智慧发挥了伟大的作用:“尊上好好研读,一定就能知道什么是真的心悦了。”
反正怎么样都比自己给自己喂蛊,弄得鲜血淋漓要好的多。
萧无役随手拿起了一本书,一摊开,就是两个赤/裸人影相互纠缠的插图。
画里面,一个人身上穿着鸳鸯戏水的肚/兜,小/腹里面凭空凸了一块,表情似痛苦似欢愉,门/户大开,修长两/腿大张,捂着嘴,似乎嘴里正在发出什么字句。
另一个人在那人身后,抱着那人的两/腿,想把它们分得更开,他似乎要把自己挤到那人的身体里面。
两人相连,密不可分。
……
萧无役指着插画:“画中男女子在干什么?”
卷毛瞟了一眼,顿时血脉偾张,红着耳朵七手八脚捂着那本书上的插画,嘿嘿尬笑,干巴巴地解释了起来:“他们在做……爱人之间会做的事情。”
“做这种事情有什么用?”萧无役就像是好奇又懵懂的幼子。
卷毛内心风雨欲来,只能结结巴巴地寻找一个合适的解释:“有用,当然有用,就是……双方都会很开心,很舒服……然后,然后……”
他到底是熬红了脸,闭着眼睛一了百了快刀斩乱麻道:“还有,可以生小孩。”
这回萧无役的耳朵也熟了起来,眼睛却是亮亮的:“我以为亲嘴巴就会怀孩子欸。”
卷毛又语塞了:“……”
尊上……他,真的很纯。
卷毛已经笃定了,一定是简町原勾引的他们尊上。
萧无役回想道:“我以为亲嘴会怀,我还和阿简亲了呢,我真的以为他可以怀的。”
卷毛炸裂,啪叽一下捂住了自己不忍直视的眼睛:“首先,他是男的你也是男的,你们都不能怀,其次接吻不会怀。”
萧无役落寞了:“啊?”
卷毛循循善诱:“尊上,下属敢打包票,你这就是喜欢。”
“我不信。”
“嘶……”他头疼,到底应该如何和尊上解释呢,聪明如他想到了折中的好办法:“那尊上呢?尊上你有没有想过,要是你发现自己对简峰主就是心悦,你又该怎么做。”
萧无役蒙昧地竖起了瞳孔:“他要成为我的配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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