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全世界遗忘后我成了救世主 第26章

作者:山横小青野 标签: 强强 年下 情有独钟 仙侠修真 穿越重生

他不设防,睡得中衣都散了开来,单薄的肩胛骨露出来,横在深色被褥下,盈盈润润的一片白。

像易碎的白瓷。

顾渊峙瞧了他片刻,哑着嗓子,低声喊他:“师兄。”呢喃消散在床帐里,谢仞遥纤浓低垂的眼睫一动不动。只有小臂横在两人之间,瞧不出一点瑕疵,指尖离顾渊峙的鼻尖不过一寸的距离。顾渊峙带着热意的呼吸打在他微凉赤/裸的小臂上。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人,活/色生香。顾渊峙看了会儿,突然笑了,他道:“你杀了我都行。”

顾渊峙往他那边去了去。

两床被褥终于挨在一起,顾渊峙把自己的脸,轻轻压在了那白腻的小臂上。

他的手放进了自己的被褥里。

鼻尖全是谢仞遥身上的香味,浅淡的,凑近了才能闻到。好像他睡久了,床铺间都能染上香似的。

顾渊峙喉头轻动。

所有的一切都隐秘地进行着,直到不知多久过去,顾渊峙听到了一阵声音。谢仞遥懵懵懂懂的,说出的音又轻又软:“怎么了?”他另一只手放在了顾渊峙脸上:“顾渊峙,你怎么这么烫?”

第25章

顾渊峙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轻哼。

他可耻的,在谢仞遥的声音里腰眼一麻。

那酥麻直冲头皮,顾渊峙近乎慌忙地抬起头:“没事。”“真没事吗?”谢仞遥感觉掌心往下挪,到顾渊峙侧颈,摸到了他颈边一层薄汗,“你伤口是不是又裂了,发炎了。”“没有。”良久后,黑暗里传来了一道喟叹声,顾渊峙颈侧的青筋在他掌心里迸出来。

“太热了,”他动作没有停,近乎粗鲁,然而语气温柔,令人心安。他说道,“师兄,只是太热了。”

不要担心。

谢仞遥听了他这话才略微安下心来,知道顾渊峙没事,睡意又席卷了过来。

“你热的话少盖点被子,不舒服了记得叫我。”他这么迷迷糊糊嘱咐了一句后,也没管一只手臂还被顾渊峙枕着,就这么又睡了过去。良久后,黑暗里才传来一声极轻的应答。

顾渊峙从他手臂上抬起头来。皓白手臂黑暗里也能瞧出红了一大片,可怜极了。

顾渊峙俯下身去,将唇轻轻印在了这抹红上,像是引颈就戮。对不起。

师兄,是太舒服了。

谢仞遥第二日醒来的时候,还没忘看一眼顾渊峙背上的伤,见伤口真的没有裂开,这才算彻底安下心。

给顾渊峙抹的药是王闻清亲自给的,听说是他们落琼宗药修研制的药,外头千金难买。

王闻清说得神神秘秘,也没告诉他们药膏是什么药做成的,但抹上去却很见效。不过三四日,顾渊峙背上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脱落。

不严重的,像是谢仞遥身上的擦伤,只抹了两日,便已大好。

等顾渊峙也好得差不多了后,王闻清终于放两人出了客栈。

客栈临街而建,一出门就是条宽阔热闹的长街。他们在的这个城唤作定水城,因紧邻通天海,有着怀山大陆最大的平顺港口,平日里便是五大陆修者凡人来来往往,比很多内陆城镇都要热闹。槐寺镇是依靠着万州秘境而生的山野小镇,定水城才是能窥见五大陆真正风景的一角。谢仞遥出了客栈,就被蜂拥而至的热闹冲花了眼,看过去全是摩肩接踵的人头。只走了几步,接下来往哪去谢仞遥都不知道。

幸好他身边还有顾渊峙。

顾渊峙也是第一次来定水城,和谢仞遥的晕头转向不同,他挤进去了人群,像是鱼入水,一下子便找到了方向。

他带着不知道往哪去的谢仞遥,从人挤人的长街里拐了出去,不过片刻,拥沸的长街就被两人甩在了身后。顾渊峙带着谢仞遥走了三四条巷子,就找到了另一条东西齐全,但人却不那么多的街。“你来过这里?”他熟悉的谢仞遥不由得问他。

“没有,”顾渊峙见他震惊,对他笑了笑,让他瞧前面,“师兄看那里。”

谢仞遥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是刚支起来的一个摊子。摆摊的是个小伙子,瞧着不过十几岁的模样。“他和我们一样,从刚刚那条街上而来,”顾渊峙温声给谢仞遥解释,“那条街上也有个一样的摊,摊主应当是他娘。他娘瞧着动作娴熟,我听见他娘训斥他等会儿摆摊时机灵点,之后他就推着小摊来这边了。他还生疏,摆摊的地方应当是个也热闹,但人不多的地方。”顾渊峙带着谢仞遥朝他的前走过去:“我就在他身上下了个诀,带着师兄一路跟到了这边。”两人到了摊子前,顾渊峙给了他银子。年轻人没想着今天开张得这么顺利,眉开眼笑地给两人炸了一份吃食。他不太会说话,递给顾渊峙时笨笨地说了一句:“小心烫哎,没有刺,不用怕。”

“不过是些小聪明,”两人从摊子前走开,顾渊峙将手里油纸递给谢仞遥,“师兄下次也就知道了。我见他们家油好,鱼也新鲜,炸出来的应当好吃,师兄尝尝味道。”谢仞遥低头看过去,油纸里包着的,是几条炸好的小鱼。是从通天海里捞出来的小鱼,没有刺,谢仞遥咬了一口,唇齿生香。

一口小鱼下肚,谢仞遥从踏进这个世界开始到现在的茫然无措一下子消失了许多。

滋味齐全的食物下,他才觉得这个世界的热闹与喧嚣真实了几分,它们与自己相联系,昨日已远去,这并非在梦中。谢仞遥咬着小鱼,抬眸仔仔细细掠过长街灰褐色的瓦片和白墙,最后回到了顾渊峙身上。顾渊峙正带着他往下一个地方走去。谢仞遥发现他是个会生活的人。

在谢仞遥还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顾渊峙已经知道了定水城里哪个地方好玩,哪家店里的东西不宰客又好吃。他在市井里摸爬滚打地长大,和宗门世家里不染尘埃的修士不同,顾渊峙能近乎精确地感知到最平常万物中的趣味性。

这是一种强大、野蛮又自由的生命力,接近烈日。

他不私藏地将所有的一切都与谢仞遥分享。谢仞遥在这个下午,被他带着一点点触碰到了这个城市,以及这个世界最生动的快乐,最终再融入这个世界,真真正正地属于这个世界。两人在黄昏的时候上了定水城最高的塔。

谢仞遥坐在塔顶,面前就是无边无际的通天海。

通天海深处是浓稠漆黑的天,外围却无害的和平常海面一样,浩大磅礴的日头正沉进去,金黄的光铺满天际和粼粼海面。浮光跃金,静影沉璧。

谢仞遥刚吃饱饭,被海风一吹,有些发困,便半垂着眼睫。顾渊峙站在他身后,正给他束发戴冠。

谢仞遥并不会这些,他平常就拿个发带给自己一绑。顾渊峙一直想给他买个束发的冠,今日终于如愿。

谢仞遥的头发比常人都丰盈得多,顾渊峙手指滑过他耳畔,似乎是有些痒,惹得谢仞遥一躲,好不容易归置好的碎发就又从他指尖东逃西窜完了。

顾渊峙就耐心地重新来过。

“师兄学会了吗?”等给他束好发,顾渊峙到他身边。

谢仞遥刚刚忙着发饭晕去了,此时诚实道:“有点难。”顾渊峙就笑了,他道:“无妨,有我在。”

他们脚下悬空,顾渊峙说完这话后,谢仞遥没有回答他,他认认真真地注视着最后一点落日自海面隐没。两人之间良久的无声。

谢仞遥在天际最后一点白光褪去,所有一切拢着模模糊糊的蓝色之际,突然开口了。他指向远处的港口,对顾渊峙道:“你看,钟鼎宗的飞鱼船。”这条飞鱼船比长宁宗的大了许多,横在港口上,衬得旁边的船只极为渺小,便愈发显得它的庞大。

顾渊峙顺着他的话道:“钟鼎宗收徒大典要半年,所收弟子分为外门弟子和内门弟子。内门弟子中又分三六九等,普通的和有潜质被各个长老相中的。所带回去的人不会少,又为了对新弟子显示顶尖宗门的气派,这艘飞鱼船恐怕在钟鼎宗内也是压箱底的存在之一,轻易动不得,自然也就瞧着威风。”“真好,”谢仞遥静静听他说完,半晌后笑道,“落日看完了,我们回去吧。”

他们回到客栈的时候,天已经大黑。

两人又给卫松云和游朝岫买了很多小玩意,进了客栈后,谢仞遥对顾渊峙道:“你上去把小玩意给卫松云和小游送过去,我去给小二讨点洗漱的热水来,也马上上去。”等顾渊峙上了楼后,谢仞遥却没进大堂。

他看向院子里的一角。

那里站着的人见谢仞遥发现了他,就从阴影里走了出来。这是一个年轻男人,面上似天生含笑,一身白衣如雪,鹤冠锦袖,衣摆处密密绣着松柏,腰间插一长剑。实打实的仙门弟子打扮。

他朝谢仞遥行了一礼,笑道:“道友好,在下贺泉,青霭大陆钟鼎宗弟子。”贺泉礼数周全,谢仞遥便也笑道:“在下谢仞遥,悬钟大陆落琼宗弟子。”

贺泉笑容就更大了些,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玉坠,递给谢仞遥看,开门见山地问道:“谢道友可是这个样式玉坠的主人?”

他手里的玉坠样式和卫松云给他们带过来的一模一样,颜色却是玉白色的。

谢仞遥确实有。

顾渊峙见他喜欢,就将自己的给了他。他的玉坠便是这样颜色。

“谢道友莫误会,这灵器本就是故意做的一式两份,互相感应,”贺泉解释道,“它除了能挡金丹期的一击,还能测灵根。我钟鼎宗留下的这份便只为了测灵根,并不做他用。”

谢仞遥没有接这话,只是问道:“你们找它干什么?”贺泉客客气气地道:“我们大师兄想请这个玉坠的主人过去一叙,他明日便从定禅寺拜访回来了,道友可有空赏脸?”*

谢仞遥在客栈屋檐上找到了王闻清。

便宜师尊躲在屋檐上喝酒,还支了个小桌子,喝得坐都坐不直。

谢仞遥坐在他身旁,戳了戳他,王闻清抱着酒坛子回头,半晌才看清楚人:“啊,小遥来了。”谢仞遥将酒坛子从他怀里抽出来,拿出来手帕,仔仔细细地给他将脸上衣襟上喝出去的酒擦干净。脸上的黏稠被谢仞遥一点点擦掉,王闻清舒舒服服地享受着徒弟的孝敬,然后就听到谢仞遥问:“师尊的伤好些了吗?”王闻清一怔,打了一个大大的酒嗝:“啥?啥伤?谁受伤了?你受伤啦?”

“我有时确实分不清师尊何时是真傻,何时是装傻,”谢仞遥叹了口气,“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师尊似乎不太能猛地用灵力。在万州秘境里梨树枝斩山是,通天海飞鱼船上用矜伐剑法也是。师尊每用完灵力后,好一段时间,动作都很迟钝,我瞧着感觉师尊很疼。”“我和顾渊峙在通天海底待了三个多月,”谢仞遥最后给他擦干净了手,将帕子收了起来,“师尊三个多月不来通天海底找我们不是找不到,是用了矜伐剑法后要先养伤,对吗?”谢仞遥看着他:“我背着师弟师妹们来问师尊,并不是追问师尊为什么,只是想知道师尊伤好点了没,好点了我就放心了。”王闻清红发在夜风中晃动,面上呆呆愣愣的。

谢仞遥说到这种地步,见他不愿意说,便也不再问了,他又道:“刚刚钟鼎宗的人来找我了。”

“师尊,”谢仞遥问他,“顾渊峙的灵根是不是很好?”

王闻清半晌后嘟嘟囔囔地道:“这小子是最纯粹的火灵根,千万里挑一,怕是钟鼎宗那个什么玉啥的灵根都没他好。”谢仞遥就安下了心来,他笑了笑:“那师尊觉得让顾渊峙去钟鼎宗怎么样?”王闻清猛地看了过来,回过神来后大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谢仞遥却是不能如实回答他。

他不知道怎么说。难不成告诉王闻清,他在夜里发现顾渊峙对他起了......那种欲/望。

第26章

谢仞遥都不知道昨晚是怎么挨过来的。他感受着顾渊峙压在他手臂上的触感,一直等顾渊峙结束,谢仞遥在被子里的另一只手已经被他自己攥得满手心都是汗。顾渊峙如今十五岁,正是半大小子,有欲/望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但是他不能对自己有欲/望。

一夜未睡后,谢仞遥想明白了,顾渊峙年龄小,他分不清欲和爱的区别,只不过是他这个师兄凑巧在他身边。

但他不懂,谢仞遥这个做师兄的却不能不懂。

且不说自己是个男人,要再放任顾渊峙待在身边,任他这么沉沦下去,日后他修道的路恐怕都不会走太远。他还是那么好的单灵根。再长远些,等他日后若遇见真正心仪的人,怎么给心上人解释他这个师兄?他这个师兄又如何面对师弟的道侣?

没发现便罢,发现了无论如何,谢仞遥都不可能再坐视不理。

但总要给顾渊峙找好去处,不能浪费了他的天赋。

无法王闻清明着说,谢仞遥想了想,问王闻清:“师尊给我说实话,落琼宗除了我们师徒五人,还有多少人?”王闻清被他这个问题问得啊了一声,抬头看了看天又看了看地,半晌后重新抱起酒坛子,开始耍赖:“小遥啊,师尊晕了,头疼,疼得厉害,咱们下去吧啊......”谢仞遥冷笑一声:“叫我猜猜,除了咱们师徒五人,最多还有一个师尊的师兄,我的那个师伯,对不对?”

王闻清僵了一下。

“我并非嫌弃宗门人少,倒觉得这样很好,”谢仞遥又道,“只是我一个五灵根,将来恐怕要师尊费尽心思,更何况还有卫松云和小游,都是处处要师尊劳力操心。”谢仞遥将王闻清胡乱堆到手肘处的衣袖折下来,仔仔细细为他整理好:“顾渊峙不同,他心思沉稳天赋又好,钟鼎宗瞧着又对他有意。人往高处走,他想上山河风云榜,想扬名五大陆,再没有比钟鼎宗这样的一个宗门配得上他了。”“师尊,”谢仞遥朝他笑了笑,声音温和,“让我明天去见见那个钟鼎宗的首席吧。”

第二日晌午,谢仞遥就见到了玉川子。

定水城不过是钟鼎宗的一个过路点,真正的收徒大典举办之地,是在怀山大陆北面,定禅寺所在的五海府。

但即便如此,这么一个暂时的下榻之地已然是让谢仞遥惊叹。贺泉亲自来接的他,他带着谢仞遥,推开了一扇朱红巍峨的府门,迎面而来的竟是一片望不见尽头的灵竹,如入群山密林。谢仞遥简直不敢相信这是城中心会有的景色。

贺泉见他脸上似有诧色,便亲切地解释道:“谢道友莫笑,这灵竹是为了聚灵阵而种,不费什么事,一夜便可长成。”实在是钟鼎宗弟子骄奢惯了,衣食住行可减,修炼却容不下半分马虎,宗门中处处是聚灵阵,便嫌弃外头灵力稀薄,只能走到哪种到哪了。

他一点大宗门弟子的高傲也无,反而是自嘲地笑道:“其实这灵竹用了一次就废在这了,总是被大师兄骂是骄奢的坏习惯,但一时是改不掉了。”

其实玉川子骂人是不会用骄奢这种温雅的词的,他生气时说出来的话往往令人羞于拿笔写到纸上。

贺泉笑得温和,这种事情,还是少点人知道为好。

而谢仞遥也才明白,为何他进了这宅子后,就觉得灵力充沛。

普通小宗门恨不得只供掌门长老的灵竹,对于钟鼎宗弟子,竟是到哪种哪的一次性物品。

他跟着贺泉顺着灵竹间的小径往里走,如此走了一炷香的时间,谢仞遥眼前豁然开朗。他面前赫然出现了一整片宽阔的空地,空地上被一个巨大的灵阵覆盖着,谢仞遥踏进去,只觉得灵力直直往经脉里钻。贺泉送谢仞遥到了聚灵阵外,便不再往里走了,他对谢仞遥笑道:“谢道友,我大师兄便在那里。”

灵阵中间站着一个青年。他瞧着年岁不大,和贺泉穿着一样制式的雪衣,却戴着莲花冠,衣摆袖口处的松柏拿金线而织,面如冠玉,凤眼微扬,瞧着自有一股华贵,但多看两眼便觉得此人颇不好相处。正是山河风云榜第四,钟鼎宗的首席弟子玉川子。

玉川子看到谢仞遥,眸中闪过一丝惊艳,道:“你长得倒是配得上你的灵根。”

谢仞遥:“......”他走到玉川子跟前,好脾气地解释道:“你们找的那个玉坠的主人,不是我,是我师弟。”

玉川子闻言道:“你们有宗门?师从哪里?你既然是师兄,灵根如何?”“悬钟大陆落琼宗,”谢仞遥报上宗门,“我是个五灵根,不比我师弟。”

玉川子看着他的眼神便兴致缺缺了很多:“五灵根,资质很差。落琼宗连五灵根都收,怪不得不曾听过。”“虽不知你师弟为何没来,但我琐事在身,时间不多,便长话短说,”玉川子开门见山道,“钟鼎宗除了我师尊是掌门外,另有四长老掌管四大峰,分别为器峰、剑峰、刀峰、药峰,修为均在洞虚期。我师叔璞云仙尊,为刀峰峰主。他闭关两百一十年,前些日子出关。”

玉川子眼瞳在阳光下疏离:“他似有感悟,快要突破。但洞虚到大乘之间稍有不慎,便是魂飞魄散,便想在突破前,将平生所悟传于后人。他并无亲传弟子,又是纯粹的火灵根,钟鼎宗上上下下,没有弟子的根骨灵根被他瞧得上。”“连我的都不能,”玉川子没有遮掩,只道,“于是钟鼎宗便借这次收徒大典,遍寻五大陆,为他寻徒。”

“你师弟的灵根,是到现在为止最好的,”玉川子说到这,面上才有了一两分笑意,“恐怕收徒大典结束时,他也是最好的。”

谢仞遥沉默了片刻后,问他:“如果我师弟去钟鼎宗,就能直接成为璞云仙尊的亲传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