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长尾怪
“打到你消气为止,好不好?”
诺德瞳孔倏忽睁大,震惊得宛如被雷劈。
神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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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德在穿越过来之前是某家上司公司的行政采购专员。
他二十八年来的人生平淡无奇,单亲家庭,念书,考大学,毕业后找了份不错的工作,母亲去世后用工作麻痹自己。
周围人几乎都夸他为人和善好相处,他自己也是这么觉得的。天生爱笑,情绪起伏不大,朋友不多,仅有二三好友偶尔能一起喝酒。
可是这个诞生于人类幻想中,汲取了人类社会的一切陋习而变本加厉的种族,一次又一次刷新诺德的下线,让他的情绪几番脱离控制。
虫族果然不适合人类生存!!
震惊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试着说服自己这大概率只是兰斯诺特整他的新花样,毕竟对方有一百种拿他取乐的方法。
说真的,朝身体素质强悍的雌虫胸口开上一枪其实没那么可怕,尤其还是兰斯这种S级别的高等雌虫,身体更是强悍到变态。
说句不好听的,就算把S雌虫的手脚都看砍了,他们过一个月也会从断裂的臂膀里重新长出血肉,直至长出的新的手脚和曾经的并无二致。
把兰斯心脏毙了,他顶多疼那么一两分钟,身体就会开始愈合。
但是诺德呢?诺德会背上一个谋杀联邦元帅、弑贵族雌君的称号,然后被那些表面尊重雄虫,背地里是贵族走狗的司法机关关起来,被施以超乎虫类想象的极端酷刑,最后慢慢死去。
好家伙,兰斯这是有多恨他,竟然想出这种折磨他的方法。
诺德才不会上当。
眼见雄虫眼里闪着警惕的目光,兰斯诺特眸光微沉,思考片刻后,一字一句启唇,“诺德,你可能不知道,现在联邦的法律不允许雄主和他的雌君和平离婚的,只要结了婚就要一辈子在一起——除非其中一方死亡。”
语气里透露出一种平静的癫狂。
诺德愕然失色,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
他觉得面前的虫不是兰斯,而是一只外表酷似兰斯的伪虫。
要知道,当初“曙光军”拼死拼活发动政变为的不就是那些?——重塑雌虫地位,禁止婚内体罚雌虫,通过自由婚姻法案。
曾经有无数只雌虫被雄虫折磨致死,又因为离婚程序的繁琐和无限偏袒雄虫,导致他们离婚成了一种奢望,最后只能死在那些可怕的刑具下。
现在你跟他说,离婚必须其中一方死亡?人都死了还离什么婚??
“这把是最新款的ATK290激光枪,再强大的雌虫,也绝不可能从这把枪的枪口下活着爬起来。”兰斯说着,眼神冷峻地把玩着手里的枪,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兰斯把枪递到诺德手上,让对方修长白皙的骨节扣住扳机,又将宽大的手掌握住雄虫另一只手,贴在自己滚烫的心脏前。
英俊的男子深深注视着他,将一向高傲的头颅沉沉垂下,将致命的脖颈暴露给对方,冷静的绿眸下,笑意却未达眼底:
“你不能离开我,诺德。除非我死。”
第5章 枯木成舟(一) 过往1
兰斯诺特的第三次情潮发生在诺德的房间。
发.情期的雌虫和野兽没有任何区别,嗅闻着猎物的味道,一路摸到猎物老巢,恨不得将身下的猎物连骨头带刺地生吞活剥,榨干吮吸内里的骨髓精华。
而那只不知死活的弱小猎物,竟在他贸然闯入后眼眸发亮,毫无防备地拥抱他、亲吻他,像是不知道究竟谁才是盘中餐。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灯光摇曳,暧昧的氛围被一个突如其来的小插曲打断。
诺德慌忙从床头抽出湿纸巾,擦拭自己滴落在兰斯诺特腹肌上的鼻血,头深深地低下去,委屈又羞耻,嗫嚅道,“对不起啊兰斯,我不是故意的。”
第三次了,这只虫竟然还跟纯情处雄一样,动情到鼻尖涌出鲜血了还毫不自知。
兰斯诺特在内心嗤笑一声。
索性没留多久就停了,不然他估计雄虫真会找条地缝儿钻进去。
“怎么会这样啊……最近花生吃得有点多,我可能上火了……”雄虫欲盖弥彰地解释道。
反正绝对不是因为床.上的兰斯比平常热情、主动,破开利剑般坚硬的外壳,露出脆弱的果肉,却仍带着一种野性的性感,情到深处了,两条大长腿还会紧紧缠住他的腰肢。
身体的无限亲密,让诺德产生一种两人心也在不断接近的幻觉。
联邦没有任何一只雄虫热衷于床.事,因为雄虫普遍体质弱,没一会儿就会感到身心俱疲。他们只有在对自己的雌虫使用刑.具时性质高涨,享受血肉炸开、鲜血飙溢的凌虐快感。
但是诺德不一样,体力很不错,且乐于付出,抱着他一个劲儿又ken又咬,低着头横舂直捣。
又时不时停下,眼泪婆娑地问他疼不疼,累不累,要不要停下来喝水。
雄虫坚持上下班跑步通勤,身材匀称如挺拔的青竹,一层薄薄的肌肉恰到好处,雪白的皮肤,欺霜赛雪的漂亮脸蛋,腰肢竟然还有两个凹进去的浅窝。
一切都像造物者的完美之作。
兰斯得承认,诺德的存在确实强烈地激发了自己的原始□□。
他雌的,绞他!
一番翻云覆雨,雌虫享受着高朝的余韵,爽得说不出话,意乱情迷中奖励了对方一个吻。
雄虫果然肉眼可见红温了,连耳尖都是红的。
“刚刚你差点半虫化了,我进去你精神海的时候好吓虫,看起来好疼,不过现在看上去好多了哎。”羞赧的雄虫抱住兰斯诺特的腰,把脑袋埋进雌虫宽厚的胸膛里,精神力触角在那片安静躺平的海域里戳来戳去,“舒不舒服啊,兰斯?
“……”
兰斯不想直面这个问题,只是敷衍地从鼻腔发出一个气音。
一个狂乱暴躁癫狂了二十七年的精神海,一个疯到令整个虫族闻风丧胆的精神海,在雄虫四两拨千斤的安抚下,乖顺得跟条狗似的,精神力触角都探到老巢了,还一丁点反抗的迹象都没有,整个一闲鱼躺平任蹂躏的状态。
这么丢壳的事,兰斯诺特是绝对绝对绝对这辈子不可能说出口的。
诺德却很开心,像得到了莫大的鼓励,覆在兰斯诺特腰上的手臂越收越紧,毛茸茸的脑袋在兰斯身上拱来拱去,整只虫洋溢着一种异常的兴奋。
“嘿嘿,那下周的约会你别忘了哦~”
媒体的舆论也是政治博弈的战场,兰斯需要在星网上被“偶遇”自己和雄主约会的画面,坐实自己家庭美满的形象,争取联邦的中间派和理性的雄虫保护派。
所以不久前兰斯提议,一起在赛兰蒂斯的海上餐厅吃个饭。
——那里狗仔多。
雄虫自顾自地将那场摆拍的政治作秀理解为“约会”,从上周起就一直念叨个不停。
“穿什么比较好呢,那套黑色凤尾西装会不会太正式了?啊,那件米白色的马甲不知道被我扔哪里去了,好像也没有适合约会穿的鞋……对了,听说赛兰蒂斯附近的风景很不错,我们可以顺路去登山,再坐缆车下来……”
“到时候贝肯会帮你安排着装,”兰斯头疼地揉了揉眉心,适时打断雄虫的滔滔不绝,“只是一场政治作秀而已,不必那么认真。”
诺德戛然而止,像被泼了盆冷水,墨黑的眼眸黯淡,“……哦。”
“……”
在床上说些好听的或许是雌虫的通病,至少现在的兰斯不想看到雄虫受伤的表情,这让他有点萎,“不过你也可以当作是约会,毕竟虽然性质有异,但我们要做的内容,跟联邦一般的雌雄虫约会没什么区别。”
“!”
雄虫果然如枯木逢春,眼眸重新变回亮晶晶的模样。
兰斯诺特笑了一声。
怎么跟逗狗似的。
这种处于主导地位,自己随便一句话就能操控对方心情的状态,对惯于掌控的雌虫来说很受用。
“你肚子饿不饿呀,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像是想到什么,诺德脑袋“腾”地从兰斯腹肌上弹了起来。
雌虫白天绞杀异兽潮,晚上连开三场会,晚饭没来得及吃,又折腾了半晚。
满床春色铺盖在眼前,雄虫的视线无意停留在那一片春光乍泄,触电般移开,瓷白的脸通红,喉咙发紧,“……额,或者,要不我先帮你清理一下?”
兰斯诺特的绿眸沉沉地注视着自己,明明他躺着,诺德却感到一种强烈的威压。
他试图用一种帅气的姿势抱起兰斯去洗手间清理,很可惜耍帅失败,根本抱不动。
他在地球上绝对算得上是身材上乘的人类男性,不说能一打十,但抱起自己的“老婆”肯定没问题。
但现在的他是雄虫,尽管锻炼有佳,奈何雄虫天生力气小,身体素质不能跟当初的自己同日而语;“老婆”又是一个将近一米九的肌肉帅哥,能抱得起就有鬼了。
诺德摸了下鼻子掩饰尴尬,还没反应过来,刹那间天旋地转,自己的身体被一股强大的力量转过去,背部狠狠摔着床上,肩膀被一双有力的大手钉住。
兰斯诺特扶着他,凶狠地骑了上来。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诺德耳廓:“废话真多。”
“………”
原来,诺德以为的结束,对于雌虫来说是刚刚开始。
原来,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这句话是某位老兄早早悟道的真理。
好累啊,真得好累,累死虫了!!!
他的体质怎么可能跟得上S级变态雌虫啊??!!!!
兰斯对雄虫的求饶充耳不闻,一晚上过去,诺德累得麻木,腰都快断了,后半夜什么时候昏睡过去都不知道。
而这时不管兰斯还是诺德,都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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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斯诺特第二天是被闹钟叫醒的。
床上一片狼藉,混沌的精神海被净化,精神海是从未有过的舒畅、慵懒,身上布满了暧昧吻痕。
这是一件个不妙的信号。
兰斯活了二十七年,生物钟很准,雷打不动,这次居然在闹钟响第二遍后才醒。
邻星星盗和地方官员勾结,卡斯曼这个老滑头明目张胆地在第一军团安插眼线,雄保会对曙光兵的诉状一张张送到他的手里,各方反动势力摩拳擦掌、虎视眈眈……
局势扑朔迷离,明明有太多太多事情等着他处理,但雌虫的身体竟然食髓知味,擅自拼命吮吸着雄虫身上的味道,怀念着昨晚的缠绵,潜意识里正阻止自己离开。
“和他再多待一会儿吧,联邦的破事不是一天能处理完的,不是吗?干脆别管了,雄虫就在你旁边,现在你就能拥抱他……”
那道声音太过刺耳,兰斯诺特不得不用尽全部力气死死压制,不让它冒头。
这一定是精神力几次交融的后果,兰斯诺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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