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挫纷
可他还是控制不住地想要把叶明泽绑在自己身边,一辈子不离开他。
他的确早就疯了。
两种情绪撕扯着他,让他整个人都几乎要分裂成两半。
就在他忍不住想要开口的时候,叶明泽的声音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我们……在一起吧。”叶明泽说。
第51章
短暂的怔愣过后, 魏悯之不敢置信地问:“你刚刚说什么?”
叶明泽没再纠结,果断地重复了一遍:“我说我们在一起吧。”
他想通了,与其担忧未来会发生的不好的事, 不如享受当下。
毕竟谁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
他喜欢魏悯之, 魏悯之也喜欢他, 那他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呢?
反正他们根本没有血缘关系, 也不在一个户口本。
至于魏悯之的名声, 只要不公开就行了。
就算有一天被人知道了, 他也会对外说是他先主动的, 不是魏悯之这个“叔叔”诱拐他,是他主动要跟魏悯之在一起的,这一步必须由他来迈出去。
魏悯之听清楚了叶明泽的话,心里百感交集,却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急切地抱住叶明泽,凶狠地吻上对方的唇。
这个吻格外激烈,叶明泽能感受到魏悯之心里有多震动。
两个人短暂地分开,互相对视着,眼里都只能看到彼此, 于是很快又重新吻上去。
断断续续地亲了许久, 叶明泽被魏悯之抱起来放在办公桌上。
叶明泽没管散落在地上的文件, 坐在桌子上热情地回吻对方, 手还不老实地摸上了魏悯之的胸肌。
他早就眼馋这个很久了,之前压抑着没敢上手, 现在正式在一起了,便无所顾忌起来,摸完还捏了捏,手感极好。
对得起魏悯之每天早起健身流的汗水。
和喜欢的人接吻是让人放松又愉悦的事, 尤其是叶明泽刚刚放下心里的枷锁,接吻时的感受自然也与之前不同。
他被亲得迷迷糊糊的,回过神的时候就看见魏悯之从办公桌的某个小抽屉里摸出一管东西来。
有了上次的经验,他自然能认得出来那是什么。
叶明泽的松弛感顿时消散干净,他紧张地问:“你拿这个做什么?”
“做。”魏悯之言简意赅。
叶明泽瞪大眼睛看他:“你疯了?这是公司,怎么能在你办公室做……”
魏悯之反问:“为什么不可以?放心,我锁门了,不会有人进来。”
说完他便又去亲叶明泽,这段时间接触下来,他对叶明泽身上的弱点一清二楚,很快就把人亲得浑身发软。
叶明泽来了感觉,热血上头,推拒的动作变成了欲拒还迎。
他今天穿的休闲裤,裤腰是松紧带的那种,上厕所很方便,很容易便能扯下来。
这会儿倒是方便了魏悯之。
办公室开着暖气,可叶明泽腿上还是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的双腿被魏悯之架在肩膀上,魏悯之衣衫整洁,看起来随时能出去开会,可他却……
这种对比让叶明泽产生了强烈的羞耻感,他后背贴着办公桌,扭开脸不去看魏悯之。
办公室里的加湿器辛勤地工作着,不断往外吐着白色的水雾。
叶明泽脑袋有些晕,这次的痛感没那么强烈,反而因为环境带来的刺激让他格外敏感。
释放过后,他怔愣地看着天花板,整个人都是恍惚的。
在此之前,他从来不知道原来不动前面也能出来。
实在是太羞耻了。
魏悯之已经迅速整理好衣服,正拿抽纸帮他擦干净罪证。
叶明泽慌乱地跳起来,自己把裤子穿好,红着脸说:“我先走了。”
他怕再待下去,魏悯之又要再来。
魏悯之打开窗户通风,然后过去给他开门,低声问:“真的要现在回去?里面有休息室……”
叶明泽没让他把话说完:“我回去写作业。”
然后他就迅速从总裁办溜走了,一路上都不敢跟别人对视,行色匆匆的,像来偷东西一样。
赵谨撞见他,开口跟他打招呼,叶明泽满脑子都是刚刚的事,完全没听见。
赵谨纳闷道:“这是怎么了?”
没人回答他,他拿着文件去敲魏悯之办公室的门。
之前他来过一次,敲门没人应,他以为魏悯之在午休,就离开了。
这会儿进来,总觉得办公室里有点不对劲,可他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他把文件交给魏悯之,然后忍不住道:“明泽来过了?”
魏悯之嗯了一声,翻开文件浏览起来。
赵谨又道:“我刚刚跟他打招呼他没理我,我最近也没得罪他啊。”
“没事。”魏悯之说。
赵谨觉得奇怪,但既然魏悯之这样说了,他便没再问。
离开之前,他忽然注意到魏悯之桌上的文件放得乱七八糟的,不知道秘书处怎么办的事。
于是出去之后他便去秘书处把人批评了一顿。
秘书处众人觉得很冤枉,他们往总裁办递文件从来都是整理好的,哪敢随便乱放。
可赵总助都发火了,没人敢在这时候替自己争辩。
另一边,叶明泽匆匆忙忙进了电梯,电梯里只有他一个人,让他终于松了口气。
然后他便感觉有什么东西缓缓从身体里流了出来。
叶明泽脑子里翁的一声,这才想起来魏悯之今天根本没用套。
那个臭小子!
肯定是故意的!
叶明泽羞愤交加,下楼坐上车还在生气。
看到魏悯之发消息问他还好吗,他气得把手机扔到一边,一整个下午都没搭理魏悯之。
晚饭之间魏悯之便赶回家了,在房间里找到已经洗完澡换了衣服正在做试卷的叶明泽,过去从背后把人抱进怀里亲了亲,主动认错道:“对不起,我错了。”
叶明泽瞪他:“错哪了?”
魏悯之:“我忘记了,下次一定记得戴。”
叶明泽踹他,“你还想要下次?”
魏悯之任打任骂,试图跟他撒娇:“我们在一起才第一天,你以后都不要了吗?”
叶明泽语塞,气得抓起他的手咬了一口。
虽然没咬破皮,但还是留下了一圈牙印。
晚饭的时候,程伯看到魏悯之手上的牙印,奇怪道:“悯之,你这手是怎么了?”
魏悯之看了眼叶明泽,笑道:“没事,我自己不小心弄的。”
叶明泽低头扒饭,根本不敢去看程伯。
下次找个看不见的地方咬。
程伯听得一头雾水,自己弄的?难不成还能是自己咬的?
可是魏悯之明显不想多说,他也不好再问。
晚饭后魏悯之跟叶明泽前后脚上楼,回房间之后就再没出来过。
前段时间也是这样,程伯对此已经习惯了,不过他还是觉得这几天叔侄俩都怪怪的,像是又闹别扭了,可问哪个都不肯承认,他也不敢多管。
年轻人吵吵闹闹的应该也正常,可能过两天就好了,程伯想。
第二天早上,程伯看到叔侄俩吃饭的时候有说有笑,心想年轻人果然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和好了就好。
元宵节过去,叶明泽便又开学了。
放假这段时间他几乎都是睡到自然醒,突然要早起,还有些不适应。
魏悯之没去晨练,掐着点把他亲醒,看他一副很困的样子,便拿了衣服替他换。
叶明泽猛地醒过神,今天要去学校,他可不想大早上的擦枪走火。
他把衣服夺回来,背过身自己换了,洗漱之后下楼吃早饭。
吃了两口,他又忍不住叹气:“还有至少一年半我才能参加高考,我还要早起一年半,好痛苦。”
魏悯之给他夹了个水晶虾饺,安慰他道:“坚持一下,很快的。”
叶明泽边吃边反思自己,好日子过得多了现在连早起都抱怨,以前可是每天要早起下矿,一天干十几个小时的体力活,相比之下现在一天在学校几个小时候已经很轻松了。
而且他们学校还不要求早自习和晚自习,比全国绝大部分高中都轻松得多。
他真的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叶明泽给自己做完思想工作,精神好了不少。
他吃完早餐,喝了口牛奶,顺口问:“昨晚睡得怎么样?”
魏悯之笑道:“很好,夜里都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