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自救指南 第1章

作者:猪把门拱了 标签: 宫廷侯爵 古早 万人迷 白月光 穿越重生

《白月光自救指南》作者:猪把门拱了

简介:

万人迷受X阴沉上位者攻

叶妜深穿书了,上辈子孤苦伶仃,从小在各方亲戚的推诿中勉强度日。一场车祸让他突然成为了众星捧月的侯府小少爷。

他穿成了古早替身文学中主角攻早逝的白月光。

好消息:还没死!

坏消息:快死了…

一切都如原剧情那般发展,阴鸷的主角攻对他思之如狂,他的爱慕让叶妜深陷入了追杀。

然而叶妜深不甘心再次死去,而是拼死反击。

在一次冲突后意外来临,他筋疲力竭中丢掉手中的刀,带着浑身腥凛气息转过身,撞进了一双悠然戏谑的眼眸。

原文中篇幅极少,高贵神秘的祁王宫循雾走上前,执起他的手用帕子细细擦拭,淡淡威胁道:“明日来见我。”

叶妜深:“…”

被抓把柄不得不应邀赴往祁王府,表面低眉顺眼虚与委蛇,暗地里将自己留下的证据清除。

知晓此事之人都觉得叶妜深要完蛋了,毕竟犯错的“衙内”,理应被皇权惠及的祁王惩治。

即便碍于家世脸面不会受审,也该被不讲情面的祁王私下教训。

无人知道沉稳冷淡的宫寻雾会亲手为他更衣束发,像打扮洋娃娃一样,不厌其烦的为他试戴珠宝,更换衣衫。

叶妜深敢怒不敢言,内心os:玩什么奇迹深深…老男人最烦了。

*

闹崩后的小年夜宫宴,主角攻纠缠再三,叶妜深不得已借口喝醉离席,主角攻却穷追不舍。

不厌其烦的叶妜深无意间瞥见皇帝下座,祁王宫循雾正好(故)整(作)以(镇)暇(静)的观赏这场闹剧。

叶妜深心一横,踉跄几步一头扎向宫循雾,心道:休想看我的热闹。

一片仓皇惊愕中,主角攻看叶妜深摔进自己不苟言笑的皇叔怀里,正要开口求情圆场,却见宫循雾伸出手臂自然的揽住,还顺手擦了怀中人嘴角的酒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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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穿书 古早 万人迷 白月光 追爱火葬场

主角视角:叶妜深 宫循雾 配角:柳轻盈 宫盛胤 贠边寅

一句话简介:穿成早逝白月光后疯狂苟命

立意:生命可贵

第1章 第壹章

白月光自救指南

猪把门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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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速公路上一辆大挂车爆胎发出剧烈声响,失控横越隔离带,从侧柏的遮挡中突然冒出,因超车刚驶入最里侧快车道的大巴车司机眼睛徒然睁大,措不及防的与之相撞。

车上唯一因为晕车没有补眠的叶妜深目睹了一切,束手无策的看着车头在视线中闪电般逼近。

这一刻他大脑空白,没有悲伤和害怕,甚至觉得有点可笑。

砰!

自动售票机取代了售票员的工作,手臂肌肉极赋力量感的女售票员只做着整理着行李架的工作,在接过叶妜深行李袋时对他明亮的笑了笑:“好俊的小男生。”

当时叶妜深回以极不自然的微笑,朝向他的善意几乎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他坐在中间靠窗的位置,看着前排背椅上的白酒广告,下面有一行起始地到终点站的小字。

回味着方才的笑容,他睫毛不受控制的颤了颤,他的人生似乎终于翻开了新篇章,他正在一点点靠近那个掌握自己人生的控制台。

然而…

叶妜深的身-体随着侧翻的大巴车失重砸到另一边车窗,他在一片痛苦的呼救中放空思绪。

事实上他想擦一擦眼睛,有血液糊住了他的眼睫,正一点点模糊他的视线。

但他的手臂不知道卡在了哪里无法移动,一个被安全带束缚在椅子上的年轻女生面露惊恐的看向他。

从她的角度能看见,叶妜深的手臂正以极其不正常的形状朝外弯折。

叶妜深缓缓闭上眼睛,噪音从他的耳朵入侵大脑,在混乱嘈杂中,有一道充满怜惜的声音,如击鼓余音般在他脑海中萦绕开来:“我的儿啊…”

好像是…素未谋面的母亲?

叶妜深是个孤儿,从出生起便没有父母,在各方亲戚斥骂他时才能听到一点关于父母的碎片信息。

但那些描述带着强烈的负面情绪和恶意的误导,甚至相互矛盾。

有人说他父亲是个吃喝嫖赌的混蛋,母亲是个只知道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坏女人。

有人说他父亲是个挣不到钱的废物,母亲表面假清高背地里不知道在做什么。

还有人说,他父亲是个倒霉蛋,而母亲是个空有皮囊却克夫的不祥之人。

叶妜深从小生活在各方亲戚的推诿中,这些对自己父母的诋毁谩骂伴随着他的成长,甚至至少有五年,他过的与流浪无异。

十二岁那年他睡在湿地公园的长椅上,被夜间低温冻醒,委屈的情绪淹没了他的所有,有那么一瞬间他着魔的走向人工湖。

但有一双苍老的手抓住了他的肩膀,温和而颤抖的对他说:“再坚持几年,等你长大成人了,一切都会好起来。”

鲜少见到好脸色的叶妜深被那个笑意慈祥的陌生面庞蛊惑,活下去就成了植入他大脑的执念。

有许多次他茫然望着一地鸡毛和满心狼藉,痛苦消磨了他所有的毅力,但那个执念鬼使神差的推着他走到了现在。

他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后的那天刚巧是他的十八岁生日,站在阳光下,感觉生活真的在变好。

而此时此刻,他躺在血泊中,自己好像被命运戏弄了。

他感觉到自己的灵魂坠入深渊,下沉又下沉。

在意识涣散的最后一刻,似乎出现了一个尖锐的东西,像鱼钩一般勾住了他的灵魂,一把将他扯了上去。

叶妜深睁开眼睛,视线近处一片湖水蓝,触感细滑。

旁边有女子在哭诉,声音似乎很熟悉:“妜妜是我生下的宝贝,从来不舍得动他一个指头,你爹是疯了…我的妜妜嫩豆腐似的屁-股,挨了几十个板子,要死啊…你们叶家的日子煎熬,不如一别两宽,我带妜妜回郑家…”

“母亲。”一道沉稳的男声劝道:“母亲莫说气话,父亲下手是狠心了些,但也是气急了。小妜在宫中得罪四殿下太不知轻重,殿下们拌嘴是皇室家务事,哪里容得小妜去分说?父亲这顿板子,教训儿子是次,给天家赔罪为主。”

“非我纵子,是妜妜细皮嫩肉的,打几板子做做样子我岂会唠叨?可怜我的儿被打的又青又肿,竟下死手…”

叶妜深听见女子哭起来莫名心悸,他不知朝哪边胡乱用劲儿,终于与那块湖蓝色布料拉远距离。

景象收入眼底,叶妜深才发现自己是趴伏在床上,后臀传来的疼痛让他明白过来,自己好像是他们口中提起的“妜妜”。

—是在说我吗?

叶妜深不确定,薄如蝉翼的层层纱幔垂坠在眼前,琳琅满目的金银器物摆在箱柜高几的顶端。

“小妜醒了。”男声提醒道。

叶妜深闻声望去,年轻男人五官端正,神情温和,起身时带动衣摆,挺拔的背脊散着沉稳的气派。

从前叶妜深接触过资助他的富商,熟悉眼前男子身上的气息。

几乎是搭眼的同时叶妜深便确定了:他一定没有被挫伤过自尊,兴许一次都没有。

坐在床边软椅上的女子也即刻起身,有些激动的迈上床底脚踏,叶妜深甚至小小的担心了一下,她看起来似乎要摔倒。

还没看清来者面目,叶妜深就被一把拥入怀中,紧接着眼泪啪嗒啪嗒落在了他颈侧的肌肤上。

被拥抱的感觉很陌生,叶妜深想不起上一次被拥抱是何时何地,或许自己根本没被拥抱过。

“母亲。”身后的男人语气几乎有些无奈:“母亲小心些,小妜现下动不得,莫再弄疼他。”

叶妜深感觉自己像一个抱枕,被猛地抄起来,又很快被放下。

终于看清了女子的脸,好面善,好熟悉,让他思绪凝滞成一盘卡到静止的破磁带。

女子确切来讲是位妇人,远山眉,杏眼墨瞳,牡丹绒花配各色金饰的发髻,看起来无比雍容华贵。

但越过耀眼夺目的外表,叶妜深在她的眼神中看见了无尽疼爱。

这样的眼神叶妜深从未见过,但在望见的一瞬便叫他被汹涌的爱意压的呼吸放慢。

“母亲…”男人叹息一声,伸手在叶妜深的背上轻抚顺气。

“没大没小。”妇人睨了一眼,从小儿子被打到现在,已经听腻了长子的道理:“好你个叶元深,如今入仕做官,连你娘都教训起来了。”

叶元深?

叶妜深吃惊的瞪圆了眼睛,昨夜他打包好了行礼袋,躺在床上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三番五次下床检查包裹,生怕落下要紧的证件。

念大学对他来说意义非凡,所以他激动到失眠。

发觉自己真的毫无睡意后,他在自己那部二手智能手机上,打开了一本在控制页打广告的小说。

当时看到小说主角叫叶妜深时,他还未预想到会与自己有任何关系。

可眼前男人叫叶元深,这是小说主角兄长的名字。

“叶元深…”叶妜深下意识念出声。

叶元深微微一笑,同他母亲反驳:“更没大没小的是三弟,母亲要如何罚他?”

不料小儿子拆台,永宁郡主捏了捏叶妜深细嫩的脸颊:“板子没挨够?”

母亲的手温暖干燥,几乎在被触碰到的瞬间叶妜深的心脏就酸涩的难以忍受。

“哎…”永宁郡主俯下身,两手捧着叶妜深的脸轻轻揉了揉,拇指揩掉下眼睑的两行泪痕:“我又不是后娘,怎么就把你掐哭了?”

“母亲。”叶元深附在永宁郡主耳边道:“小妜是挨了板子委屈,您在此处守着只怕他害臊,不如让独自消解消解。”

叶元深说的在理,孩子长年岁好面子,永宁郡主叮嘱叶妜深不要乱动有事喊人,被叶元深扶着离开了。

叶妜深目光紧随着两人,眼中尽是不舍,连呼吸都颤了颤,喉间溢出一声急迫的哽-咽,他想留住濒死的睡梦中慈爱可亲的母亲,却发不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