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雪廊
田阮心脏怦怦跳,“我才没有想吃。”
“是吗?”
“……不是。”
“那就是想吃我的大香蕉。”
“才不是。”
稀里糊涂的,田阮一会儿承认,一会儿否认,虞惊墨乐此不疲地逗他,不许他睡过去,说:“到家吃点粥,不然胃会饿坏。”
现在虞惊墨说什么话,田阮都只有两个回应,一是答应,一是拒绝。脑震荡可能真的会让人脑速变慢,田阮慢慢地思考了会儿,肯定地说:“我想吃豆腐。”
“谁的豆腐?”虞惊墨问。
“你的。”
虞惊墨唇角微翘:“嗯,让你吃。”
司机:“…………”谢谢,狗粮很饱。
第83章
回到庄园, 佣人都小心地伺候着。
刘妈偷偷抹泪:“夫人明天想吃什么粥,跟我说。”
田阮问虞惊墨:“难道我不是脑震荡,是绝症?”
虞惊墨陪他一起吃粥, 淡声道:“没有。”
“那她们为什么这样?”
“闲得慌。”
刘妈:“……”
田阮还是很感激刘妈这样关心自己的,说:“我没事, 就是多休息, 少说话。”
刘妈忙答应着:“哎, 我不逗你说话了。”
然后等佣人们再出现时,全都学会了简单的手语。
管家学得最精,手臂和头颅一通比划, 笑吟吟地看着两位主人。
虞惊墨:“你觉得我们看得懂?”
佣人们一齐愣住,是呀,他们学会了手语, 先生夫人又不会。
管家清清嗓子出声:“先生夫人, 客房已经收拾好了, 医生也搬到了楼下, 随时可以传唤。”
虞惊墨现在就传唤了家庭医生。
平时田阮甚少见到这医生, 作为豪门文里的经典NPC,居然出现次数那么少,说明什么?说明晋江的狗血文和外面的妖艳贱货就是不同。
田阮一副身娇体弱地躺在沙发上, 家庭医生给他测试血压、心率、体温,说:“夫人血压有点高, 其他没什么大碍, 多休息。”
虞惊墨将田阮抱起来,田阮靠在他怀里, 碳水让人昏昏欲睡,但他没忘了要紧事:“我要吃你豆腐……”
“嗯。”
虞惊墨没有抱他去客卧, 而是抱回了自己的主卧,问:“能洗澡吗?”
田阮点点脑袋,“能。”
不洗澡就想上虞惊墨的床,那基本是不可能的。
不过他洗澡的时候浴室门开了一半,虞惊墨就在外面守着,没有往里看,但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
田阮被热水淋湿,热气氤氲中害羞地往外一瞥,脑袋昏昏欲倒,他扶住冰冷的墙砖,才稍稍清醒了些,不能倒!倒了就没有豆腐吃了。
靠着“吃豆腐”的强大毅力,田阮冲洗了十几分钟。
虞惊墨说:“冲一下就好,不用洗那么久。”
田阮关掉淋浴水阀,裹上浴袍走出浴室,脸颊被热气蒸得通红,棕褐色的瞳仁也水润润的,脖颈上的皮肤白得发光,被熟悉的沐浴露香气包围,就好像被房间的主人沾染了似的。
虞惊墨看着他,喉结上下一动:“去床上,别冻着。”
室内温度26.5℃,不冷也不是太热,田阮迷迷糊糊钻入轻薄的鹅绒蚕丝被中,微凉丝滑的触感。如果是在夏天,这四件套必然很凉爽,但现在入冬了,田阮怎么裹紧都像盖了个真空。
浴室门关上,虞惊墨进去洗澡。
田阮像只小乌龟默默缩了会儿,还是不得劲,爬起来翻箱倒柜。
终于找到一条大毛毯,盖在被子上,有了重量,也有了温度。他满意地把自己藏了进去。
于是当虞惊墨洗完出来时,看到的就是已经酣然睡着的青年,整个人都埋在被子里。掀开一角,脸蛋捂得红扑扑的,呼吸均匀,眉头舒展,像是在做什么美梦。
虞惊墨看了片刻,躺了进去,青年身上光溜溜的,比蚕丝还要滑腻,他伸手抱过,爱不释手地摸了摸,“……田阮?”
田阮已经睡得深了,一动不动像一块羊脂玉,温润又暖和。
虞惊墨抱着这么大一个宝贝,在他额上亲了亲,“睡吧。”
第二天田阮醒来,悔得肠子都青了。
就好像脱了裤子准备干一场,结果发现是一场梦。
他在被窝里茫然四顾,没找到自己的浴袍或睡衣,不敢出来,昨晚虞惊墨就是看着他□□睡在身边的?
……这样都能忍得住不对他做点什么,可见虞惊墨是真君子。
田阮这么想着,伸出一条手臂,扭过脸,雪白的肩头印着一颗草莓印。
“……”
他把胳膊腿都伸出来,不出意外分别种了一颗草莓,尤其是腿上,在大腿内侧。
田阮:什么君子,都是假的。
虞惊墨进来,正瞧见田阮宛如一个婴儿坐在床上,玩自己的唧唧。
准确地来说,不是玩唧唧,而是查看大腿,只是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让人误会。
“你就一天也忍不了?”虞惊墨说,“纵欲伤身。”
田阮:“…………我没玩。”
他飞快用被子裹住自己,只露出一张通红的脸蛋。
虞惊墨端来早餐,糖粥配着开胃的小菜和八个生煎,放在小茶几上,“先去洗个脸,刷个牙。”
田阮瞪着他,“我没衣服穿。”
虞惊墨眉梢微挑,“怕什么,你早就被我看光了。”
田阮伸出一只脚丫子踢他,“我要穿衣服。”
虞惊墨轻而易举捉住这只乱动的脚丫,田阮瞬间足弓绷紧想要收回来,却被牢牢钳住。虞惊墨笑问:“踢了人就想跑,什么道理?”
田阮抖了一下,坐起来振振有词:“你对我做了坏事还不承认,是什么道理?”
虞惊墨眸光低垂,直视青年的隐私部位,眼色深邃几许,“你是说这个?我承认,是我做的。”
说罢还俯身靠近了些,似乎还想种草莓。
田阮登时腿麻腰酥,心跳如擂鼓,伴随着晕眩感,他一下子倒回床上,“不要……”
虞惊墨一手握着他脚踝,没有松开,也未再逼近,唯有目光灼灼:“昨晚还说要吃我豆腐,今天这么害羞?”
田阮被看光了,用小臂遮住眼睛,耳廓脖颈皆透出薄红,“不要看。”
虞惊墨唇角弧度微微上扬:“夫人此处甚是美丽,我也该学一学插花。”
“……”
眼见着田阮越发羞耻难当,脸色也发白,虞惊墨放开他的脚,用被子遮住,哄道:“不要激动,平复心情,不然脑袋更晕,深呼吸。”
田阮听话地试着深呼吸,晕眩感缓了过去,“好点了……”
虞惊墨给他找来衣服,都是宽松柔软的家居款式。田阮穿上了衣服,去洗脸刷牙吃饭。
这可能是虞惊墨第一次允许有人住他房间,睡他的床,还在他卧室吃饭。虞惊墨就在田阮对面专注地看着他,田阮一颗米粒都不敢掉,有那么一小丢丢压力地吃完了早餐。
田阮说:“我还是回客房,今天我妈妈、路秋焰都要来看我。”
虞惊墨点头同意,“嗯。”
于是田阮吃过饭就回了客房,老自在了,在自己的房间随便怎么翻滚都可以。
这么自在了半小时,虞惊墨长腿阔步进来,手里捧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就坐在相连的小书房,用田阮的写字桌居家办公。
田阮坐床上歪过脑袋,“……虞先生,你不去上班吗?”
虞惊墨嗓音沉静:“今天在家陪你。”
“其实不用陪我的,我吃饱了睡,睡饱了吃,你陪我也是无聊。”
“不无聊。”
田阮的快乐时光就这么暂停,他悄摸拿出手机玩。
虞惊墨到了近前抽走手机,说:“玩手机刺激大脑。”
田阮就去看数学课本。
虞惊墨拿走书,“看书思考刺激大脑。”
田阮无聊得在床上滚来滚去。
虞惊墨按住他,“剧烈运动刺激大脑。”
田阮不滚了,瞪着眼前俊美无匹的男人,想生气又气不起来,“虞先生最刺激我大脑!”
虞惊墨淡声道:“思春刺激大脑。”
田阮:“……”
好好好,田阮躺着不动了。
晕晕乎乎快要睡着时,门被敲响,虞惊墨道:“进来。”
管家领着虞商和路秋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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