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雪廊
“我觉得和想象中不同,有点崩……”
窃窃私语中,埃克斯保持微笑被架上二楼,关进小茶厅,一屁股丢到地板上,终于不笑了。
在他的面前,坐着两位大佬,两个少年。
这两位大佬他还都见过,其中一个在飞机上,原以为只是普通的有钱人,没想到竟是传说中的苏市真正掌权人,虞惊墨。
还有一位在国内鲜少露脸,国外却家喻户晓的杜家新任家主杜恨别,简单的两个字母“DU”,就是富豪榜也难以企及的存在。
“严xx,从实招来!”田阮拿虞惊墨的手替代惊堂木,往桌上一拍。
虞惊墨冷冷地看着他。
田阮:“……”
田阮忙捧起他的手,呼呼的吹:“对不起对不起,弄疼你了吧?”
虞惊墨:“今晚你会还回来。”
“……”
主角攻受要吃的瓜,就没有吃不到的,所以田阮将他们都拉来了。
埃克斯果然自动触发剧情,看着杜恨别,又不敢多看,眼神闪躲:“杜先生,对不起,当年我也是被我经纪人逼的。”
贺兰斯似笑非笑,眼里不带感情地睨着瘫坐地上的人,“你经纪人逼你去勾引别人?”
埃克斯沉痛点头,“我也不想的,可是他说,如果我在一年内还没有水花,就把我送人——你们不知道,有个肥猪觊觎我很久,一直想对我下手,我宁死不从,实在没办法才会去骗杜先生……”毕竟杜恨别的相貌还是很英俊的。
又说:“不过杜先生你放心,我攒了钱,当年你为我花的钱,我都还你。”
杜恨别:“不——”
田阮截断:“xx先生真是个爽快人,欠我大哥的钱,都给我就好。”
算盘打得简直嘣到所有人脸上。
虞惊墨含笑一瞥身边的小财迷,“欠债还债,欠情还情。”
埃克斯闻言窘迫,“呃,我可以补偿精神损失费。”
田阮:“多少?”
“五万够吗?”
“不够,起码二十万。”
埃克斯忍痛点头,“总共是五千零二十万,我现在就可以写欠条,三年内还清可以吗?”
“可以。”田阮全权做主,这就拿了小本本和水笔来,指导道,“严xx欠田阮五千零二十万,不要阿拉伯数字,要大写,紧凑一点,防止被篡改。”
埃克斯写完欠条,猛地反应过来,和田阮大眼瞪小眼,“为什么是我欠你钱??”
田阮大言不惭:“我大哥的就是我的,我可以宽限你三年内还清,我大哥的铁血手腕可不允许,你确定要欠我大哥的?”
“……”
“对吧大哥?”田阮天真无邪地眨巴眼睛。
杜恨别对这只长了屁眼的小貔貅无话可说。
埃克斯擦擦脑门上的冷汗,惴惴不安就怕杜恨别报复这么多年,总算有个了结,也算花钱消灾。
却见狐狸眼的美青年笑眯眯地看着自己,那妖冶的容貌饶是埃克斯见多了美人,也不由得为之怔忪,下意识摆出帅气的pose:“美人,你叫什么名字?”
“贺兰斯。”
“真是一个美丽的名字,待会儿要是没事的话,可否请你吃个晚餐?”
“现在就可以吃。”
“?”
贺兰斯一脚踹在埃克斯肚子上,“我的爆蛋无影脚好吃吗?”
埃克斯两眼一瞪,晕了过去。
贺兰斯:“好吃到昏过去了?真是拿你没办法。”
“……”
五分钟后,埃克斯醒了过来,面色惨淡地看着贺兰斯,“美人,为什么?”
贺兰斯笑眯眯地坐在杜恨别腿上,“你说呢?”
“!!”
田阮叹息,总有人对贺兰斯见色起意,但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等等,他那便宜大哥最开始是不是也是对贺兰斯见色起意?
这样还能夜夜笙歌,贺兰斯恐怕连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什么。
田阮看着非常自然地坐在杜恨别腿上的贺兰斯,而杜恨别也很亲昵地拥着他,两人很近又很远,很远又拉近。
像两块异极相吸的磁铁,彼此吸引,又刻意拉开距离。
田阮又嗑到了,看着他们嘿嘿笑。
贺兰斯:“……癫痫犯了?”
田阮:“没有,就是觉得你的姿势甚妙。”
话音落下,田阮就被一双大手掐住,屁股挨上两条笔直结实的长腿,背脊靠在温暖厚实的怀抱。
虞惊墨:“喜欢?”
田阮像个小孩坐在虞惊墨腿上,“……”
虞商看看路秋焰,又看看自己空荡荡的双腿。
路秋焰:“……我不坐。”
虞商:“哦。”
埃克斯:“???”他爸的就欺负他一个负债五千万的单身狗是吗!
田阮不敢想象如果路秋焰坐在虞商腿上,画面会有多美。
……其实现在就有点美。
第125章
“大哥, 你告诉爸爸妈妈,过年不用给我发压岁钱,我已经有了。”田阮对杜恨别说。
杜恨别:“我们家常年在国外, 没有压岁钱的概念。”
田阮纳罕:“那零花钱呢?”
“零花钱?”杜恨别不解,“我十岁就能自己赚钱, 不用零花钱。”
“……”怪不得这么久了都没给他零花钱!
杜恨别观察田阮神色, 了然道:“你想要零花钱?”
田阮羞赧:“我在上学, 还没工作,别人父母都会给零花钱的。当然不给也没事,虞先生会给我零花钱。”
杜恨别笑道:“我会和爸妈提的。”
“那就有劳大哥, 别忘了除了我这个亲弟弟,还有一个干弟弟。”
干弟弟路秋焰路过,神色复杂, 他这辈子没张口朝人要过钱, 田阮居然能这么坦然地要钱。
这个年会田阮收获颇丰, 接下来全程美滋滋的, 和董事老总们说话也都语气愉快, 于是有人猜测,虞惊墨的心情变好,关于开除事宜有了很大的转圜余地——这完全是他们多想了。
虞惊墨决定的事, 没人能左右。
埃克斯唱完歌,还要表演一个小品, 他想跑又不敢跑, 毕竟欠着债,此次出场费可不便宜, 他必须从头演到尾。
即便面对田阮那张“债主脸”有点想哭,也要努力憋着。
埃克斯就奇怪了, 为什么他欠的是杜恨别,害怕的却是田阮。
年会在午夜十二点结束。
田阮坐进车里就困成了熊猫,眼下微黑倒在虞惊墨身上,接连打了三个哈欠,眼泪花子都出来了。
虞惊墨说:“辛苦你站桩。”
田阮迷迷糊糊问:“明年年会,我可以不来吗?”
虞惊墨:“假如明年来的不是xx,而是yy呢?”
田阮瞬间精神,“我还是来吧。和小钱钱过不去,天打雷劈。”
虞惊墨失笑。
回到庄园,田阮已经睡了过去,虞惊墨将人抱进主宅,管家和佣人们都噤声,含笑看着他们的上楼。
“还要牛奶吗?”刘妈小声问管家。
管家神秘一笑:“不用,先生有。”
虞惊墨将田阮抱进主卧,这几天田阮都睡在这里,一些简单的衣物也都藏在衣柜里。虞惊墨虽然不想弄醒田阮,却不能忍受外面穿的衣服带到床上。
于是他将青年带到浴室,放进盛满温水的浴缸里,小心地让对方的脑袋靠着浴缸边,动手给他解开衣服。
青年毫无所察,也许是像觉得还在母巢的羊水里,眉头舒展着,任凭虞惊墨脱掉他的衣服。
虞惊墨眸色深了几许,眼前的青年通体冰肌雪肤,如一整块上好的羊脂玉,斑驳的红痕却冲淡了这种完美无瑕的玉质,平添一抹艳色。
这些痕迹,都是他留下的。
虞惊墨抚着这些痕迹,踏雪寻梅,采撷时青年身子一颤,嗓间发出模糊的哼哼,猫叫似的。
这猫叫让人心痒,虞惊墨逗弄着,俯身亲吻青年的唇。
直到青年呼吸不畅,他才放开。
田阮仍未醒来,只是哼哼唧唧地靠着他,“虞……”
虞惊墨吻着他的脖颈,没入水中,像一条雄性人鱼,诱捕自己的猎物。
浴缸的水满溢而出,微微晃荡着,水下高大的人影若隐若现,捧着一块美玉,贴着品尝。
他将美玉捞出水面,虔诚地亲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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