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雪廊
十分钟后,这场打架以附近派出所的公安来执法落幕,因为是男人违法将动车开进来,罚款二百元,打架斗殴罚款五百元。
又因臭脚男给男人造成了精神伤害,赔偿五百元。
田阮听到男人的名字时愣住了,虞林洛,原书的小炮灰之一,虞家的旁系亲戚。在虞惊墨需要一个继承人,虞林洛的父亲决定把儿子送到虞惊墨膝下。即便两人年龄相差无几,虞林洛也要叫虞惊墨一声叔叔。
可惜虞惊墨并不喜爱这个远房大侄子,没有答应。由此虞林洛父子对虞惊墨又是嫉恨,又是惧怕,虞林洛对虞商更是充满敌意。
对于剧情的推动上,虞林洛和虞浚差不多,没什么戏份,只不过在中期作了一次妖——虞林洛发现“田远”也不喜欢虞商,两人一拍即合,设了一个局。
在虞商即将高中毕业,去视察分公司时,做了假账交上去,再举报给上面。
上面派人来查,分公司直接关门大吉,审查了三个月才重新开张。由此虞家股市跌落,虞商的名声也差点毁了。
那时的虞商毕竟只是十八岁的少年,正直清白,没那么多弯弯绕绕,到最后也不知道是自己的小爸从中做手脚,只查到了虞林洛。
虞林洛居然也没供出“田远”,有读者猜测,虞林洛和“田远”沆瀣一气,烂盖爱上了烂锅。
田阮:“…………”
田阮扑进虞惊墨怀里:“不要啊!”
虞惊墨:“?”
第132章
警察将玛莎拉蒂拖走, 吩咐虞林洛过两天到交通大队做个登记提车,虞林洛敢怒不敢言,只能依从。
待到那臭脚男骑着小电驴愤愤离去, 虞林洛气得一脚踢在墙根,下一秒直接脸色刷白, 抱着膝盖往后跳了两步, 再次爆粗口。
徐助理茫然地探头探脑, 错过了最好的戏码,谦虚地询问:“虞先生,这是怎么了?”
虞惊墨眼色漠然, 淡声道:“没什么。”
听到此话,虞林洛愤懑地瞪过来,烟熏妆的眼睛活像纵欲过度, 桀桀怪笑:“叔叔真是冷酷无情, 就那么看着自己的侄子被人欺凌。”
虞惊墨不为所动, 田阮却抖了一下, 果然是反派, 说话自带一股怨妇味。
“走吧。”虞惊墨垂眸对怀里的青年说。
田阮点头如捣蒜。
虞林洛盯着田阮,忽然说:“我爸妈一直惦念老祖宗,但不知叔叔回来看过几次?”
虞惊墨终于居高临下地对这位远房大侄子说:“你母亲父亲身体可安康?”
“我爸妈身体好着呢。”
“那就好。他们只有你这个独子, 只要你争气些,他们大约就能长命百岁。”
虞林洛琢磨了片刻, 倏然反应过来, 虞惊墨这是说他不争气?刚想骂人,对方已经带着那个长相漂亮的青年坐进了劳斯莱斯, 离开了这条巷子。
“知道虞林洛?”虞惊墨问。
从刚才开始,田阮的脸就有点发白, 他怕这个世界的剧情自动纠正,自己无意中会做下不可挽回的事。
田阮沉痛地点点头,“一个……小反派。”
“就他?”
“……就他差点坑了虞商,算是失足翻到阴沟里吧。”
“怎么失足的?”
田阮一五一十地道出原书里的剧情,虞商因为假账差点名誉尽毁,在他低谷的时候,路秋焰去参军,简直雪上加霜,跌进深渊。
主角攻就在在孤独的深渊中成长,逐渐强大起来,羽翼渐丰。最终在五年后成为虞家新一任的掌权人,和主角受相逢于危难,经过重重的考验破镜重圆。
那酸酸涩涩的五年,让无数读者为之心疼,于是对当时所有推动主角攻受分开的人更恨了。
于是豪门小爸“田远”就下线了,让读者大快人心。
田阮可怜巴巴:“我不想下线。”
虞惊墨问:“虞林洛为什么没有供出‘你’?”
“……”
“他喜欢‘你’。”
“这不是重点。”
虞惊墨不置可否,道:“你现在和他没什么关系,保持距离,我替你解决。”
田阮犹疑:“会不会违法?”
“以彼之道还治彼身而已。”
“?”
虞惊墨但笑不语。很少有公司的账面是完全干净的,大家都是挑着法律的空子钻,上头对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涉及巨大金额,不被别人发现,就能一直“互惠互利”下去。
但只要这空子被人抓住,层层举报上去,没点财力物力,很难全身而退。
田阮在酒店住了一晚上,翌日随虞惊墨去处理公务——虞惊墨忙得脚不沾地,他通常是在他身边当一个吉祥物。
第三天夫夫二人回到苏市。
庄园大门在眼前敞开,迈巴赫缓缓开了进去。
管家佣人和保镖们侍立两旁,一齐鞠躬迎接:“欢迎先生夫人回家!”
田阮体会到身在豪门的快乐,回家的仪式感真是满满的。
通往主宅小路上的鲜花都换了一茬,冰雪早已消融,露出青青的草尖来,几株腊梅送来暗香,远山红枫与桂花树皆是静默,唯有山雀掠翅而过时扑棱的声音。
“回家真好。”田阮呼吸着属于虞家庄园的气息,只觉沁人心脾,比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的空气都好。
虞惊墨望着青年陶醉的模样弯起唇角:“这里就是你的桃源。”
……
田阮亲自送了纪念品给路秋焰。
路秋焰看着这一堆“垃圾”,面对田阮灿然的笑脸,没法说不要,挑了一顶编织草帽说:“这个遮阳很不错。”
田阮倾情推荐:“这个五彩石头可以当摆件,这个风铃叮当响可好听了,你挂在窗户上。”
“哦。”路秋焰就都拿了,难得田阮亲自送来。
田阮蹲在地上捧着脸,阳光明媚,脸白得发光,棕褐色的眼睛亮晶晶的:“路秋焰,你最近和虞商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就那样。”路秋焰扭开脸,往天上抛着五彩石头,啪的用掌心接住,再高高抛起。
“你有没有再偷袭他?”
“……没有。”
“怕了吗?”
“我怕个鸟?”路秋焰语气不好,说出才觉不妥,还真怕个鸟。
田阮嘿嘿笑。
路秋焰挥舞拳头,“再笑我打你。”
田阮故作可怜:“我给你带纪念品,你还要打我,真是个小没良心的。”
路秋焰翻个白眼,抛起的石头没注意,砰的砸中驶来的车前窗上,呲啦呈放射状裂开,司机惊恐的脸定格在裂纹中。
“……”
后座走下来一个瘦削的男人,大约三十左右,一双深邃的灰棕色眼睛十分平和,面皮白净,对司机说:“谢谢,我可以赔偿。”
中文并不流畅,但语气很诚恳。
助理掏钱支付,并无语地瞥了路秋焰一眼。
路秋焰:“先去报个保险,多少我赔。”
sab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我们赔。”
司机懒得多费口舌,拿钱就走,让他们自己扯皮去——还是第一次听说赔偿也要争着抢着,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几双眼睛相对,sab惊喜道:“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们,真是太好了。”
路秋焰:“你克我们,不好。”
“什么?”sab没听懂。
助理是个外籍华裔,赔了钱正心情不快,就用英语说:“他们的意思是,你妨碍到了他们,就像一个诅咒。”
sab大惊:“I didn't!”
“但他们就是这么认为的。”
路秋焰冷冷地用英语回:“以为别人听不懂这国际鸟语,就在别人背后蛐蛐,真是可笑。”
“……”
田阮:“Yes, ridiculous!”
路秋焰从钱包抽出五张红钞丢给那助理,“我今天赚的小费,赏你了。”
那助理红了脸颊,愤怒地瞪着路秋焰。
路秋焰不予理睬,倚着酒店大门,眼神轻蔑:“不是所有住得起五星级酒店的人,都是高贵人种。”
sab歉意地说:“我替我助理的无礼向你们道歉,请你们原谅。”
路秋焰:“不必道歉,毕竟我也是个无礼的人。”
“哦,我觉得你很有个性,你愿意当我的模特吗?我可以给你一个小时八百。”
路秋焰闻言一顿,“多少?”
sab:“八百rmb一小时,怎么样?如果加上这位美少年,我可以出到一千一小时。”
田阮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了,这都没有心动,不过对路秋焰而言可能是个好机会,这才帮忙添柴加火:“才一千,平时我们的出场费都是一万一小时。”
sab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多少??”
田阮大言不惭:“一万块rmb一小时,不赊账,不议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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