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雪廊
“植物人,好不了。”许冰漾来了句。
“……”
“你那儿子干得挺好的,虞惊墨就是对一些蠢人不在乎,反而能制造出其不意的效果。”
“什么效果?”
许冰漾回过脸,看虞八的眼神也像看蠢货,“虞惊墨的身边不缺聪明人,有个蠢人打入阵营,更方便利用。”
虞八虽然不满许冰漾说自己儿子蠢,到底没有表现出来,“可是我儿子到现在都没进虞家。”
“他进不进得去无所谓,他能不能和那个田远联手才是关键。”许冰漾把话摊开了说,“只要你儿子和虞惊墨的夫人联手,就能将虞家部分产业收入囊中。”
“……可是那个田远不是好相与的。”
“那是你给的利益不够他动心的。这世上没人不爱钱,我调查过,这个田远每个月都会向虞惊墨要礼物,是个贪财好色、目光短浅的人。”
“是吗?”虞八沉吟,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田阮的性格,就记得是个牙尖嘴利的。
许冰漾嗤笑:“你那儿子努努力,说不定还能勾引他。”
虞八脸色不太好看,“那算了吧,我儿子还要娶老婆生孩子,给我传宗接代。”
许冰漾打量虞八,没说什么,只在眼里写着“你这样的也能传宗接代”?
虞八:“……”
虞八一咬牙,“许总你放心,虞惊墨搞我的公司,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许冰漾语声淡淡:“希望你说到做到,你也放心,我给你兜底。”
“哎,那就多谢许总的大恩大德了。”
然后转过头,虞八就拎着价值百万的金砖,来到冬青集团,给虞惊墨送礼。
前台打过电话后,一个小秘书下来迎接。
虞八肉疼,但在电梯里觑着小秘书玲珑的身姿,咧开嘴巴笑问:“你叫什么名字?”
小秘书诚惶诚恐:“我、我叫小苗。”
“小苗啊,今年多少岁?”
“二十六。”
“比我儿子还年轻啊,给我做儿媳可好?”
“……”小秘书吓得直摆手,“不了不了。”
“怎么,你瞧不上我们其他姓虞的?”
“没有没有,虞八总您不要开玩笑了……”小秘书快哭了。
虞八还要调戏,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眼前站着一位身形更加婀娜的美女,那一身包臀连衣裙,那一头波浪卷,还有那烈焰红唇,简直如同一朵清晨里带着露珠的红玫瑰,悄然刺激了老男人的心房。
“安妮!”虞八深情呼唤,快步走了出去,不知从哪儿变出一朵玫瑰,“你今天还是那么美丽。”
安妮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脚上踩着七厘米的高跟鞋,能看见虞八头顶的地中海,油腻腻泛着光,“呕……”
“?”
“呕……”安妮到一边干呕。
虞八大惊失色:“你、你怀孕了?谁的?!”
安妮不想被造黄谣,皮笑肉不笑地说:“不好意思虞八总,我看到你的秃瓢有些反胃。”
“……”
小秘书躲到安妮身后,“安妮姐,你还好吗?”
安妮拍拍她肩膀,“回去吧,我带这个老东西去见虞总。”
虞八气得丢了玫瑰,还踩了两脚,五十多的人了,居然还学小年轻动作娇俏,“哼,不识好歹!”
安妮翻个白眼,“走吧。”
虞八气呼呼地跟去,看着顶层的执行总裁兼董事长办公室,有种说不出的厌恶与嫉妒,这就是虞家掌权人的办公室,连大门都那么气派。
站在高处,想必窗外的风景都格外秀丽。
带着仇恨的心情,虞八随在安妮后面进了办公,但闻阵阵香风,清冷高雅。
西装革履、容颜年轻俊美的男人自宽大的黑色钢琴烤漆桌后抬眼看来,凤目深邃冷然,嗓音低沉悦耳:“八哥,请坐。”
虞八恍然看去,宽阔的沙发区里坐着一个身形纤瘦、眉眼俊秀的青年,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手里的礼品盒。
虞八笑眯眯:“你们结婚,我还没表示过什么,区区一百万黄金,不要嫌弃。”
田阮:“……不嫌弃不嫌弃,八哥你坐。”
虞八在单人沙发上坐下,礼品盒放在茶几上。
田阮假装矜持:“虞先生,我能打开看看吗?”
虞惊墨莞尔,“你的,看吧。”
田阮欢快地拆开重重包装的礼品盒,看到那一根金条时,眼睛里满是金光闪闪。他珍重地捧出大大的金条,沉甸甸的手感好像……
“好像一块砖头。”田阮说着掂量一下,确实够沉的,“这要是用来砸人脑袋,岂不是脑中自有黄金屋?”
虞八下意识摸了摸自己头顶的斑秃,“哈哈,弟夫真会说笑。”
田阮双手捧着金条喜滋滋地说:“谢谢你八哥,你真是个大好人!”
天上居然真有掉金子的好事,田阮也算开了眼了。
虞八看着闪亮亮的金条,无比肉疼,这可是他珍藏了十年的纯度高达24k的黄金,要不是为了办事,也舍不得拿出来。
第149章
“我原谅你儿子三番五次对我的挑衅, 我明白,那都是误会。以后我们就化干戈为玉帛,井水不犯河水。”
田阮见金心喜, 真心实意地说。
虞八刚要滔滔大论,猛地噎住, “……好, 弟夫真是大度。”
田阮抱着金条, 爱不释手,“我就是这样一个大度的人。”
虞八搓着苍蝇手,“惊墨啊, 我也不绕弯子,我那不成器的儿子想进入你的公司历练一番。你看可以吗?”
虞惊墨淡声道:“如果他不介意从底层开始历练,我自然不会拒绝。”
“当然不介意, 只要有活干, 有地方住, 林洛他就满足了。”
“正好郊区的项目施工地缺保洁, 他先去做几个月, 再慢慢升职加薪。”
“哎,好,没问题。”虞八咬碎了一口大黄牙, 口头上却应和着。
田阮也是算不明白这笔账了,虞八想让虞林洛进入虞家总部, 从保洁开始做, 保洁撑死一个月七八千,一年就是不到十万。
不吃不喝起码十年才能回本。
就算一年后转正, 公司的小职员一个月最多一万,凭虞林洛的头脑, 是当不上组长以上的职位的,可能混到最后还是一个月一万多,并且是看在他也姓虞的面子上。
俗话说,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个虞八,肯定又在试图“谋权篡位”。
田阮觉得好笑,这些小反派又是送财帛,又是送人头,简直敬职敬业得令人可歌可泣。
虞八要走时,看到田阮悲伤地望着自己,不由得狐疑:“弟夫你怎么了?”
田阮抹了把不存在的眼泪,“没事,我只是太感动了。”
虞八心里冷笑,果然是个贪财好色的,这点钱就感动成这样,等他儿子打入内部,小恩小惠之下,这个田远肯定更好拿捏。
田阮亲自送虞八出了门,看在金子的面子上提醒一句:“多行不义必自毙,八哥,你要牢记此话。”
虞八:“是啊,不把别人的命当成命的人,势必会天打雷劈。”
田阮点头,“你明白就好。”
虞八:“希望你和惊墨也明白。”
田阮算是明白了,虞八完全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错的是别人,错的是这个世界——凭什么同为虞家的子孙后代,虞惊墨更出色?
凭什么同样是儿子,虞惊墨收养来的儿子,比虞八亲生的儿子更出类拔萃?
虞八一直都不服气,悄悄给虞家使绊子,结果被发现了,虞惊墨往他公司丢了个“炸弹”,就像没事发生似的走了。
虞八更气了,却无可奈何,这时候许冰漾找到了他,伸出援手的同时,条件是当一颗棋子,以扳倒虞家为目标。
虞家太大了,集团如一座大山横在眼前,找不到门路进去,就只能假意和好,求到虞惊墨头上。只要开了口子,总能找到破绽,不是吗?
送走虞八,田阮脚步轻快地折返回办公室,继续欣赏自己的金子,感叹道:“我封她为金砖贵妃,太美了。”
虞惊墨查看打印出来的外文合同条例,头也不抬道:“那你还有一个金貔貅镶翡翠贵妃?”
“嗯,爷爷送我的贵妃,我也很喜欢。”
“那皇后是谁?鸽子蛋宝石?”
田阮捧着脸,认真道:“是你。”
虞惊墨闻言一愣,唇角牵动,“荣幸之至。”
“那你觉得,虞八送金条来,只是为了给儿子铺路?”田阮和虞惊墨通气,想法一丝不漏地告知,“我看没那么简单。”
虞惊墨抬眼看他,“当然没那么简单,都是千年狐狸,演什么聊斋。他最主要的目的是搞垮虞家。”
商场如战场,卸去警惕就会被人吃得骨头都不剩,这个道理虞惊墨在十二三岁就懂了。利益当前没有所谓的亲情,况且还是八竿子打得着的血缘关系。
田阮就奇了怪了,“在原书里,虞八也没这么大胆。当缩头乌龟那么多年,现在金子都送上了,就为了在你面前露个脸,表个态,假意求和?”
虞惊墨修长的手指轻轻扣着光可鉴人的烤漆桌面,思忖道:“他的背后,必有高人指点。”
“谁?”
“你不是跟我说,许冰漾有鬼?”
田阮到办公室后就跟虞惊墨剧透了这件事——
虞惊墨真是冷静得不动如山,只说了一句话:“果然人不可貌相,就像你。”
田阮:“……我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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