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雪廊
说罢脱了鞋子,就把脚伸到虞惊墨腿上。
虞惊墨给他脱了袜子,抽出酒精湿巾,仔仔细细擦了一遍。
田阮:“……我脚不臭。”
“鞋子臭,不许穿了。”
“哦。”
青年的腿雪白笔直,小腿肚包在靴子里小半天,焐得软绵绵的,脚背纤瘦,脚踝骨节凸出,被白袜子包裹的时候显得纯洁。而当袜子脱下,这双脚便显出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欲色来。
虞惊墨给田阮细细地检查,发现脚跟和大脚趾旁的骨节磨得红通通的,本就皮肤薄,显得半透明似的。
虞惊墨从电脑包里拿出一支专治跌打损伤的喷雾药剂,往田阮脚上的伤处喷了喷。
田阮但觉原本磨得热热的皮肤,变得凉凉的,开心地说:“不痛了。”
“见效这么快,看来也不是很痛。一上午蹦蹦跳跳的,还有精力和路秋焰玩闹。”
田阮此时才想起自己这一身行头,动了动脚趾问:“虞先生,我穿这身好看吗?”
虞惊墨望着他,眼前的青年像极了玉面书生,“好看。你穿什么都……好看。”
“你干嘛停顿一下?”
虞惊墨但笑不语。
田阮眼睛一亮:“你是不是想起了我穿那些奇装异服的样子?”
虞惊墨:“你也知道那是奇装异服?”
田阮放下腿,搂住虞惊墨脖子,“你说,你还有什么没想起来的?”
虞惊墨凤目低垂,黑沉的瞳仁漾着细碎的波光,只为近在咫尺的青年而闪烁,“我怎么知道,我还有什么没想起来?”
这话很有道理,田阮提示道:“那我们在年会上跳舞,你想起来了吗?”
虞惊墨:“你穿得像圣诞老人那次?”
“……是吧。”
“嗯。”
“那你去年过生日时,我给你放的烟花呢?”
“不敢忘。”
“那我在国外被绑架呢?”
“什么?”虞惊墨眼色一沉,“还有这种事?你以后都不准出国。”
“……”田阮睁大眼睛瞪他,“你认真的?”
虞惊墨一本正经:“难道我不像在开玩笑?”
“不像。”
“好吧。这是一个失败的玩笑。”
田阮哈哈笑着挂在虞惊墨身上,像一只小鸟飞入巢穴,“虞先生你不适合开玩笑,吓到我了。”
虞惊墨将青年整个拥在怀里,轻声问:“那我要怎样安抚你呢?”
“就这样。”
“抱着就够了?”
“不够也不能亲亲,这是要回酒店才能做的事。”
虞惊墨便只抱着他,让他坐在自己腿上,“那回酒店再做。”
田阮有点害羞,“可是我们隔壁就是……”
“那就去我下榻的酒店。”
“好。”田阮激动得脸蛋红红,“我们晚上就偷情。”
虞惊墨伸手点他的鼻尖,“什么偷情,我们是合法夫夫。”
“对哦。”田阮恍然大悟,“为什么我觉得和你像偷情呢?”
虞惊墨看着他,笑道:“夫人,你也不想你丈夫知道你在外面这样吧?”
田阮:“……”
“想玩这个吗?”
“不想。”田阮一抖,“不管什么剧本,请遵循‘虞先生只有一个’的原则。”
虞惊墨颔首,“夫人,虽然我忘了你,但我的巨龙还记得你,请你安慰一下它。”
田阮:“……”
田阮狠狠一坐,一手打去,“呔!恶龙!”
虞惊墨眼色微深,大手揽着青年的后腰,也是一抓。
田阮软肉一痒,哈哈笑着倒在虞惊墨怀里。
“还敢不敢了?”虞惊墨问。
“不敢了,老公饶了我吧。”田阮故意说。
虞惊墨喉结上下一滚,脸色平静:“再说一遍。”
田阮仰起脸,嘴巴是吃过红枣银耳汤的甜腻:“老公绕了我吧。”
虞惊墨:“撩人不负责,晚上会遭报应的。”
“什么报应?”
“比如龙王大怒,洪水不绝淹了你这个小书生。”
田阮相信虞惊墨说得出做得到,两股颤颤地说:“不要。”
虞惊墨胸腔堵住的那口气缓缓吐出,笑叹道:“你是懂得刺激我的。”
“??”
“在床上,不要就是要。”
“在我这里,不要就是不要。”田阮霸道地宣布。
虞惊墨看着他口嫌体正直,不置可否,拿出新袜子给他穿上,又给他穿上运动鞋,“这样好多了。”
田阮低头看着自己光溜溜的小腿肚,“这样真的好吗?”
“舒适第一。”
田阮点头,“那我走啦。”
虞惊墨:“晚上见。”
田阮偷偷摸摸出了包厢,直奔客栈后厨,他穿着NPC的衣服,在这古色古香的环境里毫无违和感,除了脚上那双运动鞋。
客栈里的伙计见了也不问,只当请来的NPC,是以田阮一路顺畅,很快就找到了后厨。
后厨在与大堂连接的后院里,廊下人来人往的都是端菜的伙计、忙活的服务员,以及无所事事吃着糖葫芦的南淮橘。
海朝从后厨出来,手里端着两盘菜,走廊中央碰到田阮,蹙眉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南淮橘循声看过来。
田阮让开路,指指南淮橘,“我找他。”
海朝没再表示,端着菜走了过去,看上去很忙,可能还没吃饭。
而南淮橘吃完饭居然还能悠闲地吃糖葫芦,田阮就奇怪了,走到南淮橘面前。
蹲在阴凉里吃糖葫芦的南淮橘站起来,比田阮稍矮一点的脑袋倨傲地抬着,纸老虎般问:“找我干嘛?我已经不喜欢你了。”
田阮:“……我知道,你喜欢海朝。”
南淮橘大惊失色:“我、我才、我才没有喜欢他。”
田阮:“我就是好奇,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他的?”
“关你屁事。”南淮橘咬着助消化的山楂糖葫芦,酸得一张脸皱得像包子。
“好吧。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田阮也不是很好奇南淮橘喜欢海朝的源头,就像杜恨别和贺兰斯,还不是说滚到一起就滚到一起了。
南淮橘:“真酸。”
田阮:“山楂是酸。”
南淮橘:“没你的话酸。”
田阮:“……你和海朝发展到哪一步了?告白了吗?牵手了吗?接吻了吗?”
南淮橘白净的脸皮胀得通红,“关你什么事啊?你非要问?”
田阮摆出长辈的姿态说:“我不能不过问,你也知道,海朝是我大侄子。”
南淮橘顿住,像零件老旧的机器人,缓缓运作了半晌,思绪才接上脑神经,他怎么就忘了,海朝从法律上来说,是田阮的侄子。
田阮:“所以我过问一下,也是正常的。毕竟海朝有那样的父母,他们根本不管他。”
南淮橘有所触动般眼睛闪烁,“我明白那种感觉,我爸妈也不怎么管我。”
“以后,我管你你们。”田阮犹如圣父在世,光芒闪闪地说。
南淮橘差点被闪瞎眼,握着糖葫芦纠结:“那我也要喊你婶婶吗?”
田阮差点平地摔倒,心里在一瞬间骂了海朝一百句,脸上依旧光芒闪闪慈悲地说:“不,叫我叔父就好。”
南淮橘点头,“那好吧,叔父。”反正他已经接受了田阮是长辈,再叫一声叔父也没关系。
田阮循循善诱:“好孩子,你和海朝是自愿在一起的吗?”
南淮橘一点事都藏不住,回答道:“是的,叔父。”
田阮忍住内心的雀跃,“啊,这个瓜是如此的香甜。”
“什么?”南淮橘不明所以。
“咳咳,你的冰糖葫芦看起来很好吃。”
南淮橘苦着脸说:“我消化不良,海朝让我吃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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