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雪廊
路秋焰学着虞商:“嗯。”
虞商:“……”
导演僵硬地问:“这是什么?”
田阮:“面条啊,可香了,大家都饿了,快吃吧。”
他们怀疑吃了就能去见老祖宗了。
田阮:“一碗五十,不贵吧?这里物价很高的,我也不赚什么。”
导演简直想扇自己巴掌,他到底在期待什么?连快餐都退了!
埃克斯把鹅头面给了助理,“我还在减肥,我就不吃了。”
导演只想赶紧打发走这小貔貅,“不贵不贵,财务马上把钱转给你,总共多少碗?”
田阮:“不多不少,一百碗。多谢惠顾,下次……”
“没有下次了。”导演赶紧说,“下次我们想吃别的。”
“那你们想吃面条的时候,尽管找我啊。”
“哎。”
田阮心满意足地拉着路秋焰去数钱。
在西来客栈门口遇到蹲着的汪玮奇,这野人呲溜凑上来,“田阮,你没请假休息?”
田阮刚要说话,就听虞商凉凉地说:“何止没请假,简直活蹦乱跳,惹是生非。”
“?”
田阮:“……我才没有。”
路秋焰在微信点了收款,三千元就这么到账,闻言道:“我和他一起的。”
虞商淡淡道:“你们狼狈为奸。”
“……”
田阮:“我们凭自己的本事赚钱,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虞先生说了,这是我的技能。你能吗?给你十个胆子,你也不会像我梦里那样,对路秋焰展示你的驴鞭。”
虞商:“什么?”
“我梦里的虞商,可是会大大方方向路秋焰展示驴鞭的,你能吗?”
“……”虞商像是从没受到过这样不讲理的攻击,一时间饶是他饱读圣贤书,辩论比赛从没输过,也哑口无言。
汪玮奇问:“什么是驴鞭?一种鞭子吗?”
路秋焰:“不是……”
酒楼门口人来人往,不时有人看过来。
虞商率先进门,上了二楼。
汪玮奇还想吃饭,这就狗腿地跟了上去,只剩田阮和路秋焰面面相觑。
路秋焰深吸一口气:“你做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梦?”
田阮:“真的,我梦里虞商就是向你展示驴鞭,说是你相思病的药。”
“……你做这种梦就算了,还说出来,真不怕我打你是吧?”路秋焰面上隐隐羞恼。
田阮立马说:“你也可以做虞先生向我展示大驴鞭的梦,这样我们就扯平了。”
路秋焰:“我没有你奇奇怪怪的头脑,梦不到那么离奇的。而且虞叔叔向你展示驴鞭没什么奇怪的,早就真实发生过。”
田阮:“那你就梦我向虞先生展示驴鞭?”
路秋焰打量他,“你有吗?你自己都梦不到吧?”
田阮:“……”
田阮幽幽地问:“那你呢?你梦到过虞商吗?”
路秋焰:“……”
第183章
路秋焰梦到过虞商, 在两个月前的春天。他以为自己忘了,但田阮问起,那个梦境竟清晰如昨地复现在眼前——
那似乎是个火烧云的傍晚, 天边的霞彩绮丽得如同色调斑斓的油画。
高二1班的教室里,一袭白衣的少年坐在窗边看书。
路秋焰在外打过篮球, 进教室看到窗边的虞商, 蓦地身形一顿, 而后若无其事地走到自己的座位。
虞商放下书,侧脸映着窗外的霞光,深邃的双瞳也染了温度似的, 问:“累不累?”
路秋焰把换下来的球衣往桌洞一塞,“不累。”
“你流汗了。”不知何时,虞商站在他课桌旁, 递给他一只常用的手帕。
现在随身带着手帕的人不多见, 虞商是路秋焰见过的第一个, 他原本觉得婆婆妈妈的, 但时间久了, 他确信虞商是个一本正经的精致男孩。
手帕真丝材质,其实不怎么吸汗,但柔软清凉, 透着冷冷淡淡的气息。
路秋焰拿过来擦了擦汗,不敢看虞商。
虞商却一直看着他。
“看屁啊。”路秋焰忍不住说。
虞商说:“看不到你的屁股。”
“……”
“路秋焰。”
“干嘛?”
天空的霞光忽然铺满教室, 绚烂得如同少年的心事。虞商就站在这奇异的霞光中, 望着他欲言又止。
路秋焰忽然心跳如擂鼓,“你到底想干嘛?”
虞商嗓音沉缓:“之前我吓到你了, 我向你道歉。”
“什么时候?”
“就是你偷袭我的那天早上。”
路秋焰的思绪被拉回那个尴尬的早晨,随即再次置身那个早晨——田阮说, 早上五点是虞商攻击力最薄弱的时候,正好路秋焰想试试虞商的身手如何,那天早上又恰好早起。
机缘巧合之下,他来到一墙之隔的酒店套房主卧。
路秋焰轻手轻脚,进来几分钟不知道干什么,他就站在床边看虞商的睡容。
虞商为人正经,就连睡觉姿势都一成不变,就那么平静地躺着,一夜过去被子都没怎么乱。路秋焰无处下手,就抓住被子角猛地揭开——
霎时,如同解开封印,虞商身上的擎天柱冲天而起。
路秋焰:“……”
还过什么招,路秋焰立时就被吓退了。
这时虞商警觉地睁开眼睛,深邃的双瞳瞬间锁定了扰他清梦的“凶手”。
路秋焰怔怔地望着他,嘴巴张合:“你……你怎么这样?”
虞商低头看到自己身上的情况,脸色也变得古怪起来,“你对我做了什么?”
路秋焰懵着,“我能做什么?”
“你说呢?”
“我不知道……”
虞商坐在床边,长腿落地,身上的睡衣宽松地挂在肩上,头发也翘起了一缕,和平时严谨高冷的模样判若两人,显出几分慵懒随意来。
路秋焰离他不到一米远,刚要后撤一步,忽而手腕传来箍紧的力度,紧接着整个人被一拽,飞扑到虞商怀中。
虞商攥着他手腕,另一只手接住他窄瘦的腰身,“没事吧?”
路秋焰:“你拽我,还问我有没有事?”
“抱歉。”虞商这么说着,手却没有放开,直接一个用力,路秋焰跨坐在他腿上。
路秋焰仍是不敢看他,“你干嘛?”
虞商比路秋焰高些许,路秋焰坐他腿上,视线刚好平行。他望着路秋焰的眼睛,嗓音淡淡:“你对我做的事,再做一遍。”
“我对你做什么了?”路秋焰质问,他是清白的,根本没对虞商做什么。
那擎天柱,是虞商自己立起来的。
包括现在,形状还那么明显……
虞商面上平静,眼底却有波澜,他捉住路秋焰的手,放在擎天柱上,说:“就是这样。”
路秋焰掌心滚烫,耳根也发起烧来,“我没有……”
“你有。”虞商垂眸看他的手,“我总是做梦,梦里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路秋焰忽然想,他现在是不是在虞商的梦里?
既然是梦,做些过分的事也无可厚非。
于是他的手慢慢地动起来,虔诚得像一只抱着树干蹭的松鼠,渐渐的,他得到了上天的甘霖,落下的白果。
路秋焰晃神地看着,却总也瞧不清楚。
谁知虞商的手落下来,正碰着他,轻轻地搓揉着,“我也帮你。”
“……”路秋焰没有拒绝,或者说无力拒绝,他伏在虞商的身上,下巴靠着他宽阔的肩膀,忍得抿住嘴巴,不肯发出声音。
虞商说:“你听到你的呼吸了,很急。”
路秋焰:“……快点。”
混乱的,无序的,充满迷离色彩的梦,在路秋焰醒来后如同一记重锤,砸得他头晕眼花、摇摇欲坠。
他不可置信,自己居然做了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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